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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壓上來了

  姑蘇慕容,不僅是江南一代有名的水運大亨,在江湖上同樣也有著不小的名氣。

  畢竟在這個武道盛行的大梁王朝,除了最頂級的那些道佛仙宗以外。

  其中大大小小的江湖門派、修煉宗門、散修等等,基本上就都屬于江湖中人。

  總的來說,

  如果在修煉界混不下去,自然就要在江湖上恰口飯。

  而由于慕容家有本家傳秘籍的緣故,也讓其歷代家主,也都有著上三品的境界。

  當代家主慕容復,就是一位三品金身境的江湖高手。

  一手‘斗轉星移’之術,再加上本身境界,多少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氣。

  江湖…

  說實話,

  許仙自始至終就沒有真正踏入過江湖。

  江湖人為的是名利。

  許書生為的是功德。

  前者喜歡在江湖上打打殺殺,后者總是琢磨各種妖魔鬼怪。

  兩者之間看似相同,就又有著看不清、摸不到的界限。

  慕容府上。

  許仙端著茶水,看到了這位親自接待兩者的慕容家主。

  此人年紀輕輕,樣貌不過三十歲,鬢角卻已出現了兩縷白發。

  但正常的三品金身武者,按道理血氣會旺盛至極,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若無意外,這人最近應該遭受到了某種邪祟的吸食。

  而慕容復接過了嚴大海手中的補藥后,強顏歡笑道:“嚴公子有心了,沒想到我表妹的事情,都已傳到了嚴老板耳中。

  卻不知,這位公子是?”

  “許仙,不是我親兄弟,更似我親兄弟。”嚴大海介紹到。

  “哦?”慕容復深深打量眼許書生的顏值,若有所思道:“許公子莫非就是那位能夜止小兒啼哭的‘余杭郡怪異傳說’。”

  許仙輕咳一聲:“都是誤會,早年降妖除魔的時候不算專業,不小心讓鄉里鄉親瞧見幾次…”

  嗯,也就幾百次吧。

  說到此處,慕容復似乎也明白些什么,他主動開口道:

  “若許公子真有傳聞般的那些手段,只要你能治好我表妹,我愿意出三萬兩白銀…”

  可她已中邪一個多月有余。

  這段時間我不僅找過除妖司和仙師府。

  也通過江湖上的關系,找了某些上三品修士。

  但他們同樣毫無辦法,乃至于…”

  “你表妹絕對會好,我說的,耶穌來了也攔不住。”許仙挑眉瞥了眼此人,廢那么多話干嘛,現在我突然有點急了。

  慕容復輕咳一聲:“我個人認為,你應該在聽聽前面那些道士、和尚的下場…”

  “真不用。”許仙選擇拒絕。

  這就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也不是危不危險的問題。

  關鍵他本人就是這般心地善良,那慕容表妹也就必須會好。

  “那,行吧。”慕容復看著他那雙化為銀元寶的雙眼,便帶著兩者走向后院。

  慕容府邸的占地面積很大,

  其表妹的所處于的院落,甚至比整座許府還要更大。

  可院落四周卻又是一副空無人煙的景象。

  尤其慕容府上的丫鬟下人,也全都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此處。

  很快,

  三人就一路走到院落的門口處。

  也就在這時,

  這座原本看起來沒什么變化的院子,突然就產生一股陰森至極的煞氣。

  那些煞氣還化為一道道觸手,快速洶涌的鉆到門口處,好似要將三人拖入九幽地府之中,把他們徹底吞噬。

  嚴大海經歷的多了,熟練的跑到許仙背后,還不忘瞪大眼睛,看向了院子內諸多破爛衣服與慘白枯骨,滿臉驚訝道:

  “嚯,那群道士和尚原來都死了啊,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嗯…草勢很旺盛。”許仙嚴肅的點點頭。

  慕容復抽了抽嘴角,你們到底能不能專業點,那些黑色觸手看不到嗎?

  結果就TM看到草勢很旺盛了?

  而他又瞥了眼面色謹慎的許仙后,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這回你知道尷尬了吧?

