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才是王恩的真正計劃。
此時的王恩雖然頂著兩個黑眼圈,卻是滿面紅光,非常的興奮。
他大聲的叫道:“大家都戴好防毒裝備,隨我殺進益州城,取那程處立小兒的狗命。殺…”
兩萬大軍,在王恩的一聲令下,一字排開,浩浩蕩蕩的向著益州城緩緩挺進。
大軍很快就來到了那些倒在地上的患者對面,頓時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惡臭。
兩萬大軍都是皺了皺眉頭,然后就散開了,全都繞著這些人走。
這些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那些清醒過來的人雖然很虛弱,卻是滿臉血污,甚至是一身的潰爛,用一雙仇恨的目光盯著他們,仿佛隨時要沖上來將他們咬死一般。非常的恐怖。
這些人雖然沒有了戰斗力,但是王家大軍這些人還是不愿意去招惹他們。
跟這些必死之人較什么勁啊?萬一被他抱住惹上了鼠疫,那就不好玩了。
嗯,全都繞著走,唯恐避之不及啊!
這些人,令王家大軍的人感到恐懼。但是王恩和他手下的那些頭目卻是非常的心花怒放。
這些人越慘,他就越爽,要是這些人不夠慘,他還不爽了呢!
王恩帶著身后的兩萬大軍,志高氣昂得意洋洋的向著益州城走去。
很快就來到了城門口。
此時,城門樓上突然一陣雜亂,
然后,程處立和李承乾還有薛仁貴出現在了城門樓上。
程處立站在前面,薛仁貴和李承乾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在他們的身后,還站著幾十名士兵。
此時,三人臉上布滿了紅點。一看,就知道是染上了鼠疫的狀態。
王恩本來是不認識程處立的,可是一看到城門樓上的場景,他哪里還不知道這是誰啊?
他頓時就感覺更加的心花怒放了,期待已久的裝逼時刻終于到來了啊!
想不興奮都不行啊!
“呵呵哈”
王恩一看到程處立就忍不住興奮地哈哈大笑起來。
“程處立啊程處立,你做夢也沒有想到你會有今天吧?我就想問問,你現在是不是非常的后悔呢?”
“呵呵…”
程處立呵呵一笑問道:“我后悔什么?需要后悔的人應該是你吧?”
“哈哈,我后悔?哈哈,程處立啊程處立,聽說你是我們大唐的神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嗎?你現在是什么處境,你自己都看不清楚的嗎?哈哈…”
“哈哈哈”
王恩說完,他身邊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樣子那是非常的得瑟啊!
程處立等他們笑完,這才非常不屑的說道:“我現在是什么處境?我還真不知道。老家伙,你來告訴我,我現在什么處境?”
王恩看到程處立到了現在還是這個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可是來裝逼的,不是來看程處立裝逼的。到了現在他還在這里一副高高在上俯視著他的樣子,真的讓他非常的氣憤。
“程處立,你這個小混蛋,你手下的人全都感染了鼠疫。已經沒有了戰斗力。你都不怕的嗎?”
程處立非常淡定的說道:“我為什么要怕?你這兩萬大軍難道不是來幫助我們的嗎?”
王恩聞言頓時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癲狂的說道:“我聽到了什么?他說我們是來幫助他們的?哈哈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程處立啊程處立,你還真的是天真吶!”
程處立臉色一冷,說道:“王恩,你身為我們大唐的一方大佬,看到自己的地盤上發生了鼠疫,難道你還想來落井下石嗎?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你都干得出來。難道,你就不怕遺臭萬年嗎?”
“哈哈哈遺臭萬年…”
王恩又笑了。
“程處立,我問你,只要我殺光益州城所有人,誰還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干的?你說對不對?”
王恩那樣子,還真是得瑟啊!
程處立點點頭說道:“殺光全城人,果然夠狠毒。”
“哈”
王恩更得瑟了。
“狠毒嗎?不不不,一點都不狠毒,狠毒的還在后面呢!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已經寫好奏章送往長安了,只要奏章到達長安,整個長安城,甚至是整個大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是你程處立干的。史書上也會寫明這件事情是你程處立干的。遺臭萬年的人是你程處立,而不是我王恩。哈哈哈,程處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王恩身后的人也跟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至此,王恩這個逼總算是裝爽了。
他要看到程處立后悔,他要看到程處立死都不能瞑目。
他要看到程處立后悔惹到他王恩。他要看到程處立痛哭流涕求他的樣子。
卻沒想到城樓上的程處立依然是淡淡的一笑,然后說道:“王恩,你太狠毒了。還有你旁邊的這些幫兇,等一下我要你們為你們的狠毒買單。我也是先告訴你,雖然我沒有你們這么狠毒,但是我程處立的手段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一聽到程處立的話,王恩頓時怒了。
“程處立,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到了現在你竟然還敢這樣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嘎…”
王恩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感覺到了有殺氣。
不僅是他感覺到了有殺氣,他身后帶著的這兩萬大軍都感覺到了殺氣。
然后,兩萬大軍里就到處都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啊…你是什么鬼?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啊…”
“啊…你這惡心的東西,趕緊放開我…啊…”
王恩帶來的人都是驚恐的叫著。
原來,他們被地上那些尸體襲擊了。然后,一個個都在那里驚恐的慘叫著。
一個王家士兵的腳下,本來是躺著一個已經被屬于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了。
可是,這個命不久矣的家伙突然滿血復活。突然抓住他的兩個腳踝一拉,把他摁倒了。然后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狠狠的一拉。
這名王家的士兵就在那里捂脖子蹬腿了。
然后,這名滿血復活的家伙又去幫助其他人攻擊下一名王家士兵。
現場,頓時就陷入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中。
那些王家的士兵都非常的驚恐,一看到一名流著血哈喇子,滿臉血污的家伙按在他的身上,他就被嚇得腿腳發軟,一點戰斗力都沒有了。
沒辦法,鼠疫的名頭太可怕了。
王恩身邊那些家伙也沒有逃得脫厄運。他們正在驚恐的看著四方呢。腳踝突然就被人抓住,然后就把他給拉倒把他給按住了。
一把冰涼的短刀頂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許動,你要是再動一動,你就把命送…”
“啊?”
