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夏君夷民(和)
伴隨著號子聲，上萬民夫，上萬新兵們在沒日沒夜的干著活兒。好好的戰場，硬是被子路給弄成了一個大型工地，一個綿延百里的大型工地。
子路現在也一點兒都沒有將軍的樣子，他大著個肚子，手里拿著一個肉夾饃，一邊吃一邊左右巡視，頭上還綁了塊束發的頭巾，活脫脫的一個工地大包工頭。
“扛十個麻袋，給一個饅頭！”
“十個麻袋，一個饅頭！”
“大伙兒加把勁兒，多抗二十個麻袋，就能多掙兩個饅頭，香噴噴的大白饅頭，又軟又好吃，自己吃不完還可以帶一個回家給婆娘吃！”
這些麻袋里面裝的都是土，都是很常見的泥土。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是因為紅磚也好、青磚也罷，都是要錢的。
如果光是要錢的話，那孔子咬咬牙，也能拿出錢財來，但是生產力不夠啊，魯國的生產力和大明朝北京城的生產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毫不夸張的說，大明朝京城的生產力遠在魯國之上。
所以，在京城，孔丘可以輕松召集數千工匠，組織數十萬百姓給他打工干活，可是魯國沒這條件，沒有這么多工匠給孔丘征召。
所以，子路只好多使用麻袋了。
好在裝滿土的麻袋，堆積在一起，防御力也極為可觀，炮彈都不怕，弓箭自然也不怕。雖然保質期不會很長，但幾個月還是有的，更重要的是，使用裝滿泥土的麻袋砌墻，是非常快的，能夠最大程度上發揮出魯國本土的人力優勢。
如果此刻齊國的人，可以乘坐熱氣球從高處觀看此地的話，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寬約五十里，長約二百里的口袋陣。
在這個口袋陣中，有著數量不一的堡壘、壕溝，在許多位置，還布置了大量原始、簡陋的陷阱，有的地方就是一個大坑，有的地方更是啥也沒有，除了嚇人一跳之外，什么作用都沒有。
而口袋陣的核心，就是孔子的大營所在。
理論上講，當齊國大軍到來之時，他們所面對的，將是一道長達兩百里的堡壘群，這些堡壘都不是很高大，但齊國也沒有很好的攻城器械。
就在子路完善防線的時候，孔子也在努力著。
曲阜，也就是當今魯國的首都。
孔子在曲阜附近，建立了一個高大、簡潔的祭壇。
祭壇原始古樸，大氣磅礴，雖然只有一層，但占地面積卻多達數十萬平方米，最重要的位置，擺放著一口青銅大鼎。孔子親自充當祭祀，附近則是數以百計的童子、童女。
童子、童女年紀都只有五六歲到七八歲，他們扎著小辮兒，光從外貌是很難分辨性別的。
數百位童子童女，手持鮮花、野草，排成隊列，或站或坐，圍在附近，每當有士兵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都會成群結隊的開始唱歌。
“我出我車，于彼牧矣。
自天子所，謂我來矣。
召彼仆夫，謂之載矣。
王事多難，維其棘矣。”
沒有太多的樂器，只有數百位童子童女齊聲唱歌，童聲悠揚而清晰，這種程度的樂曲，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紀，自然什么都不算，但在如今這個時代，這還是很多百姓、士兵，第一次聽到如此、如此領他們難忘的樂曲。
絕大多數的樸實百姓，第一瞬間都被震撼了。
“石，你可愿意為了保護魯國而戰”
“愿，愿意。”
“石，你可愿意為了保護家人而戰”
“愿意！”
“我與你在此立下契約，從此刻起，你將為守護魯國、守護家人、守護正義而戰，我將授予你勇氣之種。”
“擊掌！”
擊掌之時，石只感覺自己的內心中忽然出現了一輪太陽，太陽是如此的溫暖，以至于他不再感到恐懼，不在感到空虛。