  我表妹若是僅是中邪那么簡單…

  那三萬兩白銀要是真好拿,豈不是早就被人取走了?

  此時,慕容復就像看看這許仙,到底想以什么理由推脫此事…

  雖說各種‘下雨了,要回家收衣服’‘家里煲著湯’‘有感我爹突然病逝’等借口,他都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可慕容復依舊還是想在聽聽。

  然而。

  只見許仙往前踏了一步。

  漫天煞氣就后退一步。

  嗯,不對勁…

  往日里那些煞氣可沒那么慫,除了中午給表妹送飯的時候…

  然而,那邪祟就是這般的慫。

  許仙連續往前走,那漫天陰煞之氣就持續不斷的往后退。

  沒一會,他就閑庭信步的走入院子之中,不曾發生任何事情。

  而當許書生推開房門的時候,慕容復和嚴大海也不忘跟了上去。

  隨后,

  他們就見到了剛從床上醒過來的慕容表妹。

  “表妹…你沒事了?”

  “表哥,我暫時應該沒事…”

  “可這人是誰呀,我剛從噩夢中醒過來,一睜眼就能看到這么帥的小書生,真的好幸福呀。”慕容表妹嬌滴滴的抱住其胳膊,又略帶羞怯的看了眼許書生。

  嗯…從此人大致的語氣來看,她哪怕被邪祟附身,可本身的靈魂也未遭受太多影響。

  許仙若有所思,雙眸就微微發光,打算用天眼仔細瞧瞧慕容表妹的真實狀況。

  很白,很大,很翹…

  不好意思,當初的老習慣了,看錯了。

  嗯,慕容表妹的體質很特殊,就像是一種特殊的容器…

  巧合的就是,她體質還屬于極陰之體。

  而擁有這種體質的人,若還能修煉著相對應的功法,那修煉速度必然進步神速,甚至不亞于慕容復當今的成就。

  可問題就是,她的修煉天賦被人隱藏起來了…

  其體內的容器,也在很早以前,就被人于暗中改造過。

  這就導致如今的慕容表妹…讓許仙想起了一個名人。

  對,就是鳴人!

  那個被封印了九尾狐的鳴人。

  一時之間。

  許仙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連忙問道:

  “慕容公子,你表妹出事以后,你是先找的除妖司,還是門口那群已然死掉的散修?”

  慕容復面色同樣十分嚴峻,他沉聲道:

  “我先找的除妖司,可那群人來了以后,我表妹就和現在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而那些除妖師也就沒看出什么毛病。

  但那些散修來了以后,有的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被那些黑色觸手給吞噬的干干凈凈了。”

  “哦?”許仙撓了撓頭,又問:“那東西可曾對你動過手?”

  “動過一次手,但我表妹即是蘇醒了,也就沒讓那邪祟得逞。”慕容復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當初那觸手纏繞在他身上,不斷吸收他的血氣,若非他也是三品武者,搞不好就要被榨干了。

  許書生皺了皺眉,又問:“你可曾再次找過朝廷的除妖司,將此事匯報上去?”

  “我怎么沒去過,可那群除妖師也不知道瞎忙什么東西,根本沒空搭理這檔子事。”慕容復的言語有些抱怨。

  更關鍵的就是。

  江湖人士對于朝廷的各種機構,有著天生的反感。

  尤其像這種武學世家。

  雖說他們本身也是背靠著朝廷做生意。

  但慕容復能和當地官員交往,并非代表他喜歡與特殊機構打交道。

  而慕容復見許仙眉頭緊鎖,又久不開口,就忍不住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表妹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許公子不妨有話直說就好。”

  “嗯,你表妹體內有一只半蘇醒的邪祟…”許仙不打算說實話。

  因為按照他的看法,這慕容復絕對不是那個幕后黑手。

  不僅由于他是一個粗鄙武夫,關鍵他也沒那個本事…

  很顯然,慕容表妹被當成飼養邪祟的封印體,肯定就是其他人做的,似乎還是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這般預謀,否則慕容復也必要大張旗鼓的四處找人驅邪。

  隨后,許書生再道:”好在他不曾徹底蘇醒,就沒有威脅到你們表兄妹的生命安全。

  而我出現以后,他根據本能反應,察覺到了威脅,就讓自己藏得更加深入了一些…”

  慕容復面色微變,卻又松了口氣。

  他這一個多月付出了不少代價,除妖司的人來了看不出毛病。

  某些散修來了,不是將自己送走了,就有人心生感應,一溜煙的全跑了。

  如今終于抓到救命稻草,他當即問道:“那許公子可有什么辦法?”

