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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云開沒想到,竟是自己體內那股特殊而神秘的“力”直接替她收服了小樹枝。

  當然,能以那股“力”為養料者,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樹枝?

  而此時小樹枝雖誤打誤撞下咬了云開認了主,但也因為受限于主人,所以除非主人自愿“喂食”,否則它頂多也就是蹭一點味道提提神,根本不可能真正動得了那些“力”。

  是以,察覺到小樹枝快在餓的邊緣拼命掙扎,不斷向她求助后,云開便試著喂了小樹枝一點兒“力”。

  真的只是一點點,比著如今體內的總量,不過九牛一毛。

  倒不是她小家子氣舍不得,只是第一次投喂,她也不知道喂多少好,少了不夠還能慢慢再添,一下子太多的話,她也怕直接把小樹枝給撐爆。

  可不論什么原因,總之如今小樹枝認她為主,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但她還真是低估了小樹枝的好胃口,那點兒“力”,明顯給它塞牙縫都不夠。

  感受到小樹枝急切又委屈的情緒,云開只好又喂了一些,這回明顯多了不少。

  可小樹枝就像個無底洞一般,還是不夠,云開見狀,只得連著喂了幾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多。

  “你這也太能吃了!先就這么樣吧,餓不死就好。”

  最后,云開果斷停下了投喂。

  她掙點“力”也不容易,這眼看著一下子被小樹枝給吃了一成,再喂下去,她體內所有的“力”怕都不夠喂飽對方。

  小樹枝還想吃,那么美味的東西多少它都吃不夠,可偏偏云開說不給就真的不再給了,狠心得緊。

  “別裝可憐,沒用!你知不知道我這東西有多么來之不易?你什么都不干,三兩口就給我吃光,那來那么好的事?”

  云開直接拍了手腕上纏了幾圈的小樹枝:“趕緊松開,別掛我身上,掛著也沒了,以后還想吃,就得好好干活,證明你有價值才能繼續吃,不然我可不會白白養著你。”

  要是吃的是普通些的東西,養著也就養著,可這小東西太會吃了,不好好管控一下,直接便能夠造個精光。

  小樹枝雖說沒有一口氣吃飽,但補充了部分能量后,整根樹枝都顯得生機勃來,兩片葉子綠油油的,一看就知道絕不會輕易丟掉。

  而下一刻,兩片葉子輕輕碰了碰云開,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明顯不想從云開手腕上下去。

  不僅如此,它還直接將體形縮小了不少,造型也稍微調整了一下,如此一來,變得更像一只戴在云開手上的飾物鐲子。

  見狀,云開倒也沒有再強行把小樹枝線扯下來,愛掛在她手腕上便掛著吧,反正也不耽誤她的事。

  不過,她估計這樣一直貼著她手腕,對小樹枝來說,肯定也能夠得到一點點體內“力”的滋養,否則小樹枝也不會死皮賴臉強行掛著。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云開想要從小樹枝那兒得到答案。

  可惜的是,哪怕已經認主,但此時的小樹枝就像是個懵懂的嬰兒一般,作了一些本能的需求表達,其他卻根本沒法替她解惑。

  “連你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留著你有什么用?”

  云開見小樹枝直接開始“裝死”,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罷了,暫且養著吧,不過若是以后一直都沒用的話,就算你撒嬌耍賴,我也不會總干虧本的事白白喂你,你就等著餓死吧。”

  小樹枝微微擺了擺,瞬間竟真的直接化成了一只碧綠的鐲子,這回可真是徹底裝起死來,好像這樣的話,它就什么都聽不到,也完全感應不到主人的心意一般。

  看到直接變成碧綠鐲子的小樹枝,云開著實是忍俊不禁。

  好吧,她這回怕是真撿到大寶貝了,等日后進到傳承殿時,定是要好好查查這小東西的來歷,當然,也要好好找找她體內那股特殊之“力”的真正來歷。

  也不知道到底是小樹枝占了她的便宜,還是她占了小樹枝的便宜,而怔愣之間,她已經離開了那條小溪,重新回到了凌云城內,整個人出現在那間有些眼熟的招工作坊大門口。

  很好,這地方一點都沒有變,便是作坊大門找開的角度都與當初進去時一模一樣。

  哦,也還是有那么一點兒不同之處,那便是當初那張招工告示,此時已經不見了蹤跡。

  所以,這是不需要再招人了?