這么一套流程走完，等待石的，是洗澡、換衣服、饅頭管夠、發放簡陋兵器，稍加訓練，走上戰場！
當他在生死之間，明悟勇氣的真正含義之時，當他發現自己的生命中，真的有比死亡更重要的人、物、事情之后，體內的勇氣之種就會覺醒，而后補足資源，便可迅速成就小周天，成為真正的超凡者！
論暴兵，孔子從來都沒有怕過誰！
只要齊國不能第一輪打崩子路布下的口袋陣，那么等待田氏的，就只有失敗！
孔子在努力，田氏在努力，姜橘也沒有停下來，她正在嘗試捕捉鯨魚。
鯨魚，是個寶！
一頭成年鯨魚，長十幾米，重十幾噸，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十幾噸重的鯨魚，那就是兩三萬斤重，哪怕出肉量只有三成，一頭鯨魚也能出萬兒八千斤魚肉。
這還只是魚肉本身的價值。
這五年來，姜橘都是用捕魚的方式，給三千甲士提供了足夠多的營養，否則，別說讓他們天天修習象形拳了，就是天天練兵，也受不了啊。
而這一次，姜橘一次性征召了三萬國人、野人，小小的濟州島，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為了給百姓們增加點兒信心，姜橘決定露一手，請百姓們好好的吃一頓，然后再開始練兵。
雖然鯨魚很大，力氣更是遠非人類可比，但辦法總比問題多。為了更加快速，更加直觀的讓百姓們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姜橘直接鑄造了一個重達三千多斤的大鐵錘。
姜橘本人，立于鐵錘之上，閉目養神，靜待鯨魚的到來。忽然，遠處的水面之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水柱。
看著水柱，姜橘開心的笑了笑：嘿呀！
低喝一聲，她摩挲了一下雙手，便跳了下來，惦著大鐵錘就朝著百米之外的水柱沖了過去。
當姜橘猛的挑起之時，偌大的帆船，更是直接向后滑動了數十米，船上的眾人，更是嚇得連忙拋錨，才穩住了帆船。
而此刻，姜橘已經快要沉底了…
大意了！
實在是沒想到，陸地和大海差距這么大。姜橘默默想道。
不就是三千多斤的大鐵錘嗎 哪一個無漏境圓滿的強者，不能扛著這樣的鐵錘舞動幾個時辰可萬萬沒想到，這大海這么坑。
一腳踩在海面上，姜橘連人帶錘，撲通一聲就掉進去了。
不過好在她修為高深，反應迅速，下半身剛掉進去，便爆發氣血，反沖海水，借助海水的反作用力，整個人嗖的一下又飛了起來。
就這一下，體內的氣血之力便消耗了百分之三左右。看著遠處游動的水柱，姜橘臉色一冷，不能玩下去了，不然，就玩脫了！
噗通！
噗通！
又落水兩次，起來兩次，姜橘終于來到了水柱上空，這一次她從天而降，氣血之力透體而出，附著在大鐵錘之上，頓時將大鐵錘強化成了無物不破的神兵利器。
隔得老遠，目睹這一幕的眾人，都感覺到了疼！他們都替這頭鯨魚感到悲哀，下意識的揉了揉胸口：嘶！
一錘之下，這頭鯨魚的腦袋就沒了。
姜橘站在鯨魚身上，正打算炫耀一番，鼓舞士氣，演講幾句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肚子里好像沒有多少墨水，也說不出什么令人震耳發聵的金句。
“拖回去，吃肉！”
憋了半天，姜橘也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不久之后，姜橘帶著五頭鯨魚回到了濟州島。
三千甲士們的待遇最高，他們魚肉管夠、魚湯管夠，饅頭管夠，鹽也管夠。
他們大都修煉象形拳好幾年了，身體素質極高，消化能力極強，就是一頓吃上十斤肉，也能慢慢消化。
可是新過來的國人、野人就不行了，他們以前很少吃肉，要是一次性吃個十斤肉，說不定人就不在了。
所以，國人每人給一斤肉，野人給半斤肉。但即使如此，國人、野人們也感恩戴德，這可是肉啊，很多野人此前一輩子都沒吃過。
