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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收集礦石 ,煉丹廢材

  “云道友,第六招了。”

  陳平意念一傳,觀察著云秋容的反應。

  在劍氣的打壓下,此女的確落入下風。

  可他不信外界傳聞能和元嬰中期抗衡一、二的云秋容就這點本事。

  而且那件紫琴是上品靈寶。

  琴類法寶通常變化多端,有影響敵手心境之效。

  與幻魔體疊加,估計才是云秋容的最強神通。

  “韓道友好手段。”

  受劍一禁錮的云秋容已經恢復常色,手腕一推古琴,咒語聲驀然為之一變。

  四周的琴音一下高昂清晰倍許,竟隱隱傳來了山澗瀑布的砸落聲。

  隨之一個個放大千百倍的古文印記,在附近虛空飄蕩浮現,全都往自身一砸而去。。

  “轟隆!”

  云秋容的身形居然自行爆裂。

  原地一面驕陽徐徐升起,驀然放出萬道光芒,將空間全都罩在了其下。

  “這是什么術法?”

  陳平雙眸一閃,有些驚訝起來。

  劍一式中融合了他的神識。

  剛剛,云秋容“自爆”后,劍招瞬間失去了鎖定的對象。

  但他能肯定,此女平安無事,只是利用某種脫身之術破解了禁錮。

  這一來,他頗為自大的心思徹底收斂。

  梵滄海域的道統完整遠超群島。

  他萬萬不可小瞧任何一名高階修士。

  “韓道友能逼出我的家傳秘法,已是令妾身刮目相看了。”

  千丈之外,一片風霧眨眼凝聚,云秋容側抱古琴,表情不變的緩緩走出。

  接著,她眉眼一凜,攜琴高高躍起,在空中勾指撥弦,頓時響徹錚鳴玉濺聲!

  在風屬性靈力的輔助之下,琴音氣勁撩撥陣陣回旋,激蕩出怒海潮聲般的排響。

  “琤!”

  一片弧形的七彩霞光來回橫掃,如潮漲潮落,連綿不絕。

  琴音被風靈力附著,好似化為實形。

  宛若一道道的漣漪滌蕩,每一條波紋都蘊含著柔和的糜音,正對陳平而去,毫無保留。

  不過,這漫天蓋地的琴音霞光好似并沒有殺傷力。

  而是組成了一座巨大的光幕囚籠,隨后一閃的掩于空氣中。

  前方,云秋容和紫琴已然無影無蹤。

  目光左右打量了一下,陳平持著斷空塔,往上方縱身一躍。

  可下一刻,“嘭的一聲悶響傳來。

  右側虛空的一角頓時塌陷,一根淡青色的巨大光柱顯露而出。

  接著,陳平倒飛出來,踉蹌的晃了幾下。

  他眼中劃過一絲震驚。

  那根青色的光柱赫然是紫琴靈寶中的一根琴弦。

  堅硬之極如同撞向了一塊六階礦石。

  要不是他體魄渾厚,怕是要當即重創了。

  他又試了幾種遁光和法術,結果無一例外的一閃,就被琴弦給彈了回來。

  就在這時,裊裊的琴音徐徐奏起。

  縱然第一時間封閉五感六識亦是無用,反而更加清晰。

  面無表情地一揮手,神魂小人迅速結印,擎天法罩籠罩識海。

  霎時,他的意識清明無比,不受琴音的挑撥。

  “咦,施展了一門神魂秘術嗎?”

  望著紫琴域中的陳平,云秋容黛眉一皺,腳尖一點旋即飄上變得巨大的琴面上,體態輕盈的漫步起舞。

  片刻后,一方空間瘋狂扭動,一名身穿薄紗的少女款款走出。

  此女美貌異常,冷艷和魅惑集于一體,分明就是云秋容本人的樣子。

  柔弱無骨的腰肢旁,山河風光若隱若現。

  她沖著陳平輕笑著,眼眸里全是含情脈脈的神色。

  “韓某大場面見得多了,云道友不來點特別的才藝,怕是浪費了法力。”

  陳平心如鐵石,淡淡的道。

  “負心郎!”

