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了嗎?”
滕誠友美看著使用武士刀切開脖頸的“鬼武士”,捂住了壽壽花的眼睛,不讓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不!不是自殺!而是有著更深的預謀!”
平田向后再退一步,左手握持劍鞘,低聲自語。
“鬼武士”的身體開始燃燒。
黑色火焰逐漸侵襲了他,從足部開始的細小火焰開始逐步蔓延至腹部、胸部和形如“馬頭觀音”的頭部。
火苗并沒有發出發出很大的火勢,只是迅速包圍了他的身體。
黑色煙霧從他脖頸處的傷口發出,消散于空中。
整個環境空氣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惡臭味道。
黑色的火焰燃燒了兩分鐘之后,對方的身體轟然倒地。
地面被震顫的發出輕微的晃動。
等到“鬼武士”燒焦的尸體倒地之后,空氣中彌漫的煙塵并沒有飄散走,而是重新聚集到一起。
形成一團狀如黑云般的物質,聚集到“鬼武士”的尸體附近,然后再度覆蓋上去。
片刻之后,煙霧向上飄散于空中,“鬼武士”的經過焚燒的身軀消失不見。
看起來好像被它吞噬了一樣。
幸好,沒有從脖頸里面鉆出“葦名一心”。
平田謹慎的觀察著庭院中發生的一切,順便吐槽道。
一直等到所有灰燼都被吹散,確認安全之后,他才返回房間中。
一進門,壽壽花就撲到了他的懷中。
“太好了,平田哥哥打跑了怪物!”
壽壽花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相當大的興奮度。
平田安慰了一番小蘿莉,將“鬼神丸國重”收進劍袋。
“三成君,事情并沒有徹底解決。”
滕誠友美并沒有露出笑容,反而緊張的注視著平田。
將壽壽花哄到樓上后,她對平田說道:“你知道背后謀害壽壽花的人嗎?”
“不知道。”
“是石清水永茂的兒子——石清水千景。嚴格算起來,應該是壽壽花的堂哥。”
“是因為爭奪家產,所以才對親人下手?”
平田也知道石清水家豪門恩怨的事,跪坐在榻榻米上,皺著眉頭問道。
“是,對方在八幡神社里,秘密祭祀著一種叫做‘Kanchi’的神靈,就是我們剛才看到的生成鬼武士的腦袋,類似的那種形象。”
滕誠友美解釋道:“神這個漢字在日語中讀作‘kami’或者‘kamu’,靈則讀為‘chi’,所以‘kamuchi’加上九州地方口音就變成了‘Kanchi’,這是源自九州的一種邪神。”
“這種神靈的職能是什么?”平田繼續問道。
“詛咒,利用類似詛咒的能力,可以制造非人的存在。就像剛才的那種‘生成鬼’一樣。奈美曾經跟我提起過這些事,并且她生前一直憂慮自己的弟弟不務正業,不尊神社大神,反而祭祀那些邪神。”
滕誠友美將自己所了解的向平田和盤托出。
“剛才被你擊敗的‘生成鬼’,自殺后化作了以一團煙霧,那團煙霧估計是回收kanchi神所賦予的詛咒之力。并且,我擔心......”
“那團煙霧被石清水千景控制著,如果重新賦予給一個人,恐怕對方會變成‘生成鬼’再次前來。到時候對方提前獲知了你的信息,恐怕更難對付。”
她蹙著眉頭說道,表情也不復之前的慵懶和風情萬種。
“你是擔心今晚對方還會前來?”
平田問道。
“是。”
“因為已經斬殺過那東西一次,所以即便對方再來,也無需畏懼。”
平田以自然裝逼的語氣說道。
身為劍圣的男人,“裝逼如風,常伴吾身”是基本操作。
滕誠友美嘴角魅惑人的笑容重新恢復,她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反駁平田。
“今天晚上我來值夜,你去休息吧。但如果想要施行夜襲老師之類的活動,今晚不可以哦。”
“嗯......我也要提前聲明一下,如果友美老師想要對我圖謀不軌,我也會拒絕哦。”
平田爭鋒相對的回應滕誠友美的調戲。
順便向她問出電話的所在,準備打電話向早希說一聲,今晚不回去了,讓她早點休息。
在早希不滿的叮囑聲,掛斷電話,平田和小蘿莉壽壽花一起上了二樓。
但片刻之后,他抱著被子下來,對正座在客廳中央、處于驚愕狀態的滕誠友美說道:“如果放你一個普通女性在這里守著,恐怕我會時刻擔心被人突破進來。”
“所以......由我來守夜吧!”
平田將被子鋪在榻榻米上,面對著庭院大門的方向,對滕誠友美說道。
“我懷疑平田同學你的真實目的不明,是想讓我在榻榻米上給你補習英語嗎?”
她捂著嘴角,露出揶揄的笑容。
額......
平田很想問問她,請問你認識漢東省的陳清泉老師嗎?
但他理智的將這句話憋回去。
搖了搖頭,整理完床鋪之后,將劍袋打開,放在自己枕頭旁邊。
“我英語不需要補習,相反需要補習的是國文,可惜你幫不了我。”
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滕誠友美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她起身離開走出客廳,片刻后拿著一件衣服走出來。
“這是我父親穿戴過的衣服,他曾經做過神職人員,也醉心于武士劍道。你穿戴上這個,也許面對那些非人之物,能起到震懾作用。”
不等平田同意,她就為平田套上外套。
“喂喂!友美老師,不要動手啊,這種事情怎么能強迫人?”
“我可沒有強迫你哦,是關心你。”
她為平田輕輕穿戴上一件黑色的黑紋羽織,然后將下裝袴遞給平田。
這種淡青色的袴,單從樣式上來說很像武士的馬乘袴,但紋路花紋和神社神官的樣式很像。
平田穿戴上羽織和袴之后,在藤誠友美的強烈要求下,轉了一圈。
“唔,看起來英武不凡,但距離這件衣服的原主人還差著些風度。”
看著風度翩翩,很像大河劇里帥氣武士的平田,滕誠友美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可要好好珍惜哦,這套衣服,就送給平田君了。”
“哎?送給我?可以嗎?”
平田覺得這禮物有點重,畢竟是對方父親的衣物。
“不,一點都不貴重。”
滕誠友美低著頭以微弱的聲音說道。
她現在對于平田的感情很奇怪,對方穿著這身衣服,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兩人如此相像!
都是那么的風度翩翩,但也都是傻瓜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