即使是國人，以前吃肉也是最多是一小口一小口，或者舔一下盤子而已，哪里像現在這樣，能論斤吃，做夢都沒想過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一斤肉，就收買了這些國人、野人。
這不是什么荒謬不羈的故事，而是真實不虛的現實。
在這個古典封建春秋戰國時代，人類的平均壽命只有三十歲，在墨子發明并傳播石磨技術之前，絕大多數的北方百姓，吃不上大米，也吃不上面條，只能吃小米、黃米等粗糧。
吃得少，干得多，往往活不了多長就累死了。
所以，一斤肉之后，他們就成了姜橘的忠實支持者。看著那些激動的給自己跪下的野人，姜橘忽然發現：田氏，好像也沒有多么可怕！
“我決定了，接下來我每天都要去捕捉鯨魚，吃不完的就用海鹽腌制起來，送給國人、公室，送給野人，送給大齊的每一位子民。未來，我登基之時，我要送給每位齊國百姓，至少十斤腌制魚肉，讓百姓們都能嘗嘗肉的味道！”
十日后，三萬新兵中的野人，已經能分清前后左右了。已經能聽懂最基礎的軍令了：鳴金而退、擊鼓而進、吹號就是沖鋒…
至于更多的，十天時間，也學不會。
校場之上，三萬新兵以百人為單位接收訓練。
姜橘站在高臺之上，檢閱新兵，忽然，她笑了：“今日，訓練成績最好的二十個百戶，將獲取參戰機會，三日后與本君一起，前往東瀛列島，討伐野人。”
雖然東瀛在武士群體崛起之后，確實能打了一段時間，但是在更多的時間里，東瀛列島的戰斗力，在東亞那都是數得上號的——倒數。
不僅僅中原的海賊可以壓制他們，連高麗海賊都能壓制他們。
而在如今這個春秋年間，也就是公元前四五百年的時候，東瀛列島之上的文明，連彌生時代都沒有到來，還處于母系氏族和父系氏族的過渡階段。
打這樣的野人，姜橘可謂是經驗十足！
她在大明世界的地盤，就是靠著打擊殷州土著建立的，建立在數萬具殷州土著尸骨之上。
“會不會太急了哪怕東瀛列島的土著非常原始、非常落后，可這些不過是新兵而已，才訓練十天，夠干什么”長空勸阻道。
“你以為今日成績最好的二十個百戶會是野人如果是野人，只接受十天訓練，就拉上戰場，確實有謀殺的嫌疑。但來到這里的，還有許多國人。”
“這些國人，可是從小開始鍛煉殺人技巧，一些有關系的，在過去的幾年中，更是一直堅持鍛煉象形拳，身體素質極高，個個都是猛士，還熟知軍紀，實乃上佳兵源。”
三日后，姜橘帶著一千甲士、兩千國人新兵，渡海而去，登陸東瀛列島，開始了第一次東瀛討伐戰！
“將士們，此戰的目標是一個大型氏族，該氏族總人口約有五千之數，戰士約有千人。”
受限于生產力，如今的東瀛列島，連稻田都沒有，生產力極其低下，自然供養不起太多人，故此，五千人就已經算是大部落、大氏族。
至于建立王朝，那得等到好幾百年之后了。不過在如今這個世界，東瀛百姓就不用等那么長時間了，因為，他們將很快享受到姜橘帶來的文明進步，盡管，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未必喜歡就是了。
但是沒關系，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姜橘說本地百姓強烈歡迎她，簞食壺漿以迎王師，那么，真實的歷史就一定是這樣的。至于其他的傳說，那都是野史，都是假消息！
“該氏族的附近，有一個硫礦！”
硫礦，是生產硫磺的！
硫磺，是火藥的三大重要組成成分之一。中學生都知道，火藥是由木炭、硫磺、硝石按照一定配比組成的。
而東瀛列島上，最不缺的就是硫礦和金礦、銀礦。
“此戰勝利之后，我將論功行賞，凡立下功勞者，皆不吝賞賜。此戰若勝，我將選取功勞最大的五十人，授予士的稱號和身份，并賞賜蠻荒莊園千畝。”
“去吧！去征服！去殺死敢戰的男人，搶奪他們的婦女！所有敢于抵抗的人、無論男女老幼，一個不留！所有祭祀、巫師、一個不留！所有酋長，一個不留！”
