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手術失敗了?
下一條時間線選擇機械飛升做為自己的成長模板，封棋覺得完全可行。
其實這個問題之前他也有考慮過。
信仰連接軌道技術已經完善，往后的時間線即使開啟信仰成長體系也不再需要引路人的角色。
那么新的時間線，他該以何種方式存在。
考慮這個問題時，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延長自己的壽命。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魔刀。
與魔刀融合后，他的血肉之軀將與魔刀合二為一，通過魔刀的成長反哺自身，壽命也能隨之大幅度提高。
只要有魔刀輔助，他大概率能看到1500年后的未來世界。
但仔細想來，他還是放棄了與魔刀融合的念頭。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與魔刀交換過記憶，所以他非常清楚魔刀的性格，也知道魔刀追求的是什么。
曾經他能夠持刀并非是個人魅力征服了魔刀，而是他與魔刀有著共同的目標與仇恨。
魔刀憎惡劍族的背叛，更憎惡劍寂害死了他的姐姐，這份仇恨驅動魔刀開啟登神挑戰，通過不斷狩獵強者來磨礪自身鋒芒，以尋求能有一天報仇雪恨。
那條時間線上的他，情況十分相似。
首先是沐晴被劍寂殺害，這份仇恨讓他無比憎惡劍寂，其次是人族同胞被劍族奴役與控制，這加重了他對劍寂的殺意。
所以他與魔刀一樣，都將劍寂視為了必殺的目標。
當有了一致的想法，魔刀在讀取他的記憶后很容易就與他產生了心靈上的共鳴，愿意他成為持刀人，一起通過登神挑戰成長，并最終與劍寂一戰。
之前時間線上的小幽能夠持刀，也是這個原因。
他被劍寂殺害，讓小幽對劍寂有了強烈的仇恨，這才是持刀的基礎。
但現在劍寂已死，魔刀內心的仇恨隨之煙消云散，也就沒有了合作的基礎。
以魔刀的視角換位思考。
如果他是魔刀，面對自己的邀請融合，也不會同意這個請求。
魔刀不是銀月族，也不是迷霧族，它沒有種族存亡的憂患意識，畢竟刀族早已消失在了歷史長河里，它再也沒有了任何牽掛。
剩下的唯一追求就是自身超越極限，成為能夠匹敵奇跡神物的絕世兇器。
從掙脫血肉枷鎖的那一刻起，那個名叫朝天的男孩就已經死了，剩下只有一顆殺伐之心鑄就的神兵。
魔刀的理念注定與他建設人族的理念背道而馳。
至于哄騙魔刀，那更沒有可能。
與魔刀融合的過程需要記憶互換，到時候魔刀必然知曉劍寂已死。
即使有辦法隱瞞劍寂死亡的真相，可如果未來某天魔刀知曉了真相，必然會憤怒離去，且大概率成為人族大敵。
他與魔刀的融合是以擁有共同目標為基礎，并非誰徹底控制了誰。
沒有了合作的基礎，也就沒有了融合的必要。
除非他放棄人族的發展，選擇跟隨魔刀繼續去登神挑戰路，直至有一天掌握擊碎奇跡神物的力量。
這顯然不現實。
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主角，都有自己的夢想與追求，并非完全圍繞他一個人旋轉。
有想要復活族人的老迷，想要帶領靈能族崛起的靈戰，想要復仇并擊碎奇跡神物的魔刀，想要收攬世界財富的幽影城主…有些事并非他想要，就可以讓別人妥協答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
這也是他詳細思索后，決定放棄繼續持刀的主要原因。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但機械改造這條路線不一樣，選擇走機械化改造路線既可以讓他擁有悠長的壽命，還能讓他留在星城里陪伴人族成長，自身實力也將伴隨機械化改造技術的升級不斷更新換代。
未來智囊團選擇這條成長路線作為他下一條時間線的參考方案之一，考慮過許多深層次的問題。
這方面在機械化改造參考方案里也都有詳細說明。
其中就著重提到了即使他與魔刀融合，他也無法獲得永恒的壽命，或許會在千年后就迎來肉體機能的極限。
畢竟只是血肉之軀，無法和魔刀相媲美。
融合更像是一種寄生狀態，但并不代表魔刀的壽命就是他的壽命。
但機械化改造不同，只要人族還在，完成機械化改造的他就能永恒存在。
翻看機械化改造方案時，封棋的腦海中浮現一個疑惑。