這人不敢動了。嗯,嚇都被嚇死了。
被一個如此恐怖的鼠疫患者按著的感覺,他就是這么爽。
還好,可能因為他是主要人物,這人并沒有殺他。
但是,這家伙的左手一摸自己的臉龐,把那些污穢直接就擦到了他的臉上。直接就把他給嚇暈過去了。
嗯,就是這么簡單粗暴,就是這么婊貝兒爽。
“不不不,這是怎么回事兒?”
此刻的王恩,已經被徹底嚇懵逼了。
這些個家伙誰都攻擊,就是不攻擊他。就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嚇得他,直接就小便都失禁了。兩腿發軟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啊!
戰斗發生的快,結束得也快。你在干什么呢?從那地上的患者突然爆起傷人到結束,只不過是幾分鐘而已。
2萬大軍就這樣被干掉了一半,還有一半,不是被嚇暈,就是直接崩潰大叫投降求饒了。
然后,全都被人控制著按著跪在地上,而且還全都被惡作劇的用血污涂滿了嘴臉。很多人當場就被嚇得暈了過去。
場面,那叫一個壯觀啊!
“啊?這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恩站在那里四下看著,根本就接受不了現實。整個人在那里哇哇大叫,就像是瘋了一般。
“王恩,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李承乾拿著一個擴音器,大聲的問道。
“啊?”
王恩回過神來,看向了城樓上面。
“程處立,這是你搞的鬼,這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王恩大聲的咆哮著,因為這樣,能讓他減少一點兒恐懼。
李承乾說道:“這不叫搞鬼,這叫將計就計。”
王恩不肯接受現實,大聲的咆哮起來:“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你們不都感染了鼠疫了嗎?”
“呵呵…”
李承乾說道:“鼠疫而已,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都打了疫苗,根本就不可能會感染上鼠疫。”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派人把鼠疫投放了十幾口井,你們怎么可能會不感染鼠疫?”王恩大聲的咆哮著。
李承乾得意的說道:“哦!你說那十幾口井嗎?我們已經封起來了。根本就沒有人在那里打過水喝,我們又怎么可能會感染鼠疫?”
“啊?”
王恩大吃了一驚,驚恐的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們一直在演戲,你們騙我。”
李承乾說道:“嗯,終于反應過來了,如此說來,你還不算笨。”
雖然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答案,但是親口聽李承乾說出來,王恩還是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么大一個局,你們是怎么安排的?還有,這全城的百姓,怎么可能會跟著你們演戲?就算他們肯配合你們,又怎么可能會配合的這么好?”
李承乾說道:“你錯了,我們并沒有讓百姓跟我們演戲,百姓們都躲在家里呢,這些百姓,都是我們的士兵裝的。再說了,這也不需要什么演技,臉上都涂著血污呢!你說對不對?”
“混蛋,程處立,你這個惡魔,我王恩上了你的惡當了。”王恩雙眼通紅,大聲的咆哮了起來。
“王恩,你才是惡魔呢!你這個惡毒的家伙,竟然要屠殺全城的百姓,你這種喪盡天良的家伙,我一定會讓你死得非常舒爽的。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等我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之后,押往京城。”
李承乾大聲的命令道。
城下面的人立馬就有人響應,沖著王恩就撲了上去。
三兩下,就把王恩撲倒,控制了起來。
然后,押著他的那兩個家伙,用手往自己的臉上一擦,一手的血霧污就涂得王恩滿嘴滿臉。
“你這個混蛋,讓我們受了幾天的罪,你也來嘗嘗這種滋味吧!”
王恩當時就在那里惡心得吐了起來。
“吐吐吐,吐你妹啊吐?”
那士兵非常火大的給了他一腳。
“混蛋,你算什么東西,竟敢打我。”王恩怒視的這個士兵,瘋狂的叫囂起來。
“嘿嘿,你這個惡毒的衣冠禽獸,很牛逼是吧?來呀,把他給我按住,把他的大拇指給我砸掉,先讓他舒爽一下。”那士兵說道。
然后,在王恩不敢相信的眼神之下,好幾個士兵就把他按在了地上,還把他的大拇指按在了一塊石頭之上。
這,很像真的要把他的大拇指砸碎的節奏啊!這些混蛋哪里來的膽子,哪里來的資格?
王恩完全不敢相信。
然后,一個大錘就對著他的大拇指狠狠的砸了下來。
王恩哪里肯讓他這樣就把自己的大拇指給砸碎?連忙把大拇指拼命的收了回來。
然后,大錘就啪的一聲砸在了他的整個手掌上。
頓時,血肉碎骨橫飛。
“啊…”
王恩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身上額頭上頓時就瀑布汗啊!
“娘的,你搞什么鬼?把大拇指收回去干什么?搞得我把你整個手掌都砸掉了。這你可不能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那個砸他手掌的那個士兵沒好氣的說道。
怪我咯。
王恩痛得面容扭曲,非常幸福的暈了過去。
這些個家伙到底是哪里來的權力,敢這樣對他?他實在是想不通。
他又哪里知道,程處立早就下令了,對于他這種畜牲,抓到之后可以隨便弄,只要不弄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