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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寧哲幾人,比初禾預料來得更快。

  沒有白奕承親自出手阻殺,只半個多時辰后,他們便破門而入。

  白奕承的誅仙陣的確厲害,但那到底不是真正可以誅殺仙人的誅仙陣,僅僅只是根本上古誅仙大陣推衍簡化而來,威力之上大大縮水。

  再加上那天被寧哲等人聯手搜魂的面具男,算得上是白奕承在凌云秘境中最大的幫手,托面具男的福,他們知道了不少相當有價值的消息,當然也包括誅仙陣內部的情況。

  不得不說,當初果斷搜魂并且成功,還完美地瞞住了白奕城,種種合到一起才讓他們能夠重新布局,如此順利地到達關押初禾的地方。

  “清可姐,你們來得可真快!”

  看到小組同伴當真這般出現在自己面前,初禾興奮地朝幾人揮著手,當下有了靠山連聲告狀道:“姓白的這個不要臉的無恥小人,竟然妄想折磨逼迫我幫他奪云開姐的氣運,助他搶神器,他還差點兒把我的觀氣神通給剝離掉,這回一定不能饒了他!”

  雖然同伴都到了,不過初禾不敢急著從自己布下的大陣中走出,沒她直接坐鎮的話,再想繼續困住白奕承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放心,這一回咱們必不會再讓他為所欲為!”

  沐清可看到初禾,想到這幾年人可沒少受苦,也是心疼不已。

  再聽說白奕承還妄想奪云開的氣運,更是又給白奕承狠狠添上了一筆。

  在初禾的提示下,他們也沒有急著動手,片刻功夫間快速打量這里的情形,看看如何安排才能將白奕承徹底按死在這里,免得再讓人給跑了后患無窮。

  “來得挺快,口氣更是不小,只可惜就算你們找到了這里也沒用,憑你們,根本奈何不了我。”

  白奕承此時反倒徹底冷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先前被初禾刺激得如同要發狂般的失態。

  他淡淡地看著寧哲等人,眼神流露出來的依然還是高高在上的鄙夷與不屑。

  “憑我們,怎么就奈何不了你?你也不過區區金丹大圓滿,如今甚至連幫手都沒了,以一對六,是你插翅膀也難飛!”

  沐清可最是看不得白奕承這副模樣,不過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大意,反倒還真有些擔心這人是不是還有他們并不知曉的其他后手。

  這才是他們進來后沒有急著動手的真正原因,費些時間再當面試探必不可少。

  “你原本安排那些伏擊的人,已經被我們將計就計趕進了煞陰洞,就算運氣好的話有人能活著出來,卻也趕不及過來回緩于你。”

  寧哲繼續說道:“誅仙陣外與陣中的預留之人,也已經被我們全部擊殺,興許你還有別的幫手,可他們知曉其他人的下場后,定然只會趨利避害。所以白奕承,若你還有其他底牌最好現在便拿出來。”

  “看來,你們是直接抓了我的人搜魂了?手段不錯,又快又準又狠,比著剛進秘境時,的確進步多了。”

  寧哲并未刻意隱瞞,是以白奕承自是一下子便想明白了最大的問題出在哪里。

  他不由得拍了拍手,笑道:“沒想到千算萬算,倒是沒算到直接便栽在了第一步,說起來還是我大意了。”

  這話一出,寧哲猛地升起一股子驚悚感,幾乎是憑著本能搶先出手將自己的本命符寶砸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大聲呵道:“初禾快退!”

  “退”字還未完全落下,便見以白奕承為中心瞬間掀起了烈焰風暴,一下子便朝著初禾整個轉換陣試卷而去,快得難以形容。

  “啊!”

  伴著一聲慘叫,憑著本能逃出自己陣中的初禾帶著滿身烈焰被寧哲的本命符寶強行扯到了過來,直接砸到了沐清可附近,將地面都狠狠砸出了一個火坑。

  “該死,這根本不是屬于金丹境修士的靈力風暴!”

