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梁世勛與稷山靈修會有沒有關系,但相關的準備工作卻不能落下。未雨綢繆也好,防患未然也罷,面對圍殺梁世勛這種事情,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所以顧孝仁準備搜集一下與稷山靈修會有關的消息。
至于渠道,大概沒有誰會比嚴沁琛更合適了,而且,涉及到一個秘密結社的神秘組織,總不能讓顧孝仁沖鋒陷陣吧。
哪怕想要圍殺梁世勛,但梁世勛是梁世勛,稷山靈修會是稷山靈修會。
二者之間總不會天天黏在一起吧。
他只要想辦法將圍殺梁世勛摘出來就好,反正有那么多馬甲可以背鍋,而且現在想要干掉梁世勛的人不在少數。
至于針對某些秘密結社的行動,顧孝仁覺得還是交給情報院更好一些。
他完全可以搖旗吶喊,為情報院加油打氣。
嗯,偶爾還是可以抽個悶棍,打個黑槍什么的。
他才不想將自己暴露在對方的眼簾里,因為這并不可取。
而且,他始終還記得,情報院好像還欠他一次命運之輪的使用權限。
想到這里,顧孝仁收起思緒,將銘刻著詭異花紋的停尸柜放回原地,然后與阿泰老王二人,離開了外聯部的地下停尸房。
與負責今晚值夜的王根碩委員打了聲招呼,眾人寒暄了幾句,而后,顧孝仁和阿泰就回到了大使館。
這個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顧孝仁不曉得嚴沁琛有沒有休息。
不過,這個家伙最近一直都沒有離開云國,好像一直在暗中尋摸著什么東西,嗯,就連張院長那位老人家的行蹤也飄渺不定的。
不用想,這些人肯定又是在布局什么事情了。
“咚咚咚——”
門縫里有燈光亮著,所以顧孝仁選擇直接敲門。
沒過多久,房門被打開,嚴沁琛帶著眼鏡,穿著風衣,好像某個斯文敗類般的大反派,忍不住上下打量著顧孝仁。
“這么晚不睡覺,找我有事?而且,你竟然第五級了?”嚴沁琛似乎有些驚訝。
顧孝仁毫不意外。
像對方這種眼光毒辣的情報頭子,僅僅從他剛剛突破氣息難以完全收斂的征兆,在加上某些細微的變化,就已經能推測出一些問題了。
而他雙手一攤,搖頭嘆著氣,擺出了一副因為超凡之力增長太快,而稍稍有些苦惱的樣子。
“就是因為睡覺睡得太多,一醒來就第五級了,反正就是好煩。”
“你夠了啊。”
猝不及防被裝到了,嚴沁琛好像被糊了一臉。
嗎的,最討厭這些到處炫耀的家伙了。
再怎么說,他自己也是第五級的超凡者好吧!
嗯,雖然比顧孝仁大了十幾歲。
但這并不重要。
“有事說事,沒有我要睡覺了。”他一臉嚴肅的說著。
“穿著風衣睡覺?”顧孝仁一邊強行擠了進去,一邊搖頭道︰“你這嗜好倒是挺特別的,要不要在來一副墨鏡?”
他掏出來自己的圓框復古墨鏡扔了過去。
后者接在手里,打了了一眼,然后面無表情的問︰“到底什么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半夜三更前來尋他,肯定是有事情要說的。
“想找你了解下情況。”顧孝仁坐在了沙發上,示意道︰“坐下來說,站在那里干什么?”
嚴沁琛︰“…”
嗎的,這里好像是我休息的地方吧?
但顧孝仁卻不見外,而是瞇了瞇眸子道︰“你一會兒有行動?”
“不該問的別問。”嚴沁琛黑著臉,掏出了一塊懷表,看了下時間,然后在坐在了顧孝仁對面。
“你只有半個小時。”
“好吧。我感覺有人要殺我。”
顧孝仁一下子就扔出了個重磅炸彈,讓嚴沁琛面色微變。
畢竟,現在的顧孝仁是什么地位?
那可是在情報院單獨裝訂成冊的存在。
嗯,反正與某些大佬的待遇已經相差不遠了。
這種人在云國竟然有人想要殺他?
