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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廢儒賜爵一品兵圣

無線電子書    大魏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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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文宮。

  踏踏踏踏!

  隨著陣陣腳步聲響起,八門京兵快步走來。

  每個京兵臉上都帶著冷意,手握方戈刀槍,神色冰冷嚴肅,將大魏文宮包圍。

  莫說一個人,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文宮外。

  百姓們目睹著這一切,望著這一切,眼神之中充滿著興奮,恨不得許清宵現在就將他們就地正法。

  沒別的意思,大家都是人,雖然大儒值得尊重,可問題是,也要講道理吧?

  逼迫許清宵去皇宮自證,許清宵去了。

  口口聲聲說許清宵修煉異術,行,許清宵也說清楚了情況。

  你不答應?非要請個天地大儒來,那也行,許清宵老老實實讓天地大儒檢查。

  結果沒有檢查出來,你又要說去文宮自證。

  那也行,許清宵去了文宮。

  去了文宮之后,人家許清宵也說了,可以和解,但畢竟大家不要鬧得這么僵,都是讀書人,何必互相為難?

  由始至終,許清宵都沒有半點強硬,反而都是和和氣氣。

  大家又不是傻子,也知道許清宵其實還是尊重大魏文宮的,尊重這些大儒的。

  可你不答應,非要逼著許清宵自證。

  行,許清宵自證了,不但自證,連圣人都感應到了許清宵有未來新圣之資,朝許清宵一拜。

  這排面天上地下有幾個?

  而且得到圣人共鳴,許清宵直接踏入五品大儒境,成為二十歲的絕世大儒。

  記住,這是絕世大儒,其他大儒都是普通大儒,許清宵前面可以加個‘絕世’。

  大儒第一人。

  現在讓你們兌現承諾,結果你們現在玩賴的?

  非逼著許清宵喊來兵部的人,你們才高興?

  這朱圣一脈,當真是有些不要臉啊。

  這是百姓們的想法。

  而六部尚書以及國公列侯們,則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

  哪怕是陳正儒也幸災樂禍。

  不是喜歡找麻煩?找啊?現在碰到許清宵這個硬茬,爽不爽?

  以前大家覺得許清宵做事有些魯莽,行為沖動。

  可現在看起來,這就是許清宵的風格啊,先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那我再好好勸你,你還不聽?那就殺,殺到你聽話為止。

  如今的大魏,當真需要一位鐵血手腕的人登場了,他們顧忌太多,的確老了。

  “守仁這小子,當真有老夫年輕時的樣子啊。”

  安國公贊嘆道,對許清宵的好感愈發濃厚,他們兵家的人不就是喜歡這種。

  管你什么三七二十一,管你什么陰謀詭計,與其跟你扯皮,不如直接動手,打不過認栽,打得過就打到讓你服氣。

  京兵登場,殺氣騰騰。

  許清宵沒有與蓬儒等人爭吵,而是將目光看向蔣鑫言。

  “八門京兵聽令!”

  “如若本官下令,嚴格執行!”

  “誰若猶豫退縮,斬!”

  許清宵知道大魏軍隊的臭毛病,這個問題,等這件事情過后他還是要好好針對一下。

  當然,許清宵其實是能夠理解的,主要這里是大魏京都。

  這些軍人,還是比較忌憚,隨便遇到一個人就是什么皇親國戚,而自己動不動讓他們殺一些王爺啊或者是大儒。

  擱誰誰敢動手?

  但有顧忌是正常的事情,可不聽軍令堅決不行。

  所以許清宵提前說好這句話,別到時候自己一聲令下,這些人又不敢上前,猶猶豫豫的。

  殺尊大儒又能如何?大魏缺一位大儒嗎?

  “我等遵命!”

  八門京兵大聲吼道,尤其是蔣鑫言,他豈能不知許清宵的意思,所以他的聲音更加洪亮。

  用這種方式回應許清宵。

  震耳欲聾的回答,也代表著一種堅定無比的態度。

  這一刻。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蓬儒等人。

  “許清宵!”

