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真相
“是啊，總算是回來了。”
寧瑯摩挲著自己女兒的腦袋，臉上笑道：“去九層樓里面說吧，我知道大家有很多問題想問我。”
說著。
寧瑯帶著寧歡、甘棠、顧夕瑤三人直接朝九層樓方向掠了過去。
一群人在他身后跟著。
地上那些人看到這場面，都愣住了。
直到一個當初和寧瑯打過照面的人認出了他，人群中這才爆發出一陣激烈的議論…
“是寧瑯，是寧盟主回來了。”
“誒，你們說這五年時間過去，他還是蘇羨、君堯的對手嗎？”
“一對一，寧盟主應該是不會輸的吧？”
“不見得，蘇羨、君堯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和黎前輩、李前輩持平了，方才攻陣時，我甚至覺得他們那一宮攻勢更強一點。”
“我也有這個感覺。”
“誰強誰弱，要讓他們打過之后才知道，我們在這邊光動嘴皮子是沒用的，寧盟主既然回來了，我們自然能看到他們切磋。”
“到時候賭一枚金精幣如何？”
“好啊。”
九層樓里。
元盟的一些中堅力量都在椅子里落座，寧瑯沒有和當初一樣推辭，當仁不讓地坐在了最上面的位置上。
從那不屬于宇宙范疇的高塔內離開后，寧瑯才明白為什么當初‘那個人’會說除他之外的人都是螻蟻。
現在的寧瑯，甚至有自信以一己之力挑戰在座的所有人，能不能贏還不敢確定，但一定不會輸！
要知道這還是在沒有使用那秘術的情況下，一旦使用那秘術，燃燒體內元氣，突破到真正的不朽后，那一定會贏！
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確實可以睥睨所有人。
寧瑯也因此有了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底氣。
“現在元盟的人數好像要比我走的時候多很多？是后面陸續又有人過來嗎？”寧瑯主動挑起話題說道。
黎陽回道：“有關‘那個人’的消息散開后，越來越多其他星域的人都趕往了仙域，其中有不少是從比劍域還遠的地方來的。”
寧瑯追問：“方才你們都聚在演武場上做什么？”
“我們在排練一套陣法。”
“陣法？”
“沒錯，這陣法的名字叫做九宮天剎陣，是一套不限于人數的陣法，剛才我們第一次嘗試，效果很不錯。”
寧瑯笑道：“那我算是晚來一步了。”
“不晚。”李沐陽道：“接下來我們每天都會排練這套陣法，勢必要讓陣法磨合到最完美的狀態，你隨時都能觀陣。”
寧瑯笑了笑，沒有接話。
蘇羨見狀，上前問道：“這五年時間，你實力可有所提升？”
“當然。”
“那我可得找個時間好好領教一下了。”
“呃”寧瑯的聲音突然停住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猶豫一陣，寧瑯最終還是搖頭解釋道：“其實現在就算是在座的各位聯手對付我，我可能也不會輸。”
這話一說完。
大廳里的氣氛突然發生了變化。
所有人的眸子都閃爍了一下，而后目光全部停留在了寧瑯的身上。
眾人這般反應，著實是因為寧瑯這句話的口氣實在是太大了。
這大廳里的人足足有一二十位，除了寧瑯的幾個徒弟之外，幾乎每一個都擁有遠超于同境界修士的實力。
最老一輩的羅成、吳過兩人。
后來的吳瓏、黎陽、李沐陽、陶景秋、苦禪五人。
再后面的蘇羨、君堯、王穹、季北、于淵、林驚天、仲星鶴等等一群人。
這些人全部聯手，怎么可能會輸給一個人？
寧瑯早就意料到了他們會不相信，于是站起身來，朝前踏出一步，就這一步，身上的氣勢陡然顯現出來。
眾人瞧見，全都是目瞪口呆。
“這！”
“這怎么會！”
看到寧瑯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還有耀眼的五彩光芒，羅成興奮地說道：“竟然是真的！五行之力的終點根本就不是九級，而是十級！”
“十級五行之力？”
黎陽也愕然道：“這么說，他現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全都達到了十級？”
“錯！”寧瑯沉聲道：“是先天十級五行之力！”
“先天！十級五行之力全部達到了先天境？嘶”一連串倒吸涼氣的聲音在大廳里驀然響起。
在一片驚嘆聲中。
陶景秋走上前，用尋常語氣試探問道：“那你突破不朽境了？”
寧瑯搖了搖頭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也是去了那個地方才知道，事實上人類根本不可能達到不朽境界。”
“此話何意？”有人連忙追問。
寧瑯道：“其實修行這條路的盡頭就是半步不朽，或者準確點來說，只能稱為天尊境之上，就連半步不朽這個境界，也是我們人類自己臆想出來的。”
后半句話沒人反對。
半步不朽個本來就是臆想出來的，否則也不可能出來，同一個境界實力會相差那么大的結果。
但寧瑯的前半句話卻讓許多人不理解，修行之路的盡頭怎么可能就是天尊境？
人類一直追求的不就是萬古不朽嗎？！
“那‘那個人’為何擁有不朽的實力，還有趙無眠趙前輩！”君堯提出了寧瑯當初問過的問題。
寧瑯很快解釋道：“那個人吞噬了‘元’，至于趙無眠趙前輩，他根本沒有突破不朽境。”
“什么！”
“趙無眠沒有突破不朽境？”羅成、吳過很快搖頭道：“這不可能？他如果沒有突破不朽境，怎么可能在遠古時期，將那個人封印。”
“說準確點，趙無眠趙前輩只是在短時間內擁有了不朽境的實力。”
“短時間內？”
陶景秋眼睛一瞇，隨即道：“他用了能提升境界的秘術？或者是仙丹？”
“是秘術。”寧瑯道：“諸位還記不記得，我當初說過，如果有一天那個人出現，我也會擁有不朽境的實力。”
“所以…所以你也只是學會了那門秘術。”
“嗯。”
黎陽不解道：“你剛才說那個人吞噬了‘元’才能突破不朽，那‘元’是何物？”
“元是宇宙中唯一的不朽境，或者說它生來就是不朽，它的存在是為了維持宇宙間的平衡。”
寧瑯語出驚人道：“它不是人，也不是物，它是一種抽象的存在。”
“我打個比方吧，宇宙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大水缸，人類就是里面生長的樹，修行就像是樹不斷長高的過程，可是一旦這棵樹超出了水缸的高度，水缸就會被撐破，而元就是阻止這一切的存在。”
“這…”
“這…”
“怎么會是這樣…”
大廳里，聽到這些話的人，表情全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