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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李家父子的算計

  “快起來,許仙都打完了,你倆怎么還在睡啊?”

  高田梁感受海空推自己的時候,就打著哈氣爬起來,并一臉無奈道:“怎么贏的那么快…我才剛夢到花姑娘…正是關鍵時候…哎,這事辦的,你晚點叫醒貧道啊。”

  海空戰術后仰,這尼瑪也能怪我?

  可話說回來。

  他還未破色戒之前,也做過很多馬上到了關鍵時候,就會蘇醒的夢。(你們呢?)

  至于破了色戒以后…

  嗯,基本上一來就是最關鍵的時候。

  而甄由乾在看到這滿目瘡痍的玉女峰后,同樣擦著口水感慨道:“果然,老子還沒出手,這群家伙就都倒下了,他們也太菜了吧。”

  “呸,你們兩個掛機狗還好意思說話?”

  “不是說好了要給許哥喊六六六的嘛?”海空作為唯一出力幫忙者,雖說沒有多少輸出,可架不住抗的傷害多啊。

  基本上他只要一開腔,必然會有無數人圍攻他,群嘲本事一流。

  然而,

  等他們來到許仙身旁,卻發現他呆呆的站在一個洞口旁…

  原本那英俊挺拔的背影,也都變得有些佝僂與滄桑起來。

  這是咋了?

  射劍氣射多了,把身體掏空了?

  但不管怎么說,許仙如今的劍氣著實越來越變態了…

  他已經練到想大就大,想小就小;想長就長,想短就短,想快就快,想慢就慢;甚至可以時快時慢的境界了。

  乃至于,他還能在玉女峰上捅出這么深的洞穴,就像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充滿了讓人去一探究竟的神秘性。

  可隨著許仙的身體再次顫抖…

  頓時,甄由乾三人慌了,連忙走過去詢問道:“老許,老許,你不是受傷了吧?”

  許仙先是搖搖頭,隨后又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會吧,不會吧,就望天宮的這點小怪,你也能受傷?”高道長作為老陰陽人,一出口就忍不住讓人想打他…

  許仙面無表情的瞥了眼他,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小和尚不解的反手擼了下光頭,就要伸手摸過去,看似是要幫忙療傷,可他的目光中卻又充滿了期待。

  就讓人搞不懂海空到底在期待什么?

  許仙一巴掌打掉那只手,表情糾結的說:“這里本來是藏寶閣,而我那時候打怪打的多少有點上頭。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甩出個劍氣,就順便把這里給射出個洞來。

  我的心…受傷了啊。”

  “你心疼?”甄由乾指了指這原本圣潔白凈的玉女峰,盡可能的安慰道說道:“那兔子的老巢都讓你蹂躪成什么樣了,人家都沒說心疼呢…

  不過這種本來能白撿的好處沒了…

  嗯,的確令人心疼。”

  噗——扎心。

  “有一說一,確實心疼。”海空認真的點點頭。

  噗——再扎心。

  “那個,貧道就想問問,五色雪蓮是不是也沒了?”高道長懵了。

  原本大家都安排好了。

  偷家任務結束以后,他會拿著五色雪蓮,踩著七色祥云,帶著蹦蹦跳跳卻并不可愛的小徒弟,前往玉女宗去迎娶花如夢…

  結果此事一出。

  高道長血壓直接拉滿,差點就暈了過去。

  因為五色雪蓮…全都帶過來了啊。

  雪怪一族太老實了,他們每隔多少年,會培育出多少五色雪蓮,被兔爺拿捏的死死的。

  連一株五色雪蓮都沒藏住。

  若是等雪怪一族給他培育一株…

  好家伙,

  搞不好花如夢早就找到合適的道侶,孩子都能出來打醬油了。

  甚至于,

  就連剛剛的那場美夢,也讓海空給打斷了。

  念及于此,高道長怒火中燒,上去就給海空一頓嚶嚶拳…連哭帶喊的吼著:“還我雪蓮,還我花如夢,還貧道的大波浪媳婦啊…”

  海空感受著不痛不癢的拳頭,表情多少有些難受。

  真就欺負老實和尚唄?

  那罪魁禍首明明就在那里,你就僅知道找我撒氣?

  師傅專用詞:淦!

  而甄由乾沒理會那看似打情罵俏的一道和佛,只是走到許仙旁邊,多少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波咱們直接偷了那兔子的老巢,按道理他的修為不會太弱,卻還是沒有過來,難道是有什么要緊事拖住他了?

