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出戲
閻錫山騎著馬，在一眾警衛的保護下飛奔過來。
這群人中，還有楚云飛上司第六集團軍司令楊愛源 看到這一群人，個個都目瞪口呆。
今天是什么日子。
怎么這些長官都來了。
而且不是說要將團長革職查辦，押解到吉縣受審嗎？
司令長官他們來這里是干什么？
等不及押團長去吉縣，要在這里就槍斃嗎？
不知道閻錫山為什么來，但是禮不可廢。
王靖國趕忙下馬，和楚云飛一起，等閻錫山來到。
個個立正敬禮。
“司令長官好！”
楚云飛他們358團的還要朝著楊愛源再敬禮喊一聲：“司令好！”
閻錫山一點都沒有憤怒地恨不得將楚云飛千刀萬剮的樣子。
他現在就好像一個長者一樣，揮揮手讓王靖國，楚云飛他們放下手。
他笑容滿面說：“楚上校，委屈你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有功無罪！是我們第二戰區大大的功臣。以一個團硬抗日軍兩個聯隊。好樣的。不愧是我們晉綏軍的一員猛將！經過司令部的考慮，將358團的戰績上報軍委會。同時通告全軍，讓大家都都知道358團的光輝戰績。同時嘉獎楚上校2千法幣！現在國事艱難，楚上校不要嫌少啊！”
楚云飛一臉激動地說：“卑職不過是盡了一個軍人的本分而已！哪里敢邀功！”
“好一個軍人的本分！”閻錫山瞇著眼，一臉笑意地看著楚云飛。“要是天下軍人都像楚上校，何愁倭寇不除！哈哈…楚上校，老漢我想見一見358團那些為國賣命的勇士。你帶路吧！”
楚云飛僵硬地笑了笑。“司令長官請！”
聽到閻錫山稱贊楚云飛，王靖國一臉的懵逼。
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突然司令長官翻臉變了一個人。
看到上司一臉疑惑，趙恭趕緊上前子啊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王靖國聽完，一臉的驚愕。
這是什么操作？
日軍攻打三十四軍，不正是楚云飛害的。
不是更應該嚴懲嗎？
怎么司令長官現在要嘉獎楚云飛了？
不懂啊！
楊愛源看到王靖國這樣困惑的表情，一臉的不屑。
就這樣的水平，還敢跟我爭晉綏軍第二號人物？
如果日軍沒有攻打三十四軍的話。閻錫山是真的要將楚云飛砍了。
但是日軍這樣一打。
閻錫山就絕對不會將楚云飛殺了。
反而要好好嘉獎。
看著受到司令長官嘉獎，一臉謙虛的楚云飛。
楊愛源心里嘆了一聲。
有時候責罰不一定是壞事。
有時候嘉獎也不一定是好事！
他是真的很看重楚云飛這個心腹大將的。這才給予極大的幫助，要人給人，要武器給武器。
將358團打造成晉綏軍的主力團。
可是今后，楚云飛也好，358團也好，以后的路子不好走了。
楚云飛帶著閻長官一行人當先就是來到二營。
二營營長沈泉敬禮很莊重，但是表情淡淡，沒有激動。
閻錫山看著2營的士兵，一副和藹地說：“你們打得好，打出了我們晉綏軍的威名。我好漢代表山西百姓感謝你們了。是你們才能保的一方安定！”
二營的士兵看到第二戰區最高司令長官竟然親自來慰問了，還親切地和這個人握手，拍拍那個人的肩膀。
個個都激動得渾身發抖。
不少人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慰問了二營，又去看望了那些傷兵，還不忘和五寨鎮的一些鄉紳見了面。
忙活了半天，來在358團的指揮部，嘉獎了方立功為首的參謀員。
閻錫山坐在正位，其他人都只有站著的份。
“楚上校！”
楚云飛忙站出來說：“有！”
閻錫山好似不在意地說：“我老漢聽說楚上校想去傅司令手下效力？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在場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楚云飛。
楚云飛當即站直，大聲說道：“沒有！絕對沒有這件事，我楚云飛向來唯司令長官之命是從，從無二心！”
閻錫山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跳動了。“唯我命令是從，從而二心！呵呵…我老漢謝謝你，楚上校！”
“卑職不敢！”
強忍著內心那股快要壓不住的怒火，閻錫山說：“那么楚上校是不想走，是想留在第六集團軍了！”
楚云飛想都不想喊道。“當然！”
“那你發個電報給傅司令，回絕了他的請求！”
楚云飛當即說：“是！”
閻錫山站起來，路過楚云飛時，笑著說：“那就是說一切都是誤會了。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呵呵…楚上校不要想太多，記住好好打鬼子！”
楚云飛立正說：“是！”
“王司令走吧！誤會都解釋清楚了，就不要待在這里，妨礙楚上校了！”
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王靖國最會察言觀色。他立馬附和道：“當然。既然都解釋清楚了，我當然沒有理由留下。楚上校，上午的事都是誤會。千萬不要見怪！”
“哪里！云飛不敢！”
“呵呵…”
閻錫山就留了半天，就在一眾警衛的護衛下，趕回吉縣了。
一眾人都走了，唯獨楊愛源留下了。
他看著楚云飛這個曾經的心腹愛將，痛心疾首地問道：
“楚云飛，我星如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沒有！司令對云飛恩重如山！”
“那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楚云飛剛想開口說自己沒有背叛時，看到楊愛源那嚴肅的眼神。
這句話終于說不出口這句話。
楊愛源是真心對待自己的。
自己可以捂著自己的良心說，自己沒有對不起閻錫山。
但是面對楊愛源，楚云飛是愧疚的。
良久，楚云飛只能說了一聲。
“司令你忠于閻錫山，云飛忠于的是國家！是百姓！”
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是這樣一個理由，楊愛源十分憤怒地喝道；“你就認定蔣介石能拯救中國，能讓中國崛起！”
楚云飛不知道該怎樣說了。他只能保持沉默。
楊愛源看到楚云飛這樣子，以為他是一心認定蔣介石了。
“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說完，楊愛源甩頭大步往外走。
楚云飛立正鄭重敬禮，大聲喊道：“司令保重！”
楊愛源聽到，只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外走。
看到人都走了，方立功松了一口氣。
正當他為團長高興時。
楚云飛猛地拿起閻錫山剛才喝過的茶杯，砸在地上。
“王八蛋！給老子玩這一出！”
看到楚云飛這樣暴怒的樣子，方立功嚇了一跳。
怎么了？
司令長官不是沒有再責怪團長你抗命的事，反而嘉獎了你。
這不是一件喜事嗎？
怎么你現在那么憤怒？
憤怒什么啊？
楚云飛實在沒有心情給方立功，他大步走向于曼麗的院子。
等不了1942年了。
必須勸說于曼麗現在就啟程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