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征澳打斷,君墨曜滿眼無奈:“我說你脾氣咋這么急呢?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有啥好說的?”
冷征澳冷冷盯著他,“當年被你們算計,差點沒命,真當我那么大度,會既往不咎?”
實際上原身確實被算計得沒命了。
若不是他穿越過來的話,只怕現在的深淵獄早就四分五裂了。
即便自己穿過來,深淵獄也因這些年他的不作為而落到四大勢力之三位了。
幸好他姐即時出現,阻止了他繼續無為而治的愚蠢行為。
君墨曜看著他:“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我也是被算計的人,你信嗎?”
冷征澳斜眼看他:“你當我傻?你們這些政客都是騙人高手。”
“哼,懶得與你爭執這些…”
心里卻在嘀咕:“有機會我必須提醒我姐,免得她被你這張人皮面具忽悠了。”
只是目光卻驚愕的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雪景,瞳孔一點點瞪大,嘴巴也不自覺張開。
彎腰間捧起一堆雪,置于嘴邊吃了一口。
那冰涼的,清冽的甘甜的味道,讓年輕人激動得熱淚盈眶:“雪!雪!哈哈哈…這是雪!!這是真的雪!!!”
喊完,他雙手用力一揚,讓雪花重新飛向天空,再紛紛揚揚灑落而下。
冷征澳就像個剛出籠子的小動物,撒了歡的在雪地上跑著,叫著,笑著,轉著。
“啊啊啊,我冷澳今天終于又看到你了,終于又看到你原本最美好的樣子了。”
君墨曜愕然看著冷征澳這一系例行為,來不及阻止,就被他說出的這幾句話給驚呆了。
雪?!
順著冷征澳的動作,看著他不停捧起樹上積雪撒向天空,又不停飛舞跳躍中又叫又笑的動作。
君墨曜這才發現,自從他們進入這片區域后,看到的雪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灰黑色。
而是一種極致的白,白得耀眼,白得眩目。
男人看看歡騰的冷征澳,再看看天空中飄飄揚揚落下的雪花,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他記得非常清楚,進來這里之前,自己看到的雪都還是星際灰黑之色。
那么…
不對,或許是之前自己看到的也是幻境。
想到此,男人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他一個閃身退回到先前被阻擋腳步的位置。
看清內外完全不同的環境,男人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僅一線之隔,仿佛是兩個世界。
線內,雪是白的,樹是綠的,土地是傳說中的土黃色的,花草也如司伶伶畫作上的一般,繽紛五彩。
而線外,如他記憶中一樣,完全是灰黑色的。
雪是灰到發黑的,樹是光凸凸失去生機的干枯色,土地是黑炭色的,花草早就枯萎了,等待來年的新生。
面對這內外完全相反的景色,即便君墨曜見識再怎么廣博,也有些失態。
他壓下狂跳的內心,深吸口氣,黝黑站在兩個世界的分界線上…
收起身上的機甲以及所有防御裝備,用自己的身體,仔細感受內外兩個世界究竟有什么不同。
為了感受得更準確些,男人緩緩閉上雙眼,放空一切,屏蔽掉冷征澳的狂笑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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