  月深抱怨歸抱怨,但他的反應絲毫不遜于寧哲。

  在寧哲扔出本命法寶接應初禾的同時,他便撐起了自己的本命法寶,直接將他們一行數人全部牢牢護住,這才讓所有人都避開了白奕承突然激發出來的靈力風暴。

  “先救人!”

  寧哲的提醒讓大伙都意識到了初禾此時的情況有多么糟糕。

  沐清可在第一時間便滅掉了初禾身上燒燒著的烈焰,但問題在于,身上的火雖然已經熄滅,來自靈力風暴殘存的強大腐蝕卻依然在蠶食著初禾的身體。

  任是她用什么辦法都不能阻止這樣的腐蝕力繼續。

  顯然,那不是一般的靈力風暴所引發的烈焰,一個金丹修士根本不可能激發出如此恐怖的傷害。

  “不要碰她,小心引火上身!”

  見沐清可還想伸手去碰初禾,祝青云一把將沐清可拉扯開,而后打出一道靈力往初禾身上大片大片的傷口而去。

  祝青云此時打出的靈力與他往常使用的并不一樣,帶著淡淡的藍光,散發著清涼安詳之意,蘊含著濃烈的生命氣息。

  這樣的靈力落到初禾傷口上,瞬間便阻止了傷口繼續腐蝕,并且還一點點的開始反撲傷口上殘留的那些靈火烈焰,雖說速度極慢,不過效果卻是十分明顯。

  “竟是治愈神通,嘖嘖,看來你們這個小組可真是人才濟濟!”

  看到這一幕,已經暫時收了手的白奕承,也不免感嘆道:“若不是你們執意要與我為敵,像你們這樣身負特殊神通者,皆是最好的招攬對象,我還真有些舍不得殺了你們。”

  人族不似妖獸一族,擁有天賦神通者少之又少,而且很多的天賦神通其實并沒有那么神奇,只不過因為太過稀少而無意中拔高了地位罷了。

  可云開所在的這個小組里,竟有好些人都有著稀罕的天賦神通,而且他們這些天賦神通個個都不簡單,放到任何大小世界都是受人追捧羨慕的。

  “青云,你安心替初禾醫治,其他的交給我們。”

  谷</span寧哲也是頭一回見到祝青云使用治愈神通,當下松了口氣,知道初禾這條性命應該可以保住了。

  祝青云簡單應了一聲,便一門心思全力為初禾療傷。

  他晉級金丹還沒幾年功夫,所以對于才覺醒不久的治愈神通到底運用得不是那么得心應手。

  再加上修為境界上的限制,像初禾這么嚴重的傷,他只能一點點的去磨,還不知道要費多久的功夫,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神。

  沐清可、吳盡,甚至連月深在這一刻,都自覺地將祝青云與初禾護在身后,一道又一道防御結界牢牢將這兩人圍在其中。

  “白奕承,你到底是什么人?”

  寧哲已經傳音過幾名同伴,這個地方如今已被白奕承從里面徹底封死,甚至于連空間都被封鎖了起來。

  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除非他們將白奕承徹底滅殺,不然的話誰都沒辦法脫身離開。

  “他根本不是什么金丹修士,他的真實修為至少已在元嬰到化神之間,甚至極可能本就是化神修士!”

  月深冷眼看向白奕承,直接揭穿道:“要是我沒猜錯,他是用秘法強行壓制了修為,而且順利騙過了凌云秘境。看來這是早有圖謀,的確是奔著神器而來的!”

  “那為何現在,他竟能施展出超過金丹境的修為?”