  “此事,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你可知道,殺儒,對王朝來說,影響極大,自古以來,但凡殺儒之王朝,不出百年都會遭天地降怒,百年內必衰敗而退。”

  “你當真敢?”

  蓬儒出聲,他指著許清宵,肺都快被氣炸了。

  倒不是他沒有城府,而是許清宵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自古以來,有幾個人敢說殺儒?

  又有幾個人允許殺儒?

  儒道為何會被天下人尊崇?有太多太多原因了。

  但凡殺儒的王朝,都將遭到天地將怒,許清宵這番話,簡直是羞辱儒道,已經不是侮辱圣人了。

  可許清宵的聲音卻冷冽響起。

  “可笑!古今往來,有永恒的王朝嗎?”

  “儒者不仁!為何不殺?”

  “儒者不信!為何不殺?”

  “儒者不德!為何不殺?”

  許清宵冷笑一聲,他敢說出這句話,什么萬歲千古,縱觀歷史,有多少王朝不可一世?但能真正不朽的王朝有一個嗎?

  任你千年,萬年,哪怕是十萬年的王朝,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對比山岳,對比星辰,不過是一瞬罷了。

  而許清宵這三句不殺,也振振有詞,說的眾人暢快淋漓。

  殺儒的確是大罪過。

  可問題是,許清宵不是因暴行而殺儒,是因為儒者不仁,儒者不信,儒者不德。

  此等儒,該殺。

  此等儒,可殺。

  孫靜安與嚴磊被許清宵這番話氣到了。

  可他們不敢說話,這個節骨眼,若是還敢亂說話,就是真的找死了。

  “許清宵,如若你敢殺儒,老夫將復蘇圣器,殺爾!”

  這回蓬儒也不講究什么仁義道德了,既然許清宵都將話說到這里了,那他也有血性。

  只要許清宵敢殺儒,他就直接復蘇圣器,請圣意斬許清宵。

  “好,那許某就要看看,到時候圣人是斬我,還是斬爾。”

  “來人!再有半刻鐘,如若孫靜安與嚴磊不自廢儒位,殺。”

  許清宵聲音平靜。

  他一句話說出,冷冽無比。

  他許清宵是誰?郡王他殺過,番商他殺過,大儒還真沒殺過。

  要是這幫人想試一試,許清宵不介意在自己的履歷上添加一條殺儒。

  早看這幫人不爽了,殺一殺對自己也有好處,免得有事沒事找自己麻煩。

  “許清宵!”

  “爾敢!”

  一時之間,大魏文宮中,有不少聲音響起,皆是朱圣一脈的大儒。

  雖然許清宵是未來新圣,可許清宵現在還不是圣人啊,竟要殺儒,這是大逆不道之事。

  如若有朝一日,許清宵當真成了圣人,那還得了?

  “許守仁,此事,到此可以結束,你是未來的新圣,如若殺儒,對你來說也不會有好處的。”

  但也有人勸說,是陳心大儒的聲音,他主動開口,希望許清宵能冷靜冷靜。

  “陳儒,并非許某當真狂妄,也并非許某當真睚眥必報,而是此事乃是生死大仇。”

  “若我真修煉異術,來到文宮只怕已經死了。”

  “他們想要置許某于死地,如今許某自證清白,這般勸說,何嘗不是偏袒?”

  “儒者無私,孫靜安嚴磊兩條老狗,仗著自己是大儒,欺凌許某,文宮當中,又有誰為我許某說話?”

  “陳儒,許某念在當日你幫過我,許某依舊尊重您,可如若您還要為他們出言,也莫怪許某不念舊情。”

  許清宵出聲,給予回答。

  對于陳心,許清宵還是有好感的,當初自己來京都,被懷平郡王以勢鎮壓時,是陳心出手幫了自己。

  所以許清宵對他是有好感。

  但如若對方執意要偏袒孫靜安和嚴磊,那就算了。

  說到底還是這句話,自己被逼來到大魏文宮時,有幾個朱圣一脈的幫過自己?

