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也是表演專業的啊。”
“沒錯,叔叔。”
“嗯,我家劉曄也是,你們以后就是同學了。”
祖鋒看了眼劉曄,笑道:“其實我見過劉曄,當時藝考的時候我跟他是一批,他考號比我提前幾個。”
“那你們挺有緣分的啊。”劉健華也看了看自己兒子,嘆道:“劉曄他年紀小,以后還要靠你們多照顧。”
其實劉曄也不是很小,畢竟已經成年了,但是相對于祖鋒來說,確實是比較小的。
祖鋒是71年的,劉曄是78年的,兩人差了七歲,而且劉曄看著嫩,祖鋒看著熟,單從外表來看的話,兩人差了得有十歲。
“叔叔你放心,既然是同班同學,相互幫忙肯定是應該的,而且我也是金陵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幫襯上。”
劉健華點點頭,面帶謝意,他其實原本并不想讓劉曄跑這么遠上學。燕京不管怎么說離家都更近,他們多少能照顧到,而且中戲的底子肯定比金藝要厚。
但是后面思來想去,他還是幫兒子選擇了金藝。
劉健華是業內人士,知道的消息比普通人要多一些。
金藝的表演專業雖然剛剛設立沒多久,但是師資還算不錯,去年他們剛剛從燕京電影學院把崔心琴老師挖過來。
崔心琴在燕京電影學院教了十幾年表演,專業能力和資歷都夠,不過運氣差點,在燕京電影學院這么多年都沒有撈到一個副教授。
金藝這邊把她挖過來后,今年就給她安排了個副教授。
在師資跟得上的情況下,最吸引劉健華的就是金藝表演系背靠著的深空公司了。
據劉健華所知,深空公司對金藝的學生培養非常盡心,甚至連于東去美國都帶了一批學生出去,甚至有學生還客串了好萊塢的電影。
而且深空也很有誠意,還特意派人上門邀請。
劉健華跟祖鋒聊天的時候,周大爺先給學校招生辦的值班老師伍智清打了個電話,把劉曄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
伍智清得知有新生這么早就來報到了,便敲了個電話去胡長青家,這次的招生工作是胡長青主抓的,現在遇到突發情況,他就想跟胡長青請示一下。
電話打通了沒人接,沒辦法,伍智清只能又把電話打給了崔心琴,畢竟來的是她們班的學生。
電話通了,也沒人接。
大概她人還在老家,沒來金陵。崔心琴老家的電話,伍智清這邊倒是也有,但是人要是真在老家,給她打電話也沒用。
想了想,伍智清決定給于東打個電話。
按理說,他一個招生辦的,遇到事情不應該給于東打電話,但是這次表演系招生,于東確實有參與,而且非常重視,之前胡長青就告訴過他們,表演系這邊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于東。
伍智清先撥了于東公寓的電話,沒人接,就只能撥他的移動電話了。
“喂,哪位?”
谷聽到于東的聲音,伍智清松了口氣,如果于東的電話也打不通,他只能去找校長了。
“于老師,我是招生辦的伍智清啊。”
“哦,你好,伍老師,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是這樣的,余老師,表演系來了個新生報到,在傳達室那邊等著安排。我給胡書記跟崔主任打電話,他們都沒接,沒辦法,只能給你打個電話,請示一下了。”
“胡書記跟我在一起,你當然找不到他了,至于崔主任,現在應該還沒來學校。”于東笑道,“既然有新生來了,就特事特辦,直接給他辦入學嘛,再不濟,先把人住宿給安排好,他們新生的宿舍不是預留了嘛。物資的話,直接跟后勤部說一下,讓他們安排。”
于東這邊剛說完,胡長青湊近話筒,說道:“小伍,這種小事就沒必要打電話了嘛,你自己就可以決定。你們年輕人現在怎么也學了一身壞毛病,不管大事小事都想著先請示,那要是今天于東的電話你也打不通,是不是就把人晾在傳達室了?不就提前來個新生嘛,就算現在辦不了入學,你找個鑰匙把他先安排住下就是了。要是事事都要請示,留你在學校干什么?難道老周不會給我們打電話?”
胡長青這一通批,把伍智清弄得大氣不敢出,這事他確實能辦,但是下意識就覺得要請示一下,不然不能辦。
于東笑了笑,說:“伍老師,這事就辛苦你了。對了,來的學生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說是叫劉曄。”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等到電話掛了之后,于東看向胡長青:“老胡,你這怎么突然脾氣上來了,伍老師也是為了穩妥起見,所以想要跟領導請示嘛。”
“跟領導請示是對的,但是也要分大事小事。”胡長青撇撇嘴,“這事雖然是突發情況,但是也完全在他的管理范圍內,之所以打電話,不還是因為養成了凡事就要請示領導的壞毛病,這樣的話,辦事的效率怎么才能提高。”
于東瞇眼笑了笑,拆臺道:“老胡,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吧,什么事情都要跟老吳請示,生怕自己擔一點責任。”
“那不是以前嘛。”胡長青打了個哈哈,“我那是上行下效,多少年來養成的毛病,但是現在要改,而且是從上到下的改。”
于東挑了挑眉毛,自從寫之后,老胡真是改變了不少。以前他是個偶爾鉆營,且沒什么抱負的多邊形混子。
但他現在干事情卻很有干勁,不貪功,不怕責。
大概也是多了個作家的身份之后,有了另一條寬廣的后路,變得灑脫起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吳常新甚至把招新的工作交給他來抓。以前吳常新對胡長青,那是能不讓他干事就不讓他干。
抱怨了兩句,胡長青又笑了起來,“剛剛還在說表演專業的新生,沒想到轉頭就聽到個好消息,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劉曄也是你特別標注的。”
“對,小伙子瘦瘦高高,形象不錯。”
“嗯,我也有印象,干干凈凈的,就是有點呆。不過他父親是北春電影制片廠的老干部,有家學。你圈注的那一批學生中,我最看好的還是章紫怡,學舞蹈出身,形體和形象都不錯,而且已經有電影作品了,可惜…”
他正說著,余樺跟莫言兩人回來了,一人手里拿著兩根老黃瓜。
一進來,余樺就問:“聊什么呢?”
于東看著他們手里的黃瓜,嘆道:“正聊你們兩個偷瓜賊,來了肯定要偷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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