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到剩下最后一個羅剎人。”
陸舟果斷的說道。
“打羅剎人,再拿下東歐平原,夏國的疆域必需橫跨整個大陸。”
陸舟的聲音低沉,可傳到每個人耳中,就如同天籟。
蟄伏了這么多年,總算是可以將兵馬打到東歐平原上了,那里曾經是金帳汗國控制西方世界的要塞地。
夏國的疆域將要重現元朝時期的盛況,甚至還要更甚元朝。
陸舟決定要御駕親征,這樣才能更好的獲得戰后的控制權利,不然像曾經的元朝,對東歐只有名義上的統治權。
更何況,羅剎人支持準噶爾人伏擊夏皇專列,必須滅之。
“皇上,那要是御駕親征,機械化部隊該如何運輸呢?
坦克跟汽車重量大,陸莊距離烏拉爾山脈隔著不僅是西伯利亞,還有三條巨大的河流。
普通的船只跟本無法讓坦克渡江......”
很快有大臣詢問。
西伯利亞遍布著河流,若是一些小河坦克還能趟過,可還有一些巨型河流,如勒拿河,鄂畢河跟葉尼塞河,這些河流橫貫在大陸的中間,若要進兵烏拉爾山脈,就必須經過這些。
“普通的橋梁倒是可以建造,鄂畢城邊上就新建了一座大橋,但只能有步卒跟馬車通過。”
張一蛋在下方說道。
陸莊內雖然有了林立的水泥樓,但橋梁建設這一塊還沒有跟上,要在遠北建一座能過坦克的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橋梁的建設是一個綜合性強的工程項目,需要各個產業之間的緊密協作和密切配合,這其中需要的不僅僅是土地和環境條件。
“如今正是夏季,若是等到秋末出發,在冬季結冰時到達鄂比河,坦克或許就能經過了。
去年冬天,天月城在貝海爾湖做過測試,當湖面結冰時候在上方鋪設鐵軌,火車頭是可以正常在冰面上行駛的。
前往羅剎國的路在貝海爾湖之北,寒冷天氣更甚,若是凜冬時節,行駛坦克不成問題。”
一名年輕軍官說道。
“不錯,這個辦法可行,不過有一個難點,就是我的坦克必須要在三條大河結冰最厚的時間,穿越過正片西伯利亞地區。”
陸舟贊同著說道,同時說出了另一個疑問。
可這個問題對陸莊的人來說不算什么。
陸莊大學的學子這幾年的行蹤遍布整個西伯利亞地區,對于境內的河流地貌都有詳細的記錄,一些西伯利亞的部落外加奴隸其實也在遠北修建了部分道路的。
甚至在鄂畢城周邊還有小段鐵路。
陸莊大學的學子跟老師很快就被召集了過來,他們在后邊的日子里,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為夏皇的進攻路線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整個遠北的各個要塞堡壘已經被傳遞了消息。
當夏皇的軍隊到達時,各城寨需要準備好相應的物資,以及提供休憩場所。
同時陸莊也加大生產力,制造大型的軍用卡車,儲備彈藥,制造大量的防寒防凍裝備。
出征的日子選在了秋分這一天。
此時的遠北已經進入了初冬氣象,寒冷的風刮在臉上隱隱生痛,人們都開始披上了皮大衣。
可陸莊內卻極為熱鬧,人們都在為夏皇的出征歡送,熱烈非凡。
夏皇帶上了近衛軍和坦克連,除此以外,還有從陸莊征調的隨軍工匠,修理工,雜役等,總共人數是增加了兩千人。
陸莊新制造的十五駕坦克被納入了坦克連。
運輸卡車和軍用汽車也增加二十輛,這些汽車連同夏皇從京城帶來的車輛一同組建成為了運輸隊,這些汽車將會在東歐平原上大放異彩。
火車轟鳴。
陸莊往西面堡壘方向,很長的一段距離都修建了鐵路。
兩趟火車拉著士兵跟機械部隊陸續離開了陸莊。
而一起來到遠北的第三輛火車在兩個月前已經回到北京城,這些來到陸莊的北京商人來一趟遠北就能賺到極為豐厚的銀兩。
不出意外的話,以后乘坐火車來到遠北的商人只會越來越多,勤快的商人可以每年來回三到四趟,同時也進一步促進了南北的交流發展。
新月帶著太子也在侍衛的秘密護送下,乘坐一節重甲車廂回到了北京城。
太子要嘗試著掌權監國......
