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鄭健喚來了楊戩,“楊戩,為師有事外出一段時間,你且守好蓬萊,好生修行。”
“是,師父。”楊戩三只眼睛齊齊眨了眨,“師父,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鄭健身子一停,“什么問題?”
楊戩有些欲言又止,但沉吟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師父,大師兄成婚了,我很想知道,一個女人,婚前和婚后到底有什么區別?”
鄭健聞言,轉過身來,饒有深意的看著楊戩,“戩子,長大了啊!都開始對異性有好奇心了…”
楊戩頓時俊臉發紅,“沒有,我…我就是好奇!對,我替哮天犬問的。”
鄭健:“???”
臥槽,哮天犬還問這個的?
鄭健沉吟了一下,決定委婉的回答一下“哮天犬”的問題,“這么跟你說吧,婚前的女子,你跟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她會很羞澀;而你跟她成婚后,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你會很羞澀!”
楊戩聞言,一臉懵逼。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深奧。
翌日,朝歌。
自從帝辛因成婚一事鬧得滿城風雨后,朝歌的百姓們就對這個與眾不同的大王很是好奇。
也正因為如此,帝辛出行,朝歌百姓蜂擁而至!
大街兩旁擠滿了人!
“大王這是要去女媧宮進香啊…”
“進香好啊,女媧娘娘很靈的,大王進香,女媧娘娘就會保佑我們大商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帝辛站在車輦上,看著兩旁無數百姓,極少有衣衫襤褸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自豪感。
能讓朝歌王都百姓無菜色,這足以證明他七年以來的成果了。
很快,帝辛帶著文武百官便到了城南的女媧宮。
走進金碧輝煌的女媧宮,只見樓閣連綿,殿宇肅穆,當中的正殿中,一尊女媧圣像籠罩在帳幔之后。
帝辛上香,拜了拜,然后便令百官上香,自己則在殿中左右張望。
兩邊的墻壁上,有著不少女媧圣人的壁畫,有摶土造人的,有煉石補天拯救人族的…不一而足。
帝辛不禁心中敬意大生,“原來,女媧娘娘對我人族有如此多的功德。孤以前倒是孤陋寡聞了…王叔,傳令下去,自今年起,每年女媧娘娘誕辰之日,皆奉香前來拜祭。”
比干聞言,點頭道:“大王英明。”
隱在虛空中的鄭健看著這一幕亦是暗暗點頭,這就對了嘛…
便在此時,殿中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
這股子怪風來的極為詭異,不往兩邊吹,也沒有瞎幾把吹。
用力過猛的話,那帳幔胡亂卷起,別說女媧圣像的美感了,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所以,這股子風就很微妙了,剛好將帳幔掀起,露出了后面的女媧圣像真容,姿容俏麗,國色天姿。
文武百官中,有不少官員都急忙捂住眼睛,然而…手指間那岔開的縫隙比眼睛都大!
一群LSP!
一個雕像有什么好看的?
帝辛也被這陣風引得看到了女媧圣像,不過僅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嗯,他收回目光的時候,一些官員還在偷瞄呢…
半空中,一個道人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商王…有點怪啊?居然有人間帝王見了女媧圣像而無動于衷的…”
祂想了想,一指點出。
旋即,殿中的帝辛一怔,眼前的女媧圣像居然活了過來,一顰一笑,充滿了魅惑之意。
“臥槽!這準提道人果然卑鄙啊…使怪風就算了,居然還用幻術勾引…”鄭健依靠著青萍劍遮掩住了自身,卻也不敢輕易出現,只是他卻將剛才的畫面全部映在了一枚玉簡之中。
下一刻,身處于幻象之中的帝辛臉上現出掙扎之色。
幻境之中,女媧圣像化成了女媧娘娘,極盡妍態,不住的誘惑著帝辛。
只是帝辛的目光毫無波動。
“你啊大王,來呀來呀你不想得到我嗎?”
帝辛臉色不變,平靜道:“不想!”
“你怎么能這么拒絕我呢…來嘛…你我共登極樂!”女媧幻象依舊在誘惑著帝辛。
帝辛沉吟了片刻,平靜道:“要不這樣,你當我死了吧?”
