她想了想,說道:“這種教派,并不是什么依托于現世中的宗教文化發展而來的。”
羽瀨川美嘉一談起自己擅長的方面就開始滔滔不絕。
“江戶時期曾經出現過一些大型儀式,祭用與鬼神保佑家族或者一個國家的平安,生祭祀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
“這類儀式在大和時期之前,由于日本學習外來文化知識,古儀式被徹底排除,這個時期就是‘凈教’時期。但一些偏遠地域,國家暫時無法管控的地方,仍舊存在一些用儀式鎮壓邪物的活動,一般出現在衰敗的農村地區,這種活動甚至會出現用活人祭祀的現象。”
羽瀨川美嘉掏出隨身攜帶的《御岳神社封魔手記》,“九州和中國地區,這種儀式最為猖獗。某地就曾經出現過逼迫老人從懸崖上跳下去,鎮壓邪祟的儀式。”
“不過這種儀式一般使用的是日本風格的凈化儀器。”
為了不吵醒因為擔驚受怕而陷入昏睡的母親,羽瀨川美嘉小聲說道:“但是‘真言靈’教所使用的那個高臺上的架子,并不是符合日本風格的拔除儀器。”
“那個十字鷹架嗎?”
平田捏著下巴問道。
“嗯,這是西歐那一帶的東西,出現在文藝復習時期,是新教用來對付異教徒的綁縛工具。”
“這樣啊.”
聽完平田羽瀨川美嘉的解釋,平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種創始人一排腦袋想出來的“xx科學”或者“科學xxx”教派,和日本傳統民俗什么的并沒有太多關系。
更多的是以“偽科學”的幌子,融合中西的不倫不類的東西。
想要以傳統的民俗學知識卻理解,恐怕不會那么容易。
將羽瀨川美嘉和夫人送到宅邸后,在兩人的道謝聲中,平田走出大門。
對著旁邊謹小慎微的美婦人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對于這種女人,他一向采取著鄙視態度。
在他印象中,信這種玩意的都是智商有問題的人。
“好。”
雖然平田的語氣不善,但新木優子不敢反駁,連連點頭。
即便離開了“真言靈”本部,離開了八王子市,進入了東京都,她仍然對平田有些小小的恐懼。
之前在本部里的慘烈景象,給了她深刻的印象。
她在前面帶路,兩人沿著深夜的街道行走起來。
由于已經超過了十一點,電車已經停運,所以兩人只能行走回去。
大你走著走著,新木優子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對方竟然好像比自己還要熟悉去自己家的道路!
“我之前去過你家調查。”
看出了新木優子心中的猜測,平田主動解釋道。
“哦哦。”
新木優子剛忙點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兩人沿著昏黃的路燈,繼續向前行走。
偶爾有路過的野貓從道路上穿過去,也會嚇得她渾身一哆嗦。
一路無法,二十分鐘后,兩人來到新木優子的住處。
站在門口,平田為威脅的語氣說道:“今晚的事情,你就當沒有看到過,不許對任何人說出你的所見。”
“如果你對任何一個人說出,我手中的武士刀都會斬擊你,無論你逃到哪里。”
他對于眼前女人的保密能力持有充分懷疑態度,所以以一番“秋后算賬”的態度威脅她。
“不會的,平田君從今天開始我就脫離了‘真言靈’,那種隨意濫殺活人并進行祭祀的教派,認清了它的真面目后,我不會再與他們有任何關系了。”
新木優子的態度仿佛對著現任男友表白,不會與前任男友有任何瓜葛的女人。
語氣急切,生怕平田不相信。
“那就好。”
平田注視了她的眼睛片刻,然后轉身離開。
怔怔的美婦人看著平田離去的身影,聞著對方身體上散發著的彌漫著血腥氣的味道,忽然鬼使神差的喊出聲:“平田君.!”
“嗯?”
平田轉過身去,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叫住自己。
新木優子咽了口吐沫,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叫住這個令自己恐懼的殺神。
“那個.你的衣服都破了,并且身體上有傷口,如果不嫌棄的話,請上來包扎一下吧。”
她說完這番話就覺得自己有些冒昧了。
不談兩人之間的身份立場,就是現在這么晚的時候,讓一個比自己小不少的男性進入自己房間,都是一件會不太好的事情。
平田低頭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衣服,以及手臂和胸膛上的傷口,點了點頭,答應了對方邀請。
他又不是什么唐僧,不怕對方吃了他。
“那就麻煩了。”
語氣放緩,跟隨著新木優子一起進入了房間。
沿著庭院小小的小徑,穿過花圃的植物,跟隨著對方進入玄關,脫鞋進入。
有些慌張的女人進入房間之后,打開燈,立即找到一個坐墊,讓平田坐在榻榻米上,然后開始燒水。
家中沒有飲料,只能燒水來款待平田。
“咖啡嗎?還是茶水?”
頭發有些散亂,嘴角帶著血跡的新木優子非常局促的向平田問道。
“不,不需要麻煩了,我稍稍整理一下就離開。”
平田看對方忙上忙下的模樣,一副低著頭局促,并且顯得有些狼狽,嘴角還帶著血跡的女人,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即使厭惡對方和惡教的聯系,以及導致羽瀨川夫人被綁架進惡教,但看到對方現在這個模樣,之前的厭惡減弱了幾分。
“不,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您救了我的性命,并且讓我認清了那個教派的真面目。”
新木優子低著頭,擺著手表示自這是應該做的。
“額.有沒有繃帶之類的物品?”
平田被自己大不少的女人使用敬語,反而有些不習慣,他咳了有一聲,向對方問道。
“對.對,我把這個忘了,醫藥箱,請等一下。”
她又像個忙碌的小蜜蜂一樣動了起來。
一番折騰后,終于找到家庭藥箱。
平田拖了自己的上衣,檢查了一下。
沾染了不少灰塵,以及零星的血跡,黑夜里不太明顯,在燈光下一場明顯。
摸了摸自己胸部的一個微小傷口,感覺有些涼颼颼的。
是不小心擦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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