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忙碌中清理出數塊較為完整的壁畫,其中最讓人不敢直視,光是靠近就會感到驚恐的是兩幅超現實風格的繪畫。
一幅壁畫上繪制著一個怪物,隱約帶有人的輪廓,卻長著一個像八爪魚似的有眾多觸須的腦袋,身體像是覆著鱗片的膠狀物,長著巨型的腳爪,身后還有一對狹長的翅膀......它有著臃腫肥胖的身體.......淌著粘液,巨大的綠色身軀蹣跚著從那黑暗的開口中擁擠而出,走進人們的視野......好似一座山嶺行走于天地之間。
這幅壁畫過于滲人,讓人不敢直視,這是就算服用了制幻藥物的噩夢中都不可能會出現如此怪異不祥的可怖怪物。
也就只有魏勇和陳永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幅壁畫上的可怖怪物正是沉睡于深海的拉萊耶之主偉大的克蘇魯·弗坦!
第二幅壁畫上的可怖怪物絲毫不輸于第一幅壁畫上的克蘇魯,那是一個身穿黃衣、面戴柔軟面具的人類形象,從黃衣中伸出無數好似章魚一般的觸肢,但甚至比西海岸的巨型章魚還要大十倍,不,二十倍。讓人不敢直視。
這可怖的怪物就算是翻看過死靈之書的陳永也無法認出,但魏勇做為一名經驗豐富的代行者還是一眼認出了祂就是傳說中的深空星海之主,無以名狀者黃衣之主哈斯塔!
哈斯塔的本體是無定形的,傳說祂看上去像是一個巨大的、隱約可見的章魚形生物,某些方面與克蘇魯相似。
將兩幅壁畫拼湊在一起,這兩個可怖的怪物正以星空為背景拼個你死我活,這是一場凡人不可聞,眾生不可知的滅世之戰,與祂們相比群星暗淡,眾生皆為螻蟻!
光是一幅畫作就足以讓眾生顫抖,在場的眾人無不為之振顫,這是何等的威能?這是足以滅世的威能!在真正的神面前,這個世界不值一提。
“這恐怕只是古老者們意淫出來的作品,因為它們不可能活著見到這一幕,不過意淫的作品也能有如此氣勢,實在是不簡單。”
魏勇用微微打顫的兩手拆開了這兩塊壁畫,葉韜也來幫忙,用防水油布將眾多壁畫碎片包好,小心的搬上了直升機。
“要不,再深入一段距離看看,說不定會有其他發現。”
葉韜背上一個半人高的背包,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光是外圍的發現就足以讓世人瘋狂,不敢想象有城市廢墟的深處還隱藏著什么更為驚人的秘密。
“小魏啊,陳永他好像快撐不住了,麻煩你背他一段路吧。”
徐海君看了眼被魏勇拖著的陳永,有些不忍心的勸道。
“快不行了?有嗎?嘖!”
魏勇詫異的看了眼陳永,嘖了一聲,一把將陳永抬起背在背上,繼續在厚厚的雪層上前進。
“哥啊!我叫你哥還不行嗎?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給大家添麻煩!”
瞅了一眼魏勇手中的鎮靜劑,陳永身體一哆嗦,差點嚇尿,現在他的身體都對這一類的鎮靜藥物有些本能的懼怕了。
“那還快滾下來。”
魏勇話音剛落,都不等他松手,陳永就一個鯉魚打挺從魏勇背上跳了下來,屁顛屁顛的跟在魏勇身后。
魏勇剛放下陳永沒走幾步,打開了背上的黑色方盒拿出刻滿銘文的XM109狙擊步槍,對著眾人身后連開三槍,三個長著海星頭部的桶形生物被剎那奪走了生命。
眾人皆是一驚,不曾想到自己早已經被這不可名狀的生物發現,特別是陳永差點嚇趴下,三顆子彈基本上是擦著他的臉飛過去的。
散發腥臭味的墨綠色液體從三具古老者的傷口中流出,葉韜和徐海君皆是震驚于世界上竟還存在著如此怪異的生物。
“我們可以帶一具尸體回去研究嗎?”
