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和魏征被攔在了甘露殿外面,被氣得在那里背著手走來走去。
他們今天就算是等死在這里,也必須要見到皇上。要是皇上今天不給他們討一個公道,他們是打死也不干的了。
而此時,甘露殿里,激動得差點瘋掉的李二,終于是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有了這一千萬,他李世民終于是少了很多的顧忌,可以當個真正一言九鼎的皇帝了。
“小處立,你真是朕的福將,你真是上天安排來給我李世民的寶寶。你說吧!想要什么樣的賞賜?你說,只要是朕能做到的,朕都可以滿足你。”
李二興奮的說道。
程處立說道:“我要的當然是土地,越多越好。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有能順利的把大唐發展起來,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李二聞言,差點兒就被感動哭了。
“小處立,朕答應你,不管你以后還在不在我大唐,在朕有生之年,除非你老程家造反。否則,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朕都不會動你們老程家。”
程處立頓時無語,作為一名帝皇,特別是李世民這種狠人,這種話,說了跟沒說,一點區別都沒有。
程處立只知道,只要他的存在對皇帝有利,皇帝就不可能會動他。
程處立不想跟李二說這些廢話,問道:“皇上,有了這一千萬,您就滿足了嗎?”
李二一愣,問道:“什么意思?你還能搞到更多?”
李二問完,心不由的又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對于那些世家大族的錢,他弄到更多,對他李世民就更有利。
程處立點點頭,把他的計劃詳細的說了出來。
李二聽完,是真激動了。聲音都顫抖了:“行,小處立,這件事情,朕就交給你來辦。朕這里會無條件配合你。不管成功與否,朕答應你,把整個萬年縣的土地全部交給你,另外再賞給你五十萬貫錢用來做發展資金。不對,這個錢就是賞給你的,你要怎么花都行。哈哈哈哈…”
李二真是太激動了,堂堂皇帝,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程處立說道:“那皇上,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就按計劃執行我們的下一個方案吧!”
李二點頭,突然說道:“小處立,在進行下一個方案之前,你能不能幫朕把這些黃金轉移走?”
沒辦法,這么大一堆黃金放在這里,讓他李二來轉移的話,肯定瞞不住。
現在,這些黃金,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程處立明白這個道理,只能答應他,把黃金全部收了起來。
看到程處立把黃金收了起來,李二放心了。
沖著外面大聲的喝道:“李君羨,李君羨。”
僅僅是過了一會兒,李君羨就屁顛屁顛的出現在了甘露殿里。
李二對他說道:“去,把魏征和輔機給朕找來。”
李君羨說道:“皇上,趙國公和魏征,早就在外面等著求見了。還有,房玄齡等一干大臣也沒有離開,都在外面等著求見皇上呢!”
李二一副惱怒的樣子說道:“也好,你出去通知他們,讓他們一起進來見朕吧!”
很快,氣呼呼的長孫無忌和魏征,沖在了房玄齡杜如晦和李靖他們一干大臣的前面,來到了甘露殿中央,對著高座上的李二直接就跪了下來。
“皇上,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程處立這個家伙,因之前和我們的仇怨而懷恨在心。剛才,利用手中的權力,對我們兩人進行惡意打擊報復,不但把我們抓起來虐待,還把我們押到大街上當眾進行各種侮辱。請皇上為我們做主啊!”
長孫無忌說得那個悲憤委屈啊,聲音都帶著哭腔了。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
這是他和魏征商量好的說辭,既能把他們所受的苦表述了出來,又沒有把計劃的關鍵暴露。
魏征也是跪在那里,可憐巴巴的說道:“皇上,這程處立的確是太過分了,因為成了我們的上司,真的是抓住機會把我們往死里整啊!皇上,您如果不給我們討一個公道,這份差事,我們實在是干不下去了。”
房玄齡和李靖他們也早就收到了消息,了解了事情的全過程。也都認為,程處立這一次做得的確是過分了。
于是,也都一個個站出來,為長孫無忌和魏征說話。紛紛要求皇上必須要處分程處立,還魏征和長孫無忌一個說法。
畢竟,他們怎么說也是堂堂國之重臣,被你拉到大街上這樣搞,還讓百姓誤會他們是貪官。這簡直是要命啊!
就在大家在等著皇帝處理程處立的時候,高座上的李二突然一拍桌子,怒道:“混賬,魏征,輔機,你們可知罪?”
這是什么情況?
眾人都懵逼了。
皇上這是怎么了?
最懵逼的,當然是長孫無忌和魏征了,兩人足足愣了好幾秒。完了,這皇帝,不會是先聽信了程處立的什么讒言了吧?
長孫無忌皺著眉頭問道:“皇上,您這是何意?”
房玄齡和李靖他們也是一臉的懵逼。
皇上這節奏,非常明顯是要偏袒程處立啊!這程處立,也太受寵了吧?
果然,李二一拍桌子,怒道:“何意?你們二位,身為查貪副總管,違背大總管的命令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強行阻撓,不讓他的命令執行下去。你們自己說,你們犯的是什么罪?”
“啊?”
這本來就是我們跟他商量好的好不好?這也能問我們的罪?
長孫無忌和魏征差點就忍不住把內幕爆出來了。可是,他們不敢。
這程處立的那個命令不是錯誤得非常離譜的嗎?他們不執行,是正確的吧?這也要問罪?
房玄齡等一干吃瓜群眾,頓時就是一頭的黑線。皇帝這偏袒得也太明顯了吧?
