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會的經理忽的尖叫一聲嚇了王耀祖一跳。
“喂,你有病,喊什么!”
“不是,王sir…”馬會經理看著滿地鮮血臉色煞白,哆哆嗦嗦扭過頭說道:“你不是說不殺人嗎!”
“呃…”王耀祖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馬會經理一眼,沙漠之鷹在手里顛了顛,“是你記錯了,還是我說錯了。”
“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馬會經理咽了一口唾沫,嘴唇抖了抖,哭喪著臉說道:“是我記錯了。”
不是他沒骨氣,他是真的怕王耀祖給他一槍,雖然知道這不可能,可,地上躺著的尸體讓他還是忍不住從心底感到害怕。
王耀祖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邁步朝著屋內走去。
“你就是地藏。”王耀祖看了看他右手戴著的金色假肢,“假肢都弄成金色的,看來你對這只手耿耿于懷啊。”
地藏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他是真沒想到王耀祖會一見面就說出他心里的想法,要知道哪怕很了解他的人,都以為他帶金色的義肢是因為顯擺,實際上,他有今天,全是因為這只手,這才是他心里永遠的痛。
“耀哥今天突然造訪,不知道有什么事吩咐,小弟一定照辦。”地藏言語很是客氣,一點沒有小弟被一槍打死的憤怒。
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現今的港島,哪怕是三大社團的大佬在王耀祖面前也要恭敬著,更何況他一個毒梟罷了。
他有今天,不單單是他能力強,更是有多方面作用的原因,其中很大一塊是各大社團將毒榀相關的生意拋出來的原因。
這事之前陳耀慶就跟王耀祖提過,馬上97了,各大社團都知道國內管的嚴厲,回歸之后是不可能讓他們還像是港英時期這么囂張的,特別是針對毒榀這一塊,國內是全世界管的最嚴的。
各大社團現在還拿捏不準內地的態度,也沒人想去撩撥什么,三大社團最短的歷史都有幾十年了,能生存到現在自然有他們的生存智慧,中庸之道滲透在每一個華人骨子里,但凡是能長久生存下來的組織沒有不懂這個的。
所以,東星與和勝和之前就開始學著洪興的方式,將毒榀生意甩給那些小莊家,自己只收場地費,雖然損失一些,但態度表現出來了。
如果以后內地管理的比較松,那大不了再拿回來,只要他們整體還在,那就還是他們說的算。
這種種原因才導致這一兩年內,包括地藏他們大批的年輕的毒榀大莊家崛起。
但比實力,比勢力,比底蘊,地藏他們還差得遠,所以更不敢跟王耀祖嘚瑟了。
“照辦?”王耀祖呵呵一笑,“這么聽話的嗎?我是來抓你的。”
地藏神色一僵,眉角一陣跳動,心臟都感覺驟停了一瞬,后背瞬間被就汗水清透了,硬擠出一個笑容,“耀哥,別,別開玩笑了,我這人遵紀守法的。”
他想說你們警方沒什么證據,想了想還是算了,怕話頭太硬,惹火了眼前這位暴脾氣再給自己一槍。
“你守不守法你說了不算,警方也說了不算。”王耀祖伸手撣了撣地藏的衣領,風輕云淡地說道。
這話一出口,包括地藏在內的所有人都楞了,大家都說的不算,那誰說的算。
“我,說的才算!”聲音不大,震耳欲聾。
“耀哥,這…別開玩笑了。”地藏咧著嘴,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誰特么跟你開玩笑了,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跟你開玩笑!”王耀祖臉色忽然一冷,頭也不回地說道:“把攝像機架起來,到時候別說我冤枉他,我王耀祖會冤枉人嗎!”
地藏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不停打鼓,但反抗,或者像是對其他警察一樣調侃什么的他是不敢的,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心里不停念叨著,‘沒事,警方沒證據,只要沒證據就告不倒我,法官又不是他姓王的人’。
說話間,身后有人架起了攝像機,王耀祖瞥了一眼后這才上下打量地藏一眼,忽的伸手在他上衣口袋里一掏,手再次拿出來的時候卻多了一大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地藏:???
我特么這么兜里什么時候裝了這么一大包玩意?
他自己都看懵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不能夠啊,這兜這么小,裝不下啊!
不單單是他,便是身后的一幫警察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一個個瞪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不是覺得那一包白粉是假的,而是覺得地藏不可能隨身踹著一大包這玩意,而且之前兜軟趴趴的,怎么會掏出來這么一大坨。
可事實又擺在眼前,就特么見鬼了。
這一幕只有李鷹感覺見怪不怪,耀哥還從褲襠里掏出更粗更大更長更硬的東西呢,大驚小怪!
不管怎么樣,攝像機作證,這一大包白粉就是從地藏身上掏出來的,無可辯駁。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我兜里根本裝不下。”看著王耀祖那副詭異的笑容,地藏立刻就吼了出來。
王耀祖也不搭理他,只是把這包東西丟在地上,隨后在兜里一掏朝著地藏手里一送,地藏光顧著辯解了,下意識地一抓,東西入手之后神色陡然一變,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把格洛克。
“放下槍,快!”王耀祖忽的厲聲大吼。
地藏猛然驚醒過來,這家伙要陷害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得逞,想著就要松手,卻只聽到‘轟’的一聲槍響。
一發大口徑子彈在兩米遠的距離直接擊中了他的脖子,脊柱直接爆碎開來,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僅剩下最外層一層皮肉還連接著的腦袋一歪,血從破洞中猛地噴濺出來,尸體搖晃一下‘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毯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倒在地上的尸體眼珠子還轉了轉,死不瞑目。
直到此刻,屋內的一群人才反應過來,地藏死了,就這么被王耀祖一槍打死了。
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冤死了。
“喔”一聲,馬會經理白眼一翻,身體直接向后栽倒,接觸地面的一瞬間還用手稍稍扶了一下,沒別的,怕疼…
他不覺得自己這是膽小,主要是,姓王的太猖獗了,他是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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