  許仙表情嚴肅的點點頭:“有,就是我需要進入你表妹的身體,跟他搏斗一番。”

  “嘶…”嚴大海倒吸一口冷氣,后悔當初沒學道法啊,否則今兒這事就能交給自己了。

  慕容復沉吟兩秒鐘,略帶斟酌的問道:“你進入我表妹體內,還要肉搏一番?”

  “差不多是一個意思。”許書生表情嚴肅。

  一個意思?

  慕容復聽聞,臉上的表情逐漸有些復雜起來。

  他和自家表妹從小就是娃娃親,原本馬上就要成親了…

  結果誰想到表妹卻被邪祟入體了。

  乃至于表妹的第一次,也要給了眼前這人…

  雖說許仙確實有著傾世之姿的帥氣,也有著遠超自己的顏值,那表妹應該不會太虧,甚至看表妹那副樣子,搞不好還會很舒服。

  但話不能這么說,老子血虧啊。

  那可是我的青梅竹馬啊…

  而嚴大海眼見慕容公子面色很難看,就低聲勸道:“作為過來人,我只能說…

  女人的第一次沒啥意思,等被開發徹底以后,那才是真的爽。”

  慕容復一臉懵逼:“???”

  “表哥…”慕容表妹也抓緊其胳膊,嬌羞道:“不如表哥你到時候就在外面聽,那不也相當于是我和你的第一次嘛?”

  慕容復瞪大狗眼:“???”

  你們兩個說的還是人話嗎?

  這TM河貍嗎?

  好在,許仙認為這群家伙的對話越來越不對勁,便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元神出竅進入你表妹身體里,去將邪祟抹殺掉。”

  “你早說啊…”慕容復松了一口氣,且掩蓋住了眼神里的興奮之色。

  說實話,他剛才也很認真的思考過…

  嗯,想一想還真就挺刺激的,他險些就要答應了…

  說罷。

  眾人也不打算選個特別的日子、時辰。

  許仙就盤坐在地上,緩緩閉上眼睛。

  一道宛如實質般的元神,綻放著七彩神光,就當著眾人的面,緩緩走出自己的肉身。

  “我也能看到元神?”嚴大海好奇的伸出手,戳了戳,可惜沒戳到。

  慕容復則面帶敬佩的看向許仙…

  元神出竅?

  既然都有了元神,那少說也是一品境界啊。

  但問題就是…

  你的元神為啥這么耀眼啊…

  為何又拎著一柄透明的劍啊?

  我當初混江湖的時候,一路走南闖北,也未聽說那位一品高手的元神,有這么多特效啊。

  “總的來說,修士元神離體以后,肉身的弱點就有些太大了,終究比不得武夫。”慕容復有心找出許仙的缺點,心中嗤笑一聲,就主動站在其身旁,打算為其護法。

  而在許仙的元神,拎著一柄宛如虛影的長劍,即將進入慕容表妹體內斬妖除魔的時候。

  畫面一轉。

  李府內。

  原本正和夏雨田聊天喝酒的二殿下,面色突然就難看起來。

  “咋了,小子你這也不行啊,才喝了幾斤呀,要不然你先在我屋里躺會,反正我屋里蠻大的。”夏雨田挑了挑眉。

  李二連艱難的轉過頭,嗓音沙啞的說道:“那許仙來蘇州了。”

  “來就來唄,他不是沒殺到這里嗎?”