  還是說,已經進去過的,出來后自然而然就不會再看到那張告示?

  怎么樣都好,云開沒有多想這個并不重要的問題,她下意識地朝半開著門的作坊內瞧去,真正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一直守在這里等著月深出來。

  不等吧,兩人之后未免還能再在凌云城甚至整個核心地帶各處碰上,多少顯得有些無情無義的樣子。

  等吧,誰知道月深還要在作坊里頭挖多少天的土?

  她試著在這附近留下自己一縷神識蹲守,可惜在外面世界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放到這里頭根本不被允許。

  神識消散得很快,根本地沒舉動長時間保留。

  她又試著把吞天給叫出來幫忙蹲守,但問題是,凌云城對契約獸的排斥依然如故,吞天根本出不了空間,這會兒功夫睡得不知多香。

  看得云開都有些羨慕吞天了,神獸就是好,睡覺也能修行,升級晉級還能直接沾她這契約對象的光。

  算了,等出了凌云城,別的地方可以召喚出契約獸時,她一定要好好指使吞天干活,勤勞是美德,在她這里,神獸也是一樣!

  神識不能留,吞天也沒辦法出來幫忙,云開只得在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扒拉自己的家底,看看能不能找出個把代表自己守在這里的東西,如此既能解放她這個勞力,也能夠確保月深出來后,自己第一時間便能得到消息及時趕過來。

  扒拉了好一會兒,云開都沒有尋到什么合適之物,而就在這時,她的身邊突然閃過一道白光,下一刻,月深就這般直接出現在她面前。

  “啊,云開,你還在這里等我呀?真是太好了!你可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大好人,能跟你做朋友,是我月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哈哈!”

  看到云開,月深頓時笑得嘴巴都合不攏,畢竟他還真沒想過云開會一直守在作坊大門口什么都不干,就這般白白浪費那么多天時間,光等著他。

  云開這般舉動,落到月深眼里可不就是有情有義,真正把他這個朋友放在心上了嗎!

  “你怎么這么快出來了?”

  云開對于“有情有義”這個夸贊,還真是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心虛。

  畢竟剛剛她實在尋不到合適的替代物留在這里蹲守,心里多少已經起了走人的打算,只不過并不會走得太遠,時不時會回來瞧上一瞧。

  卻不想,她還沒正式走人,月深竟這么快也出來了,這速度跟她幾乎是前后腳呀,想想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她完成任務時,月深最少還有一半多的刻度線沒有點亮,就算他氣運逆天,下一簍子直接點亮幾十條刻度線,那至少也得花上幾天功夫才能挖滿一簍子土。

  所以,月深這明顯快得離譜,快得不正常。

  “快嗎?我一個人整整又挖了九十多天,哪里快了!”

  月深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與云開差不多竟是前后腳出現在這作坊大門口的,所以當然不理解云開為何還會說她出來得快。

  “九十多天?”云開瞬間便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當下說道:“所以你挖完土直接便被送到了這里?再沒去過別的地方了?”

  “那當然,那簍子上的一圈刻度線全亮起來后不久,我就被直接送出來了,一出來便看到你,還能再去別的什么地方?”

  月深更是一臉懵,總覺得自己跟云開明明說的是同一件事,但好像又不是同一件事一般。

  “所以,你在回到這大門口前,壓根就沒有到過一處小溪邊?也沒有從溪水中撈取過你這次挖土做工的酬勞?”

