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滿腦子都在爭風吃醋,所以這次首映禮,大部分的時間劉天仙都在走神,根本就沒怎么在聽。
劉天仙一直在糾結,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事兒?但仔細一想又感覺可能性不大。
畢竟袁華平常有多忙,她是最清楚的,他的日程每天排的滿滿當當,連她和袁華都平常沒有什么空閑時間談情說愛,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再也么說,至少自己還和袁華合作了一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趙麗影甚至都還沒有和袁華合作過,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因戲生情的情況!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袁華在這方面的口碑一直很好,這么多年也沒有聽說過什么閑言碎語。
袁華明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這一點她深有體會。所以可能袁華就是單純的看好趙麗影的發展潛力,沒有必要過分解讀。
正當她浮想聯翩之際,發布會階段已經結束,接著正式進入看片環節,劉天仙這才收拾好心情,認真的欣賞電影。
“姓名?”
“真真。”
“大名?”
“肇紅霞。”
“哪里人?”
“響水縣梁橋村柳季寨。”
正片是從一段審訊室的畫面開始的,隨著鏡頭給到特寫,觀眾認出面對警察接受審訊的是張天艾飾演的真真。
身為夢巴黎洗浴中心的按摩小妹,她盡管衣著廉價,打扮艷俗,但依然難掩風情。
真真這個角色一出場就立住了!袁華真會挑人啊!
這是劉天仙的心里話,盡管這么想不太禮貌,但張天艾的美艷中自帶一絲風塵,出演這種角色確實一眼就能讓人信服。
用這種審訊做電影開場,算是一種取巧,好處是短短的一分鐘,便已將整個人物的背景職業這些基本信息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然后通過一樁持槍搶劫案勾起觀眾的興趣,順理成章的引出本片真正的主角——頭戴醒目頭盔的兩個劫匪。
這里有個鏡頭很有意思,就是警察將劫匪的照片放在真真面前,然后鏡頭從上往下掃過去,除了劫匪的照片,還能夠看見兩條穿著黑色網襪的大長腿——
這個畫面包含了兩個很刺激眼球的東西——性(絲襪美腿)和暴力(持槍匪徒),不難發現到觀眾一下子注意力集中了不少!
雖說手段不算新穎,但是效果立竿見影。
通過這個鏡頭,將觀眾的注意力調動起來之后,接下來進入倒敘模式,也不廢話,直接就是兩名劫匪帶著頭盔搶劫手機店的畫面…
進度很快,也沒有多余的廢話,基本上就是幾個片段快速閃回,然后搶劫結束,兩個劫匪坐車逃跑——
接著就發生了非常滑稽的一幕,因為駕駛摩托的劫匪一開始太緊張忘記松離合,所以摩托車自然發動不了。
結果在同伴的提醒下離合一松,摩托車直接飛到了電線桿上,兩個劫匪都被甩在地上。
兩個劫匪人傻了,站在電線桿下呆呆的望著空中的摩托車,這個畫面讓現場爆發了第一陣笑聲。
“節奏不錯,雖然開頭比較老套,但是每個鏡頭信息量很足,而且沒有什么多余的空鏡頭,這導演感覺不像新人啊!”
劉天仙聽到身后有人這么說,對此很是贊同,這部電影的節奏是真的快!
到現在正片最多不超過三分鐘,不僅三名主演陸續完成亮相,而且推動全片的重要劇情事件——搶劫手機店都已經結束了!
要知道現在有不少電影,可能三分鐘的時候,都還沒來得及進入主線劇情,多半主演才剛出場亮了個相。
接下來影片開始了雙線敘事,兩名劫匪開始逃跑,同時另外一個主演沈藤飾演的馬先勇正式登場。
而且他的出場方式還非同一般,一上來就被人裝麻袋掛在吊車上“蕩秋千”。
因為馬先勇作為保安替老板高明看守工地,結果過來討債的地痞流氓大張旗鼓給高明“哭喪”,他因為攔了一下所以被吊起來吃苦頭…
等他那張極具特色的臉,有些狼狽的從麻袋鉆出來的時候,現場觀眾就已經開始咧開嘴了…
雖然沈藤自從前年的《夏洛》和《一念天堂》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主演的電影上映,但卻一點都沒閑著。
去年一整年都混跡于各種綜藝節目,包括《女婿上門了》、《王牌對王牌》、《歡樂喜劇人2》、《咱們穿越吧2》等,這幾檔都是常駐嘉賓,錄制最少五期以上。
同時還作為臨時嘉賓參加了《快本》、《魯鈺有約》和《飯局的誘惑》等節目,知名度也刷的很滿。
其實也不單是沈藤,去年一整年包括黃博也沒有正兒八經的電影上映,只是參演了一部《極限挑戰》的綜藝電影,算是玩票性質的,所以他上一部大電影還是前年(15年)賀歲檔上映的《尋龍訣》。
不過和沈藤不同,黃博倒是沒怎么混跡綜藝圈,綜藝節目也就只是拍了《極限挑戰2》,而且下半年還拍了電影《記憶大師》,當然還在弄后期,得再過兩個月才能上映。
所以說這一次《無名之輩》上映,不少黃博和沈藤的粉絲相當熱情,畢竟已經有一年沒看到他們主演的電影上映,難免還是有點小激動。
兩個劫匪通過窗戶翻進了一個癱瘓女人的家里,至此男女主角正式匯合。
“哎,你不熱咩?”
