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實驗
與劉平利聊了一會兒，華凱對這個世界的商業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大多數商品貨物渠道都在大家族手中，就拿馬匹來說，一匹駿馬草原價格5金左右，到了莒國大市場為什么能賣到30金？
這其中最少一半被齊家得去了，關稅、商品稅、交易稅，一通下來馬匹價格就被提的飛高，世家與普通家族相比還好關稅低，利潤比普通商隊大一些。
華凱思量了下劉平利說的話，自己擁有系統優勢再做糧食、牛羊買賣一年賺2、30金那就太丟人了，可是留在廣縣依靠給馬升級賺錢，時間久了肯定被人發現，這商隊還真必須走了。
交了60金買馬錢，離開四海商行駐地，華凱就與家族成員一起向市場中心走去。
市場中心相比外圍房子要好很多，一塊塊木板隔離出一個個小院，房子起碼能遮風避雨。
找到魏把頭與幾名華家堡村民，他們已經找好兩個相鄰的院子，準備好飯菜等著他們。
吃過晚飯華凱洗了個熱水澡，他讓所有人都去一旁院子等候，只留下爺爺、二壯兩人。
讓二壯從廚房里把做飯的瓷罐抬出來，華凱找了兩塊塊平整石頭放在瓷罐底下，給里缸里倒了兩瓢水就用大火在底下燒。
“家主。你這是要自己做飯嗎？”二壯看著華凱的動作好奇得問到。
“我來做個實驗，你去稱2斤黑鹽，然后倒進瓷罐里。”這個世界早已有瓷，只是沒有華凱自己燒的好罷了。
二壯稱了二斤粗鹽，倒進瓷缸里，瓷缸里的水很快就變混濁了，二壯有些可惜的看著瓷罐，心疼兩斤鹽又沒了。
“用長棍在里面攪動，感覺鹽都化了就停下來。”華凱說著二壯照做，華邢也不時地幫著忙。
等鹽都化開了，華凱把黑臟的鹽水倒進一旁準備好的盆子，然后拿出今天買的絲綢，用絲綢過濾其中的臟東西。
可是絲綢太過細密，鹽水太臟竟然過濾不了，華凱知道自己心急了，他讓魏把頭去市場買一些粗質的棉布。
棉布買回來后，華凱把所有棉布按粗細等級分級，鹽水經過6次過濾，終于變得清澈了一些，但是不是華凱心中想的非常清澈的那種。
“不管了，先燒出鹽晶看看，如果這辦法成，鹽晶質量即使比不過精鹽，也差不了多少。”華凱看著多次過濾后的鹽水想到。
瓷缸從傍晚一直熬到深夜，鹽水終于變少了，華凱放慢火勢不停的攪拌，鹽水終于開始結晶了。
“已經半夜了，要倒騰明天再說吧！柴火都讓你燒光了！”華邢看見孫子專心的倒騰著，雖然不知道他想干啥，但還是一直陪他到現在。
“已經快好了，爺爺你看這鹽如何？”華凱從木棍上拿下一點鹽交給爺爺問到。
華邢接過鹽巴發現這鹽比平時吃的鹽色澤好了太多，與世家用的精鹽也差不了多少，他放在嘴里品嘗了下，頓時一股苦咸味兒傳來。
“這…，苦味基本已經嘗不到了，與精鹽一般無二，凱兒，你這是用粗鹽變細鹽？”華邢吃驚的問到。
“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提純方法罷了，這鹽里還有雜質，如果鹽水過濾的好了這鹽應該會變得潔白如雪。”華凱自己也嘗了下，苦味兒確實還有。
這時候二壯已經累的開始打盹了，他聽到華凱說話聲一個機靈站了起來。
“家主…”二壯不好意思說到。
“二壯，你來把這里面的鹽全部倒出來，稱下這個大概有多重。”華凱指著瓷缸里已經完全結晶的鹽晶說到。
二壯把鹽晶拿出，用羊皮包好，稱重后又稱了下羊皮的重量，稱完在那里算了起來。
“家主，一共是6兩4錢。”二壯說到。
基本是三斤粗鹽出一斤細鹽，而且自己第一次熬制浪費比較多，如果成規模提純那么出鹽率肯定能上去，精鹽價格是粗鹽的十倍，自己這樣也能有三倍的利潤。
“凱兒以后這種事情不能讓何人外人知道，稍有不慎就可能引來殺身之禍。二壯，今晚我們做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華邢這才意識到到自己的乖孫兒做了什么事情，這把粗鹽變精鹽的辦法，其中的利潤誘惑是無法想象的。
二壯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聽見老爺子這么說趕緊低頭答應，可是等他回到自己房間都不明白老爺子為何要這么嚴肅。
“凱兒，你進來，爺爺有話給你說。”華邢覺得必須給華凱說說其中的利害關系了。
華凱正在為提純粗鹽成功而高興，聽到爺爺叫自己把所有提純工具全部拿進屋子。