  吳盡頗是不解,就算白奕承能夠壓制修為騙過秘境,但絕不可能做到隨意發揮超過金丹境水平的修為來,因為一旦這樣做便會直接被秘境察覺,被這里的規則排斥直接抹殺或者強行踢出去。

  但白奕承剛剛施展出來的修為手段的的確確已經不再是金丹,如月深所說,至少在元嬰到化神之間,偏偏白奕承卻什么事都沒有,并沒受到秘境的壓制或排斥,依然好端端的留在他們眼前。

  “領域!他應該是使用了領域規則,將這處洞府單獨封禁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獨立于凌云秘境的臨時空間領域,屬于他的領域。”

  沐清可已經領悟了劍域,所以此時也察覺到了屬于白奕承的領域氣息。

  不過如今她的劍域,同白奕承的領域根本沒法比。

  她做不到讓自己的劍域完全屏蔽于外界一切天道規則,而白奕承此時卻算是他這個領域里的王,是這個特殊空間內如同天道一般的存在。

  所以白奕承才能夠在他的領域中恢復原有的修為,受到秘境壓制的影響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很不錯,果然一個個見解不凡,都是相當不錯的人才!”

  白奕承再次拍手,微笑著點頭承認了月深與沐清可幾個的說辭:“我也是惜才之人,實在不太喜歡看到像你們這樣的人才就此夭折隕落,只要你們愿意認我為主的話,我還是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可拉倒吧,還認你為主?真是會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月深當下嗤笑道:“就算你是化神又如何,如今在你的領域之中,你頂多也只能發揮出元嬰到化神間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真正發揮出全盛之期的水準,更不可能完全不受凌云秘境的影響與壓制。再說,你的領域也無法一直保持,真要能輕輕松松碾壓我們一眾,就你這樣的性子早就直接收拾我們了,哪里還用得著在這里假惺惺的說什么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月深這通話算是將白奕承扒了個底朝天,連帶著嘲諷力道都不知翻了多少倍:“所以就你這樣的水準,估計在你自己所在的位面,也不是什么厲害的主,不然不至于還得通過奪取他人氣運這樣惡臭卑劣之法,才能增加幾分獲得神器的可能性。”

  白奕承惡狠狠地盯著月深,月深的話著實將他氣得不輕,因為他心中十分清楚,這人竟是將他的事說中了個七七八八,被人當眾揭老底的滋味著實比任何辱罵都要教他氣憤而難堪。

  “但愿你的身手,能夠像你的嘴一樣硬!”

  扔下這句話,白奕承抬手便是一道靈力直接朝著月深而去。

  “臭不要臉的,那便讓爺爺我先來會會你!”

  月深主動飛出迎戰。

  這一刻他戰意盎然,越境挑敵著實太過刺激,而且這一次他挑的勉強也算是一名化神。

  當然,月深并不會盲目自信,飛出迎戰前便已經是全副武裝,各種防御靈寶穿戴了一身,手中的所持攻擊性靈寶更是閃瞎人的眼。

  這樣的出場不說白奕承,便是寧哲等人也看得有些震驚。

  以前他們還覺得初禾壕無人性,可現在看來,在月深面前,初禾的壕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件靈寶?”

  吳盡羨慕得快要流口水,憑著這一身的裝備,月深至少也能拖住白奕承一段時間,而且除了壕以外,月深自身實力明顯極其厲害,遠超同境金丹水準。

  更何況人家腦子還特別靈活,絕不輕易正面硬扛,一時間之間白亦奕承想要拿下月深,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知道,但現在我希望他身上的靈寶越多越好,最好能有一件可以直接砸死白奕承的!”

  沐清可嘆了口氣:“不過看樣子,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怕白奕承的領域不是那么快能夠失效的。”

  眼下他們采取的對策是全力消耗,消耗時間也消耗白奕承的領域,如此他們才能贏來一線生機。

  說到底,境界上的全面壓制根本不是那么好打破的,輸給白奕承只是遲早的問題。

  “一會你們兩個輪流接替,想辦法能拖多久拖多久!”

  寧哲傳音同伴,而他則在不斷地凌空畫符,想要以符搭建一處救命符文傳送,關鍵之時可以派得上用處,能送出一個算一個。

  有限的條件內,他們的安排挑不出任何問題,但可惜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白奕承根本沒有給他們一個一個輪流上場拖延消耗的機會。

  大概是太過厭煩月深的騷擾戰術,終是失去耐心的白奕承直接伸手抓了自己小半領域的能量,同時無差別地轟向了月深與寧哲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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