  “而且若是按照你的計劃,只要我們拖上一陣,再將那些五臟六腑練成赤血丹,并喂給那上古邪祟。”夏雨田嘿嘿一笑,就忍不住道:

  “隨后通過你的手段,控制那上古邪祟,別說區區蘇州城了…整座江南都將化為一片尸山血海。”

  二殿下黑著臉,沉聲道:“你知道我那邪祟養在什么地方嗎?”

  “你不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這我哪知道?”夏雨田聳了聳肩,又道:“總不能…邪祟老巢讓人給端了吧?”

  二殿下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夏雨田同樣面無表情起來,又問:“啥時候?”

  二殿下突然哭喪起來,哽咽道:“就在剛剛…”

  “這么快?”夏雨田面色微變。

  李二咬著嘴唇:“一息不到,我才剛有所感應,他人就沒了…”

  夏雨田安慰道:“別哭,那走的應該是挺安詳的…”

  二殿下瞪大眼睛:“那是老巢讓人給偷了啊…

  他走的安詳,我不安詳啊。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價錢培養的它嗎?

  你知道我為了他,花費了多少時間嗎?

  結果,他就直接被許仙給斬了啊…

  連句遺言都沒留下啊。”

  夏雨田有心安慰…

  可二殿下卻又哭喪道:“他連句遺言都沒留下啊…”

  “我要報仇。”

  李二面色陰冷的站起身,他在江南不斷造成連環殺人案,瘋狂奪取那群散修的五臟六腑。

  目的是為了什么?

  自然不是什么所謂的人體寶藥大丹。

  他是為了讓那上古邪祟,通過吃掉赤血丹,從而恢復陸地天人境的戰斗力。

  如果說,

  正常的陸地天人在凡間界,由于害怕因果纏身的緣故,那絕不敢爆發出太強的戰斗力。

  可由他于暗中培養了數十年,且即將恢復巔峰戰斗力的上古邪祟…

  兩者之間卻并未有什么根本上的聯系。

  僅有一道類似于‘心靈暗示’的一條線。

  如此一來。

  那上古邪祟就算爆發再強的戰斗力,造成再多的殺戮,也不會將那些因果轉移到他的身上。

  但問題來了…

  秉著好東西不能藏在一個位置的想法。

  二殿下故意將那邪祟,藏在了隔壁、隔壁家的慕容表妹身上…

  何況按道理來說。

  每當朝廷的特殊機構去慕容府邸,他都會故意讓那邪祟隱藏起來,根本無法讓人察覺到真相。

  再加上龍虎山小天師被綁架…

  朝廷諸多機構有工夫去管慕容表妹的中邪事件嗎?

  肯定沒工夫啊。

  可這尼瑪也能讓那許仙給碰上?

  喝酒,喝酒…

  若不是夏雨田整天找他喝酒,自己豈能不知許仙都把邪祟堵到老巢了,卻還未將其發現?

  想到這里,

  他就看到夏雨田已經收拾好行禮,領著老黃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說道:“早在幾天前,老夫就說要告辭了,你說你非得拉著我喝酒…

  你喝不過我也就罷了,可你現在這是啥眼神啊?

  哦,你那邪祟老巢被偷,結果還怪我咯?”

  二殿下面色猙獰的瞪了眼他,并未真的將夏雨田攔住。

  他倆若是在此處打起來,必然會引得那許仙的注意,那到時候他們兩個都將沒啥好果子吃…

  可血壓已經上來了…

  李二漲紅著老臉,怒喝道:“你現在走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打算和我聯手,去解決那許仙了?”

  “解決啥啊,你現在拿啥跟我聯手啊?”夏雨田上下打量一眼他,你配么?

  “半步武神。”李二猙獰一笑,他陰森森的道:“既然邪祟已死,再收集其他五臟六腑也沒用了。

  我這就讓人開爐煉丹…

  哪怕有半顆赤血丹,也足夠我踏入半步武神了。”

  夏雨田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問道:“那赤血丹可是由無數散修的命來換的,那些業障你打算都接下了?”

  “只要能吃掉那許仙,區區業障怕什么?”

  “年輕人啊,就是太容易上頭了。”夏雨田看著他這幅樣子,自然是不忍心拒絕。

  那么,不如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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