  云秋容幽怨的一瞥眼,神情變得傷心之極。

  跟著,她身上的薄紗順著肩膀一點點滑落。

  大有一副滿足陳平要求的樣子。

  “咳咳,云道友這方面的經驗似乎略顯不足,其實披著薄紗才有更強的吸引力。”

  陳平戲謔的一笑,繼續攻心:“一棵光禿禿的木頭有什么好看的。”

  云秋容雙腳點地,一咬嘴唇,四周的琴音急速變成了讓人食指大動的婉轉糜音。

  少女紅暈和白皙的風華,不時挑動著原始的欲和情。

  “有進步。”

  陳平怔了怔,太一衍神法微一流轉后,立刻神色如常了。

  有瑰寶秘術護體,幻魔體施展的幻術根本控制不了他。

  云秋容的動作更加放肆,緊緊貼了上來。

  由于知曉這是術法所化,陳平也不加驅趕,嘖嘖稱奇,猶如事外之人一般好好享受了一番。

  接下來,云秋容面容再變,開始變化成各種類型、風情各異的女修。

  但陳平臉上始終如不化冰山,眼神所到之處一片靜止。

  “韓道友修煉的至少是一門天品中階的神魂秘術。”

  終于,那女子又變回了云秋容,一身的放浪之氣丁點不存,如玉雙眸死死盯著陳平,

  一字一句的道。

  “怎么,九鼎商會作為海域東部當之無愧的霸主,莫非沒有天品神魂術的傳承嗎?”

  陳平面無異色的反問道。

  太一衍神法未步入第六層。

  因而單從威力看,極難判斷是一門瑰寶功法。

  這也是他敢暴露神魂秘術的重要原因。

  普通的天品神魂術在梵滄海域雖也屬至寶之一,但出過元嬰大修士的勢力基本收藏了一門。

  譬如無念宗的師兄師姐,修煉的就是一門天品下階的神魂法。

  “下階的倒是有兩門,品質再高的還當真沒有。”

  頓了頓,云秋容清冷的道:“九鼎商會要與你換神魂術法,韓道友開個價格吧。”

  “伴身之技牽涉太大,恕韓某無法答應。”

  陳平不假思索的拒絕道。

  同時,他心中浮起一絲殺意。

  若云秋容再多糾纏一句,他將當著無念宗兩位元嬰的面,用珊瑚法相震死此女,然后遠走高飛。

  “那便算了。”

  云秋容無甚失落的點點頭,又道:“韓道友劍道之強,即使初入元嬰,也能在榜上末尾有名了。”

  “梵滄元嬰榜臥虎藏龍,韓某愧不敢當。”

  不矜不伐的說著,陳平話鋒一轉的道:“還剩最后兩招,請云道友繼續。”

  無人回應的沉寂了幾息,空氣中的術法頃刻瓦解。

  眼前豁然一亮,陳平發覺自己仍身處高空,半步未移。

  云秋容輕瞄了陳平一眼,紫琴靈寶迅速縮小被她吸入腹內。

  “結果如何?”

  見兩人罷手,觀戰的劉玉澤關切的問道。

  云秋容的幻術切斷了外界的神識感應。

  哪怕他修為超其兩小階,也無法勘測到里頭的場景。

  “無念宗招攬到韓道友,鏡陽海第一勢力的寶座徹底做實,另兩個五級勢力綁在一起都夠不上爾等的衣角。”

  不等陳平回話,云秋容便似笑非笑的道。

  聞言,劉玉澤、吳初含眉尖一挑。

  連云秋容都給出了如此高的評價,顯然,師弟的神通猶在想象之上。

  頓時兩人喜憂參半起來。

  “貴商會有秦道友、范道友兩位大修士鎮壓,韓某更欽慕的緊吶!”

  忽然,陳平語氣一轉的笑道。

  劉玉澤、吳初含聞言雙雙一咯噔。

  怎么聽上去,這位新入門的太上長老有攀附九鼎商會之意?