  現在來幫孫靜安和嚴磊說好話?這可能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

  許清宵這番話說出,陳心嘆了口氣,他理解許清宵,而他出言也只是不希望局面太僵硬。

  不過許清宵說的也沒錯,他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保持沉默。

  “還有六十息。”

  許清宵再次開口,他最后提醒一句。

  下一刻,八門京兵亮起刀刃,神色冰冷。

  這一刻,孫靜安和嚴磊更加慌了,他們心在顫抖。

  平日里,他們耀武揚威,彰顯大儒氣勢,可在生死面前,有幾個能做到平靜如水?

  尤其是這種情況,是因錯而死,不是說慷慨赴死,沒有任何國家大義加持,自然而然會畏懼死亡。

  “許清宵,當真就不能和解嗎?”

  蓬儒再次開口,他詢問許清宵,因為他不希望將事情鬧到那個地步。

  “廢話連篇。”

  許清宵冷冷回答四個字,毫不留情地譏諷蓬儒。

  “你!”

  蓬儒被氣的渾身顫抖,他從未受過如此大辱啊。

  可就在此時,文宮當中,又是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響起。

  “既然輸了,就要認輸,人無信而不成,儒者無信,也的確當殺。”

  一道聲音響起,這依舊是一位天地大儒的聲音。

  當這聲音出現,朱圣一脈的大儒們皆然不由皺眉,因為這不是他們派系的天地大儒。

  尤其是蓬儒,再聽到此聲,臉色也不由一變。

  地位決定一切,許清宵逼迫孫靜安與嚴磊自廢儒位,他可以出面說幾句,可一位天地大儒開口了,意思就完全不同。

  對方要插手,打壓他們朱圣一脈。

  “守仁,此乃明儒,需禮敬。”

  這一刻,陳正儒出聲,他告知許清宵,這人來頭,潛意思就是告訴許清宵,這不是朱圣一脈的天地大儒。

  此話一說,許清宵當下朝著文宮深處一拜。

  “晚輩許清宵,見過明儒。”

  許清宵不是不尊重讀書人,而是不尊重孫靜安嚴磊這種讀書人,而對明儒這種,許清宵十分尊重。

  他狂妄,但不是目中無人,而是手段激烈罷了。

  “許儒當真謙虛,未來新圣,老夫感覺,未來之儒道會因你而真正發光。”

  明儒的聲音響起,他對許清宵滿是贊賞,真正的欣賞許清宵。

  “明儒言重。”

  許清宵倒是十分謙虛。

  “非也,守仁,如若往后沒事,可來大魏文宮找找老夫,老夫對你之心學,十分好奇,到時守仁莫要覺得老夫年紀大了,有些啰嗦。”

  明儒笑道。

  而許清宵自然連連開口,很明顯對方是在幫自己,如若自己真殺儒,的的確確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可隨著明儒的出現,無形中化解了這種危機。

  許清宵自然明白。

  “還有十息,京兵聽命。”

  許清宵再次開口,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孫靜安和嚴磊徹底怕了。

  蓬儒冷著臉,他已經決定,如若許清宵敢殺儒,他會直接請來圣意。

  可就在此時。

  突兀之間,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

  “我廢!”

  “我廢!”

  “我廢啊!”

  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他愿意自廢儒位,他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了。

  不就是廢儒位嗎,總比死了要好吧?

  他的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引起眾人驚訝。

  甚至連蓬儒都驚訝了。

  “孫靜安,你在說什么?”

  蓬儒忍不住怒吼,自己這邊還在迂回,他在賭許清宵不敢殺儒,可沒想到的是,自己人竟然先投降了?

  這讓他顏面何存?

  “蓬儒!”

