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一步過去,直接進入到了六耀界之中。
但是這個時候的六耀界,跟他離開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
這四周的景色,如同末日降臨一般,青山不在,哪怕溪流都呈現出一股子渾濁會黑,如同污水一般,再無從前清澈。
所有的樹木草地,完全已經凋零,一眼望去,一片死寂。
徐易飛到半空中,他之前離開的時候,就是在昆蟲族附近的城池旁邊,所以他想去城池那邊看看。
然而徐易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剛離開的那個范圍,他踩過的土地上,那枯萎凋零的土地中,竟是有一閃而逝的生機。
這里已經被九幽之氣完全的占據,從外人的目光看來,這里的空間都已經扭曲,整個世界都呈現出一個慘綠色。
在這里的地方,哪怕是昆蟲族的八級戰士,也絕對不過十個呼吸,就無法抵擋九幽之氣的入侵,朝著魔物的方向轉化。
這里的九幽之氣,可不是邊緣那些可以比擬的。
然而,在徐易降臨之后,這些九幽之氣,好似是遇到了什么天敵一般,被完全的震懾當場。
“這味道有些怪呀!”
伴隨著徐易的呢喃,一道細微的道韻金光,從徐易的身上迸發出來,周邊所有遇到這金光的九幽之氣,瞬間就完全的消散。
跟隨在徐易旁邊的淡黃色光點,身上為不可查的慘綠色光暈,好似是少了一些,不過這并沒有引起徐易的注意。
他只是遵循著記憶,走入到城門之中,查看這里的奇怪變化。這死寂一般的天地,讓他有些眉頭緊皺。
城池里沒有了任何的活物,甚至徐易走在之前的奴隸市場,這里本來應該到處都是血跡,那是奴隸沒抽打的時候,所濺射到地面上的。
但是現在,任何的血跡都沒有看見,那些牢籠都被破爛,不遠處,曾經昆蟲族的房屋,都是四處倒塌。
徐易看了看,從飛到的城市的上空,但是在這里,他依舊沒有感受到什么生靈的存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易有些無語,他隨即命令淡黃色的黃點,化成雷達的形狀,查看其他人的動向。
“這么遠?”
徐易頓時感到有些無語了。
他看到雷達上的光點,在他的附近,已經沒有任何的光點存在了。
而哪怕是最近的紅點,按照之前的推算,也是上千里地界開外了,并且那些紅點,還在不斷的這遠離。
這說明神州界的生靈們,好像遇到了什么危機一般。
“是這種類似的怪異嗎?”
徐易看了看周圍的場景,不由說道,這種完全死寂見不到任何活物的情況,只是想下,就知道事情絕對不可能簡單。
想到這里,徐易也不猶豫,直接朝著最近的紅點,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南方飛去。
我看到,幾乎大量的神州界生靈,都是在朝著南方轉移,也就是所,其實他現在所在的區域,對神州界的生靈來說,是比較危險的。
徐易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這樣的環境確實是有問題,但是徐易根本看不到問題出現在哪里,他只能邊走邊看了。
摩多此刻一巴掌下去,又是一個昆蟲族的城池被滅。
“這些可惡的蟲子,真應該被我全部滅族,那封印我的陣法,就是這些小蟲子弄的,惡心了我足足一萬年。氣煞我也。”
想到這里,摩多又是一巴掌,數百里開外的一個昆蟲族的城池,同樣被直接化成連齏粉。
摩多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已然是無敵的存在,那是真正的無敵存在。
在萬年前侵入六耀界的時候,作為阿修羅王族,一個這樣的世界,對他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就能占據。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后被三皇直接下陷阱,給封印了進去。
最后打造自己的牢房,就是這些昆蟲族做的事情,每一千年,都會有昆蟲族的領袖,過來對他的封印進行加固。
一千年一次,迄今已經有了十次。
這些陣紋所在,可不僅僅是壓制他的實力,還有限制周圍的空間,讓他得不到能量的來源,并且還會不斷的抽取他體內的力量。
如此一來,摩多的實力就會被一直的消耗。要不了多久,就會真正的死亡。
其實如果沒有人魚太子的介入,或許再過幾十年,或者上百年的樣子,摩多極有可能,會面對真正的死亡。
因為昆蟲族人所創造的封印陣法,是直接的斬斷了摩多和魔界的溝通。
得不到魔界溝通的摩多,只能不斷的消耗自身的力量。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是摩多最為虛弱,也是最臨近死亡的時候。
甚至對摩多來說,他的力量都是無法滲透出去。
也就是說,他根本不能像最早被封印的時候,還能將自己的魔識探查出去,引誘或者蠱惑其他生靈來拯救他。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個能力。
沒有人知道,或許知道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在三皇封印摩多成功之后,他們的名聲在整個六耀界傳播。
而當時一共過來禁地的,也有人魚一族的祖先。
所以人魚族的祖先,就把這件事情,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而人魚太子,在人魚族受到毀滅性的打擊,離開人魚族的時候,搜刮了族中的寶庫,就發現了這個記錄。
已經沒有任何辦法的人魚太子,決定鋌而走險,直接喝摩多合作。
所以才有了極北之地封印的破開,這其中,完全就是人魚太子暗中操作。
就在摩多隨性的到處毀滅的是,他突然就停頓住了,不由朝著自己的后方看去。
摩多和六耀界的九幽之氣,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一定的聯系。
雖然不見得很精準,但大致的感知還是有的。
因為九幽之氣這種類似于仙靈氣的存在,是有一定的意識成分,如果用徐易前世的術語來解釋,便是相當于病毒微細胞一般的存在。
就在剛才,摩多突然的感知到,離他不會千里的地方,突然大量的九幽之氣開始消散。