  果不其然,云秋容立刻來了興趣,毫不避諱的道:“韓道友可是要轉投宗門,妾身愿為你擔保加入長老會。”

  “我九鼎商會的俸祿,足足是無念宗的兩倍之上。”

  這一番光明正大挖墻腳的話,當場讓劉玉澤、吳初含的面色難看起來。

  要不是九鼎勢大,他們早把此女趕出去了。

  “抱歉,劉師兄吳師姐待我不薄,韓某從未有改換門庭之意。”

  擺擺手,陳平義正辭嚴的道。

  “哼!”

  云秋容眼里劃過一絲冷芒,知道自己中了陳平的詭計。

  他故意提及九鼎商會,完全是要在無念宗元嬰面前展露價值,獲取更多的利益罷了。

  此人心機之深,絕對是一個難纏的老怪物。

  “三位跟我來,詳談晝極寶域一事。”

  云秋容漠聲一說,獨自射向議事大殿。

  “韓師弟放心,宗門絕不會虧待你的。”

  劉玉澤拍拍陳平肩膀,面帶笑容的道。

  師弟的小把戲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奈何陳平的實力完全值得下血本拉攏,以此來保持壓制力。

  反正日后只要吞并森羅盟、羽剎殿,無念宗就能收回數倍,乃至十數倍的利益。

  吳初含更是毫無意見。

  師弟還養著一頭五階靈寵,且傀儡師的神通也未顯露。

  就算這般隱藏,仍是壓著云秋容過了幾招,實是叫她不敢置信。

  “宗門的溫暖,令師弟感同身受。”

  抽了抽鼻梁,陳平緊緊握住了劉師兄那粗糙的大手。

  奢華的議事殿僅有四人落座。

  一邊坐著客人云秋容,另一面則是無念宗的三大元嬰。

  明明數量和實力占據優勢,可云秋容依然愜意自得,抿著一杯香茶不聲不響。

  背后的兩位元嬰大修士,給予了此女絕大的自信。

  話說起來,梵滄海域中,遍布在各處的元嬰勢力多達數十個。

  可擁有大修士的人族宗門,卻寥寥兩成罷了,更何況是兩大巔峰元嬰同處一門。

  直接把當代的無相陣宗給比了下去。

  不過宗門的實力不僅僅是修士本身。

  陣宗的第二代老祖是化神大能,傳承高一等次。

  三件通天靈寶匯聚一宗,這底蘊就遠非其他大修士宗門可相提并論。

  因而,無相陣宗的歷任首修破入大圓滿再提升一些手段后,幾乎都能擁有半步化神的戰力。

  一人之神通抵擋兩位尋常的大修士,完全不在話下。

  另外,陣宗煉制的各種精妙陣法也是威名赫赫。

  數千載前,六階妖皇兵臨無相島,最終卻只逃了一個妖嬰。

  可想而知陣宗的底牌之強。

  萬年之內,梵滄海域公認的執牛耳者一直是無相陣宗。

  九鼎商會雖后居而上,可底蘊方面的差距依舊極大。

  只能說勉強讓陣宗高看起來,在一些小利益上做點讓步。

  抿完杯中靈茶,云秋容面色一正,從身上掏出一件銀色畫軸,一拋后,此物緩緩展開。

  陳平這才發現,畫軸上的竟是一副巨大的地圖。

  上面金光、白光、紫光交相呼應,閃爍著神秘光芒。

  “梵滄海域圖!”

  陳平不禁半瞇起眼睛,凝神細看。

  準確的講,這是一張各族勢力的分布圖。

  首先,他找到了一個芝麻大的黑點,標注的是元燕群島。

  群島的西境、南境,與無相陣宗統治的無相海域接壤。

  東境之外,便是他目前的所在地,鏡陽海域。

  鏡陽海覆蓋方圓百萬里,比無相海稍微小了一些。

  從無念島飛往無相陣宗,即便是元嬰修士,算上走走停停恢復法力的時間,也要近兩個月的功夫。

  無相海西去,隔了數個異族勢力后,呈現的是一片陰暗紫光。

  “六階天雀所在的冥魂一族!”