  “此事本就是我錯了,許清宵竟然自證清白成功,儒者不可無信。”

  “今日,我孫靜安,自廢儒位,言而有信。”

  孫靜安給予回答,主要是幾個問題,不完全是貪生怕死。

  第一,自己的的確確有錯在先,

  第二,如若這樣死了,不會有任何好處,人家死,最起碼受冤而死,后世人會為他們平反,可自己呢?一旦死在這里,就是貽笑大方,千百年后都會有人嘲笑自己。

  第三,敢情不是你們死?

  這就是孫靜安愿意自廢儒位的原因,實實在在是自己說了這話啊。

  本來想著是能爭取就爭取一下,可現在許清宵就是不讓步,那也沒辦法啊。

  沒必要硬抗,他抗不住啊。

  “孫靜安,你當真是丟人。”

  “孫靜安,蓬儒為爾等力爭,你們卻這般行為?”

  “不就是一死,你怕什么啊?”

  “你當真是丟了朱圣一脈的臉。”

  許多朱圣一脈的大儒不由開口,實實在在是被孫靜安給氣到了。

  原因無他,他們也不相信許清宵敢真正殺儒。

  卻沒想到的是,孫靜安直接投降了。

  可面對如此之多的罵聲,孫靜安終于有些爆發了。

  他一直憋屈,現在實實在在忍不住。

  “本身就已經約好,孫某不過是遵守承諾罷了。”

  “許清宵,孫某只有一句話,若我自廢儒位,此事可否到此為止?”

  孫靜安硬氣無比道。

  “是。”

  許清宵毫不猶豫給予回答。

  “好!”

  “那今日,孫某履行承諾,言而有信。”

  孫靜安大吼一聲,他現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直接廢掉儒位還硬氣一點,以致于現在莫名顯得被迫自廢,實實在在有點不甘啊。

  早知道一開始就廢掉算了,最起碼還能留下個美名。

  他心中如此想到。

  下一刻,他體內浩然正氣四散,仿佛泄氣一般,整個人的氣質也顯得十分頹然,頭發蒼白。

  儒位自廢,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其主要原因是有浩然正氣在體內滋潤肉身,身體得到調整,突然消失,身體就會如常人一般。

  所以就會出現衰敗的情況。

  孫靜安識趣,沒有讓許清宵親自動手。

  但儒位被廢后,孫靜安看向許清宵。

  “眼下,可以了嗎?”

  他語氣不太好,這也正常,換做誰被廢掉儒位,還有好臉色?

  “閣下說到做到,許某佩服。”

  許清宵也沒多說,而是將目光看向嚴磊,現在孫靜安自行廢掉儒位,已經喪失了所有。

  他轉身離開,不愿在這里逗留,今日他身敗名裂,大魏文宮不需要他了,而對于朱圣一脈來說,他也沒有任何價值,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京都,去其他地方教教書之類,或許還有一個奔頭。

  至于嚴磊,此時此刻,嚴磊的目光很平靜。

  面對孫靜安的投降,嚴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他不想自廢儒位,也不想被殺,他很糾結。

  “嚴磊。”

  “你還在猶豫什么?”

  許清宵看向嚴磊,聲音冷冽問道。

  時間已經差不多過了,只是許清宵還沒有下令罷了,畢竟自廢儒位也需要一點時間,不可能不給對方機會。

  “許清宵,可否給一次機會,我保證,從今往后,我絕不踏入大魏京都一步。”

  嚴磊出聲,他還想掙扎一下。

  “殺!”

  然而許清宵直接開口,他給了嚴磊最后一次機會,可嚴磊還在這里浪費時間,當真是可笑。

  “好!”

  “我嚴磊,今日自廢儒位!”

  “許清宵,算你狠!”

  嚴磊大吼一聲,因為八門京兵已經出手了,嚴磊知道,如果許清宵殺儒,蓬儒一定會幫自己報仇的。

  可有用嗎?用自己的死,來找許清宵麻煩?

