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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傅蕓煙,你還是沒有變

無線電子書    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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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辭趁侍女尖叫之前打暈了她們。

  有一個暈倒的姿勢有點丑,清辭幫她合攏了腿,調整成優美的側身姿勢。

  然后望向床上。

  好大一張沉香木闊床,懸著嫣紅色鮫綃寶羅帳。

  蕭承書四仰八叉得躺在床上,衣襟微開,睜著醉醺的眼,整張臉紅潤如桃,近了,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

  “蕭遠,走么?”

  蕭承書看到她時目光頓住,反應遲緩,手攏了攏胸口衣襟,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來了?”

  “蕭遠,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

  清辭的聲音低而重,“跟我走,我能殺出去,金陵城我們肯定回不來了,你這一世都不用再見你父母。”

  蕭承書的瞳孔一點點放大。

  “只要你現在跟我走,我嫁給你。”

  她說完,屏住了呼吸。她的余生就在這個人的一念之間了。

  蕭承書吃力得坐起身,人醉了,腦子遲鈍卻清醒。

  起初看向清辭的目光有驚喜,很快,他眼里的星空一點點黯滅。

  “你殺不出去的。”

  “我可以。”清辭道,“你不需要考慮這個,你只需要考慮跟不跟我走。”

  蕭承書低下頭,“我若是會走,就不會出現在這里。”

  歌樂聲從未停歇。

  偶有嬉笑聲路過廂房外。

  這個地方,當真是人間天堂。

  “好,”清辭從手腕上扯下白玉雕絞絲紋手鐲,狠狠擲在地上。

  輕微的碎響掩在外頭歌舞宣天的熱鬧中。

  名字里帶個“承”字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清辭笑著說:“今日是我唐突了,恭喜駙馬爺。”

  她翻窗離去。

  蕭承書摔下床,跌跌撞撞的到窗邊,關上了窗。

  他跪在地上,一點點的拾起白玉碎片。

  我嫁給你。

  天知道這話讓他有多么欣喜。

  清辭扒開花叢,原本她藏在這兒的宮女無影無蹤。

  被流氓撿走了?

  這是她下意識的念頭。

  那可完了,害了人家一生。

  清辭四下眺望,瞧見望風亭上一抹孤寂的身影。

  他在往這兒看。

  清辭若無其事的向望風亭上走去。

  她左看右看,總覺得這附近應該有層層護衛,可她啥也沒看到。

  走到亭中,她才看到地上躺著的宮女,穿著她的衣服,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清辭倒抽了一口涼氣。

  “陛下怎么在這兒?”

  傅景翊一身淡藍色啞錦華服,在暗夜中銀繡的流云紋路清晰可見。

  頭頂的羊脂玉發簪,在月色下溫潤皎潔,一雙漆黑的眼睛看到她似沒有意外。

  “跟你一樣,來賞月的。”

  清辭又看了眼腳下的宮女,“陛下不上船?”

  傅景翊反問:“船上景致如何?”

  “很好,”清辭給了他肯定的回答,“陛下此刻去看,還來得及。”

  傅景翊眸色深遂,“想讓朕插手?”

  “陛下若不打算插手,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不是么。”

  想必皇上是不滿意長公主與蕭承書這樁婚事的。

  所以當時才會那么輕易的放他出宮。

  “自作聰明。”傅景翊淡淡道,“換好你自己的衣服,隨朕上船。”

  望風亭半人高的護欄下,她屈著身換好衣服,解了宮女髻,用素緞扎起頭發,走下臺階。

  傅景翊在臺階下等著,審視了她片刻,“轉身。”

  皇帝有命,不得不從。

  她老老實實轉身,傅景翊散了她發間素帶,讓青絲泄下,在她發鬢兩邊挑了兩鬃頭發編成了細辮,環到腦后扎用她的素帶扎了個蝴蝶結。

  一氣呵成。

  清辭摸了摸腦后的蝴蝶結,懵得像喝了幾壺老酒。

  皇上居然還有這手藝?

  “走。”

  皇上催了,她才再動了腳,緊緊跟在身后。

  長公主由婢女扶到廂房中。

  蕭承書坐在地上,背靠床沿,聳拉著眼皮看著她。

  “怎么躺了一地?”長公主怒罵,“這些死丫頭都喝醉了嗎!”

  蕭承書淡淡道:“她們對我動手動腳,我打暈了她們。”

  長公主甩開扶她的婢女,罵罵咧咧,“這些小賤人,一個個都想勾引我的男人。”

  纖手一指,對著昏迷的婢女們下殺令。

  “拖出去,丟河里喂魚!”

  蕭承書沒有攔著。

  死人不能開口,清辭來過的事才不會敗露。

  長公主像個花枝招展的蝴蝶盈盈撲來,跌坐在他身邊。

  下人奉上一杯酒。

  蕭承書沒有去接,“喝的夠多了,不喝了。”

  “這可不是酒,”長公主掰過他的臉,吧唧一口,在他唇上留下紅印,“這是讓你提起興致的好東西,不傷身的。”

  蕭承書心里一陣惡寒。

  “不必了公主,我會聽話的。”

  “干嘛老擺著個臭臉嘛,”長公主一根根扯下頭上發釵,然后親昵挨上他的肩膀,軟如春水般依偎著他,“你還會愛上我的,承書,抱抱我。”

  蕭承書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公主認為,有人會愛上脅迫自己的人么?”

  長公主勾著他的脖子像貓兒一樣蹭著他,撒嬌道:“我想著你,我就是想著你啊。只要你好好對我,我也會好好對你,我們能回到過去的…你還愛我的對嗎?”

  蕭承書閉上眼睛,無話可說。

  長公主把酒杯塞到他手里,不容反抗:“喝掉它,在床上我要你熱情主動,我不喜歡你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蕭承書沒有張嘴。

  她又軟綿綿道:“你試過便知道,我會讓你快樂的,承書,你要試著打開自己,你就會快樂。”

  不要臉。

  這是蕭承書第一次在心里給她打評價。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風花雪月那碼事吧,可是被逼著脫褲子的感受真不一樣。

  他曾以為自己是可以選擇人生的,正如他執著學醫,拒絕從官,爹娘也拿他沒有辦法。

  可現在他卻跟青樓里的女子卻無不同。

  “蕭承書,本宮耐心有限。你姐姐這胎是死是活,全看你的表現。”

  蕭承書冷笑一聲,舉杯飲盡。

  “傅蕓煙,你還是沒有變。”

  狗改不了吃屎。

  長公主見狀,拉著他并肩坐到床上來,含情脈脈得看著他。

  “你從前都叫我蕓煙的…承書,你喜歡我那么久,只是那個小賤人一時迷了你的眼。”

  說到小賤人,長公主狠狠咬了下牙,“你看到的都是假象,那日你未到的時候她兇得很,把蘭姑姑的手都擰折了。你一來,她就做出柔弱可欺的樣子博你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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