  但無論怎么講,他老家都沒了,肯定會往死里報復我們…

  以后真的要小心了。”

  “報復,我還想報復他呢。”許仙挑了挑眉。

  甄由乾戰術后仰:“望天宮的那群人真的傷到你了?”

  “沒有,可也就差一丟丟了。”許仙略帶后怕的拍了拍胸膛,又惡狠狠的說道:

  “關鍵那可是藏寶閣啊,那死兔子不弄出一個驚天絕世的陣法,對得起里面的寶物嗎?

  不說旁的,

  單說那死兔子如此不尊重這些寶貝…

  我身為江湖正道人士,就有權利和義務,為了那些本不該死的寶物,對他實行打擊性報復。”

  甄由乾深深的看了眼許仙。

  我該說點啥?

  還是該說…

  不愧是你?

  用這種理由去進行打擊報復。

  您就是帶惡人?

  好他娘心底善良的江湖正道人士啊。

  受傷?

  對于許仙來說…

  不存在的。

  但在許仙火力全開的時候,隱約之間。

  他就不知道怎么搞的。

  自己某些藏于余杭郡的分身,就不斷憑空消散,化為灰飛。

  好家伙。

  那是接連不斷的死,瘋狂持續的死。

  速度那叫一個快。

  他還以為紫番薯也帶著金手套穿越了呢。

  短短一場戰斗的功夫,就足足有數百道分身化為飛灰。

  那一刻,

  許仙是心疼的。

  雖說那些分身還不是整根頭發絲變為的分身,僅是一根頭發絲扯成數段后,才化成的分身。

  但那也是他的分身啊…

  而且足足六百六十六個分身,都已經是余杭郡十分之一的分身數量了。

  雖說那些低階分身的價值不大,實力低微,揮出三個正常地仙劍氣以后,基本上也要自行化灰,其用處近乎等于零!

  然而,

  是誰有那么大的本事?

  在以某種非常規手段,想要坑害他這般英俊、善良、正義、有愛心的小劍修?

  兔爺?

  許仙在戰斗的時候,想了許久。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沒別的惡人了。

  也正因如此,他許漢文才要打擊報復!

  至于藏寶閣?

  嘖,那只是說個外人聽的,他怎么可能會是那種人啊?

  雖說許仙不知道兔爺都付出了什么代價…

  但兔爺能讓他損失幾十根頭發的仇,

  啊這,

  到時候就看兔爺夠不夠堅挺,能不能頂住他數百劍了…

  畢竟滴水之恩,將涌泉相報。

  他作為一介讀書人,這點道理多少還是懂的。

  “父皇…”

  “父皇…”

  “父皇?”李大在離開涼州城后,便連夜扛著馬車,一路飛奔回家中。

  畢竟這般父慈子孝的操作,只要能讓他辦好了,那未來的皇帝寶座,基本上就穩了。

  其實哪怕沒有皇位,

  李大也有著要搞死親爹的打算。

  為什么?

  因為親爹也想要搞死他們啊,還就是為了他們身上的紫氣。

  至今為止,

  其余兄弟已然一個不剩。

  而這才多長時間?

  對此,

  李大對于這位親爹的手段,是充滿畏懼和恐懼的。

  太強了。

  老爹強到讓其余兄弟,都死于各種意外,還根本找不到打擊報復的對象?

  這就是他老爹?

  好家伙,

  老爹簡直就是算計無雙啊!

  尤其老爹這都吸收多少紫氣了,怪不得有些著急造反呢。

  是不是眼看著也要對自己動手了?

  想到這里,

  李大真的不敢在裝下去了,他怕裝著裝著,自己某一天就突然也涼透了。

  哪怕自己有著半步武神的修為…

  可這又能如何?

  他們作為前朝余孽,既然連反都敢造,區區一個半步武神,有什么不能解決的?

  畢竟真正的底牌,都被他這位老爹握在手里啊。

  李大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低著頭,無法讓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而那位高坐上位,看似在閉目養神,其實在暗中思索的李亨,同樣也猜不透這大兒子的心思。

  不僅猜不出來。

  甚至于,李亨還對這個大兒子充滿了忌憚。

  因為按照他的推算,李大才是其余幾個兒子身亡的幕后黑手…

  并且也是他,還將其余幾個兒子身上的紫氣,給盡數吸收掉了。

  至于李大當前身上的紫氣,現在并不算多。

  可三界的寶物眾多,有一些天地靈寶能夠存儲紫氣,到也不會讓人過于意外。

  當然,原本李亨還沒有實錘這個猜想。

  但直至今天。

  當李大說出一個小劍修,他叫許仙,這人長相英俊、心地善良、一身正氣,還身負大氣運,甚至不乏紫氣的時候。

  李亨悟了!