“孤要消滅他們的傳承，讓他們的婦女、兒童，成為諸夏的一份子，沐浴文明榮光，成為大齊的子民。”
戰爭只持續了一個時辰就結束了，沒什么好描述的，基本上就是碾壓。
有組織對無組織、有弓箭對無弓箭、有甲對無甲、巔峰青銅器對石器和普通青銅器的戰爭，不是碾壓，又是什么呢 收拾戰利品，反而花了數日時光。當姜橘帶著兩千見了血的新兵，再次回歸濟州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十日了。
校場之上，姜橘當著三萬新兵的面，開始論功行賞。
“孤是太公望之后，是當今齊侯之女，是齊侯親自敕封的封君，如今，孤遵循古老的分封制，依照先祖恒公尊王攘夷之口號，效仿祖先太公望，于東瀛列島之上，行夏君夷民之事！”
講到這里，姜橘看了一眼底下的新兵，國人們比較激動，因為太公望也好、齊恒公也罷，都是齊國的驕傲。
他們因為姜橘的血脈而感到興奮！
這個時代，就是一個血脈至上的時代。
不過姜橘卻清楚，血脈的時代，很快就要過去了。所以，她要趕緊趁著還能吃血脈紅利的時候，好好的吃上一波。
“今日起，孤將自稱齊伯！稱伯建制，于濟州島、東瀛列島之上，建立屬于孤的伯國，而諸位，都將是孤的子民。當你們完成成人禮之后，孤將敕封爾等為國人！”
所謂的成人禮，就是單獨獵殺一位野人，可以是獵殺，然后拿著野人的腦袋過來領賞，也可以是捕捉，反正風逸也在濟州島上，他閹割手藝很高，還擅長調教太監奴隸，活著的能賣錢，死了的，也算軍功。
“每一位國人，都將擁有一個占地五百畝大小的莊園！如果你不懂開墾，不懂種地，可以申請幫助，孤會派遣專人，幫助你經營莊園，坐等每年的收獲即可。這樣的好處是，你們可以專心練武，打磨身體，磨煉技藝，壞處是收入只有一半。”
說到這里，姜橘高舉右手，五根手指分開，左右揮舞。底下的野人也好、國人也罷，此刻都興奮了起來。
不過，還是有一些有經驗的、見識比較多的國人，心中有些擔憂，但姜橘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再也不用擔心：“這個莊園，乃是孤賞賜給每一位國人的禮物，性質上屬于封地，所以不收取任何賦稅。只要每年派遣一人，向孤效忠，為孤征戰四方即可。”
餉銀是沒有的！
鎧甲、兵器，也要自備！
除了五百畝地的莊園，啥也沒有！
甚至，就連五百畝地，現在也只存在于地圖之上，還沒有開發。
但是，這卻讓新兵、老兵們，看到了希望！
雖然他們文化程度不高，見識也有限，但他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這種制度和過去的齊國很不一樣，方方面面都不一樣！
但要讓他們說出來哪里不一樣，他們也不是很懂。但直覺、經驗卻告訴他們，現在的生活更好！
“在國人之上，便是士。國人斬首十個，便可向孤效忠，孤將敕封其為齊伯之士！”
“這些士，擁有六個莊園，三千畝地！立功之后，還可繼續賞賜莊園，一個莊園便是五百畝地。”
“國人的身份，可傳承一代。一代之后，若是想要繼續成為國人，必須重新完成成人禮，或者在戰場上完成斬首一次的成就。當國人的孫子，失去國人身份之時，孤將以當時市面上雙倍價格，回收國人莊園。”
“國人莊園，性質上屬于封地，不可收買，不可拆分，傳承給下一代時，只能有一個子嗣，獲取莊園。”
“士的身份，可傳承兩代。一子成為士，其余子嗣有國人莊園者，方可成為國人。子孫后代可以拆分莊園，但最小的單位就是一個國人莊園，不可進一步拆分。其中，襲爵者至少要有三千畝地。”
比如一個士，擁有五千畝封地。
他給大兒子三千畝地，作為士爵的最低標準。剩下的兩千畝地，分拆成四份，分別傳給二三四五兒，這四個兒子就全都擁有了國人身份。而等到六七八九兒的時候，就只能成為普通人了，因為，他們沒有國人莊園，不算國人。