  陳平鼻尖一皺,平白生出了一絲憂色。

  冥魂族的領域是一片從海底拔地而起的巨型山脈,四面縱橫十數萬里,不知大了天獸島多少倍。

  “韓道友該不會是冥魂山脈附近海域的人族,天雀出世后才遠走他鄉的吧?”

  見陳平流露異狀,云秋容不由自主的問道。

  “不是。”

  陳平搖了搖頭就三緘其口了。

  “幸虧人族未與冥魂山脈直接比鄰。”

  劉玉澤微微一嘆的道。

  只見冥魂山與無相陣宗之間,還隔著一片清晰的白光。

  海族的黎磐部落!

  此部落是梵滄海族的第一強勢力,也曾出過一位六階。

  就是疑似和九道紋辟谷丹大戰的那位前輩。

  “海族的實力不容小覷,再加上那方人族宗門的制衡,天雀絕不可能輕易肆虐。”

  吳初含輕聲的道。

  與此同時,另兩位元嬰也領首贊成。

  觀這幾人淡然處之的態度,陳平不覺為怪。

  冥魂山脈距離鏡陽海超過了三百萬里。

  倘使真有某日,妖族大軍橫掃到此,梵滄海域的其他地界恐怕早已淪為妖域。

  “六階天雀自有大修士們商議對付,我等不必過度操心了。”

  云秋容面無表情的說著,寬松袖口一甩,一層迷霧出現,把大部分地圖給裹得嚴嚴實實。

  僅還剩下鏡陽海以及附近的幾片海域。

  接著,此女嘴唇一動,一道法訣打出,畫軸上生成了一片雷云。

  按比例看,竟籠罩方圓幾萬里的模樣。

  并且,此雷云還在往鏡陽海域的上空慢慢移動。

  “云道友,晝極寶域最終的停止方向會是在本海域嗎?”

  劉玉澤起身,帶著一絲興奮和激動的問道。

  “如若不然,九鼎商會為何要插手你鏡陽海域的道統之爭。”

  云秋容淡淡的道。

  “各位道友可方便給韓某解釋一下?”

  一頭霧水的陳平打斷對話,疑惑的詢問道。

  “倒是師姐疏忽了,師弟遠道而來,自然不清楚晝極寶域的有關情報。”

  聞言,吳初含點點頭,傳去一道復雜的信息。

  十幾息后,陳平心中火熱,精芒連連。

  晝極寶域,四元重天中的一塊飛行陸地。

  近二十萬載來,一直依著某種軌跡,在梵滄海域的東境漂浮不定。

  不錯,受怪力影響,那塊陸地并不是靜止狀態的。

  而是始終處于移動之中。

  當然,高階生靈并非隨時可以登上晝極寶域。

  據記載,每隔八百至兩千年后,寶域陸地會短暫的現身一次。

  其余時間,晝極寶域一直是形跡全無。

  任憑元嬰修士怎么搜索,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晝極寶域上回現世,已經過了一千四百余載。