  如果是讓別的大儒死,他嚴磊同意,可讓自己死?嚴磊不同意了。

  他體內的浩然正氣開始四散,如孫靜安一般。

  只是相比較之下,孫靜安也不甘心,但他比較灑脫一點,提前投降,不愿再繼續折騰了。

  可能是徹底被打沒了心氣。

  至于嚴磊不一樣,他是不甘,極其不甘,他本身對許清宵就有恨意,如今更是恨意無窮。

  感受著嚴磊的恨意。

  許清宵并不在乎,甚至只有失望。

  的確很失望啊,說實話他都做好了殺儒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投降了。

  著實有些沒趣。

  “好。”

  “好。”

  “好啊。”

  “許清宵,不愧是有新圣之資,僅僅只是成就大儒,便逼的我大魏文宮兩尊大儒自廢儒位。”

  “當真是好啊。”

  蓬儒開口,語氣之中充滿著冷意,孫靜安與嚴磊自廢儒位,對朱圣一脈來說,損失極大。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損失,顏面上也有巨大的損失。

  只是兩個大儒,并可能撼動朱圣一脈的。

  不要說兩個,十個也沒有用。

  而他冷笑,就似乎因為這個,因為許清宵的狂妄和無知。

  總有一天,許清宵卻要因為今日的狂妄,付出巨大的代價。

  蓬儒心中這般想到。

  “蓬儒放心,如若許某成圣,此后人間絕無此等大儒。”

  許清宵順著對方的意思回答。

  你不就是想說,還沒成圣人就搞沒了兩個大儒,這要是成圣豈不得了?

  那許清宵就如此回答。

  反正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難不成還去求和?

  再者,大魏文宮有兩大派系,無非是朱圣一脈勢力大罷了,可又不代表大魏文宮就只有一個派系。

  天天說與天下文人為敵,說來說去還不是與朱圣一脈為敵。

  可笑至極。

  許清宵的回答,讓蓬儒沒有再說話了,他知道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還爭不過。

  站起身來,蓬儒杵著拐杖。

  今日輸得太徹底了。

  但今日之事,絕對不可能到此結束。

  蓬儒起身離開了,朝著大魏文宮走去。

  至于嚴磊,他也跟了過去,而孫靜安不同,他早就走了,心性都被打沒了,還留在這做什么?

  人們靜靜看著,今日這一鬧,兩尊大儒被自廢儒位,成就許清宵新圣之資啊。

  他們離開。

  許清宵靜靜望著,他心里清楚的很,朱圣一脈肯定不會白白吃這么一個大虧,只不過眼下還不敢鬧騰,至少等這件事情過去再說。

  待蓬儒走后,許清宵朝著六部尚書以及諸位國公道。

  “諸位大人,清宵剛剛突破大儒之境,打算先回去休息幾日,好好參悟。”

  許清宵以參悟為由,打算離開。

  “去吧,去吧。”

  “守仁侄兒,去吧。”

  “趕緊去,沒事,不用管我們幾個老家伙。”

  眾人笑道。

  許清宵也朝著諸位百姓微微一拜,緊接著這才離開。

  證得大儒,許清宵的確需要好好穩固穩固一下,同時也有許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

  不能在這里待著了。

  許清宵離開了,留下了眾人。

  而陳正儒等人也準備散了。

  “諸位大人,眼下既然沒事,就到寒舍中小聚?”