任素夕飾演的癱瘓馬嘉旗,女本來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的狀態,即便面對兩個持槍劫匪,也絲毫沒有懼怕,甚至還主動挑釁帶著頭盔的袁華。
袁華飾演的劫匪眼鏡(胡廣生),因為同伙大頭(李海根)的蠢逼操作,被摩托車甩下去傷了右腿,一路跑到這里實在是撐不住了,只能讓大頭去找藥和繃帶先簡單包扎一下。
“轉過去!”
袁華沒好氣的對坐在輪椅上的任素夕說完這句話,才終于舍得摘下摩托車頭盔,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哈哈哈,這是袁華嗎?怎么像是剛從牢里放出來的?”
劉天仙一開始本來還繃得住,結果被楊密這么一說,也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
因為化妝的緣故臉上不再白凈,再加上“勞改頭”的發型,確實和袁華平時衣著光鮮的形象相去甚遠,甚至還有點反差萌。
“這是袁華嗎?”
“我去,他還真豁得出去啊,這對自己下手也挺狠的…”
“這居然是袁華?我都差點都沒認出來…”
“這么敬業?看來是真想當個好演員!”
此時在場觀眾的反應,基本上也和她們倆差不多,爆發了迄今為止最密集的一次笑聲。
楊密已經有些嗨了:“這發型我真是醉了,看一次笑一次,就沖這造型我都可以笑上倆小時!”
劉天仙心知肚明,楊密這是之前在袁華手里吃了不少暗虧,這次可算是給她逮到機會奚落一番,自然有仇報仇,有冤申冤。
影片仍在繼續,接下來這段上藥的劇情可謂是一波三折,喜劇效果拉滿,先是袁華正在趾高氣揚威嚇任素夕:
“你龜兒態度好點!有點太不尊重人嘍!勒哈兒是哪個在掌握局勢?龜兒搞不清楚狀況!”
狠話還沒放完,突然黃博拔掉了扎在他腿上的釘子,一下子差點將袁華疼抽過去,本來還趾高氣揚的氣勢立刻蕩然無存,引發了陣陣笑聲。
接著黃博又把紅花油澆在腿上的傷口處,再度讓袁華痛不欲生;在任素夕的提醒下,這才換成酒精消毒,三度讓袁華死去活來…
如此反復再三,甚至讓袁華產生了心理陰影,在最后上藥的時候,還特地問了一句任素夕:
“這個…痛不痛?”
任素夕騙他說不痛,結果痛得他一腳踹翻了藥箱子,氣得他立刻抄起槍想一槍把任素夕干掉,還好被黃博苦口婆心勸住。
看著袁華被強行打斷裝逼的憋屈,“反復去世”疼的想殺人又極度無奈的表情,觀眾們笑得賊開心。
袁華和黃博一唱一和,再加上任素夕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段三個人的配合相當舒服,原本緊張的氛圍也逐漸被笑聲沖淡。
袁華和黃博瞬間從持槍搶劫的悍匪退化為蠢賊,危險性大大降低,甚至在觀眾心中還變得有些可愛起來,當然是傻的可愛!
“沒想過袁華會演一個這樣的角色,而且演的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我感覺他的演技好像比之前《我是證人》更好了,看來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聽了楊密的感嘆,劉天仙也有一些臉紅。因為她也能感覺到,之前袁華跟自己合作的時候,演技沒有這么放得開,很可能也是收著演了!
“看來他這是遇強則強,收放自如,這天賦未免也太好了!”
楊密點點頭沒有說話,心里嘆了一口氣,畢竟看到很熟的“同事”這樣出色的表現,很難不產生些許挫敗感。
隨著電影故事推進,劫匪和癱瘓女這邊情況逐漸起了些變化,眼鏡和大頭很快發現癱瘓女是個一心求死的瘋批。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不要命的!
第一次碰到這種人,兩人頓時心生退意準備跑路,卻被癱瘓女強行留住,這下真成了“人民綁架劫匪”,讓人哭笑不得。
同時,另外一條主線也就是沈藤這邊,也在有條不紊的向前推進,工地斗毆、學校繳費、到處找槍…
一開始兩條線基本上毫不相關,直到獵槍逐漸將兩條線串在一起,開始有了交集。
而在這個過程中,馬先勇這個角色也逐漸豐滿起來,雖然他過得渾渾噩噩,碌碌無為,但也不乏小市民的精明。
比如說開頭他在工地和地痞打架,結果警車一到秒躺倒地不起,而且地痞頭子走的時候還抱住他的大腿,訛了人家幾百塊錢醫藥費才罷休。
之后他在向銀行的保安打探消息的時候,故意拿出一沓錢在他面前數,結果最后白嫖了情報,連一百塊錢都不給,也是賤的可以。
所以說這個人物身上也有一些“郝建”的影子,像這種煙火氣的角色雖然很多人都能演,但沈藤演出來喜劇效果是最好的…
當然這個角色糟心事還不止這一件,他本來是準備去夢巴黎找大頭的相好真真套消息。
結果兩個人拉扯的時候,剛好碰到警察查房,直接被當做票昌抓了起來。
當警察一腳踹開房門,正好看見穿著浴衣的沈藤將“打扮清涼”的張天艾壓在身下,而且還用手捂著人家姑娘的嘴,這個畫面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著沈騰臉上從驚愕到絕望的表情,現場也爆發出陣陣笑聲!
不過后期逐漸由搞笑過渡到煽情,在煽情的背景音樂里,高明一家重歸于好,大頭和真真走到了一起眼鏡逃過一劫的同時真真也得到了救贖,馬依依也和馬先勇重拾父女情,按套路來說,影片應該在歡快的背景音樂里結束了呀?
然而最后一槍還是打響了,一切突然向著不可預知的方向而去了,最后用堯十三的民謠收尾,意猶未盡又回味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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