  云開這回說得更明確了,她差不多已經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只是沒想到自己明明才在那條小溪附近呆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結果竟差不多是月深在作坊內挖土的九十多天那么久。

  “啊?沒有,從來就沒有什么小溪,我的酬勞直接在作坊里便收到了。”

  月深頓時也明白,自己這是又被區別對待了。

  兩人都拿到了作坊給出的酬勞,但很明顯,不論是領取酬勞的地點、方式不一樣,甚至連時間流速上怕是都出現了問題。

  他當下便告訴了云開自己具體得到了什么樣的酬勞,一瓶極品療傷丹,一枚極品越界符,別外還有他在作坊內挖土那么多天花去的積分,也一并補回給了他。

  月深覺得這些酬勞還算不錯,不說那瓶極品療傷丹,光一枚極口越界符便能讓他可以像化神大能一般撕裂三回空間,關鍵之際,是當真可以救命的底牌。

  但現在看來,他的酬勞應該遠遠不如云開。

  見狀,云開也簡單講了一下她的酬勞得來的過程。

  神秘的小溪邊,三次從溪水中撈取酬勞的機會,最為關鍵的是,她揮完酬勞壓根沒花多久功夫,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而已。

  偏偏一柱香后,等她重新回到作坊大門口時,月深也就比她遲了那么一小會兒功夫就出來了。

  “這說明,你在那處小溪邊呆的時間,一柱香能頂我在作坊里九十多天。”

  月深倒沒有再問云開具體都撈了什么酬勞出來,而是直接得出了他的結論:“很明顯,這是因為你挖土挖得特別好,所以得到了最好挑最好酬勞的機會,而我挖得遠不如你,便只能原本拿基本的報酬。如此也算合情合理。反正我這一回也不虧,收獲已經頗豐了。”

  月深想得開,也幸好拿酬勞的地方不同,時間上出現的差異極其巧合的讓他及時又追上了云開的步伐,要兩人真差了九十多天,萬一中間出點什么突發狀況,導致云開沒法一直等在這里,指不定兩人便再也碰不上了。

  跟著云開有肉吃,這么一想,作坊的區別對待,于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你幫我看看,這是支什么筆?”

  云開將自己的第一回從小溪中撈出來的毛筆取了出來,讓月深幫她掌掌眼。

  到底是仙界來的人,見識面再如何也應該比他們下界小世界之人要更為廣博一些。

  月深接過云開遞來的毛筆,細細查看一番后,不由得嘖嘖感慨道:“你這到底是什么運道,竟是撈出一支小神筆來。”

  說著,月深運起靈力,舉起毛筆在空間隨意畫了一只小鳥兒,轉眼間,那間鳥兒竟然變成了真的,撲通撲通幾下便飛了起來。

  “這么神奇?畫什么都能成真?”

  云開也被眼前這操作給驚到,伸手一抬,那只小鳥兒便被她抓到了手里,仔細檢查后發現的的確確已經是一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存在。

  “要不怎么叫小神筆?”

  月深說道:“不過這筆很挑使用者的修為,悟性還有畫藝,不是誰都能拿著它畫出東西來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畫出想要畫的任何東西。越是厲害之物想要成真,便越是艱難,其中還涉及到了不少天道限制,太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他的話剛說完,云開手中的那只小鳥便漸漸咽了氣散了個干凈,總共也沒活十來息功夫。

  “你知道這支筆原來的主人是誰?”

  云開覺得月深應該是知道些內情,這筆應該來自仙界,估計是某位仙界大能送給徒弟或者子侄兒后輩的寶物,只不過拿著小神筆的人應該是來凌云秘境克歷練出了意外。

  月深沒打算刻意隱瞞,但也不好過多解釋,只是大概地解釋道:“我師叔的一位朋友,曾一口氣煉了三支這樣的小神筆,后來這三支小神筆最后都花落誰家,我是真的不清楚。不過你這支筆的確是那位煉器大能所制,這一點不會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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