此話一出,原本還妖嬈萬分的女媧幻象驟然間尖叫一聲,消失不見。
而帝辛的眼神也恢復了清明,旋即,帶著一眾文武大臣就這么離開了女媧宮。
準提道人臉色變了又變,“這世上居然有如此人王?既然如此,那只能貧道親自出馬了…”
祂想了想,按落云頭,化作帝辛的模樣,再次走進了女媧宮。
看了看左右兩側墻壁,心中生出一計,當即手中浮現出一支筆,在墻壁上作詩一首: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落款:殷受。
書寫已畢,這“帝辛”一指虛空,周圍的天機完全被屏蔽,即使是圣人都推算不出剛才的情況。
旋即,祂大笑三聲,出了女媧宮,化作清風消失不見。
隱在虛空中的鄭健這才顯出身來,“這準提當真不要面皮啊…幻化勾引不成,居然直接用這么粗劣的嫁禍之計!”
很快,外出的女媧娘娘回宮了!
青鸞輕鳴之中,女媧娘娘進了正殿,看著香爐中的香火,微微頷首。
“娘娘,你看!”有玉女驚叫道。
女媧娘娘聞言轉身,當即看到了墻壁上的這首詩句,這如何能忍?
“好你個無道昏君殷受,居然敢吟詩褻瀆于我?我看你這商湯六百年氣數算是盡了!”女媧娘娘氣的粉面通紅。
便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非也非也,女媧娘娘,切莫動怒。”
女媧娘娘回頭,便看到一個青年道人正站在門口,含笑看著她。
“你是誰?”女王余怒未消道。
“貧道截教副教主鄭健,道號賤仙,圣人門下第九親傳弟子,拜見女媧圣人。”鄭健笑道。
“截教門下?來此何事?我知道了,你們截教一直有弟子入商為官,你是來阻我的?”女媧娘娘臉上寒霜再度遍布。
鄭健:“…”
頓了一下,鄭健才道:“非也!只是貧道剛才碰巧經過女媧娘娘宮殿,親眼見證了剛才的事情,其中頗有疑點,而且此詩也并非殷受所作,乃有人化作殷受模樣,寫下此詩,嫁禍殷受而已…”
女媧聞言,眼前光影變換,想要查看過去的事情,卻發現朦朧一片,只能看到一個殷受寫詩的景象。
“娘娘,請看這個。”鄭健手中浮現出一枚玉簡。
女媧娘娘一看,頓時大怒,“好你個準提,竟敢算計褻瀆于我!…不過,準提雖然不要臉,但這個殷受更加禽獸不如!面對幻化出來那么…的本宮,居然無動于衷?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鄭健:“???”臥槽,這什么腦回路?殷受動心你生氣,不動心你也生氣?這…
女媧娘娘臉色平靜道:“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準提,本宮饒不了他,殷受,也不能輕易放過!”
鄭健震驚道:“娘娘,你還要殷受怎樣?莫非他在幻境中褻瀆了您,你才會滿意?”
女媧娘娘:“…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鬼鬼祟祟躲在一邊,有什么目的?”
鄭健一臉生無可戀,混在諸天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懟成這樣!
“娘娘,我冤枉啊…我倒是想阻止準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鄭健叫屈道。
“那你說說,你想怎么樣?”女媧娘娘冷笑道。
“貧道只是想代表截教和娘娘結盟!”鄭健無奈道。
女媧娘娘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看著鄭健手中的青萍劍道:“這也是你的意思么?”
青萍劍微微一顫,傳出了通天教主的聲音,“小徒全權代表貧道,能與娘娘結盟,貧道樂意之至。”
女媧娘娘沉吟了一下,“好!既然如此,那我們打個賭!我會派軒轅墳三妖禍亂殷受!看看他是否到底不近女色,你們贏了,結盟!否則,數罪并罰!”
鄭健想了想,點點頭:“沒問題!我對殷受有信心!”
旋即,鄭健便施施然離開了女媧宮,過程比較意外,好在結果不算失敗!
“第一位盟友!Get!”鄭健默默的給自己點了個贊。
他相信殷受一定經得住三妖的考驗!
畢竟,我鄭健精心調教的弟子不可能這么好色!
從這一刻開始,截教再也不是孤家寡人,孤軍奮戰了!
雖然,二對四還是處于絕對的下風,但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而且女媧宮進香之事,證明了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大勢!
當然了,那些心思毒辣,隨意濫殺人族,打著截教弟子名義胡作非為的家伙…
鄭健覺得,應該送他們去封神榜上走一遭!
只有真靈困于封神榜,將來在天庭才能好好的勞動改造,重新做神嘛…
畢竟,枯藤老樹昏鴉,天庭地府牛馬,一年四季,勞改犯,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