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聞言,奇道:“這么厲害?我試試!”
鄭健沉吟了一下,道:“你說試試就試試啊?求我,我就給你。”
寇仲:“…大哥,你就讓我摸摸唄,就一下!”
來自寇仲的怨念值100。
鄭健一聽這話,寒毛直豎,臥槽,你特么說這話不嫌瘆得慌!
他急忙將和氏璧遞給寇仲,太特么惡心了…
寇仲毫不在意,接過和氏璧,手一抖差點扔出去,“我草,小陵,這明明燙的厲害,你怎么還說冷呢!”
徐子陵愣住了,“我拿著的時候就是冷的啊,你看我手…”
寇仲看了一眼,的確有凍傷的痕跡,于是他順手將和氏璧又遞給跋鋒寒,“奇怪…你看我的手,還有燙傷呢。”
鄭健笑道:“這就是和氏璧的神奇之處了,寒中帶熱,熱中有寒!這便是其中蘊含的異種能量,若是能夠吸收,足以讓我們功力大進!”
鄭健接過和氏璧,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前面有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便道:“來,我們今夜便好好的把玩把玩這和氏璧!”
額,這話有些怪怪的…
走到大石頭前面,鄭健將和氏璧放在正中,四人各占一面,團團圍住。
此時,星空璀璨,月光如水,在夜色之下,和氏璧泛著異彩,充滿了神異。
四人面對和氏璧,有種老虎吃天,無處下爪的尷尬。
鄭健在腦海中仔細回憶原著中徐子陵吸收和氏璧時的情景,這也多虧了他服下過記憶力增強丹,又習得《變天擊地精神大法》,能更為清晰的查看自身記憶。
不一會兒,鄭健想起來了,朗聲道:“我有想法了,咱們先將體內所有的真氣全部收束到氣海之下的生死竅穴之內,令經脈全部放空,然后再汲取和氏璧中的異種能量。”
“這能行嗎?”跋鋒寒猶豫道。
“怕個卵子!鄭大哥說行就肯定行!老跋你要是擔心,我先來!”寇仲大聲道,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虛。
鄭健一擺手,“這樣,咱們排成一行,我有洗髓經驗,我最前面,你們依次在我后面,將手掌貼于前一個人的后背,咱們彼此心神相連,共同吸收和氏璧!”
當下,四人列陣盤膝而坐,鄭健最前,后面依次是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居后。
“屏息凝神,將所有真氣收束干凈!”鄭健喝道。
“好了!”身后三人齊聲道。
鄭健取過和氏璧,將其捧在手心。
“媽蛋,又不是優樂美!”鄭健心中念頭一轉,立刻定心凝神,拋開雜念,這才運功行氣。
霎時間,和氏璧在夜色下光芒大熾,熠熠生輝,流光溢彩,充滿了玄奇瑰麗之感。
四人心神相連,陡然齊齊一震。
旋即,一股龐大到極致的能量從和氏璧中沖出來,通過鄭健的手傳至體內,而后貫穿四人身軀之中。
與此同時,和氏璧還爆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精神力,沖到了四人的腦海之中。
鄭健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如同炸裂一般,旋即他發現自己身處于奇異古怪的境界之中。
周圍的景象盡數投入了鄭健的腦海,旋即又瞬間被拉伸,層疊,仿佛永無窮盡一般。
畫面再轉,鄭健又仿佛來到了星空深處,古怪奇異的景象浮現,有星辰爆炸,有黑洞吞噬,有創世之柱,有死寂星域…
他往下一看,自己便站在這瑰麗奇異的虛空之中,下一個瞬間,他的身后出現了無數個自己,排列到無窮深處,隨著他轉身,無數自己也都隨之轉身…
而后,恐怖的吸力出現,鄭健感覺自己瘋狂下墜,但在他的思維中,這下墜在永恒重復,就仿佛陷入了時間怪圈之中,無限重疊,無限重復,沒有開始,沒有結束。
鄭健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思維存在,只是隨著這奇異的景象隨波逐流。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久,或許一瞬,此時已經喪失了時間的概念。
鄭健忽然思維重歸自身,剛才的境遇仿佛一場幻覺,他感知到自己體內的和氏璧異種能量正在瘋狂沖突,而后順著身后的手掌又傳入了寇仲體內。
寇仲此時仿佛亦在經歷某種奇怪可怕的幻想,面容扭曲恐怖,恐怖的熱力幾乎讓寇仲燃燒起來。
徐子陵見狀,急忙運功,熱流從寇仲背心再傳入徐子陵體內,頓時化作無窮冰寒之力,讓他幾乎凍僵,徐子陵甚至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被凍住了,一切都變成了永恒。
居于最后的跋鋒寒,原本還有自己排在最后的失落,可感受到前方徐子陵冰寒刺骨的后背,他哪里不知道此時和氏璧已經失控。
跋鋒寒登時天人交戰起來,若是此刻他手掌離開徐子陵,便可安然退出,但如此一來,鄭健三人恐怕會被和氏璧的能量撕碎!
“怎么辦?”跋鋒寒腦海中糾結不已,一方面他忘不了當初鄭健吊打他的情景,另一方面,他又放不下自己對寇仲和徐子陵的情義。
忽然,跋鋒寒腦海中浮現了今夜大戰的畫面,當自己被十幾個棍僧圍攻時的情景,又想到鄭健幾乎以一己之力大敗靜念禪院的情景。
“罷了,雖有過節,但終究我跋鋒寒還是承了你的情,救命之恩我跋鋒寒不能忘卻!”
念頭一定,跋鋒寒當即運功猛吸。
一股恐怖的寒流從徐子陵背后透出,經過跋鋒寒的手掌傳入了他的體內,劇烈的痛苦幾乎讓跋鋒寒瘋狂,他想大吼,卻怎么也吼不出來。
跋鋒寒只覺得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荒誕景象之中,無數奇怪景象浮現他眼前,無數寒流瘋狂摧毀他的經脈,他感覺自己都快要爆炸一般。
徐子陵感受到身后跋鋒寒的異狀,當即再次運功吸取,將跋鋒寒體內的異種真氣又吸回自身,接著是寇仲,接著是鄭健。
四人之間,形成了一個閉環,和氏璧的異種能量在四人體內瘋狂流竄,一會極熱,一會極寒,從和氏璧而出,再到跋鋒寒止,再由跋鋒寒處出,至鄭健手而歸和氏璧。
循環往復多次,四人漸漸適應了極寒極熱,極致的痛苦之后,變成了些許的愉悅舒泰。
嗯,痛過了,就開始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