是誰?
他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好像是一個叫稷山靈修會的組織。”
顧孝仁將之前買房子的事情,遇到了李政書與鄭知恩的事情,二者在路上伏擊他顧孝仁、最終死在了阿泰手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然后又扯上了烏夜啼,反正是一些主觀猜想,與非主觀描述的融合體,夾雜了顧孝仁的私貨。
嗯,至于證據什么的,兩個人誰都沒說,誰也都沒問。
畢竟,這玩意兒不是懷疑就行嗎?
證據什么的,不是得靠查嗎?
反正顧孝仁認為對方可能會他產生某種不利的因素,因此便向官方舉報了對方。
這應該是正常操作吧?
聽到顧孝仁如此描述,嚴沁琛拍了拍腦門,搖頭嘆道︰“我怎么感覺一遇到你總沒什么好事?”
嗯,他自己也感覺到了。
難道是穿越過后,衍生出的某種災厄體質?
這種狀態下回原國,會出事兒的吧?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某個小學生,走到哪里,那里就死一大片。
這特么要是回到原國,某個神話生物會把他當作死神轉世,然后一巴掌拍死吧?
要不,還是算一卦吧?
顧孝仁這樣想著,然后說道︰“我記得我好像有個命運之輪的權限,要不,讓那個命運之輪幫我算算運勢?”
“咳咳。這個…”嚴沁琛卻遲疑了。
“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顧孝仁皺了皺眉。
但嚴沁琛卻想了想,然后認真說道︰“你要是真想推算運勢,不如和我回原國,去一趟情報院,只要將你塞入命運之輪里,應該還是有些希望的。”
聽他如此說著,顧孝仁大概就明白了,原來情報院可能動用過命運之輪推算過,但最終遭遇了失敗?
是五千的被動技能嗎?
然后現在還想騙他去情報院?
得不到的永運在騷動。
我顧老二怎么可能自投羅網。
不過,以后推算命運的事情估計是與他無緣了,除非他自己算。
嗯,還是俗話說的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看來以后要弄兩本大荒落流派的超凡之書了,用來補足某種“全知全能”的權柄。
至于命運之輪的權限,既然推算不了自己,那不如推算其他人,或者其它事物,比如來補全某些重要的超凡之書?
如此想著,顧孝仁拿定了主意︰“那就先暫存一段時期吧,等我想好了再說。”
嚴沁琛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但還是勸戒地說道︰“如果真是稷山靈修會盯上了你,你最近最好避避風頭。”
“嗯?”顧孝仁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說?難道連你們情報院都拿稷山靈修會沒辦法?”
“倒不是沒辦法,而是稷山靈修會的那幫家伙,行事有些詭異。”嚴沁琛靠著沙發背,食指敲了敲桌子道︰“慈幼局雖然被定性為非法的秘密結社團體,但與稷山靈修會相比,它們畢竟是摸得到、看得見的隱秘組織,而稷山靈修會則不同,它們可以藏在別人的腦子里。”
“腦子里?”顧孝仁微微一愣。
“沒錯,這個流派的能力詭秘,存在于虛幻與現實之間,甚至可以扎根腦部,入侵意識,以人為偶,操縱支配。”說道這里,嚴沁琛雙手一攤︰“這樣的對手,行事不露痕跡,如何能及時應對?”
“而且,它們從來不在原國從事什么活動。”嚴沁琛繼續解釋道說︰“稷山靈修會雖然也頂著稷山的名頭,但它們不過是稷山爭斗下,流派分裂的產物。在原國它們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不要說來自情報院的壓力了,就算是稷山方面也能壓的它們喘不過氣來。”
“不過,它們畢竟是卯肆·單閼流派的組織之一,大多精修的都是精神世界,能力詭秘莫測,而且藏身在周遭諸多弱國,原國雖強,但手也申不了這么長的,不可能隨時監察著各國的動向,尤其是在它們行事如此隱秘的情況下。”
嗯,大概是屬老鼠的,傷害未必多大,但躲避的本事極強。
而且躲在虛幻里,暗中控制一些普通人行事,大概也很少能露出什么馬腳。
想到這里,顧孝仁若有所思。
“你那里,應該有更詳細的資料吧?”他這樣問著。
“我倒是可以提供給你。”嚴沁琛平靜地說道︰“不過,你最近最好住在大使館里,因為對方很有可能是沖著那片房子來的。”
他加重了些語氣︰“那房子里,應該有它們想要的某種東西。”
說到這里,嚴沁琛看著顧孝仁的眼神,稍稍有些意味深長了。
似乎已經駑定,那玩意兒就落在了他顧孝仁的手上。
其實顧孝仁也猜出來了,對方之前看上顧公館,甚至想要搞到手,很有可能是因為那枚淑女鏡。
只是,它們怎么會知道這枚鏡子的?