如果機械化改造技術能夠讓他陪伴人族走向歷史的終點，大概率能夠讓他跨越1500年這個時間節點。
而這個時間節點現實線上的他也將出現，到時候他是否會出現犧牲線與現實線上兩個自己的相遇？
就在這時，旁白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
或許吧，有兩種可能，當你來到現實線降臨的未來時間點，犧牲線上的你會與現實線上的自己相遇，第二種可能是只有犧牲線上的你死亡，才會以現實線的特殊體質降臨未來新世界…總之，別猜了，下一條時間線試試不就知道了。
聽了旁白的分析，封棋贊同點頭，不再細想這個問題。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能夠陪伴人族至1500年后，他將帶領人族與墨月率領的萬千領域強族一戰。
這是人族發展道路上必然要經歷的一道坎。
跨不過去，人族只會被鎖死在1500年的發展歲月里，到時候修煉體系崩塌，人族必然會走向衰敗，無法再適應強度越來越高的新世界戰場。
如果能夠跨過去，屆時慕暚還在，太陽還在，人族的修煉體系也會繼續存在。
這時候人族才能迎來充滿希望的發展歲月。
如果說小黑是他的死亡倒計時，那墨月就是鎖死人族發展，使人族走向衰敗的滅亡倒計時。
時間在查閱未來智囊團留下的啟示信息中快速流逝。
不知過了多少天，封棋睜開了眼眸，意識從精神識海回到現實。
站起身，他決定召開猩紅最高會議，將未來帶回的資料分享，并對下一條時間線的啟動做鋪墊。
猩紅最高會議進行了半個月時間。
期間封棋與現任的猩紅高層人員分享了未來帶回的情報信息。
但很多內容他只是簡略提及，并未詳細講解。
畢竟1500年里發生了太多影響人族發展的重大事件，與其詳細說明，不如讓猩紅研究院的高層親自去信仰數據庫里翻閱。
這第一批的信仰者，將從猩紅研究院的高層人員開始。
其中蔚薇已經完成了信仰連接，可以隨時進入信仰數據庫翻閱資料，并已經開始著手規劃信仰者培養計劃，以及新的信仰連接軌道的搭建工程。
持續十五天的會議結束，封棋并未選擇開啟新的時間線。
負面情緒的影響下，為了安全考慮他不能連續進入犧牲線，必須要留給現實線的自己充足的緩沖休息時間。
這期間他并非完全無事可做。
日常之一就是抽血獻血。
他的血液是打造信仰凋像的關鍵材料之一，如果沒有他的血液，信仰凋像將無法與信仰手環建立連接。
上一條犧牲線留下的血液還是太少了。
人族漫長的1500年發展歷程，他的血液從最初的充足，逐漸變得貴乏。
且打造完成的信仰凋像也會在人族發展進程里丟失，或是損壞。
例如上一條犧牲線上，很多出征的頂級戰士隨身攜帶信仰凋像，將其視為能給自己帶來好運的庇護神物。
如果他們死在了戰場，信仰凋像大概率也會隨之遺失。
按照蔚薇的描述，想要讓信仰成長體系發展的更好，最好是家家戶戶都能有祖傳的信仰凋像，所以他的血液非常重要。
這導致封棋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獻血，然后才是進行高層會議。
會議結束的第三天，封棋跟隨蔚薇來到了她的私人實驗室。
跟隨而來的還有正在打瞌睡的小幽。
三天時間，蔚薇已經拿到了信仰數據庫里留存的小幽記憶。
現在決定將這份記憶移植給小幽，讓她了解犧牲線上的自己到底經歷了什么。
在他說明原因后，小幽乖巧地爬上了手術臺。
半小時左右的數據調試，機械手臂在蔚薇的操控下開始運轉，小幽也在麻醉劑的藥效影響下進入睡眠。
就在這時，旁白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
你是資本家本人無疑了，擁有這份記憶的小幽直接從術法編織的新手躍升為干了1500年活的熟練工，秀的我頭皮發麻。
封棋：…
想要融合犧牲線上的記憶，其實是小幽自己的決定。
小幽說過，她想往后每一條時間線都能陪伴在老大身邊，一起經歷未來的種種變化。
聽旁白這么一說，就完全變味了。
但仔細想來，他發現旁白確實沒有說錯。
這條犧牲線上的未來智囊團留給他的啟示信息之一就是希望小幽能夠通過制作空間道具，為人族創造早期發展所需的資源。
但現實線上的小幽純粹就是一個新人。
制作空間道具對這時候的小幽而言非常具有挑戰性。
但記憶移植后的小幽就完全不同了，直接從新手躍升為了神級打工人，制作空間手環的技藝已經非常熟練。
無視了旁白接下來的調侃，封棋的目光轉向正在記憶移植的小幽。
