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到達京都
日本是一個“主題文化”非常盛行的國家。
主題公園，主題列車，主題艦船，花樣繁多。
主題的種類也很復雜，有正經的，比如某些大熱的動漫或者游戲，也有不正經的，比如傳說中的“X漢電車”。
今日，東京前往京都的新干線的某節車廂多了一個全新的主題——賭博。
“Full House（滿堂紅，三帶二），看我這是要時來運轉。”
“太天真了，金次，四條A，我才是最后的贏家。”
“這可說不好，同花大順！”
“騙人的吧，這種會折壽的牌都能抽到。”
“沒辦法，黃金初男手有時候就是這樣。”
“好像是有這樣的傳聞，沒上過牌桌的人，第一次摸牌運氣總會特別好。如果成為大魔法師后再上牌桌，手氣能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手黑一次才會中止。”
“你們怎么這么清楚？不是不上賭桌嗎？”
“是不上賭桌，但我們玩·網·游啊！”
“還有手·游！”
某兩個名詞在某兩人口中多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所有概率游戲全是壞文明。
“我就不信贏不了！”
“六個六，我看你們這次怎么比我大。”
“小了，格局小了。比小可以通過破壞骰子減少點數，比大也可以，看清楚了，六個六加六個一！四十二點。”
“納，納尼？？？”
“阿理和我想一塊去了，不過比這種技巧性的東西，你們都不行，六個一二三四五六，六面齊全，點數我懶得算了，這才是封頂最大，是我贏了啊。金次，今天的午飯你請。”
“豈可修，再來，再來！”
“斷幺九！”
“巧了，你不需要的幺九正好都在我這里——國士無雙！”
“我沒你們那么響亮的名號，只好多湊幾種牌型——清一色、三暗刻、四杠子，好像某個漫畫里叫這種牌為‘波羅的海艦隊’，呀，原來真能湊出來啊。”
“混蛋，你們一定出老千了！”
“那種事怎么樣都好啦。本來就是幫你試試看能不能轉運，能打成這個樣子不是很好嘛？”
“就是就是，我們又不靠賭博混飯吃，怎么樣都好。”
“我再和你們玩這個，我就是傻子！”秤金次咬牙切齒，這兩個心黑的混球。
五條悟和明理相視一笑，渾身上下籠罩著的氣場卻黑暗得讓人瑟瑟發抖。
車廂的另一側，另外四名乘客也在做與主題相符的事，只是玩法遠遠沒有中央的三人那么華麗，氣氛也沒那么熱烈，純粹是在打發時間。
“到你了，憂太。”胖達抽牌，丟牌一氣呵成。
沒錯，他們玩的是最基礎的“抽鬼牌”。
乙骨憂太也從鄰座的手牌里抽了一張：“那邊沒問題嗎？這么明目張膽地賭博，五條老師還好，秤前輩和明同學都沒成年啊。”
“沒問題的，是否違法要看賭注的大小，一頓飯這種賭注，只會被當成娛樂。”輪到真希的回合，“不過我還是想說，那個廢柴是多想不開，去他們兩個坐一桌。一個有‘六眼’，一個肯定在用精靈作弊。”
“沙~”抽牌對象沙奈朵表示抗議。
“不是說你，別生氣。”真希對其他人懟，唯獨對明林美和沙奈朵硬氣不起來。
“沙~沙~”
沙奈朵鼓著臉抽了張牌，頓時喜笑顏開，和手里最后一張牌一并丟下，她沒牌了。
她身邊的半身理香有樣學樣，結果也是一模一樣，順利上岸。
胖達見狀，說道：“初學者好運不是完全沒道理啊。”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
伏黑惠順利接棒，順帶復述養父的話。
雖然他不是高專成員，不能參戰，但交流會的觀戰資格是對咒術聯盟內部咒術師開放。由于和五條悟之間的約定，他早早地完成了登記注冊，所以一并被帶來。
“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京都那邊的參賽者。”
“關于這一點，我有專門調查過。過去幾年都是京都校占優，所以才會是我們前往京都。”
交流會的其中一條規則時，哪邊贏了，次年就由哪邊主辦。
“那是因為對方人多吧。”真希不以為然。
“人數只是一方面，對方的實力同樣不能小瞧。”靠譜熊貓，在線分析，“去年的個人戰是對面占優，今年對面同樣有兩名值得注意的對手。
東堂葵，比悟更早成為特級的咒術師九十九由基的親傳弟子。只差最后的評定就能成為一級的準一級咒術師，聽說他在戰斗中極少使用術式，所以沒有相關情報。”
“嘿~”真希來了興致，“京都那邊不全是廢物嘛，你說的第二位應該就是那位加茂家的繼承人。”
“沒錯。和惠一樣，都繼承到了御三家的招牌術式，和棘一樣，都是二級咒術師。”
“‘赤血操術’，操縱血液進行全方位作戰的術式，各方面都很均衡。”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去挑戰看看如何？在實現那個目標前，以未來的御三家家主作為練習對象我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
“到時候再看吧。”
最好戰的真希居然沒有答應，這有點出乎胖達的意料。
“發生什么事情了？吃壞肚子了嗎？”
“大芥？”狗卷語，沒事嗎？
“不是啊，兩個笨蛋！”
真希嫌棄地看了胖達一眼，順帶瞄了眼后方的明理。
同樣出身御三家，又頗受明林美照顧，她多少察覺到了，明家母子的身上有和她相同的“氣味”。
他們很有可能和加茂家有關。
既然如此，就必須讓明理去解決這段恩怨，這是禪院真希的流儀。
“好，笨蛋也沒牌了，不是笨蛋的你輸了。”
“蛤？”真希的隨意戛然而止。
說話之間，抽鬼牌的輪換也沒停下，既沙奈朵和理香兩名萌新之后，狗卷棘、伏黑惠也陸續上岸，最后的對決是在胖達和真希之間展開，是經典的二一局。
結果胖達一次抽卡，結束戰斗。
“你的表情太好懂了，戰斗的時候要注意哦——今天的午飯你請。”
墊底的名次，胖達的說教，氣得真希把將最后的鬼牌摔在桌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讓她糟心的還在后面，好不容易堅持到新干線到站，離開這個充滿霉運的車廂，剛透了口氣，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熟悉中透著嫌棄的聲音：
“啊啦，這不是離家出走的吊車尾嗎？”
PS：本來是想等秤金次正式出場的，但劇情不允許，只能根據已經披露的內容寫了，看在作者這么努力的份上，收藏、打賞、月票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