“你這把粗鹽變成精鹽的辦法是哪里學得？這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可明白。”華邢低聲說到。
“爺爺你放心，這粗鹽提純是我下午無意間想到了，就抱著一試的想法沒想到還真的行。今晚也就你、我、二壯三人在，不會泄露的。”華凱輕松說到。
“這事情可馬虎不得，你想過把提純的精鹽如何出售，廣縣城里的賣鹽渠道全在縣令韓家手里，你只要放出精鹽他們必然會追查精鹽來源。”華邢發現了這提純粗鹽的辦法，說不心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空有辦法沒法賣出也是沒用。
“咱們為何不能把精鹽運到草原去，草原部落數不勝數，我就不信他們還能一直盯著我們。”華凱說到。
“凱兒你是不知，走商路上各國對貨物查處都是非常嚴格的。出廣縣地接韓家都會對各家貨物進行嚴格排查，然后我們需要交夠路引費，經過各個關卡的時候只要把路引拿出來。檢查官核對路引與所拉貨物是否一致，差距太大是無法通過各個關卡的。”
華邢還以為華凱要動偷運的想法，不由提醒到。
“爺爺，只要東西不是太多，我有辦法把精鹽悄悄藏起來，最多也就十石的樣子，如果我們可以悄悄把10石精鹽運到林胡，甚至更遠！”華凱低聲不語。
“那最少也能有400金的利潤，從林胡再回來利潤超過千金。”華邢說到這里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以前拼死拼活一年賺2、30金，一千金在他心目中就是個難以想象的數字，縣城除了縣令韓家，估計也沒有哪個家族一年可以掙一千金。
“呵呵，爺爺你放心，如果要做我們就必須做的隱蔽，不會讓任何人發現，二壯從小在我們家，忠心不用考慮，明天你親自去買鹽，買回來放院子，等我們買馬回來咱們就去糧市，中午就回家。”
晚上睡覺前華凱沒有進空間試煉，如今除了意志訓練秘境沒有進入，體質訓練秘境與氣力訓練秘境他已經難有進步，進去收獲也不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華凱剛醒來就看見院子里堆積成小山一樣的鹽袋子，總共20袋正好2000斤。
“爺爺，你買真么多鹽賣家沒有人問你嗎？”華邢一個人待在院子里等著孫子醒來，其他人都被趕到另一個院子去了。
“我花了點錢讓馬車行買的，咱們連馬都沒有，多花了500骨幣。”華邢說著離開了院子。
華凱把儲物空間里的錢先拿出來，把所有粗鹽都收進去，發現空間竟然還有一小半空余，這是因為鹽的密度大，一立方米純鹽能裝4300多斤食鹽，這粗鹽雜質多，密度要小一些。
華邢剛出門，還不等他幫華凱把門鎖上，華凱就已經出來了，來到馬市華凱花了兩個小時挑選了20匹壯馬，16匹都是體質差3點以內就突破，4匹是靈性非常高敏捷只差一點的。
20匹馬總共花了近130金，看的華家堡所有人直咬牙齒，剛到手的220金轉眼間只剩下30多金。
買完馬華凱就給馬套上馬車，來到了這里的糧食市場。
這里的糧食基本都是從宋國、鄭國、蔡國、韓國等南方國家運來的，南方糧食產量高價格便宜，這里糧食價格比廣縣城便宜大概3成左右，華凱吩咐魏把頭把12輛馬車全部裝滿，結果最后只裝了140石，這些糧食足夠華家堡吃到4個月之久，直到這個冬季徹底過去。
可是華凱考慮到今年有20多匹駿馬要喂養，需要的精料必然也會很多，便又去市場買了6輛馬車套在6匹馬身上。
糧食總共花費了4金76銀，馬車6輛只要18銀，臨離開市場的時候，華凱又買了大量的麻布、棉布、絲綢。
要想大量提純粗鹽本錢還是必須下的，結果一下子又出去3金多，華凱手中就只剩下20金了。
馬車上裝滿了糧食，走起來就慢的多了。
離開大市場華邢騎著大宛馬走在隊伍最前面，手提自己的紫檀龍木槍意氣風發，如今他滿頭黑發看起來也就40多歲，即使不出手別人都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壓力。
華家堡眾人坐在馬車上，這么多糧食讓他們感覺心里無比的高興，今年大家都不會再餓肚子了，他們看向隊伍前方的華邢與馬車轅上的華凱，心中不由都涌出一股自信。
華家老爺子越發的強大，家里還出了這么一位優秀的小家主，華家堡比之以前實力更加強大了，別看前幾日家族窮的連糧食都買不起，這不才幾天，家族就又多了這么多馬，還有這滿車的糧食。
