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搶救,對于陸晨來說,司空見慣。
每一步,需要做什么,都已經牢牢刻進了他的腦海中。
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在場啥都沒有,甚至娘AED都沒有,只有徒手心肺復蘇,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不過,對于圍觀的眾人來說,整個場面,那都是驚心動魄。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全部都緊緊盯著兩人的搶救動作。
甚至有圍觀群眾,已經拿出了手機,對準了正在進行心肺復蘇的兩人。
這時候,一個中年婦女突然急忙跑了過來。
看到地上小姑娘的時候立刻就崩潰的哭了出來。
“莉莉,你怎么了啊!”
中年婦女的情緒有些崩潰,陸晨眉頭微蹙,對一旁的圍觀行人道:“先把她拉開,不要耽誤搶救。”
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見狀,立刻七手八腳的把中年婦女拉開了。
中年婦女頓時哭坐在地上,“你們要干什么啊!這是我女兒啊啊,莉莉,你怎么了啊!媽媽來了!”
此時的她也知道陸晨兩人正在搶救,只是跪坐在一旁,大聲呼喊。
陸晨一邊進行胸外按壓,一邊快速詢問道:“你是家屬吧?小姑娘以前有什么病?”
只不過,中年婦女的情緒已經崩潰了,絲毫沒有在意陸晨的話。
“我的莉莉啊!媽媽來晚了,你怎么了啊!”
中年婦女一直重復著這一兩句話。
陸晨無奈,只能繼續搶救。
他和女人配合得極為默契。
不知道在經歷了多少個循環之后,女人開始檢查小姑娘的心跳、呼吸恢復情況。
“有了,脈搏有了!”女人道。
陸晨也湊到小姑娘口鼻旁,微弱的氣流聲,證明了呼吸的恢復。
“呼…心跳和呼吸都恢復了。”
雖然按壓的時間不長,但是這種緊張時刻,高強度、持續的按壓,讓陸晨的雙手都有些酸痛了。
好在這里距離廣海一院并不遠。
救護車的警報聲很快就響了起來,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迅疾跑到了小姑娘身邊。
“什么情況?”急診醫生立刻看向陸晨。
陸晨立刻道:“我是廣海一院心內科的醫生。剛才這位患者路上突發暈厥,可能是在散步,剛才呼吸、心跳驟停,我和這位女士路過,正好碰上了。”
“嗯。”急診醫生給女生進行了簡單的體格檢查,“還好,心跳和呼吸已經恢復了。”
碰到是同院同行,急診醫生多看了陸晨兩眼。
隨后,他朝一旁圍觀的眾人道:“有家屬在嗎?”
陸晨指了指一旁癱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女,“她就是。”
“好,上救護車,一起去醫院了。”
急診醫生沒有耽誤時間,盡量讓中年婦女情緒穩定,隨后帶著小姑娘和家屬,迅速撤離了現場。
事罷。
圍觀眾人對陸晨和那個女人,全部都豎起了大拇指。
甚至還有不讓人開始鼓掌。
從小姑娘開始暈厥,到執行搶救,以及最后搶救成功。
陸晨兩人的鎮定,以及嫻熟的配合,讓大家無不感嘆和欣慰。
有這種醫生的存在,眾人十分有安全感。
陸晨應付了圍觀群眾,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準備離開。
可是,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叫喊。
“陸晨!”
陸晨愣了愣,回頭一看。
是剛才和他一起進行搶救的女人。
“你,你認識我?”陸晨疑惑道。
他這時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女人。
她長相極為精致,彎彎柳葉眉,皮膚白皙,涂著澹澹的口紅,身材苗條,凹凸有致。
怎么說呢,樣子看著有幾分眼熟,但是怎么也對不上號。
只見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晨,“住我對面,不認識我了?”
“啊?”陸晨有些懵逼了,“你…你是許珊?”
這怎么可能啊?!
除了年齡能對上號,這外貌和身材都像是重組的啊…
陸晨回想起見到許珊的第一眼。
長長劉海,甚至都遮住了眉頭。
戴著大眼鏡兒框,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臉上連粉都不涂,更別說去涂口紅了。
“那個…還真沒認出來。”陸晨輕輕咳嗽了一聲。
就算你爸媽來了,估計都認不出來吧!
陸晨這下終于知道錢小寶這小子,為啥緊盯著許珊不放了。
錢小寶自身條件還不錯,根本就沒必要這么夸張來追之前的“許珊”。
看來,錢小寶多半已經看過了許珊現在的樣子。
“你剛才按壓動作挺利索,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搞科研的,臨床搶救啥都不會呢。”許珊眨了眨眼睛,輕笑了一聲。
陸晨也慢慢接受了許珊這副模樣,笑了笑,“那你可錯了,我臨床可比科研強。”
許珊微微一笑,不是太相信。
以特殊人才引進的,大部分都是科研優秀為主,簡單來說就是會發論文。
臨床看病厲害,怎么評判呢?
自主判斷?同行評判?患者打分?
這些都是不妥的。
“你吃晚飯了沒?”許珊道,“一起去川菜館?”
“不了。”陸晨搖搖頭,“我在醫院食堂吃了。”
“噢。”許珊點點頭,“那我隨便去吃點兒別的。”
在一個岔路口,陸晨便和許珊分開了。
雖說許珊現在的模樣令人驚艷,有一種反差感,但是陸晨并沒有太多的想法,還是要以工作為主啊!
回到公寓。
陸晨在樓梯,間再次碰到了錢小寶。
這一次,陸晨只是對他笑了笑,便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錢小寶多半又要吃閉門羹了。
能讀到博士,而且外貌如此出眾的女生,可不會就這么簡簡單單被錢小寶打動的。
相反,這么舔,極有可能讓許珊感到反感。
不過感情是自己的,愿打愿挨,陸晨也不會去多嘴說什么。
在房間休息了會兒。
陸晨找了一些以前在魔都的TAVR手術練習視頻,打包發給了金苗。
然后,他繼續進入了虛擬空間,進行TAVR手術的練習。
金苗下了班,一直在等著陸晨的郵件。
等到八點,終于收到郵件!
他如饑似渴的打開視頻,畫面的每一幀每一秒,都不愿意放過。
看著看著,直到凌晨。
金苗終于感到一絲困意,這才戀戀不舍關掉了視頻。
他小心翼翼將陸晨發來的視頻備份好,存在云空間。
這份視頻的價值,對于TAVR術者,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