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建設”
劉老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但是組合起來,卻懂得是個什么意思。
就是后邊還要編軍歌,就顯得很迷了。
“軍歌軍歌是什么歌”
劉老丈一臉迷茫、
“軍歌當然就是軍隊唱的歌,訓練場里的兵丁你也看到了。
咱們軍隊不一樣,自然是需要不一樣的文化特色”
陸舟循循善誘,他腦袋里雖然有很多調調。
但肯定不會張開大口就唱,太突兀了顯得格格不入,像是個怪物。
所以這種事情,當然還是找幾位文化人來商議。
敲定一個適中的方案,然后假人之手推廣。
推廣好了,再冠以自己的名頭。
“特色”
劉老丈思考了良久,恍然大悟:“明白了,戲子,這是要找一些說戲、唱戲的人,犒慰官兵。
城主,咱們這次編戶立冊,還真的在城里收攏起來一些個梨園弟子哩 就連我家閨女,也會唱兩曲兒。”
劉老丈一拍手笑瞇瞇的說道。
“唱戲么?”
陸舟沉默了一會,幻想著隊伍行進時,全軍高唱牡丹亭的場景。
憋了一會,還是說道:“唱戲唱戲的話還是算了。
我的意思,是編練一些簡練有氣勢,可以朗朗上口,轉換精神面貌的歌曲。
總之一首好的軍歌,可以低得上兩個師兩支騎兵。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陸舟說著,哼了兩句打靶歸來。
“城主,老頭子我耳背,能不能再聽聽?”
劉老丈急促的問道。
陸舟又哼了幾段。
劉老丈聽著這短而輕快的節奏,卻是眼前一亮。
竟還真有些朗朗上口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城內的幾位秀才也被使喚過來了。
還有一些半吊子的童生。
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出身,久居底層的讀書人,沒有仕途通享,卻在陸舟這里得到了任用。
“城主,聽言是要在軍隊中立下一些口號”
當頭一位姓賈的秀才問道,竟還當場遞過一張紙條。
上邊早已是寫著,諸多類似于我家主人奉天承運的標語,以及天武軍天下神威 這些人科考的時候屢試不第,寫起打油詩來,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拿手。
“不錯,要立下一些通俗易懂的口號。
還有一些軍歌,剛才也跟劉老丈說過了。
以后你們當中,也需要派上一些人跟隨著隊伍。
特別是新組建的天月軍”
陸舟帶著一群人商議。
半個上午的時間,簡單把一個文工團的雛形給敲定了下來。
現在天武軍跟天月軍加起來,還有領地上的散兵,怎么說也得有兩萬人了。
這兩萬人里,好歹挑選出一兩百能說會道,能有些藝術細胞的并不難。
這些人以后,就由幾位讀書人領著寫大字報、橫幅,隨軍進行文化宣傳。
有軍隊外出作戰的時候也跟在后邊,跟醫務兵一個梯隊。
杜二娘手里也有一百多的女兵,完全可以組合進文工團里。這樣大家生產和訓練之余,讓這個冬天不再寂寞。
一眾人各有所思的離開城主府。
軍隊內的事情告一段落,明地方面再次傳回來消息。
“明地的商隊回來了。”
有人來稟報。
王一水在大明內立下腳跟之后,終于是不負眾望,從大明的腹地內運回來許多絲綢,以及一些精美的陶瓷。
陶瓷不算是什么稀奇,主要是用來參制和研究。
就從這段時間,陸莊送過來的陶器里可以看出,那些婦人們做出來的陶瓷是愈發精致。
而且瓷窯那邊,只需要做出一個上等的胚形,就可以大批量的簽到。
等到高緯地區去歐洲的商路打通,這些都是陸舟能拿得出來,讓歐洲人無法抗拒的商品。
狄安娜也絕對想不到,在西伯利亞還能高產出陶瓷來 還有另一個方面,就是這長足以來落后的紡織能力。
陸舟早已經將珍妮紡織機的大概原理跟徐光明說過。
其實陸舟壓根不能了解更多,但這些人的腦瓜子稍微點撥卻能通透。
幾次商議過后,徐光明畫了幾夜的圖,就自己腦補了出來。
一邊嘖嘖稱奇,還只以為是陸舟的功勞陸師高深莫測 “主公,這里面還有安化黑茶、布匹、許多生活上的用具。
被褥、秀枕 足以夠城主府在這個冬天內使用了。”
探子們足足帶回來了二十多車的物資,大半都是從中原運回來的緊缺貨,給陸舟享受用的。
而其實這些東西,陸舟幾乎使用不了多少,他現在隨時可以享受的東西早已經足夠多了。
但可以賞賜給下邊忠心的人。
“主公,這里還有一封孫傳庭送過來的信。”
“又有信”
陸舟扶了扶額頭,這段時間里,孫傳庭跟自己的聯系實在太多了。
上一次還提到過的,因為孫傳庭圓滿的完成這趟塞外任務。
已經往順天府丞的位置走馬上任,正四品。
可見這明末官員大落大起之非常。
“主公,根據我們探聽過來的消息,孫傳庭這次怕又要往順天府丞的位置上下來了。
具體調往何處,還不知”
“這么不穩定。”
陸舟不由皺起了眉頭,一邊看著信中內容,還果真是如此。
孫傳庭即將要調去陜西任巡撫剿匪,這次是來道別,卻也是來向陸舟求助。
孫傳庭要調走了 “淦!這皇帝老兒,玩我呢?”
陸舟看完了信后,心中突然有一股不暢快。
孫傳庭明明是派來和談的人,本來陸舟還以為崇禎帝會一直把他放在順天府,與自己對應。
是陸舟的合作對象。
畢竟孫傳庭是唯一跟天武城熟悉的明官,脾氣也跟自己對得上。
可這時的外交官員替換,往往就是失了幾分味道。
孫傳庭在的時候還好。
要是調離之后,這順天府的商路跟人口,還能不能繼續進出得順暢,還不知。
若非是皇帝的眼中,就沒怎么把天武城放在心里啊暫時穩住就不管了?
陸舟不由多了一個心眼。
就憑崇禎帝反復無常的性格看來,還真做得到。
光是看著那一個個捧在高處,又摔下地里的大臣就看得出來。
明邊散亂也絲毫沒有改進,朝廷怕是很快又忘記疼痛了。
“先備車吧,孫傳庭信中求人的口氣緊迫,這事也得在冬天來臨前給解決了。”
陸舟沒歇息多少日,又再次舟車勞頓。
先是有快馬通過各處驛站,往南邊快速傳遞了消息。
而孫傳庭也是機靈,早知道陸舟會親自過來般,已經在明邊一處堡壘恭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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