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這便是現實
“笑夠了么？你有沒有發現，你笑起來真的很難看！”
“是么？可沈大人，看到你明明很生氣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就是忍不住怎么辦，哈哈哈！”
剛大笑了一陣后，老者好像想到了什么，笑聲也隨之戛然而止。不對啊，為什么霹靂雷火到現在還未爆炸，不應該呀。
回頭看向自己的拿下手下，此刻的他們也是一臉的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難道是他們費盡心思弄來的霹靂雷火失效了？
“是不是很好奇，為何你們埋下的霹靂雷火還沒有爆炸，那是因為你們埋下的霹靂雷火，根本未曾引燃！”
“不可能，剛剛明明......”
“明明如何？”手放在劍柄上，快速拔劍出鞘。霎那間，一道可怕的劍氣一閃而逝，仿若閃電般劃過天空，帶來無盡的殺意。
這一劍太快，快到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當看到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脖頸處已經傳來一陣陣劇痛。
“砰，砰！”接連倒地聲幾乎同時響起，老者身后的手下全部倒下。一劍之下，這些夜鷹的精銳無一生還！
“好快的劍！”這一劍過后，老者額頭浮現出一絲絲的冷汗。
剛剛那一劍太快太急，若是針對他的話，他也未必能完好無損的接下來。何況，是身后這些連大宗師都未入的手下。
此人不僅外功登峰造極，這劍法亦是讓人嘆為觀止，果然比傳聞中更可怕。如此，就更不能留了！
“沈鈺！”冷冷的盯著對方，這一刻老者也發覺了不妥，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不僅他們埋下的霹靂雷火沒有按照預期般爆炸，連對面的沈鈺似乎都沒有受到什么劇毒的影響。
剛剛那一劍，他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遲滯感，按說不應該啊。
中了血罡之毒，即便是功力再高也應該受到影響。這種影響，即便再怎么努力的遮掩壓制，也應該能看出些許的不同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鏡花水月，幻境而已！”不屑的笑了笑，沈鈺淡淡的說道“你們已入幻境而不自知，當真是可笑。北原夜鷹，也不過如此而已！”
“幻境？不可能，即便是幻境，你也應該已經中毒了。這血罡就藏于周圍血氣之中，你沒道理會提前發覺。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你也不可能沒有影響！”
“不對，幻境？我明白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知道，我眼前的是不是幻象呢！”
抬頭看向沈鈺，老者似乎偵破了什么秘密一樣，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
“沈大人，好手段，你以為幻境就騙的了我么。你不是沒有中毒，而是這幻境讓我感覺你沒有中毒，實際上現在的你早已虛弱不堪，根本是強弩之末！”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剛剛那一劍，不過是你在虛張聲勢而已！”
似乎明白了一切，老者覺得自己又支棱起來了，悄悄握住自己的拳頭，上面可怕的罡氣已經凝聚許久，整個人更是散發出了可怕的氣勢。
那無形的威壓滌蕩四方，讓人看一眼就心驚膽顫，仿佛輕輕一動便是山崩地裂。
大司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擊殺，即便他們在這里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
今日，真正見識過對方的可怕后，老者心中也是一樣的選擇。
這個年輕人太過可怕，假以時日，便是他們的大敵。甚至按照對方的成長速度來看，這個時間都用不了十年，二十年。
所以他們可以死，但必須要將這個年輕人留下。如今，這個年輕人必然是身中劇毒，正是最好的時機！
“殺！”爆喝一聲，老者一身氣勢已凝聚到了最巔峰，而后一躍而起，整個人宛如山岳般從半空中落下。
而對面的沈鈺卻是不急不慢，劍，緩緩的抽了出來，劍勢霎那間沖天而起，而且越來越強。
風云激蕩，連那天邊的云層，仿佛都被這股劍氣劈成了兩截。
當老者即將靠近的時候，沈鈺的劍氣也正好斬了出去。兩者相撞，激起了可怕的余波，正要向四周激蕩。
不過這相撞產生的可怕力量，卻被沈鈺支起的金鐘罩牢牢地鎖在了方圓十米之內，未曾波及到外面的百姓。
那些甕城中饑民，也只是感到一陣地動山搖，仿佛如同在經歷強烈的地震一般。
只不過這劇烈的波動來的快，去得也快，除了讓他們不小心摔了一下外，并沒有其他什么影響。
“呃，噗！”恐怖的劍氣在半空中爆發，霎那間就擊潰了老者的拳罡，其身體的防御在這道劍起面前，如同破布一般不堪一擊。
只是一瞬間，老者全身上下都有可怕的劍氣肆虐，血肉隨之飆灑四散，而他本人也從半空中狠狠墜落，再不復剛剛的意氣風發。
“你，你！”抬頭看向沈鈺，身為大宗師的他，竟然連一劍都接不下來。
不正面應對，永遠不知道這一劍有多恐怖，那是讓人仿佛看不到半點希望的一劍，猶如深淵般深不可測。
“你，你沒有中毒？”這一刻，老者似乎一下明白了，對方根本沒有中毒。
血罡之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對方若是中毒，是絕不可能還有這般可怕的余力。
“我剛剛已經告訴你了，可是你根本不信吶，本官有什么辦法！”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不好意思，本官早已是百毒不侵，你的毒還破不了我的防，這就是現實！”
說話間，沈鈺就走到了老者身旁，劍一下插了下去。老者卻沒有躲，眼睛中反而有一股精光一閃而逝。
“大司，你說的對，這樣的人的確值得我們不惜一切。屬下無能，無顏再見你了！”
拼盡最后的力量，老者一下沖向了沈鈺，身上也突然開始極速的膨脹，仿佛被迅速充氣的氣球般，越來越大。
而與此同時，老者身上散發的危險，也越來越強烈。仿佛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了飛躍般的提升。
“不好！金鐘罩！”十四重的金鐘罩牢牢護衛在身前，沈鈺瞬間便將全身所有的力量全部加持在防御上。
大宗師最后自爆的拼命秘法，其威力可想而知。一個不小心，甚至連他也會受傷，何況他還要顧及到后面那數萬的饑民。
“哈哈，沈鈺，你果然是選擇了硬抗，愚不可及！”在生命的最后，老者臉上露出了放松般的笑容。
若是沈鈺在這個時候選擇不惜一切的快速退后，或許還有可能躲過大部分的力量沖擊。可他竟然為了那些饑民，竟然選擇了硬抗，何其愚蠢。
大宗師燃燒所有的一切，所換來的致命一擊，又豈是那么容易接下。他有自信，只要不超過大宗師之境，根本不可能全身而然退。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沈鈺在這一擊之下重傷奄奄一息，乃至灰飛煙滅的一幕。不過，這一幕他注定是看不到了。
“砰！當！”巨大的聲響隨之出現，激起了巨大的煙塵。塵土飛揚，仿佛要遮天蔽日。城墻上的夜鷹高手們，都在緊張的看著下面。
他們都想知道，沈鈺這個年輕人在這恐怖的一擊之下，究竟還能不能活著。
煙塵漸漸落下，露出了里面那金色宛如大鐘般的罡氣。而沈鈺完好無損的在這股罡氣之內，甚至連衣衫都未曾褶皺。
“這，這怎么可能！”發出最后不甘的聲音，老者隨之也徹底倒下，眼中再無半點神采。
“可惜了，即便你拼盡全力不惜燃燒一切，卻無法傷我分毫，這便是差距，這便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