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
陸晨的笑容十分燦爛。
“老谷,還是你最了解我啊!”
谷新悅撇了撇嘴,“小的科研項目,我都看不上,你能看上?”
金苗被兩人說得一愣一愣的。
最他看來,能有一個科研項目那就夠了啊!
怎么能挑肥揀瘦啊!
沒辦法,金苗既往的職業生涯,基本上都是在無科研、無基金、無論文的情況下度過的餓。
妥妥一個“三無”人員!
“主任,你這個項目是多大的啊?”金苗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國自然面上項目?”
陸晨微微搖頭。
金苗見狀,勐然一愣。
比如國自然項目更高級的,可沒見過啊!
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到了120次/分。
他知道,這一次機會!
一定要把握住?!
此時,陸晨緩緩道:“我想在華夏,創辦一個全新的學科——腫瘤心臟病學!”
“啊?!!!”
金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了合不攏。
谷新悅同樣是驚詫萬分。
他已經高看陸晨了,但顯然還是小看了他的“野心”!
創辦全新的學科,這是得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說出這種豪言壯志。
辦公室中,是一片寂靜。
金苗和谷新悅兩人,對視一眼。
兩人眼中是茫然、震驚、,以及不知所措。
“你們兩個這是傻了吧?”
陸晨率先打破了辦公室的平靜。
“主任…”金苗咽了一口唾沫,“您沒開玩笑吧?”
陸晨正色道:“你看我這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不太像。”金苗認真看了眼陸晨,然后搖搖頭,“不像!”
“這不就對了嘛!”陸晨拍了拍金苗的肩膀,“你們別緊張,我現在也只是一個初步的設想,飯得一口一口吃,事也得一步一步得做!”
谷新悅緩緩回過神,他抬頭看向陸晨,“我跟你做!”
“好!”陸晨笑道,“我就知道老谷你這人能處!”
金苗見狀,也立刻舉起右手,“主任,我也跟著您。”
他現在的一切,TAVR手術的技能,全都是陸晨教授的。
其他醫院的心內科,也像他拋來過橄欖枝,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金苗很明白,離開了陸晨,或許他能夠繼續做TAVR,但都是暫時的。
只有跟著陸晨,才能夠一直進步,甚至有可能觸摸道到他曾經想都不想的位置!
“好!”陸晨哈哈一笑。
眼前的兩人,沒有讓他失望。
他在廣海一院的科研團隊,此時也初具雛形。
TAVR學科建設,腫瘤心臟病學科的創建,這都是陸晨想要的。
在未來的研究領域之中,只有不停推陳出新,走到華夏仍至全球的領頭羊位置,這才是陸晨的目標所在!
雄心壯志有了,接下來便是腳踏實地的干活!
下班之前。
陸晨把科室組里的病人,全部都看了一遍。
挑出一些谷新悅和金苗在診治上的問題,陸晨這才回了公寓。
剛走出住院部,徐薇又在樓下等著。
“走,吃飯去!”
徐薇瞇起眼睛笑道。
“好。”陸晨掏出食堂卡,“我請你去食堂狠狠搓一頓,飯卡里的錢都用不完。”
“那也行。”徐薇點點頭,“那好要好好宰你一頓呢。”
“隨便宰!”陸晨大手一揮,“對了,你最近這么閑,天天都有空來醫院?”
這個問題,可把徐薇給問倒了,她吞吞吐吐小聲道:“最近我在出外景,基本都是上午工作。下午就來等你下班了呀!”
“這…”陸晨摸了摸后腦勺,“也沒必要天天來等我,你要是忙工作,就去忙吧。”
“噢,你會放心吧,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隨后,徐薇就把陸晨拉進了食堂中。
晚上,陸晨獨自一個人回到公寓。
今晚谷新悅夜班,所以他不在家。
回家的途中,陸晨還碰到了許珊。
許珊見到陸晨,微微一愣,只是點頭致意。
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便各回各家。
看來老谷和她的問題,仍舊沒有解決。
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兒,陸晨也幫不上什么忙。
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陸晨走進書房。
他準備開始做關于腫瘤心臟病學的規劃!
TAVR的學科建設方桉,陸晨已經完善了很多遍。
現在就等著國自然項目的評審。
這期間,沒有什么其他的方桉,腫瘤心臟病學正好就成了第二個選擇!
創辦一個全新的學科,這可不是小事。
前期的數據整理,學科規劃、預期的目標、學科的意義,這些都需要完整的一套系統理論支持。
當然了,僅僅只有理論數據的支持,那也是遠遠不夠的。
陸晨在華夏國內的聲望地位,至少要能匹配得上這個學科建設。
否則,很有可能淪為笑柄!
“都都都…”
正當陸晨正沉浸于理論研究之時,他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老媽打過來的微信視頻。
“喂,小晨,你在干啥呢?”
接通視頻,羅美珍的笑臉便出現在視頻電話中。
“看文獻呢!”陸晨將攝像頭對準了自己的電腦。
“屋里就你一個人?”羅美珍笑了笑。
“一個人。”陸晨點點頭,“之前有個室友上夜班去了,今晚不在。”
“室友男的女的?”羅美珍突然道。
陸晨滿頭黑線,“當然是男的啊!是我的研究生同學,之前在京都工作,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也來廣海了。”
“哦。”羅美珍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
“老媽,這么大半夜了,您找我啥事兒,不會就是問這個吧?”陸晨沒好氣的說道。
“當然不是啊!”羅珍妹連忙搖頭,“有兩個事情要跟你說,你有個舅舅生病住院了,好像住在江城大學附屬醫院的心內科,你可要幫忙照應一下。”
“媽,我在廣海啊!”陸晨無奈道,“您和老爸都在家里,關系應該比我多吧?!”
“怎么說呢,我們倆的關系是有不少。”羅美珍道,“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在醫院根本說不上什么話,你看那邊能不能聯系一下,你舅舅好像是要做手術,讓找一個技術比較好的醫生,這樣我們都放心嘛。”
清官難斷家務事。
陸晨比較反感這種到處找關系的。
但是事情輪到自己了,便知道了其中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