葉韜目光看向魏勇詢問道,畢竟這怪物是對方擊傷的,總要給點面子。
“最好不要這么做,不然科研站絕對會被古老者們摧毀的。”
魏勇目光掃過眾人,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想活命就不要這么做。
葉韜還是不想就這么放棄如此稀有的實驗素材,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從古老者身上切下了一小節觸肢,收入了背包中。
魏勇看了葉韜一眼,什么也沒有說,人性的貪婪不是他一兩句告戒的話語可以制服的,只有流血的教訓才能讓他長長記性。
魏勇特意遠離了葉韜,他可不想受到牽連,真要是發生了什么意外,魏勇能救才會救,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也沒有辦法。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朝著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
“怎么樣?小黃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干一票。”
奈亞拉托提普露出浮夸的笑容,夸張的伸出雙手,擺出了一個極為夸張的姿勢,雙眸之中的瘋狂讓人心驚。
“哼!與你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恐怕最后還會被你捅一刀。”
黃衣之主語氣陰冷,似隨時準備發難,如果不是因為殺了這個分靈會付出極大的代價,黃衣之主早就出手抺殺掉這根攪屎棍了。
“你難道不想坑章魚頭一把嗎?我可是知道祂的一個分靈藏在哪里。”
奈亞拉托提普嘻皮笑臉,絲毫不在意哈斯塔惡劣的態度,似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奈亞拉托提普從虛無中拿出了一塊石板。
石板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各種怪異的符號,還散發著一股來自星空的氣息,似乎來自星空,不是地球所孕育之物。
“真言石板?你難道不怕我強搶嗎?我想你的本體還被諸神攔在太陽系之外吧,區區一個分靈我可不會放在心上。”
黃衣之主冷笑了起來,語氣之中透出貪婪之意,似乎隨時準備出手擊殺他這個可憎的男人。
“我賭你不會出手,畢竟你也不想被諸神盯上對吧。”奈亞拉托提普笑嘻嘻的擺了擺手,將真言石板放在地上頗有誠意的說道:“不如我們聯手干章魚頭一票,這塊石板就當是我的見面禮了。”
“你會有這么好心?你的名聲你應該很有自知之明吧,你覺得我會上當?給你一分鐘,留下石板,馬上給我滾!”
黃衣之主哈斯塔冷笑一聲,一根根無可名狀的觸手伸向男人,要將他徹底絞殺。
“小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件事情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卻給臉不要臉,看來一定要展示一下實力了。”
奈亞拉托提普從西服口袋中摸出了一疊卡牌,共計十六張,清一色都是塔羅牌,每一張塔羅牌都散發出金色的靈光,氣息還在不斷攀升,似乎沒有上限。
“古神諾登斯制作的二十二張幻夢之牌!想不到,你居然會用死敵制作的物品。”
聽了哈斯塔的話,奈亞拉托提普露出瘋狂的笑容說道:“諾登斯那老頭子雖然讓人厭惡,但祂制作的東西確實很好用。”
“看來我別無選擇了。行,我愿意與你合作。”
哈斯塔也并非毫無底牌,但祂并不想用在奈亞拉托提普這根攪屎棍身上,這些底牌都是留給祂的死敵克蘇魯·弗坦的。
地下世界的某條隧道中,吳維緊跟在吳雪身后,一路上更是遇到了好幾批古老者,可在吳雪面前古老者簡直就是路邊的野草,可以肆意屠殺,根本不需要吳維出手。
“還沒到出口嗎?”
吳維皺起了雙眉,在他的感知中自己并沒有走多遠,怎么現在走了這么久還沒有離開地下通道。
“那個…其實…吳雪也不知道怎么出去,畢竟吳雪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座地下城市。”
吳雪撓了撓頭,傻笑著看著吳維回答道。
吳維聽了臉都要氣綠了,但看著吳雪如孩童一般單純的笑容又硬是將到嘴的話吞了下去。
“那現在該怎么辦,我可不想一輩子都當一個地鼠呆在土里。”
吳維一路上都有做記號,可這地下通道太過龐大,目前為止還沒有見到自己做的記號讓吳維有些絕望。
“沒事的,主人,吳雪可以提取那些古老者的記憶,這樣就可以出去了。”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提取!”
吳維還是沒忍住,脫口而出道。
吳雪思考了一下,伸出秀氣的粉拳敲了一下自己的額角傻笑道:“忘記了。”
吳維差點吐血,心想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費了老大的勁才活捉了一只古老者,也不知是不是單身太久了,吳維看古老者都覺得眉清目秀。
“好了,主人,已經提取到了出口的路線了。”
吳雪抽出插入古老者體內的玉臂,拉起吳維的手就走向通道深處,也不在意她手上那疑似古老者血液的墨綠色液體全都蹭到了吳維的防寒服上。
“喂喂喂,不用這么著急,我們的食物和水還有很多。”
吳維真的不太適應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做事風風火火的丫頭,但心中卻隱隱一暖,感覺就像是多了一個妹妹一樣。
吳維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心想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