想到這里心中不由都產生一種難言的滿足感，華家堡未來將會越來越好。
出了莒國不齊大市場沒過多久，大路就變成上坡路，所有華家堡成員都下了馬車推著馬車上坡，走商就是這樣，大多數時候人都是走在馬車后的。
華凱作為家主年紀小沒有參與推車，他看著大家都一副奮力忙碌的樣子，便查看起了所有人的屬性。
魏把頭忠心已經升到94點，靜心訣已經突破到大成，這說明上次問天石秘境對他作用很大。可惜修為還是開元境2層，看來是修煉用功不夠了。
二壯實力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開元境4層，他心思單純沒有管理天賦，與四叔一樣心思全在修煉上，值得家族大力培養。
還有隊伍里的其他人，很多家族系統名單里沒有的人，實力與資質都不錯，華凱看他們忠心大多也都在70以上，只能說家族系統收錄的名額太少了。
剛爬上一個山坡，眾人剛停下讓馬休息，就看見一旁的樹林中似乎有什么在走動，經驗豐富的魏把頭趕緊組織眾人把馬車趕到一起圍成一個圈，這樣即使遇到危險他們也好反應。
華家堡所有村民從小就聽老一輩走商的故事，平時村里也是經常訓練各種事故應急情況，大家迅速從車廂里拿出自己的武器，安撫馬匹不要亂。
“爺爺，怎么了！”華凱看到車隊突然圍成一圈不解的問到。
“有敵人，應該是幾只飛賊，你去車隊中間不要讓我分心，遇到危險就大喊。”華邢說完，華凱迅速退到馬車中央，自己現在戰力低下而且還是個孩子，還是安心回到保護圈里讓爺爺處理好。
飛賊就是那種四處游走作案的，沒有根據地實力也要差一些。經常出現在一些商路上專門挑實力弱小的商隊下手。
這時候華家堡眾人已經完全準備好，等待著敵人的出現。那賊匪看見埋伏不成，一名壯漢從樹林里走了出來，他身后跟著幾名小賊拿著普通的木制刀劍，緩慢的向車隊走來。
“山不轉水轉，今日相見只為求財！眾位不用害怕，我姬某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會走這一步，底下兄弟要生活，所謂破財免災，留下貨物諸位自可離去。”
華凱查看那壯漢屬性，氣動境6層，他身后也就兩名開元境，其他都是一些蘊氣、淬體境小蝦米。
“凱兒，拿2金來…幾位好漢，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這兩金算是一點心意。”
走商能不發生沖突最好，華邢拿過兩金扔給拿大刀的壯漢，那壯漢接住黃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這時華凱發現一旁樹林里還有人埋伏，今天想要善了恐怕不容易了。
“呵呵？打發叫花子呢？你們這么多馬匹最少不得上百金…”拿刀賊首蔑視的說到。
華邢本就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他剛晉升練氣境不久，還沒真正施展過實力，到了這種地步拿了錢還不能善了，這是鐵了心要把華家堡車隊留下了，華邢看到這里也不與對方交流，手握金絲檀木槍，竟縱馬一人向對方殺去。
“二壯，保護凱兒…”
聽到華邢的喊聲，大家知道今天一戰不可避免，一個個都聚集會神等待著敵人到來。
華凱注意力都放在爺爺身上，這時它腦海傳來系統提示：“您已進入戰斗狀態”。
我方戰力：練氣境1人，開元境7人，煉骨境24人。
我方戰斗值10.7，氣勢7.5。
敵方戰力：氣動境1人，開元境2人，煉骨境8人，蘊氣境7人。
敵方戰斗值1.4，氣勢8.9。
系統竟然出現提示了！華凱把系統拋到腦后，即使系統認為對方實力弱小，那華家堡也必須全力應對。
那賊首沒有料想到華邢就這么向自己殺來，急忙組織隊伍攻擊。只見那樹林里又走出十多名山賊，向馬車隊殺來。
華凱感覺自己全身血氣洶涌，他還是第一次真正面臨如此場景。華邢騎著大宛馬幾個呼吸就沖到對方面前，那賊首也知道不能等著對方沖擊，也是縱馬向華邢殺去。
“碰…噗…”
一個照面賊首只覺得自己大刀比平時慢了數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銀色的槍頭距離他越來越近，便只好奮力用刀身阻止，長槍與大刀打出“碰”的撞擊聲，賊首只覺得雙手快要斷裂，不等他反應那槍頭一個單手刺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