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靳嶼直接把人帶到了自己那邊。
韓行矜指著對面,“不是讓王姨做小羊排了嗎?”言下之意,為什么不去對面吃飯。
靳嶼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我忘記告訴王姨你回來了,她已經把做好的飯菜送過來了。”
韓行矜停下換鞋的動作,探頭一看,往常最多擺個水杯放個果盤的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碗碟了。
靳嶼直接把韓行矜的行李箱和包拿到了自己臥室,換上一聲舒適的家居服,對愣在門口的韓行矜說:“你不想換一身衣服嗎?”
韓行矜不懂,為什么靳嶼能把她的東西送到臥室這件事做得如此自然且流暢。
韓行矜指向靳嶼臥室,又指指對面,很快又指向自己,“要不我回去換?”
靳嶼摸了摸桌上的碟子,把已經沒什么溫度的碟子分別放到蒸箱和烤箱,給菜再加熱。
“你怎么跟王姨說你突然回來還沒通知司機去接?”
靳嶼一句話,韓行矜啞口無言,沒錯,她沒法解釋為什么突然回來。
王姨知道她回來了就意味著韓美誼知道了。
韓美誼雖然知道她和靳嶼的事,也勉強答應了,但也只是勉強。
試問,誰家父母知道自己女兒大冬天的跨越千里給男朋友送驚喜能開心?
靳嶼抓住韓行矜這一秒鐘的遲疑,把韓行矜拉到了主臥門口。
韓行矜也想開了,又不是頭一回來他臥室了,矯情個啥。
靳嶼特意讓王姨加了兩個菜,韓行矜晚上也在控制飲食,所以,盡管王姨是按照靳嶼一個人的量準備的晚餐,兩個人吃起來也并不覺得少。
吃完飯已經不早了,但靳嶼還帶了一些工作回來做。
靳嶼給韓行矜準備了果盤,坐在客廳,一個人戴著金絲眼睛手捧著平板,格外專注。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斜靠在另一個人腿上,看著一部高分老電影。
韓行矜扭頭看靳嶼,明明長袖的家居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個,遮得嚴嚴實實,連袖子都沒卷起,可韓行矜就是覺得很谷欠,一時間口干舌燥。
韓行矜趕緊抓了兩個葡萄塞到嘴里,酸甜的果漿在嘴巴里爆炸,正如韓行矜又酸又甜的心。
愛人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卻不可褻玩,這心里能不酸嘛。
韓行矜關上投影,唰地一下站了起來,靳嶼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地疊聲問:“怎么了怎么了?我這邊馬上結束了。”
靳嶼只當韓行矜是生氣了,想也是,大老遠跑過來找他,他卻還要工作。
可是沒辦法啊,他從霍驍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計劃騰出幾天時間來,這樣一來,工作量就激增。
韓行矜搖頭,“沒事,我先去洗漱,今天拍照我都沒好好卸妝。”
確實如此,拍照化了大濃妝,攝影師在興頭上多拍了兩組導致她妝都是在去機場的路上用卸妝濕巾卸的,過了安檢才在候機廳的衛生間簡單地洗了洗臉。
整張臉只能說卸了妝,缺不夠透徹。
韓行矜需要冷靜一下,一定是家里的暖氣太足了她還會那么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