  陳正儒做出邀請,想要邀請其余五部尚書家中一聚。

  “好。”

  “甚好。”

  眾尚書紛紛答應,而安國公也召集眾人去家中聚會。

  聚會其實是個幌子,其主要還是想要談論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許清宵如今的地位,已經截然不同了。

  之前是戶部侍郎,對大魏朝堂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官,之所以許清宵能如此如魚得水,是因為許清宵為人處世極好,得到六部尚書的喜愛,武將這一脈同樣喜歡許清宵這種性格。

  再加上陛下對許清宵器重。

  可說到底,許清宵還是不能真正影響到什么,終究原因是許清宵地位不行。

  四品侍郎,可以提意見,做不做看大家的意思。

  現在不一樣了,許清宵依舊是四品,可許清宵成為了大儒,而且還有新圣之資,以前說許清宵有圣人之資,是夸贊許清宵。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真正的圣人之資了。

  所以許清宵的地位大大提升,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民間。

  簡單來說,就是許清宵說的話,以后大家都要認真去聽了。

  不僅僅是大魏文宮,即便是大魏文宮內,也有許多大儒聚集,他們要討論這些事情了。

  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必然會引來各方的注意和討論,不可能沒有影響的。

  大約一個時辰后。

  突兀之間,大魏文宮,宣布一道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守仁年僅二十,證得大儒之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為絕世大儒,大魏文人皆楷模,同,即日起,許守仁為大魏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在設八門京兵總統領之職,由許守仁任職。”

  “同,懷寧親王識人不淑,誣陷許守仁修行異術,故罰懷寧親王禁足半年,罰俸一年。”

  “同,大魏王朝,再添大儒,許守仁當有新圣之資,實乃大魏之福,賜許守仁伯爵之位,號昌國伯,取意昌盛大魏,大魏京都,設宴三萬,君民同樂。”

  圣旨一出。

  引來百姓歡呼,許清宵官職提升,四品升三品,在往上一步就是尚書。

  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還有八門京兵總統領,這三個可不是名銜,而是真正的掌權。

  換句話來說,許清宵掌握了半個刑部,再加上一部分的兵部,文武雙權啊,沒錯,是文武雙權,權力的權。

  看得出來,女帝真的很器重許清宵,不是一般的器重。

  至于爵位,就更別說了,直接提升為伯爵,再往前一步就是侯爵。

  自北伐結束后,大魏就再也沒有新的侯爵了。

  可以說,許清宵已經徹徹底底在大魏穩固下來了,甚至許清宵可以發展自己的家族勢力。

  已經徹徹底底進入了權貴這個領域,無非是許清宵愿不愿意的問題。

  百姓歡呼,因女帝的圣旨感到滿意,對他們來說,女帝識才,這是明君的象征啊。

  而此時此刻。

  看似已經平靜的大魏京都,卻依舊波濤洶涌。

  陳正儒家中。

  六部尚書正發生極其激烈的爭吵之聲。

  是刑部尚書張靖和戶部尚書顧言吵起來了。

  “守仁必須要當刑部尚書!還戶部尚書呢,你做夢吧!他去你們戶部也就是熬一熬資歷,你不會以為陛下讓他去戶部,是為了讓他當戶部尚書的吧?”

  張靖的聲音響起,充滿著怒意。

  反觀顧言,冷笑連連。

  “笑死老夫了,你有臉說這個話嗎?去刑部做什么?如今大魏需要發展,守仁乃是不世之才,讓他去你們刑部當刑部尚書?你在做夢吧?天天判案子?就算守仁判一百個案子,也不如在戶部待一天好。”

  “如果沒有守仁,你有這么輕松嗎?老夫可是聽說了,最近刑部大力招兵買馬,你也不想想,你這招兵買馬的銀子,是從哪里來的。”

  顧言譏諷道。

  “以前國庫空虛,我沒話說,現在國庫有這么多銀子,你還拉著守仁做什么?求求你了,別拖著守仁了。”

  張靖雙手合十道。

  “現在還不空虛?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大魏官員要不要漲點俸祿了?禮部要不要修繕一些官府宅邸了?兵部要不要準備一筆錢,以備不時之需?工部要不要再培養一批工人?”

  “你在這里說胡話?”