  好家伙,

  自己其余的幾個兒子,應該就是在這種誘惑下,才被你逆子順手給殺了吧?

  好一招我們先聯合,隨后你在當二五仔的騷操作。

  現如今,你連為父都想殺了?

  李亨看著低著頭的大兒子,突然就想冷笑一聲。

  你配嗎?

  這個家,除了我…

  你其余幾個兄弟是廢物,可你又能比他們強到哪去?

  念及于此。

  李亨便緩緩睜開眼睛,沉聲道:“兔先生就是被此人給糾纏住了,還打算請朕幫他解決掉那人?”

  “是,父皇。”

  “也罷,無論此人到底身負多少氣運,又或者有沒有紫氣,兔先生那邊的事情都不容耽擱,他既然都開口了,朕也不妨答應他。”

  李大聽到這里,心中生出一丟丟竊喜,忍不住問道:“父皇可是要親自出手?”

  李亨用著微妙的眼神,深深的看了眼他,輕笑道:“兒啊,你知道的,只有為父,只有我們李家的血脈,才能控制住那些人。

  朕此番自然會親自出手。

  吾倒是想見識見識,區區一個小劍修,是如何拖住兔先生的。”

  “父皇此行必然旗開得勝,兒臣必會安頓好家中一切,不用父皇擔心。”李大連忙施禮道。

  結果,

  李亨突然挑了挑眉,輕笑道:“朕的好大兒,你可是半步武神…

  你的修為境界,哪怕在當今的修煉界,也能算得上一號人物了,在算上紫氣加身,你的實力遠非尋常武夫能比。

  到時候你就為先鋒軍…

  你若是真的打不過了,為父難道還能看著你去送死不成?”

  “???”李大戰術后仰。

  我尼瑪。

  這套路…

  不對勁啊。

  但話說回來…

  他爹這種謹慎了數十年的老茍比,哪怕面對這種誘惑,也能如此慎重。

  倒也是合情河貍!

  可問題就是…

  他倒是想和那許仙交交手,切磋切磋,并于暗中交流下感情,爭取讓其幫忙一劍秒了老爹。

  但架不住那小劍修他不講武德啊。

  他上來就直接秒人,根本就沒有留手的時候。

  那現在這種情況,這不是猴子變老了…直接狒了嘛!

  一時之間。

  李大表情糾結,面色凝重,卻又無力拒絕,便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圣旨。

  活命…

  活命…

  活命的機會到底在哪?

  涼州城內。

  兔爺正用著傳影術,對面是一個面相帶著福氣,長相略胖的中年男人。

  若是以往,

  兔爺無論面對是誰,哪怕是所謂的李亨,他也都是收斂著自己的驕傲,盡可能以平等的方式,去與其接觸。

  可在面對這人的時候,他卻只能略顯卑微的稍稍低頭,并說道:“那小劍修…當真不講武德,主要我也不知道他手上還有什么寶貝,真的不敢憑借此番境界,去與其硬碰硬。”

  聽到這番話,

  這位體型富態的中年人不曾動怒,他只是走在這滿是瘴氣森林中,稍稍釋放威壓,就讓無數毒物紛紛避開,并笑瞇瞇的說道:“兔先生何必如此低三下氣,你我的職位本來也是同等。

  但兔先生…

  你可要記住。

  我們…不能輸。

  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雖說那唯二玄鳥的事情,并非我們最緊要的任務…

  可我勸你還是有點把握才好,否則沒等我們全面告敗,你可能就要提前見閻王咯。”

  “哎…”

  兔爺心中一聲長嘆,多少是有些心寒。

  甚至于,他都有些后悔了。

  是啊。

  為什么啊?

  截教就算輸的再慘。

  可教主老爺…

  何曾放棄過他們啊!

  哪怕封神以后,不依舊在費盡心思,疲于奔波的想要把門下弟子都救出來嘛?

  可路是他選的。

  既然走錯了。

  那也只能悶頭走下去。

  兔爺深深看著眼前的中年人,用著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放心好了,就算我安排的五行尊者沒了用處,

  可按照我的計劃,

  那玄鳥…

  也有七成的幾率會死。”

  “我看好你哦。”體型富態的中年人笑了笑,就主動關閉了傳影術。

  隨后,

  他看著眼前這座屬于南疆的森林,

  他笑了…

  那二五仔兔子的任務,看似有點東西,實則要在明面上,去將朝廷的視線轉移過去,并牽制住通天教主在凡間安排的棋子。

  可他的任務。

  才是至關重要,決定命運的任務。

  至少上面是跟自己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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