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葉心中已經暗暗決定了,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跟隨平田老大學習劍術。
為此他準備付出更多的誠意。
但自己現在能拿出來的,估計只有自己的老姐了。
要想一個辦法,讓姐姐成功和平田老大約會。
相葉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相葉的姐姐,如果知道不僅自己心愛的小電驢被弟弟獻給別人騎,還被親身弟弟謀劃著“被動約會”,估計會氣的鼻子都歪了。
而平田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腦殘粉,正在謀劃著“賣姐求榮”。
現在的他正愜意的享受著風馳電掣的速度感。
摩托車轉瞬間就駛到了學校門口,平田從摩托車上下來,將車交給相葉,讓他推到附近的停車場。
然后讓相葉替自己拿著竹劍袋,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了班級。
由于昨夜下了大雨,所以一進入班里,就感受到一種潮濕的氣味。
平田一走進班里,大家的議論聲就停止了。
所有人有意無意的把目光看向他。
明顯以好奇的目光居多。
另外還有一些夾雜著畏懼、遺憾的眼神。
平田回應這些目光時,這些人又迅速的移開,裝作毫不關心的樣子。
“?”
他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
是自己臉上長了花嗎?
要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是班級里的透明人,和相葉混在一起之后,更是徹底被人無視孤立了。
除了羽瀨川偶爾會和自己說兩句話之外,其他人都是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他已經過了學生時代這種在意別人眼光的階段,自然不會受什么影響。
反而覺得這群小屁孩著實勢利。
但現在,這群家伙為什么又開始關注自己了?
他沉思了幾秒,把相葉叫過來。
“昨天我揍黑木暴走團的事,在學校里傳開了嗎?”
相葉想了想,點點頭,“很可能,我剛剛聽到附近的女同學議論來。”
如此一來,平田就理解了。
估計是把自己當成那些喜歡打架的不良學生了。
雖然班里一個透明人,忽然變成了單人擊敗暴走團的強大家伙很奇怪。
但同學們除了吃驚和好奇,更大的感覺是遺憾。
惹了那些暴走族的平田三成,即便再厲害,恐怕也會遭到對方的報復吧?!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不知不覺,平田三成在同學們心中的標簽,由“小透明”變成了“不能惹”。
說起來,也算升級了。
上課之前,平田正閉著眼睛逛系統商城。
“那個......?”
“嗯?”
他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女生。
一雙比小燕子還要靈動的大眼睛、短發,這是女生初步留給平田的印象。
女生穿著學校制服,怯懦懦的站在自己面前。
雙手相互攪在一起,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平田記得她好像是班里的班長,夏樹瓊。
“那個......那個......”
夏樹瓊站在平田的課桌前,雙眼緊張的不安轉動著,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什么事?”
“那個......那個......這個給你。”
她向平田遞過來一張紙。
平田有些驚愕的接過來。
“情書嗎?”
班長立即慌張的擺了擺手,“不......不是的!”
他看著慌里慌張散發著弱氣的女班長,覺得對方著實有些可愛。
話說一個班長,總是表現出這種內向和弱氣性格,真的能震懾住班級里的學生嗎?
由于覺得對方異常可愛,所以想要逗逗她。
“真看不出班長大人原來這么開放,竟然不把情書放到信封里就直接給我了,這可不是一件能輕松辦到的事情啊!”
班長的臉立即變得通紅,再加點溫度,說不定會像煮沸的開水一樣冒熱氣。
“不......不是的,這不是情書。”
“啊?不是情書。”
平田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抖了抖紙張,“既然不是情書的話,該不會是挑戰信吧?”
他裝作一副沉思的樣子,說道:“我知道外面有些暴走族,一直想要對付我。夏樹班長不會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吧?”
“啪!”
班長直接將紙張拍到平田的懷里,然后紅著臉逃跑了。
不是吧?這么不禁逗?
平田遺憾的看著班長逃跑的方向,搖了搖頭。
等到班長回到自己的位置后,他慢悠悠打開紙張。
是早晨班會發的通知單!
提醒關于學生的著裝要求。
挑了挑眉毛,把紙張塞進桌洞。
轉頭,看到羽瀨川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他。
“怎么了?”
“沒有。”
羽瀨川將視線轉回書本上,然后迅速的翻過一頁。
嘩啦一聲!
一不小心,一張照片從她看的書本中掉落下來。
平田彎下腰替她撿起照片。
照片上的內容,映入了他的眼中。
白色的燈塔矗立在島嶼之中,遠方是像瘤子一般的隆起,藍色和墨色渾濁交錯的煙霧從隆起的地方裊裊升起。
炊煙的下方,是一座巍峨的神社。
再往下,靠近燈塔的海水中,一具隱隱浮現在海水中的浮尸正在上下起伏。
平田拿著照片,一下子愣住了。
這......這是什么?
那好像是尸體吧?!
羽瀨川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照片?
瞬間一系列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
啪嗒!
羽瀨川一下子從他手中奪過照片。
然后面無表情的把照片夾進她那本御岳神社逢魔手記中。
“那個......海水中的是人類的浮尸嗎?”
平田愣了一秒鐘,向對方問道。
“那是‘海上亡魂’。”
羽瀨川美嘉眼睛盯著書本,用沒有語調變化的聲音說道。
“海上亡魂?”
“一種凈化儀式,將牛流放到海上,以求拔除污穢,消除掉不詳的事物。”
“那根本不是牛吧?”
平田確信那黑點絕對不是牛或者牲畜之類的東西,反而和人類很像。
“九州西北部擁有這樣的風俗儀式。”
羽瀨川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后,便不再開口。
平田即使想要了解更多信息,但由于對方不配合,也只能無奈作罷。
不過內心中,他已經將這個九州來的女生,放在了和友美老師同等危險高度上。
有機會回去查查,九州那邊是否真的有這樣的風俗。
那張照片的內容一直在他腦海中,始終無法消去。
一直到英語老師滕誠友美推門進來,他才將照片的事情放在一邊,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于課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