  顧言罵道,順便還拉著其他幾個尚書出來一起說話。

  “實話實說,兵部的確需要銀兩,不過你們也別爭了,明眼人都知道,守仁以后一定是入我兵部的,刑部?戶部?得了吧。”

  周嚴開口,前面半句話是幫顧言,但后面的話,惹來兩人笑了。

  “兵部?哈哈哈哈哈,你在這里搞笑?”

  “周嚴,你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德行?還去兵部?去兵部做什么?守仁現在已經是大儒了,走的是文道,去兵部干嘛?訓練新兵啊?”

  “別的不說,去刑部和戶部,最起碼還有個道理,去你們兵部?你看陛下答應不答應!”

  兩人譏諷道。

  “行了,行了!”

  也就在此時,陳正儒開口了,他制止眾人繼續這樣吵鬧了。

  陳正儒有些頭疼,是邀請六部尚書過來,是討論一下關于許清宵未來的走向。

  結果這幾個尚書就一直在爭許清宵,當真是沒有一點格局。

  “無論是去戶部還是去刑部,亦或者是兵部,其實說到底都有些不妥,守仁之才,古今往來罕見。”

  “所以老夫想,讓許清宵接替我這個位置。”

  陳正儒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接手你的位置?”

  “陳大人,敢情你是在這里等著啊?”

  “去吏部?去吏部不是浪費人才,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與其去吏部,還不如就待在戶部。”

  “是啊,讓守仁去吏部,還真是浪費人才。”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根本瞧不上吏部尚書這個職位。

  “老夫的意思是說,讓他接替丞相之位。”

  陳正儒有些沒好氣了,吏部尚書怎么了?吏部得罪了你們?再嚷嚷,都給我撤官。

  “丞相?”

  “這.......”

  “倒也不是不可以。”

  “丞相還行,可以可以。”

  聽到是丞相之位,眾人點了點頭,還算是能接受,畢竟丞相之職,是大魏朝堂最大的官員了。

  正兒八經的正一品,權傾天下。

  “眼下,我等還能再穩個十年,十年之后,我等該退要退。”

  “既有了守仁,所以老夫打算,五年之內,辭官養老,讓守仁來接替老夫的職位。”

  “這樣一來的話,六部上下,守仁都能關照,而且也能更好的施展其之才華。”

  陳正儒如此說道。

  他本來是打算再當十年的丞相,畢竟他現在已經快七十歲了,再來十年就要八十,身子骨沒什么問題,但當官不能當太久,否則會被皇帝忌諱,這是為官者都明白的道理。

  “陳大人所言極是。”

  “恩恩,陳大人說的對。”

  “如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么爭的,直接扶持守仁當丞相吧,這樣一來的話,六部都能雨露均沾。”

  “唉,想我大魏,歷經北伐,已至現在衰敗,苦難多舛,未曾想竟得此等大才,為陛下而喜,而大魏而喜,為天下而喜啊。”

  幾位尚書點著頭,他們贊同陳正儒的觀點。

  也算是確定一個大方向。

  “行,那就這樣定了,再讓守仁磨一磨性子,也好讓他早些接班。”

  陳正儒定下這個方向。

  為許清宵鋪好路。

  而安國公府。

  眾人則是坐在院內,聽著安國公吹噓。

  “我跟你們說,守仁一定是要北伐的,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知道為何老夫同意水車之事?”

  “就是因為守仁偷偷找過老夫,告訴老夫,他支持北伐,如今守仁已有新圣之資,搞不好可能就是個兵圣啊。”

  安國公越說越離譜,到最后更是把許清宵吹成兵圣。

  只是這話一說,眾人都激動了。

  兵圣?

  當代的兵圣?

  好家伙,這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兵家可就徹底要昌盛起來了。

  “不對啊,叔,這守仁兄弟,沒你說的這么親咱們兵家啊?他一直跟著六部那幫文官在一起,怎么跟咱們有關系呢?”

  有人好奇問道。

  只是此話一說,安國公笑了。

  “愚蠢。”

  “你知道為什么守仁跟那幫老家伙那么近嗎?只是打入敵人內部!”