但是，這些六七八九兒，卻自幼接受著相對高級完善的教育，從小是學著象形拳長大的，身體素質較高，完全可以從老爹那里要一匹戰馬、要一件鎧甲、要一件寶刀去參軍。
這種自幼鍛煉習武的士人后代，自然是極佳的兵源！
只需君主一聲號令，全國上下，就會有大量等待許久的小兒子們，從四面八方來到國都，接受國君征召，參與戰爭！
“在孤的國家里，一切山川田園皆屬于孤。只有國人及以上，才可獲取土地，土地不可私下買賣，只能賣給國家。所有價格，皆以平均年收獲的二十倍為準。”
“國人可披甲、可持有弓弩，可持有長兵器，可持有火藥兵器，國人的后代，將享有教育權。如今孤的伯國還小，所以，所有國人后代，都直接進入貴族學院學習。”
問：在人人持弓，人人披甲的國家里當官，感受怎么樣 答：不敢貪污，不敢受賄，不敢不公平，官不聊生，時常看到披甲持刀的國人橫沖直撞，小心肝兒亂顫，生怕他們要沖過來給自己一刀。
“士爵可培養私兵，上限五十人，可向朝廷有關機構購買兵器，向朝廷有關機構，尋求幫助，進行練兵。士爵可培養家臣，但最多只有五人。”
說到這里，姜橘感覺口有些干，吞了口唾沫，接著道：“如今孤的伯國，還不大，只是一個伯，所以，在伯國之內，孤最多敕封到男爵。士爵之上，便是男爵。”
“男爵，已經是真正的貴族。每一位男爵，至少擁有一村之地。可是，一村之地有多大呢”
“一村十亭，一亭十里，一里之地數學上的面積是零點二五平方千米，一村之地，便是二十五平方千米，換算成畝是三萬七千五百畝地，是七十五個國人莊園。”
“男爵，已經是真正的貴族。所以，男爵可世襲三代，三代后嫡系子孫為士爵，又兩代后，嫡系子孫為國人，此刻，不再繼續降低，將永久性擁有國人身份，永久性擁有一個國人莊園。其余的國人莊園，朝廷將按照該莊園在過去二十年間的平均收獲的四十倍，進行回收。”
“男爵許擁有私兵三百，可練習軍陣，擁有敕封國人權利，但每三年最多一個。男爵可擁有家臣，最多三十。”
“下面，開始封賞！”
“林二！”
“在！”
“你在過去的五年里，為孤立下許多功勞，光是斬首就有上百次，如今論功行賞，孤賜你為齊伯之男，賜你五村之地作為封地，你可愿意”
啪的一下，林二就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著頭看著姜橘的鞋面，姜橘則是從一旁抓了一把土，包在盒子里，親手贈與林二。
“臣必定為君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林二接過象征封地的泥土，這塊盒子中的泥土，以后是要放到祖祠之中，代代供奉的！
這就是當年你們的祖宗林二，為橘君打生打死，立下汗馬功勞之后，橘君賞賜的封土！它雖然真實價值不高，可附加價值卻極大，具備著神圣性！
放到玄幻、仙俠世界之中，這塊封土之上，必然會擁有一部分齊伯之國的國運！
“張三！”
“在！”
“…孤賜你為齊伯之男，賜你三村之地作為封地，你可愿意”
這一天，姜橘論功行賞，一共敕封了二十一位男爵，三百六十六位國人。剩下的甲士們、國人新兵、野人新兵們，看著那些接收封賞的同伙們，眼睛都直了！
一天之前，大家伙兒都是橘君的甲士，一天之后，你個濃眉大眼的林二，就成了橘君麾下的男爵，雖然不是世襲罔替，但子孫最終也能有一個國人的爵位，永永遠遠的傳下去！
如何獲取爵位 戰爭！
如何參與戰爭 使勁兒的訓練！
拿出吃奶的力氣訓練！拿出當年偷看隔壁寡婦洗澡的勁兒來訓練！拿出第一天到來此地吃肉時的勁兒來訓練！
都不用上官催促，新兵們就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之中。
上官讓我們跑五公里，我就跑六公里！
上官讓我們練習一個時辰，我們就練一個時辰加一刻鐘！
