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這邊也剛剛經歷過一波沖擊。
只不過在短時間內,火銃跟短弓的較量之后。
陸大直接帶人追了出來。
腳下已經是有了三十多具胡兵尸體。
有一半是被槍殺,另一半則是死在了刀下。
西側這一面,有不少陸莊原先的老人,可以騎馬追砍逃跑的胡子。
那些受到驚嚇的胡馬,在鋒利的刀下,就如同砍瓜砍菜。
烏拉騎著快馬在兩邊傳遞消息,陸大聽到主子那邊勝負已決,便回身讓所有人做好準備。
隨時沖出去夾擊。
......
遠處正在對峙的阿兀帖,突然有些煩躁。
他沒有像阿巴吉那么的沖動,騷擾了一番就撤離了回來。
可是這一番騷擾,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這些火銃,跟他在中原經歷過的很不一樣。
威力實在太強,能把沖上去的馬匹直接打死。
而且看這模樣,應該每一發都是貨真價實的打了出來。
他們嫻熟無比的騷擾戰術,沒有排上用場。
更氣人的是,前方還有一個威壯的漢子,猛得離譜。
另外幾騎馬手中的利刃,也很有震懾力。
簡單直白的說,就是別人一刀,就是平時自己兩三刀的樣子。
而且還有刀盾手,他們沒有攻堅的健銳,這仗看起來有些艱難。
就在阿兀帖想著,要不要跟阿巴吉會合,找一處新的突破口。
東側隱隱有馬兵的身影。
大概二三十人的樣子,向這邊奔襲而來。
阿兀帖下意識的以為,這是阿巴吉入莊了。
可是又很快否認,就算口子打開,也不用來這么多人來給他報信的。
而且對方莊子,沒有騷亂的跡象。
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涌起。
東側的馬蹄聲更近了。
阿兀帖只見到,在他那些族人的后邊,還有二十騎馬在追逐,一個個都舉著黑管子。
又突然的一陣槍響之后,前方的三十多騎馬兵,就只剩下了十多騎......
有的人倒是摔在地上沒死的,可沒死的更慘。
因為后方還有一波騎兵,生疏的舉著長刀。
一次砍不中,還來回砍了好幾次。
依然還能有個別逃脫的人......
可沒過一會,還有一大群拿著武器的人,跑過來將這些逃兵“淹沒”
阿兀帖臉都青了。
二話不說,掉過馬頭就跑。
陸大帶著人,早就是一沖而上。
......
陸舟這時候已經回到了莊子里。
方才杜二娘的一番出人意料的沖殺,那些胡子反而是一散而逃了。
便讓陸二也帶著人追了去。
陸舟本來,就只想用最猥瑣的方式打仗。
是因為基于人身安全著想。
畢竟訓練出一個古代的戰斗士兵,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
面對騎兵最好的方式,就是躲在防御工事后邊,
可陸舟,卻還是低估了這些人心里的怨念。
對邊的胡人馬兵里,有的還是他們原先主人。
在杜二娘這一番表率之下。
一個個血海深仇的模樣,便讓他們追了去。
“那被殺死的是三首領,以前是二娘的主人......”
新月一直跟在陸舟身旁,這莊子里她沒有一同作戰的伙伴,好像只有陸舟才能正常的眼光看著她。
“杜二娘是個苦命人,本來還以為她最恨的是建奴。”
“本來是建奴,可能后邊就麻木了,只想殺死所有欺辱過她的人。”
“真是個苦命人。”
“算了,不說了......”
陸舟搖了搖頭,很快跳過這個話題。
新月這時候,已經把狼崽子送了過來,就這么離開的半天,鬧騰得不行。
陸舟把小狼抱在懷里,又想起另一件事:“我的火器,跟建奴的比起來如何?”
“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的火銃,都能夠殺死人......”
“建奴的不可以嗎?”
“偶爾,但也得是鳥銃。”
“還有呢?還有沒有其他的優勢。”
“還有就是,沒有炸膛的,但相比之下,陸莊的鳥銃,很可怕。”
新月想了一會,又是鄭重的說道:“特別是在陸二手里,更加可怕!”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
陸大已經回來了。
壓著幾個俘虜。
“主子,仗已經打贏了,剩下的一些逃兵還在追。
還抓了幾個人,有一個是頭子,會說我們的話。”
“哦?還有會說中原話的胡子?”
陸舟抬眼看了過去。
只見里邊,沒有人像新月這樣的混血面孔。
倒是一個面若豺狼的,慌忙喊道:“首領,放過我,我做你奴......”
“你叫什么名字?”
“阿兀帖。”
“你會說中原話?”
“以前在草原上的時候,跟明人做過交易。我可以做你的奴隸,我也是被從其他部落擄掠過來的!”
“你是他們的奴隸?”
“不是,草原上的人臣服就可以融入。”
“這樣。”
陸舟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們這次來了有多少個人?部落里還有多少人?”
“220匹馬,200名勇士!我們的大首領叫阿臺吉,部落里能戰斗的四百人,但戰馬都在這里了。”
“那這么說,你們和這個部落也算挺大啊?周圍還有你們這樣的部落嗎?”
陸舟繼續詢問著。
阿兀帖見眼前的這個首領沒什么戾氣,以為算是安全了,也自然了一些,說道:
“就這光景,消失的部落越來越少,但能活下來的部落,卻越來越大。
只要隱匿一些,吞并小部落,很快就能糾集人馬。
部族的話,在這庫城的北面,其實還是有一些的。
這個莊子東南,西南側都有,是定居,人數不詳,但今年的光景,大雪過后,就是要相互征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