難道與蒼白之蛇有關。
那個羊舌先生好像提醒過,蒼白之蛇曾經是稷山靈修會的成員。
但問題又來了。
如果蒼白之蛇知曉淑女鏡與小阿飄的存在,又怎么會放過她和那枚鏡子呢?
難道是小阿飄本身有什么問題?
這家伙不會有什么異常吧?
但除了活的時間久一點,長的好看一點,比較愛睡覺一點,好像沒有發現其它問題啊?
因此,這里面可能還藏有其它的因素,只是并未被顧孝仁察覺到。
不過,某個老色批那里會不會有什么線索呢?
畢竟小阿飄乃是他祖奶奶的親妹妹,而且,老色批的老家好像距離稷山比較近。
難道,這里面還有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想到這里,顧孝仁站了起來,嘆了口氣道︰“好吧,竟然被你猜到了。我承認,東西的確在我手上。”
“哦?”嚴沁琛瞇了瞇眸子,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但他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一個女人罷了。”顧孝仁有些納悶地說道︰“雖然漂亮一點,但為什么會引來對方的窺視呢?”
嚴沁琛︰“…”
“出門左拐不送。”
好吧,顧孝仁還是被某個黑著臉的家伙趕了出來。
哦,他又打開了房門。
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他只是扔出了一本冊子,還差一點砸到了顧孝仁的臉上。
“嘭——”
房門被重重的再次關閉。
“嗎的,說實話為什么沒人信?”
顧孝仁捂著冊子,無語望蒼天。
嚴沁琛扔給他的冊子,其實算得上一件稀有的超凡物品。
《郵驛令》的衍生副本。
嗯,具體功能,可以將其理解為某種信息終端設備。
反正賊先進,可以連接身處在原國情報院的《郵驛令》本體,并且可以在冊子上書寫、獲取一些文字信息,但有相關權限。
據說,至少是情報院第五級以上的人手才有資格配發的超凡物品,因為數量極為稀少。
而顧孝仁能得到《郵驛令》的副本,乃是情報院對他之前所做的,包括但不限于金匱山、四國酒店等一系列事件中的突出表現,予以的嘉獎。
好吧,打工換的。
他嘗試著激活《郵驛令》的副本,往里面輸入了一道氣息。
沒過多久,冊子首頁浮現了一行文字。
“乙︰七十四。”
等級?編號?權限?
怎么搞?
顧孝仁研究了一下,然后拿出一管鋼筆,嘗試著在冊子上“刷刷刷”寫了“稷山靈修會”幾個字。
但半天都沒有反應,直到過了許久,冊子上才突然飄出了幾行字。
“乙四十八︰這是遇到了稷山靈修會那幫蛀蟲了?”
“乙二十三︰稷山靈修會那幫人的能力的確詭秘。七十四可以向院里申請一些與精神能力有關的符咒,或者是卯肆·單閼流派本身死去的超凡者之腦,它們對于稷山靈修會的能力可以起到某些克制作用。”
“乙十九︰要是離東遐來國比較近,也可以求助于金瓶之王或者蒲團大君的神廟,那里有一種可以克制稷山靈修會超凡者的方法。”
這《郵驛令》的副本竟然可以聊天!
他稍稍有些驚訝。
不過,金瓶之王、蒲團大君?
嘶——
顧孝仁倒吸了口涼氣。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光聽名字就是知道恐怖如斯。
這兩位存在,一定是某個流派的大佬!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