杜如晦雖然受過程處立的大恩,此時也都和房玄齡他們一樣,忍不住要站出來為長孫無忌和魏征說話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站出來。李二又是一拍桌子,怒道:“你們二人,身為朝中重臣,難道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是錯誤的嗎?不,你們知道,但你們還是這樣做了。你們,才是以權謀私。必須嚴懲。朕宣布,從此刻起,撤掉你們二人查貪副總管的職務,并重打二十大板,以正法紀。來人啊!把二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啊?”
所有人都驚呆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房玄齡連忙站出來,正要說話。
李二大手一揮,說道:“任何人不許為他們說情。李君羨,立即執行。行完刑之后,拖回來讓朕檢查,必須是真打。否則,他們不長記性。”
“啊?”
房玄齡他們腳步一頓,愣在那里。不敢說情了。打完板子,皇帝還要檢查。這證明什么?
證明皇帝是真怒了,說情的,搞不好能連帶著倒霉。
大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長孫無忌和魏征被拖了出去,兩人再怎么辯解加哭鬧,都沒有任何用處。
很快,甘露殿外面就傳來了長孫無忌和魏征的慘叫聲。
還好,李君羨看他們可憐,讓他的人在打板子的時候,只是前面那兩下打得比較重一點,后面的十八下都是比較輕的了。
這種事情,他李君羨熟悉的很,只要打出了血,就能給皇帝交代了。
可是盡管如此,長孫無忌和魏征兩人也是疼得大汗淋漓了。前面兩下重,把屁股打開花了。后面的再輕也不好受了。
兩人被打完了之后,又被李君羨讓人扛回了甘露殿給李二驗收。
李二看完之后,點點頭說道:“希望這次教訓,能讓你們長記性。以后,別再倚老賣老,無視律法,以公謀私了。”
此時,長孫無忌和魏征那是欲哭無淚啊!這是欲加之罪。他們冤枉啊!
就在他們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李二又說道:“看來你們二人是很不服氣啊!算了,為了杜絕你們再出手干擾程處立辦案。這段時間,你們二位就留在宮里養傷吧!在查貪案沒完結之前,你們就留在宮里陪朕吧!這件事情,朕非常的重視。你們要是敢另外派人給程處立搗亂,朕,絕不輕饒。”
我們…
長孫無忌和魏征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這可惡的程處立,好狠毒啊!
這件事情明明就是程處立跟他們商量好演場戲的。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拿這事來說事,整他們。
更讓二人生氣的是。
此時,程處立竟然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出來,對他們二人說道:“二位國公,當時我就告訴你們了。只要我一句話,就能撤掉你們的職。你們就是不信,非要在那里跟我叫板。現在,知道跟我叫板的后果有多嚴重了吧?”
長孫無忌和魏征氣得,差點就不顧一切掀桌子了。
然而,他們不敢,要是真那樣做,他們知道,他們有可能會死。
所以,此刻,他們只能忍著。這件事情太詭異了,詭異到他們到現在都摸不清是什么套路。
他們只是隱隱感覺到,這可能是程處立搞出來的什么詭計?事后,李二應該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此刻,崔仁府上,一幫家主和負責人在那里商量著各種對策。
然而,他們所商量出來的每一種對策,都是在他們猜測出來的結果下進行的。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們所說的這些,全部都是廢話。
所以,他們都在等,等著程處立被皇帝弄死之后,他們才能行動。
就在此時,崔仁的一個手下著急的闖進了客廳,對崔仁和各位家主說道:“各位家主,剛才,宮里傳出消息。因為那程處立先進宮,先見到了皇帝。不知道他給皇帝吃了什么迷魂藥,皇帝竟然相信了他的話。不但撤掉了長孫無忌和魏征查貪副總管的職位,還將他們狠狠的各打了二十大板…”
“什么?”
聞言,各位家主有一個算一個,都忍不住驚叫著站了起來。
“這怎么可能?那李世民,這么昏庸的嗎?消息可靠嗎?”
盧家主驚愕的問了起來。
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按照他之前的所見所聞分析事情,不管怎么樣,也不可能發展成這個樣子的。
那程處立發出如此離譜的命令,明眼人誰看不出他想要做什么?如此要命的把柄,被魏征和長孫無忌抓了個現行。
皇帝竟然還選擇相信程處立,而且還打了長孫無忌和魏征的板子,這也太離譜了吧?
就算程處立是先進宮,惡人先告狀。也不可能達成這樣的結果吧?
那人說道:“千真萬確,此事在宮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皇帝是當著百官的面公開做的。不可能有假。”
我的個天,這程處立,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以來,朝堂上都傳說這位大唐神童能言善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他們這些家主沒能親眼見到過,一直都不相信。今天,他們算是信了幾成了。
此時,又一個報信之人沖進來說道:“報告各位家主,剛才,程處立已經離開了皇宮,然后就帶著人直奔刑部大牢。
就在剛才,我們的人已經跟他接觸上了。他說,他程處立是最講信用的,說天黑前放人,就一定會在天黑前放人的。
他讓我們通知各位家主,等他把人提出來之后,會親自帶著人上門,親手交到各位家主手里。請各位家主在此放心等待便可。”
“啊?”
他不但成功的解決了自己的麻煩,還明目張膽的跑去民部放人?而且還要親自帶到我們面前,親手交給我們?
要知道,這可是真正的黑交易。真正的貪污受賄啊!而且還是超級巨貪。
他憑什么敢如此肆無忌憚?他憑什么敢如此明目張膽?
此刻,雖然這些家主都是這個朝代一等一的聰明人,卻也都看不明白了。
“不行,一會兒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搞不清楚這個問題,我們就算是真給了他錢,就算是有絕對的證據,估計都很難搞得倒他啊!”
崔仁坐在主位之上,沖著下面的那些家主和負責人幽幽的說道。
各家主都是紛紛點頭,這程處立,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