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圍觀的眾人,一一退下。
陸舟正沉浸于自己的君王妙術,沾沾自喜,無法自拔。
“父王,爹爹”
陸彰伸出了胖胖的小手,從新月身后晃悠悠走了出來。
陸彰今年已經一歲半大了,屁顛屁顛的模樣。
似受王妃的影響,現在貴婦們都習慣于帶著幼孩,按照王上的說法,就是孩童從小得要有愛。
只不過陸彰更多時候,還是喜歡貼近自己的父王,所以陸舟更隨意的時候,曾經還一邊帶著陸彰上朝。
一邊給孩兒換著尿布,一邊聽取大臣們的商議。
“爹爹在!”
陸舟把孩子抱了過來。
陸彰又指著后邊,開心道:“爹爹,又來找漂亮姐姐,找姐姐了”
“哪里來的姐姐,咱們得回家去!”
陸舟驚嘆于自家孩子的“聰穎”,可又舍不得打屁股。
狠狠瞪了一眼邊上忍住不笑的烏拉,往王府走回去。
陸彰聽著要回府,又找著了新的關注點:“父王,我要騎大灰狼!”
通常情況下,陸舟是禁止陸彰靠近小狼的,盡管這一狼一孩相處得還算融洽。
可是見著陸彰又想喊“姐姐”的事情,陸舟這才答應:“行,咱們回去騎大狼!”
烏拉又在一旁嘻嘻的笑著,只覺得自家王上是被小主人給套路了。
可是陸舟不以為然,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眼。
夜晚。
新月拍醒了身旁裝睡的陸舟,嗔道:“你今天見到了?”
“見到什么了?”
陸舟“迷迷糊糊”的回答。
“今天見到的那些婦人,全部都是正妻。”
“嗯。”
陸舟忽然翻起了身來,很是認真的說道:“新月,你永遠都是我的王妃!”
陸舟往額頭上親了一口,認真的模樣卻嚇到了新月。
其實新月這兩年里,看似不作為,卻也在背后默默付出了許多。
站在王上身后的位置,許多東西都是不可避免的堆到跟前。
陸舟有自己的朝堂,可是現在的貴婦圈里,同樣有著利益之爭。
陸舟習慣于把草原上各部的家眷,集中到陸莊里“享受生活”
但是人多了之后,就會有漩渦。
特別是北夏滾雪球似的發展。
新月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喝茶就已經不能是單純的喝茶,聽戲已經不能是單純的聽戲了 要是兩年以前,新月就只想單純的吃口肉。
像今天要夫唱婦隨的把戲,已經不是第一次。
新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在陸舟的腿上輕輕擰了一把。
接下來點亮了邊上的酒精琉璃燈,同樣認真端坐了起來,問道:“所以呢?”
“三年前,我說要為你打下貝海兒湖,今年的秋天我會帶你過去一趟。
那邊的秋景很美,有河流湖泊,漫地的野花”
陸舟認真的說。
這是一個秘密。
在年初的安排里,許三跟老張頭去天月城是立了軍令狀,除了造船,還得安排好王妃的冊封典禮。
在陸舟的認知里,所謂的大典,不用考慮任何的政治因素。
他只想找一個最美的地方。
“哦!”
新月想起了最初青澀的時刻,幾年的夫妻,臉色也變得郝紅。
又是輕聲細語:“我也給殿下張羅了好事,會有側妃,這是我的責任”
陸舟這時沒有關注什么側妃的事情。
看到燈火中,半露的身子。
只是好像哪里升起一股熱氣。
下一刻,將新月粗魯的按趟到床上。
次日。
陸舟神清氣爽的走出臥室,果然見到了新月給他的“盡責”安排。
“怎么了,驚喜不驚喜?滿意不滿意?”
新月俏著臉問道。
“有些意外,本來我還以為會是其她人。
比如兩個小姐妹什么的”
陸舟有些遺憾的答道。
“這是國內目前最合適的人選,陜西大儒,楊家曾是名門望族。”
新月回答。
陸舟這時終于明白,為何新月昨天晚上的模樣為何會如此認真了。
想來新月終究是為陸舟考慮,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可陸舟對所謂的背景身份,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就算下一個妃子是漢人,他只在乎于個人如何。
況且這位女子他也不認識.....
“這是呂不川在河套平原傳回的消息。
秦地大災,瀚西書院的楊先生,響應殿下號召。
雖然只想重建書院,簽了五年合約,可卻把家眷也帶過來了”
新月說明了前因后果。
陸舟這才明白,究竟有多少人為自己納妃耗費了心機。
楊家人肯定是從萬千之中被選中的。
光是說瀚西書院被亂民毀掉,背后有沒有王一水動的手腳,這還未知。
“那你呢,中原讀書人的女兒不一定好!”
陸舟好奇的問道。
“草原是我的,是我跟彰兒的”
新月依舊溫婉,可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顯得堅定。
陸舟完全同意新月的話,就新月目前在草原貴婦圈的地位來講,誰也擠不進去。
但對這娘兩而言,唯一的缺點就是兩個小舅子太菜了。
朵兒哼、朵兒哈兩人,完全扶不起來 “再看看吧。”
陸舟顯得漫不經心,把名冊上的女子丟到一邊,還是準備專心去吃早餐。
可新月卻是非常滿意,將冊子好好的收放起來。
“此事就這么定了,大家閨秀,所有人都挺滿意。”
“我不滿意,現在跟建奴的戰事還未定。”
陸舟認真的說。
“劉青峰在前線打得很好,皇臺吉無力還擊。
不滿意也得滿意。
劉家的姐妹還得要給我們表演,要唱戲,你想也別想。
你可以帶她們去舞臺下、河邊,草地里就是不能帶回家!”
新月的語氣毋庸置疑,轉過頭,竟然還有些生氣。
陸舟瞪大了眼睛:“我沒有啊”
議事大殿。
陸舟下了朝堂,就給許三派出任務,打算揪出河邊事件的造謠者。
“殿下,您放心,我這就回去問問老婆!”
許三表情精彩的出去,可沒半刻鐘,又慌慌張張跑了回來。
這一次都跑掉了帽子。
表情夸張,可又有幾分怪異。
“許三,你老婆生了?”
陸舟下意識的就問。
“對!”
許三開口,又很快的搖頭。
“不對!殿下,是建奴.....建奴要生呸,要議和了!”
許三遞過來一封書信。
“議和?”
陸舟完全沒有議和的打算,可還是輕輕的打開。
上邊是皇臺吉親筆,有許多退兵合作的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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