上官讓我們學習軍營基礎軍令的含義，我連做夢、睡覺的時候，嘴里都在念叨著軍令。
下一次，下一次橘君挑選新兵前去征伐東瀛列島的時候，俺一定要選上啊！
當第三十天來臨之時，姜橘第二次宣布：此次訓練，成績最好的三十個百戶，將與她一起，征討東瀛列島。
“弟兄們，你們吃誰的飯”
“橘君！橘君！”
“弟兄們，你們穿誰的衣”
“橘君！橘君！”
“你們效忠于誰”
“橘君！橘君！”
這一次，姜橘帶著三千新兵，一千老兵第二次登陸東瀛，這一次的目標，也是一個五千人左右的大型氏族。
這一戰結束之后，姜橘直接給風逸那里送了上千個男隸。不久之后，風逸就還給她八百個健康、長壽、攻擊欲望低、性格溫和的上佳奴隸。
至于剩下的二百，倒不是說都死在了閹割、訓練過程，畢竟風逸是這方面的專家，死亡率不至于高達兩成，還活著的，都被風逸吃了回扣！
他也得有得賺才行，還活著的，能活多少就看風逸的本事。但要是低于八百，風逸得補上才行。
多退少補！
而這活著的八百奴隸，將會被姜橘組織成一個又一個墾荒隊，他們將沖在蠻荒的島嶼之上，努力的開荒，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一個又一個國人莊園。
每一個國人莊園的建成，地下都埋著不止一具奴隸的尸骨。他們有的死于脹氣，有的死于寄生蟲，有的死于毒蛇，但他們的死亡是有價值的，姜橘會在史書之上給他們記上一筆：某某年，王師降臨，當地百姓簞食壺漿以迎之。
為了感謝王師帶給他們的文明生活，他們竭盡全力為王師建造莊園，并將族中美少女許配給王師。孤一再強調，不能強買強賣，奈何當地原住民，太過熱情，孤也只能派人監視整個過程，保證全都是自愿的。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姜橘信了！
當年，她的老祖宗，姜尚，不就是這么做的嗎 不僅僅姜尚是這么做的，楚國的老祖宗、秦國的老祖宗、燕國的老祖宗、吳國的老祖宗，都是這么做的。
要不是這些老祖宗們的努力奮斗，不斷的夏君夷民，奪取本地土著女性，消滅本地土著文化，諸夏文化圈，還只有中原那一小塊兒呢！
所以，這事兒姜橘老熟悉了！
不僅僅姜橘很熟練，闔閭、趙無恤，一個個的，都是愛情專家，他們所過之地，本地土著的少女們，都會立刻愛上王師——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你不信 那你一定是個單身狗！
從第三十日開始，每隔十天，姜橘就會帶上一千老兵，若干新兵，前往東瀛列島，幫助當地原住民，享受大齊帶來的文明榮光。
而出征的戰士們，則是獲取了只存在于地圖上的國人莊園。理論上講，那些莊園都是他們的，但是尚未徹底開發，由奴隸們組成的開荒團隊，正在開荒中。
每次完成一百個莊園的開荒之后，姜橘都會親自當場組織一場宴會。宴會的目的也很簡單，讓普通的士兵們瞧一瞧，五百畝的國人莊園究竟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你自己從此再也不會受到饑餓的侵襲，意味著從此以后，你全家都能過上一天三頓干飯，甚至是一天一頓肉的好日子！
“哈哈哈，這便是夏君夷民之真諦，就算太公老祖從地下爬出來，也會給本君豎起大拇指的！”
（姜橘的夏君夷民，稍稍有億點點歪。理論上講，真正的夏君夷民，除了暴力還有利誘，還有好處，是一個大棒一個甜棗的，最終從文化、血脈等多個角度，徹底吸收當地土著，使之化為華夏的一份子。當年老祖宗就是用這一套手段，從中原擴張到了天下。但姜橘現在沒有時間去整甜棗，所以就只能暴力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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