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約束之地
聽五條悟這么一提，明理也想起來了。
“你上次的指名任務？”
“準確的說不是上次，是很多次，我的指名任務有一半都是來自那里。”
按說這種絕密級的任務，除了當事人和負責派發任務的高層不該告訴任何人，但現在改制了。
明理既是東京支部的高層，也是任務派發人，告訴他不算違規。
明理又問：“和約束之地，受試煉的大地，這些一聽就中二爆表的名號有關？”
“我寧愿那只是中二。”五條悟嘆了口氣。
“具體說說唄。”
明理來了興趣，早就想深挖這個坑了，一直都逮不到機會。要么權限不夠，要么知情者避而不談。
“不少動漫和游戲中都有靈脈、龍脈之類的概念，相信你不陌生，其實咒術界也是有的，不過不是以脈的形式，或者說單純的脈并不重要，而是要匯聚在一起形成‘靈場’才有價值。北海道地區就是全日本最大的‘靈場’，在咒術大環境衰退的今天，應該是全世界最活躍的‘靈場’。”
“這個‘靈場’的作用是？”既然形成了“場”，肯定有著特殊之處。
“引渡靈魂。”
“越來越玄乎了。”
“靈魂對于大部分咒術師都是無法觸及的玄幻領域，對我們不是，別忘了，我們身邊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
明理知道五條悟是在說祈本理香。她就是以靈魂的方式跟隨，也可以說是被“束縛”在乙骨憂太的身邊。
更是五條悟見過的唯一保存得如此完好的靈魂。正常的靈魂早就該隨著人類的死亡而消散，哪怕是用咒術強行留下，也會變成伊集院部長那樣不堪的，丑陋的死蠟。
這一點，隨著對理香噩夢副本的探索的深入，越發明確。
雖然不怎么提及，但定期刷副本已經成了東京高專的常態化訓練，最近的一次更是逼近核心，乙骨憂太已經能看到在領域中央，類似祭壇的地方沉睡著少女之影。
她正等著他的青梅竹馬，夢中情人打破噩夢，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她和他的故事也會在那時迎來結局，抑或是全新的起點。
這是整個東京高專都在期待的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明理和五條悟更多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眼前。
明理說：“按照你的說法，北海道就是日本神話中的黃泉比良坂，連接地獄冥府之類的地方。”
五條悟糾正道：“黃泉比良坂的說法沒錯，但連接的不是地獄冥府，而只是匯入‘黃泉’。”
“然后呢？”日本神話，黃泉只是載體啊，靈魂最終還是要有黃泉之國接引分配。
“沒有然后了。”
“沒有？那這些靈魂——”
“你以為連‘天元’都難以干涉的‘靈場’是怎么來的？”
“嘶”
輪到明理倒抽涼氣了。
這玩意越細思，越恐極啊，拿靈魂作為能源。
五條悟依舊淡定：“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原本‘咒靈’和‘咒術’都是靈魂能量的運用。與其在意死人，不如多想想活人。”
“你的意思是這個‘靈場’最終會給生者帶來巨大的影響？”結合前世通過漫畫得來的情報，明理覺得自己把握住了什么。
五條悟嗯了一聲：“以下是我通過‘六眼’觀察后得出的猜測：那個‘靈場’能夠改變人類本身存在的方式與性質，進而讓精神擺脫肉體，人與人之間更加直接坦誠的交流，非要類比的話，人類補完計劃——”
“——全人類意識共有，然后榨橙汁。”明理心中了然、
“還做不到那種程度，充其量只是一個區域的問題。而且我、聯盟還有北海道自己的咒術連也都意識到了問題，不會放任這樣的情況發生。”
“有想過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嗎？”
“有啊，我能想到就兩種。第一，我完全解放術式，改寫北海道的地圖。第二，請隔壁的大國鄰居幫忙，幫我們種一顆氫彈，好像全世界就他們那還有氫彈的庫存。”
“別用這么輕描淡寫的口氣說這種事啊，凡學不是這么玩的。”
明理一邊吐槽，一邊在心里補了一句——于敏老爺子千古。
“之前的指名任務——”
“——就是去處理‘靈場’某些過于活躍，可能出問題的節點。其實，派其他人去也可以，只不過需要的時間更長，也有可能會引起咒術連的反彈。”
“怎么還會反彈的？不是在幫他們解決問題嗎？”明理不理解。
“別忘了另一個名字——‘約束之地’。”約束在日語中就是約定的意思，“在很久很久之前，可能是御三家還不是御三家的時候，就有人在那邊結下了烙印入血脈的古老有效。盟約的內容不詳，但‘靈場’還在運轉說明，誓約到現在還有效。也許我早生五百年會有更好的方法吧。”
最后的感嘆以前剛才的凡學都足以說明靈場問題的根深蒂固。
對此，明理卻有不同意見：“別說五百年，千年都不一定有用。蝦夷族（阿奴伊人）和和族斷斷續續打了上千年，直到最近的兩百年才逐漸沒落。”
征夷大將軍中的“夷”就是蝦夷，能和和族即日本現在的主體民族打到這個份上，蝦夷不管是明面還是暗面都不可能是弱者。
更何況，里面還有變成腦花的羂索在搞事。
其最終目的“咒力最優化”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對整個日本人進行意識同化，變向榨成橙汁。
而天元在原作的敘述中也提及到——那片土地作為巨型靈場已經完成彩排了。
這里面沒有羂索的布局，明理第一個不信，搞不好那就是羂索的大本營。
除了腦花這個廣為人知的名號，羂索還有個綽號——日本第二結界師，結界術水準僅在“天元”之后，也從側面佐證了這一論點。
還有“天元”和羂索的關系，都活了千年，第一，第二的結界術士，二者之間必有因果。
情報還是太少了啊。
這種渾水加深水，還是五條悟這個個子最高的去趟最合適。
明理是這么想的，直到看到任務說明的最后一行：疑似精靈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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