  幾十年前,九鼎商會的大修士終于再次查明了晝極寶域的位置。

  并推斷出其漂浮軌跡,最終會落在鏡陽海域上空的四元重天。

  保密了數十載后,長老會才決定向附近一帶的大小勢力公開這一消息。

  晝極寶域之所以牽動人心,全然是數不盡的高階資源作崇。

  吳初含透露,寶域上,四階、五階靈物比比皆是。

  連六階之物也偶爾出現。

  這全是有據可查的事實。

  無念宗前幾任元嬰祖宗,基本都參與過一、兩次并滿載而歸。

  因而,晝極寶域的現身是高階修士的一場盛會。

  不過,寶域之行非常的危險。

  首先四元重天的環境異常可怕,一個不小心,元嬰修士都難逃一死。

  其次,一同尋寶的修士互相殘殺,內耗甚重。

  即使事前各大勢力口頭承諾或簽訂了契約,也毫無意義。

  在重寶的誘惑下,同門、至親血脈拔刀廝殺都不以為奇。

  最關鍵的兇險,卻是晝極寶域上誕生的原始生靈“惡娑族”。

  頭一遭聽說此先天種族的陳平,倒是驚嘆不已,大感規則之神奇。

  惡娑族,僅在晝極寶域被證實的種族。

  其罕見程度,陳平深以為然。

  因為連紫虛仙傀典中,都沒有將惡娑族制成傀儡的例子。

  更奇妙的是,此族的神通來源竟是參悟各種天生的靈物。

  比如一株一階靈草,一兩神風沙,普通的二、三階礦石等等。

  簡而言之,惡娑族能通過觀想靈物得到提升。

  就像陳平修煉的珊瑚法相。

  實際是開界至寶渡天珊瑚印中領悟出的神通。

  只不過惡娑族將此方面利用到了極致。

  進階速度、神通強大與否,都是在于參照之物的強弱。

  若觀想一塊六階礦石,那實力的強悍毋容置疑。

  反之是一階礦石的話,比練氣一層修士還要弱上一籌。

  人族進入晝極寶域,目的就是為了搶掠密集的靈物。

  但高階靈物對惡娑族而言,甚至和性命一樣重要。

  是以,每回的尋寶行動,人族都會同惡娑族爆發一場驚世大戰。

  “六千年前,某位元嬰大修士曾對一頭惡娑皇掌握的七階礦石產生了貪婪,但不幸神通不如對方,重傷逃回海域后不治身亡。”

  吳初含唏噓的道。

  晝極寶域竟有七階礦石的身影?

  陳平腦袋嗡嗡作響,聽的一陣激動。

  自然,連元嬰大圓滿都敵不過的惡娑皇,他是癡心妄想。

  但運氣好的話,收集幾顆六階礦石不是毫無可能。

  “何時出發晝極寶域?”

  陳平不動聲色的道。

  劉玉澤聞言啞然,給他發去一道信息。

  “原來如此。”

  眼睛一瞇,陳平冷靜下來。

  晝極寶域是一方奇怪的飛行陸地。

  移動時,周圍將自動衍生出無窮無盡的離譜異象。

  諸如空間裂縫,無妄紫雷、卷云之火、七色極光層出不窮。

  等寶域一停止漂浮,這些異象會馬上消失不見,徹底敞開進入的通道。

  歷史上,曾有不少的元嬰修士不信邪,妄圖在寶域飄動期間先行闖入。

  但十有八九會直接隕落。

  剩下神通高強的也基本狼狽的重傷逃離。

  往后,人族總結出了血的經驗。

  務必要等晝極寶域停止,異象終結,方才是相對安全的取寶之時。

  據云秋容所講,這回的寶域徹底靜止,大概還需二、三十載的歲月。

  “云道友先前許諾的名額之事”

  劉玉澤語氣試探的道。

  “無念宗兩個名額,必不會少你。”

  云秋容無猶豫的滿口答應。

  陳平心中一動,已對晝極寶域了解大概的他,可是知道這所謂的名額有多么的寶貴。

  為防內耗嚴重,東域諸大勢力曾制定過一個協議。

  有金丹、元嬰坐鎮的家族宗門,都能獲得一個進入寶域的固定名額。

  而東域的最強勢力,則有三個名額。

  當代的九鼎商會自是當仁不讓。

  后來,還會額外拍賣五個晝極寶域的入場證明。

  但每個名額的拍賣價無疑是常人觸不可及的。

  因此,無念宗對賭斗贏下的名額非常在意。

  多一位自家的元嬰一同去寶域,互相照應下,也就多了幾分安全。

  “其他事妾身就不啰嗦了,想必劉道友清楚。”

  一炷香時間后,云秋容起身告辭。

  “祝云道友布帆無恙。”

  劉玉澤抱抱拳,笑吟吟的道。

  “韓道友,你我有緣再見。”

  給陳平傳音入密后,云秋容足下靈風一閃,當即消失在無念宗。

  “哎,晝極寶域竟碰巧出世,師兄要肅清鏡陽海的志向,或要拖延幾十年了。”