這個過程持續了27個小時。
機械手臂停止運轉的第三個小時，小幽終于從昏睡中醒來，睜開了眼眸。
只見小幽彎腰坐起身，揉著惺忪睡眼朝他看來，嘴里都囔著：
“老大，我都睡醒了，小文怎么還沒把我冰封起來。”
說著，小幽緩緩從手術臺上站起身，伸手拍了兩下睡衣，目光掃向四周。
當看到站在側后方的蔚薇時，小幽的目光短暫失神：
“老大，老巫婆活了！”
“小家伙，誰是老巫婆？”
聽到小幽驚訝出聲，穿戴猩紅工作服的蔚薇臉上浮現危險笑容，隨后伸手將小幽從手術臺上抱起，放在懷里開始搓揉她的臉頰：
“說，誰是老巫婆？”
“蔚薇奶奶，窩錯了，窩沒有說你是老巫婆…老大救我，呼吸困難，要死掉了。”
禍從口出的小幽在求饒無果后，艱難的將腦袋從蔚薇的懷里掙脫出來，轉頭看向封棋，試圖尋求幫助。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小幽害怕誰。
蔚薇絕對能夠排在第一位。
無論是沐晴還是小幽，都對蔚薇有極強的偏見。
小幽與蔚薇的第一次相遇，就對其產生了不好的印象，當時像是玩偶一般被蔚薇抱在懷里變換著姿態搓揉。
這次也不例外。
被一頓搓揉后的小幽徹底沒脾氣，肉都都的臉頰被蔚薇搓的通紅，擺出了一副肉體已死的擺爛姿態，兩眼無神任由蔚薇隨意擺弄。
許久后，蔚薇停止搓揉，將小幽放在了手術臺上，隨后轉身望向封棋：
“阿棋，我繼續去整理信仰連接軌道的資料，你忙你的。”
“剛做完手術不休息嗎？”
面對詢問，蔚薇的臉上浮現迷人笑容：
“這才熬了一天，我有的是精力，我先去忙了，你隨意。”
說著，蔚薇轉身離開了私人實驗室。
封棋這時轉頭望向站在手術臺方向，正一臉幽怨的望著他的小幽，可以看出小幽通紅的臉頰明顯被搓大了一圈。
“老大，窩回來了嗎？”
聽到這番話，封棋意識到小幽已經明白自己回到了現實線。
“嗯，你回來了。”
看到封棋臉上的燦爛笑容，小幽扭了扭屁股，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縱身從手術臺上躍起，朝他撲來：
“老大，我要吃你親手烤的肉，你答應過我。”
接過飛撲而來的小幽，封棋腦海中浮現無數往事畫面。
上一條犧牲線在他成為信仰引路人后，只能與小幽在信仰空間里相見，當時他曾答應小幽回歸現實后一定會親自給她制作一份烤肉，這件事小幽顯然一直記得。
“老大，烤肉！”
小幽從他懷里抬起頭，義正詞嚴道。
“好。”
“好耶！”
小幽曾不止一次在信仰空間里與他抱怨，再也沒有吃到他親手烤制的烤肉，可以看出小幽期待這頓烤肉已久。
這或許就是對兒時味道的懷念，食物里多了一份親情的味道。
額，小幽兒時不是在某個領域場里啃青草嗎？我記得當時的小幽穿的破破爛爛，戴著草帽，手里拎著籃筐，每天都能啃光一塊草地，還囤積了一屋子的青草花瓣，那才是小幽兒時的味道。
封棋：…
面對旁白的提問，封棋在短暫沉默后解釋道：
“那時候的小幽沒有什么意識，渾渾噩噩度日，吃青草不算兒時的味道，只能是生活所迫。”
也對。
低頭望向小幽，此時小幽也正抬頭朝他看來。
目光交匯，小幽的臉上浮現燦爛笑容：
“嘿，又能跟老大繼續在一起了。”
半天后，訓練室。
吃完了他親手烤制的烤肉，小幽又一次進入到了懶散的狀態。
但封棋卻沒打算讓小幽繼續偷懶。
他決定為小幽制定一份體能訓練表，往后制作空間手環會是個體力活，小幽的體能必須跟上。
星城不養閑人，他不能因為小幽與自己的關系就讓小幽在星城騙吃騙喝。
嚴以律人的基礎是，他也要對自己，以及身邊人有明確的定位。
但小幽的態度卻讓他很是頭疼。
吃飽喝足的小幽往沙發上一躺，愜意地晃著腿，已經進入到了無痕擺爛狀態，根本沒有聽他在說什么。
當他表情嚴肅的詢問小幽是否有在聽時，小幽必然是鄭重點頭。
可當他詢問小幽自己說了什么，小幽瞬間皺起眉頭陷入苦思冥想的狀態，然后弱弱來上一句：
“努力學習？努力成長？”
看到小幽如此擺爛，封棋算是明白為什么心煉挑戰平臺里的神秘聲音會崩潰，直接將小幽踹出心煉幻境，不允許她再進入了。
哪個老師遇到這樣的學生不崩潰？
就在這時，訓練室的大門被推開，一道瘦小的身影到來。
到來者正是張道文，此時的張道文穿戴著黑色訓練服，身高比小幽還矮上一頭。
“棋叔，小幽姐。”
看到他們在訓練室，張道文也是一愣，隨后當即上前來打招呼。
“老大，好小的小文。”
看到張道文，小幽頓時來了興致，從沙發上躍起，來到張道文身前站定。