就是那種非常的純粹的消散,沒有任何爭執,就直接沒了,就好像他現在拍成齏粉的城池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摩多,心中有些猶豫,他原本準備直接過去查看情況,但不知為何,他這個想法只要剛剛出來,他就感受到一股莫大的恐懼。
這是生與死的恐懼,是他作為修士的第六感,甚至說,是魔界的意識給他的忠告。
本來感受到自己已經無敵的摩多,這個時候,卻是突然生出了一股懼怕的情緒。
那是來自于對未知的懼怕,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讓九幽之氣都沒有任何的反抗。
這個時候,摩多突然想到了神州界,他敢肯定,這一切的根源,絕對不在六耀界中。
因為摩多對于六耀界同樣十分的了解,這里是他離開魔域之后,第一次入侵的界域,雖然已失敗而告終,但其也在六耀界活躍了許多年。
在摩多活躍的這段時間里,對于整個六耀界,摩多還是有不少的了解。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六耀界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
要是有這樣的力量,六耀界早就用出來了,曾經如果不是自己驕傲自大,認為整個六耀界都不可能有生靈可以抵抗他的話。
現在的六耀界,早就在他的統治中了。
而剛才突兀出現的力量,能夠讓九幽之氣都消散的力量,卻讓如此人物開始害怕。
哪怕再進入兩個境界,摩多都覺得自己不可能隨手抹去九幽之氣。
現在于他后方的存在,只是感受一下就知道,絕對不是從六耀界其他地方過來的。
而是直接出現在哪里,因為周圍的九幽之氣,完全沒有任何的波動。
想到這里,摩多竟是直接朝著向反的方向避開,
能夠抹去九幽之氣,還能夠降臨其他世界的至尊生靈,摩多感覺自己很有可能對付不了。
“傻子才會和你們硬懟,嘿嘿!”
摩多再也不是曾經的摩多了,自然明白戰術的重要性。
昆蟲族那位手持寶石權杖的議長,也就是昆蟲族的巔峰八級戰士所在的王都中。
整個王都的面積很大,尤其是王宮所在,更是奢華至極。
昆蟲族的奢華,在他們看來,那就是好的煉制材料,還有出自大師之手的陣法煉制。
而在這個王宮之中的每一處墻壁,不消幾個呼吸,都能隱晦的看到閃爍的陣紋。
其實這些陣紋并不一定要閃爍起來,也是隱藏,但這就是昆蟲一族的習慣,在他們看來,陣紋肯定是妖表達出來,這才有意義。
而整個王宮,顯然就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陣法組成,而且遠遠不止一個陣法。
如同套環一般,這里一個陣法接連一個陣法,根本無法分辨在這里,到底有多少個陣法。
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個,所以很多神州生靈在王宮的門口有些猶豫,因為這里一旦進去,生死可就不由自己操控了。
“秀哥兒,你說咱們要是進去了,他們會不會翻臉不認人,或者說,這就是給我們神州界生靈的一個全套。或許,那些所謂的魔災,都不過是幌子。”
看著熱情的昆蟲族人,沐千雪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于這些昆蟲族人,沐千雪不僅是在接觸上很有惡感,對于他們的長相,也是非常厭惡。
或者說,但凡是人族,對昆蟲族都不會有好感吧。
顯然雖然說是昆蟲族愿意提供神州界生靈的需求來合作,但是對于人族來說,尤其是對于六耀界的人族來說,都是非常難接受的。
昆蟲族可不是什么友善種族,萬年前,三皇曾經和昆蟲族合作。
從合作這點上,足以說明三皇和昆蟲族曾經的強者,自然也算得上頗有淵源。
三皇在神州界能夠開辟出三大皇朝,不說在六耀界怎樣,但絕對不會太差。
但是很顯然的,在三皇離開之后,六耀界的昆蟲族,直接對著人族下手了。
人族在三皇離開之后,竟是變成奴隸一般的種族,如果三皇當時知道這個情況,或許很有可能,都不會去封印摩多了。
“我覺得應該不會,魔災必然是真的,六耀界必然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且這些昆蟲族人數目多得很,兵器也非常的強大,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劉秀看著王宮的侍衛們,還有各類種族的生靈,對著旁邊的沐千雪說道。
“我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看下昆蟲族開出什么條件來,其實六耀界的魔災跟我們神州界有什么關系?”
“一年之后,我們就能通過令牌,直接離開這個世界,下次再來,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他們是死是活,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如果昆蟲族愿意提供煉制之法,甚至大量的煉器材料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的考慮,所以現在擔心的不是我們,應該是他們昆蟲族。”
司文賦站在劉秀的旁邊說道,自前幾日前輩講他救出來之后,他就一直伴隨在劉秀的旁邊。
倒不是為了劉秀或者沐千雪,而是為了再次跟前輩會面。
畢竟當初前輩是跟著劉秀一同前來的。
昆蟲族的王宮之中,誰也想不到,這里竟是有無數的投影出來,所有到王宮面前的神州界生靈,都樣貌都被放映到其中。
不僅僅只是長相,甚至當某為昆蟲族點開畫面的時候,聲音也跟著一同傳播了出來。
任誰也想不到,這王宮里面的陣法,還有如此的效果。
“那個黑衣的人族男子,看來看得非常的透徹。”有昆蟲族的長老說道。
“那我們是否要將他...”一名昆蟲族渾身披甲的將軍說道,那分明就是想要斬草除根的意思。
“現在沒必要了,就算他不說,我們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
“要想讓這些神州界來的生靈,發揮出他們的底牌,我們就絕對不能小氣。”
“有些寶物,現在不用,以后也沒機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