  吳初含無奈的道。

  云秋容來訪,主要是應九鼎長老會吩附,強調無念宗不得挑起內亂。

  因為晝極寶域雖是梵滄東境的盛事,可凱覦寶物的外海修士數不勝數,甚至還有異族的插足。

  為維護整體利益,每次晝極寶域之前的歲月,就是東境修士最團結的時候。

  驅除外敵,聯合探寶,才是唯一旋律。

  鏡陽海三大勢力間的私仇,只能等晝極寶域消失后,方可解決了。

  “韓師弟對宗門欲鏟除一殿一盟是什么意見?”

  劉玉澤目光一閃的偏頭道。

  陳平證明了自身實力不弱于元嬰中期,已得到了他的認可。

  “殺!”

  豈料,陳平聲音尖厲的一拍桌面,渾身充斥著煞氣,看起來惱怒異常。

  吳初含心中一驚,趕忙詢問原因。

  “師弟初至鏡陽海時,遭遇邪修金丹阻擊,差點就原地飛升了!”

  咬牙切齒的一哼,陳平憤慨的道:“后來,師弟查明那股邪修的來歷,竟是所屬森羅盟麾下。”

  “以往師弟神通低微不敢報復,可如今元嬰有成,又與師兄師姐相識達成一致,這血海深仇,師弟必厚報之!”

  “不錯,森羅盟殘忍無度,肆虐海域不知殘殺了多少無辜修士。”

  劉玉澤點點頭,欣慰的道:“既然師弟態度堅決,師兄我亦是鼎力支持,誓要還鏡陽海一個朗朗乾坤!”

  “追殺韓師弟的邪修金丹是森羅盟的哪位?”

  吳初含隨口一問道。

  “這個不重要,惹我的雖是一個人,但師弟已決定把森羅盟連根拔除,以絕后患。”

  陳平不假思索的道,他哪里清楚森羅盟麾下的金丹來歷。

  對海域局勢達成共識后,陳平與兩位元嬰的關系一下又拉近了不少。

  可以預見,待真正的鏟除禍害之際,就是他融入無念宗之時。

  翌日,劉玉澤依諾發放了兩千萬宗門貢獻點。

  陳平借機提出要賒賬兌換掉寶庫里的四、五階礦石。

  “不瞞劉師兄,師弟的另一個身份是煉器宗師。”

  陳平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劉玉澤并未深究,挑出一些作用特殊的五階礦石后,把其余礦石打包交給了陳平。

  當年,兌換咫尺星空術第一層,用掉了一百九十塊四階礦石,二十四塊五階礦石。

  這樣推算下去,下二層起碼翻倍。

  唯一的好消息是第二層的護盾也能用四階礦石削弱。

  深夜,陳平偷偷摸摸的出島尋了個偏僻之地,并把從宗門兌換的一大批礦石全部獻祭。

  “還不夠!”

  令他抓狂的是,兩倍的礦石數量下去,護盾還沒有消失的跡象。

  陳平眼睛一縮,泛著幽幽的冷芒。

  無念島的各大勢力都遭遇了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無念宗老祖宗韓豎前輩親自登門拜訪,言語間客客氣氣,卻是討要結嬰賀禮。

  一眾修士如何敢違背他老人家的意思,紛紛慷慨解囊。

  而且,真君的要求非常怪,一般賀禮還不接受。

  只收四階品質以上的礦石。

  于是,幾夜之間,整座五級島嶼中的高階礦石幾乎全部轉移到了韓老祖身上。

  “終究還是讓他產生了懷疑。”