  “守仁為什么要賺這么多銀子,你知道嗎?他是給咱們賺錢去北伐啊。”

  “這你們都不知道,國庫如今有百萬萬兩銀子,大魏需要這么多銀子嗎?”

  “大魏不需要,這些銀子留著干什么?不就是留著打仗。”

  安國公一番話,說的眾人恍然大悟。

  “對對對,我就說為什么守仁一直要賺銀子,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好家伙,原來守仁兄一直在隱藏啊,我就說他每次看我眼神都不一樣,是自己人啊。”

  “是的,沒錯,守仁雖然平時不怎么來往,其實這是為了麻痹那些文官,可每次見到守仁,守仁對咱們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就代表守仁心里有咱們。”

  “這樣一說還真是,這次給咱們兵部撥款最多,犒賞三軍,想著咱們呢。”

  眾列侯們瘋狂點頭,非常贊同道。

  “行了,多的就不說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就行,以后見到守仁,可要當做自己人,不管守仁做什么,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支持。”

  “如果你們有什么事,沒事去找找守仁,問問他,知道嗎?”

  安國公如此說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欣賞許清宵。

  其實他看的出來,許清宵肯定不是個文弱官員,行事作風,都有大將風范。

  這種人早晚是兵家的人了。

  “行!一切遵國公之意。”

  “對對對,一切遵國公之意。”

  眾人點頭笑道。

  而就如此。

  大魏文宮。

  蓬儒坐在朝圣殿中,面前坐著滿是心事的嚴磊。

  “蓬儒,被許清宵如此欺凌,我不服啊。”

  嚴磊聲音充滿著憤怒,他真的不服。

  “無妨,讓他先囂張一會,今日他的囂張,已經被幾個大人物盯上了,他徹徹底底得罪了朱圣一脈。”

  “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如果他在關鍵時刻,沒有咄咄逼人,或許他會得到更多的好處,但他逼迫你二人自廢儒位,引來了許多人不滿。”

  “只是眼下他風頭太盛,暫時要避免鋒芒。”

  蓬儒出聲,他并不認為許清宵贏了,反而認為許清宵做錯了。

  當然這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

  “蓬儒,可不管怎么說,我與孫儒的儒位已經廢了啊。”

  嚴磊有些難受道。

  因為不管怎么說,他的儒位的的確確沒了。

  “放心。”

  “等那件大事好了,老夫能恢復你的儒位。”

  蓬儒如此說道,顯得十分自信。

  聽到此話,嚴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同時不由問道。

  “那孫儒呢?”

  此話一說,蓬儒冷哼一聲道。

  “他?他直接投降,沒有了骨氣,就讓他做個普通人吧。”

  蓬儒這般說道,已經看不上孫靜安了。

  嚴磊不說話,畢竟他與孫靜安關系還算不錯,孫靜安之所以仇視許清宵,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

  “行了,你回去吧。”

  蓬儒沒有多說了,讓嚴磊先回去。

  “是,蓬儒。”

  嚴磊起身,離開了朝圣殿。

  只是待嚴磊離開后,蓬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孫靜安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他聲音不大,仿佛是在感慨,但又仿佛是在影射什么。

  懷寧王府。

  懷寧親王靜靜地看著桌上的白紙。

  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字。

許清宵不可留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

  卻是懷寧親王背后勢力的態度。

  只是懷寧親王沒有說話,將白紙放在燭火中燃燒。

  就如此。

  一連四天過去。

  大魏京都平靜了四天。

  而就在這一日,大魏京都外。

  兩道身影出現。

  一個老道,一個年輕道士。

  昨天碼了四萬字,今天真的萎了,倒不是寫不出來,是手疼的很。

  拿冰塊敷了很久,這才恢復動力,寫了好幾個小時,才寫出來了。

  給各位讀者老爺說聲抱歉,但后面還有一更!

然后到了八點,最后一天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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