先是伸手測量了自己與張道文的身高差，隨后表情逐漸驕傲，伸手開始搓張道文的腦袋：
“現在的小屁孩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小幽姐，我要去訓練了。”被搓揉腦袋的張道文略顯不悅道。
“再揉揉，以后長大了就不可愛了，還總是一副大人姿態，動不動就喜歡對我說教，可嫌棄了。”
“小幽姐，你在說什么呀？”
被揉亂了頭發的張道文好奇抬頭詢問道。
“說你長大后變成一個討厭鬼。”
“才不會。”
一番打鬧后，張道文開始體能訓練，在訓練室里揮汗如雨。
相比較小幽，張道文在各方面都非常自覺，只需要告知張道文需要做什么，他就能很自覺的去完成任務，甚至主動給自己制定訓練計劃。
小幽則是完全相反。
屬于推一步，才會很不情愿的朝前挪動一步，要是不盯著甚至還會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退回原地，繼續擺爛。
看到張道文開始訓練，封棋也開始叮囑小幽也可以進行體能訓練了。
面對他的要求，小幽忍不住嘆氣，慢吞吞地從沙發上艱難爬下，開始繞著訓練場緩慢奔跑。
正如封棋預料的那般。
還沒跑一圈，小幽奔跑的步伐逐漸沉重，隨后奔跑改為了貼地蠕動。
這時候的小幽閉著眼睛，像極了一條蠕蟲，屁股一撅，身體順勢朝前一拱，貼地滑行一段距離，然后再次撅起屁股，以非常敷衍的方式繼續訓練。
期間還會睡眼惺忪的醒來看他一眼，發現自己正注視著她，繼續閉上眼睛蠕動前進。
張道文的努力與小幽的擺爛在封棋眼里形成鮮明對比，但他沒有苛責小幽的想法。
在他看來小幽愿意訓練已經很給面子了，不能奢求太多。
小幽的擺爛訓練至少也是在訓練，總比無休止地睡覺要強。
待張道文訓練結束，封棋將其喊至身邊，開始教導他信仰數據庫里記載的冰雪功法的升級改進版本。
經過多條時間線的發展，冰雪功法的框架結構得到了完善與升級 可以想象學習了這套冰雪功法，下一條犧牲線上的張道文無論是實力還是壽命都能夠得到顯著的增幅。
面對他的教學，張道文態度認真。
遇到聽到不懂的修煉詞匯，會主動詢問，然后默默在心里記下。
期間還會試著運轉冰雪功法的部分軌跡路徑，通過實踐與理論的結合加深對封棋講解內容的領悟。
遇到這樣的好學生，整個教學過程非常流暢。
上完了第一堂課，封棋忍不住揉著張道文的腦袋夸贊：
“道文，學習雖然很重要，但也要講究勞逸結合，聽蔚薇奶奶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出去了，我打算明天帶你和小幽去星城東區的游樂園。”
聽到這番話的張道文眼里閃爍期待之色，隨后用力點頭：
“棋叔，我知道了。”
這時一道身影從不遠處快速蠕動而來，在沙發前停下，隨后緩緩站起身，伸手熟練地抹了一把沒有汗水的額頭：
“老大說的對，訓練得勞逸結合，不能太辛苦自己，所以今天的訓練就到這里了，真是辛苦我自己了。”
說著，小幽伸手搓揉站在身前的張道文腦袋，擺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大人姿態：
“小文，今天訓練辛苦了，和我一樣都很努力。”
望著大言不慚說出這番話的小幽，封棋額頭青筋跳動。
在偷懶這方面，小幽無師自通，總能夠為自己找到合理與不合理的解釋。
他在這時望向小幽開口道：
“小幽，就當你訓練結束了，接下來我要給你一個長期任務。”
“一口氣吃十斤烤肉？”
說這番話時小幽表情凝重，拳頭微微攥緊，擺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勢，似乎真就認為他的老大會給他布置這種離譜的任務。
封棋：…
“小幽，我需要你為我制作大量空間手環。”
聽到這番話的小幽如同泄氣的皮球般，無力地垂下上半身，頭也不抬的開口道：
“老大，其實有一個秘密我剛才沒有告訴你，老巫婆給我進行的記憶移植手術可能有部分失敗，并沒有將制作空間手環的那部分記憶移植給我，我丟失了那份記憶，導致小幽現在沒法制作空間手環了…你信嗎”
語罷，小幽緩緩抬起頭，一臉期待地朝他看來。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封棋沒好氣道。
“嗯。”
小幽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