  走在坊市中,陳平心里一嘆。

  劉玉澤前日又拜訪了他。

  自然是為了他到處搜刮高階礦石的舉動。

  并隱晦的警告,說無念宗歷代的元嬰老祖地位崇高,不可再做如此丟臉的事。

  丟面子倒是無所謂,好處撈到就行。

  陳平在意的是劉玉澤懷疑上了他瘋狂收集高階礦石的目的。

  不過,此乃迫不得已。

  距離晝極寶域開啟只剩下二、三十載。

  九鼎商會的兩位元嬰巔峰肯定是名額之內的修士。

  不在此之前修成下一層的星空術,他是寢食難安。

  從彌玨宮出來,陳平遁光徑直離開了無念島。

  和許問清許丹圣約定的三十載之期已到。

  本來按照約定,是要先助其了卻心事。

  不過陳平繼續拖了十年。

  許問清雖不情不愿,可在元嬰修士面前根本無能為力,勉強同意了。

  “還真給許小子買到了兩頭五階妖獸的尸體。”

  一邊遁飛著,陳平一邊輕摩指間的儲物戒。

  許問清在九鼎閣買的兩頭妖獸尸體都是五階初期。

  已交給了他,打算制成傀儡。

  了解內情的陳平,自然知道許丹圣打造高階傀儡的緣故。

  無非是深入海族部落,需要多幾個幫手罷了。

  “嘿嘿,以本座的神通豈需傀儡的助力。”

  陳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許問清購買的妖尸是不用吐回去了。

  反正目的是解救他的那位紅顏知己。

  而北境的那個海族部落勢力不強,他一人潛入足矣。

  六載歲月悠悠消逝。

  這日,無念宗元嬰洞府,一束紅色遁光緩緩降落。

  光華一散,陳平身形顯露。

  下一刻,劉玉澤、吳初含神識掃來,三人互相問好一陣迅速回歸原處。

  元嬰修士出走閉關數載太正常不過。

  根本無人關心陳平這幾年去了哪里。

  洞府深處,煉丹室。

  往一尊小白鼎上打了一道漂浮術,陳平讓其憑空停在了靈火的正上方。

  在不熄古焰的預熱下,白鼎憑空慢慢旋轉起來。

  過了半炷香后,周圍已經變得炎熱無比,高溫驚人。

  陳平見此,表情認真的一指小鼎。

  結果鼎蓋立即飛起,露出了鼎口。

  “韓師叔…”

  這時,一名白發蒼蒼的禿頭老者見到此幕,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苦笑的化為一聲長嘆。

  陳平不管不顧,將一株株靈草和靈藥粉末往鼎中傾倒下去。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小鼎中散發出了絲絲清爽的藥香,讓人聞之精神一提。

  數天后,陳平盤坐在蒲團上,看著身邊懸浮的兩粒藍澄澄的渾圓丹藥,一臉的自豪之色。

  “濮師侄,你貴為封號丹圣,對本師叔的這次煉丹過程有什么指點之處嗎?”

  說著,他望向一旁的白發老者。

  濮景川,封號鏡陽丹圣,無念海域丹道造詣的第一人。

  受陳平的邀請,此人已陪著教導了半年的煉丹術。

  “這…”

  濮景川胡須一抽,支支吾吾的道:“有點一言難盡。”

  “師叔我第三次煉制筑基丹就成功出爐兩粒,難道還入不了你的法眼?”

  眉頭一皺,陳平略微不滿的道。

  聽罷,濮景川唯有繼續苦笑一聲。

  這位師叔不僅借來了一件下品靈寶充當鼎爐,還用元嬰之火、強悍神識熔煉材料,而且投入的靈草全是高年份的精品!

  如此常人難以企及的優勢,最終只出爐兩粒一道紋的筑基丹。

  這也好意思大聲說話?

  濮景川瞟了一眼老祖,不禁悲從心來。

  起先,韓師叔找到他,言辭懇切的提出要學習煉丹術,他還是十分高興的。

  畢竟自己的壽元只余一百載不到了,盡快傳下小道技藝,也算了卻一個心愿。

  而對方又是堂堂元嬰老祖,神魂強大,是天生的煉丹苗子!

  只要韓師叔的天賦不是差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濮景川已做好了傾囊相授的準備。

  然而…

  “濮師侄盡管直言。”

  陳平悶哼一聲,淡淡的道。

  濮景川捋著白須,哭笑不得的道:

  “煉丹術枯燥不堪,要不…師叔換一門小道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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