“皇上,天氣初冷時,是路面最好行進的時候,這會的坦克跟汽車可以肆意的穿梭在西伯利亞的土地上,因為土地在冬天變硬了,就算原先坑坑洼洼的地方也都能讓車輛行駛。
可若是當大雪來臨時,雪水浸入土地,平原地區的路就會變得泥濘,平常的馬車都難以行駛,坦克還好,汽車倒是有困難了。”
火車上,許三指著地形圖說道。
陸舟難得皺起了眉頭。
許三說的不錯,夏軍的機械部隊如何穿越西伯利亞始終是個問題。
凜冬時節可以趁機越過河流,可是土地條件確不允許了,夏國的卡車還處在初期的制造水平,哪怕是用最好的材料制造出的汽車也會時常發生故障。
若是在惡劣條件下行駛,更容易出現問題。
因為西伯利亞冬天氣溫很低,甚至會達到零下40攝氏度以上。
這種極端天氣會對卡車的機械部件和油路系統產生影響,造成發動機啟動困難。
陸舟想了一想,說道:“凡事皆有利弊,揚自己所長,行軍打仗時避免缺點很重要,我們的汽車并不是要在冬天在西伯利亞這片土地上打仗的。
若是有伏擊,機械部隊困在泥濘里緩慢的行駛就會有被動風險,可是西伯利亞都是控制在朕的手里了,大不了就走得慢點。
坦克跟汽車都是新的,正好可以在土地上磨合,我們有足夠的備用部件和住夠的修理工。
當我們的軍隊在冬天進過西伯利亞,明天的春季,與天月軍匯合在烏拉爾山脈下,整個東歐都會為我們顫抖!”
“吾皇,萬歲!”
許三聽在耳中恍然大悟,周圍的幾名年輕將領更是欽佩不已,夏皇不愧是千古一帝,看待問題的角度就是如此的不同。
火車繼續行駛著。
秋季氣溫逐漸下降,天空逐漸清晰,樹葉逐漸變色,這是西伯利亞秋日獨特的景象。
在西伯利亞的秋天,樹木逐漸由綠色轉變為金黃色、紅色或橙色,這些樹木包括落葉松、云杉、白樺樹等。
這些樹木的顏色與河流和湖泊的藍色形成鮮明對比,美不勝收。
此外,西伯利亞的秋季經常有一些大規模的霧和霜,這使得景色更加神秘。
當陸舟的火車行駛過了西面堡壘,修整半日,又繼續行駛一夜。
第二天清晨。
地面上升起的水汽創造出壯觀的迷霧景象,天空也呈現出一些壯麗的云彩。
眼前茫茫的一片是茂密的森林,周圍還有山脈連綿起伏,巖石峭壁令人望而生畏。
陸莊的鐵路盡頭也就修建到這了。
接下來要走的是人工鋪設的石土路。
一架架坦克被開下了火車,汽車與步兵交錯著行駛著。
轟鳴聲響徹周遭,整個場面顯得沉悶而有力,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肅殺氣息 周圍有著一些修建鐵路的勞役本來在安裝著鐵軌,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場面都被嚇得說出不話來。
哐當!
有人手里拿著鐵錘,緊接著,不由跌落在地。
陸莊坐在改造的汽車上,遠遠的在路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此人身形句僂,眼神渙散,渾身穿著破破爛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陸舟命人將車開到跟前,不由脫口道:“多爾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