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超無辜的
江夏回過頭，不出意料的發現，柯南非常精準的找到了尸體，還把手電光打了上去。
旁邊兩個女生肉眼可見的一僵。
一秒后，兩聲交織的尖叫聲響徹走廊，破界的高顫音，比警鈴更加刺耳。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嗷完再次湊到一起，看向江夏，語無倫次：“你你你…”
江夏：“不是我殺的。”
對面的兩個人捂著心口，同時松了一口氣：“哦，我們也覺得…”
沒等氣全松完，忽然見江夏看著她們，若有所思道：“我說你們就信？”
“…”
這實在太像好人跳反時的臺詞。
兩雙驚恐的眼睛，再度倏地看向江夏：“！”
“不是我。”江夏很有耐心的再次說。
然而這一次，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依舊一臉驚悚，外帶一點狐疑。
江夏打量著她們，感覺這兩個同學的反應蠻有趣。
果然人被忽悠得多了，防備心也會有相應提升…
不過，考慮到未來的很多案件，都和毛利蘭以及鈴木園子有關。
江夏感覺，這是兩條撿鬼方面的好大腿。
應當保持友善的關系。
于是他緩下語氣，解釋道：“我剛才那句話，只是單純的疑問句…”
他沒把剩下的話說完。
而他的兩位同學，顯然也很擅長自行補全。
此時，面對江夏欲言又止的目光，她們自覺的續上了“沒想到你們竟然當我是兇手”之類的話。
毛利蘭、鈴木園子：“…”
確實，是她們先入為主了。
現在回過頭仔細一想，就算江夏剛從有一具尸體的房間里走出來，就算他面對尸體一點不慌，就算他踩到血了神色還很平淡…
但比起跳反，江夏剛才那句“我說你們就信？”，難道不應該理解成“我說你們就信？這么信任我嗎？我好感動”…之類的表述嗎！
兩個善良的同學逐漸心生愧疚。
鈴木園子欲蓋彌彰的清清嗓子，走回原地，一把握住江夏的手，用力晃了晃，堅定的說：
“剛才是開玩笑的，我們當然很相信你！”
…啊，這手果然很好摸。
而且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樣。
并不涼。
握上去反而挺暖和，冬天或許可以客串暖手寶。
這時候，柯南也從展廳里走回來了。
他先提醒毛利蘭報警，然后看向江夏：
“我們相信人不是你殺的，但你畢竟是尸體的第一發現人，警方會優先懷疑你。你先仔細回想一下今天的行程，最好能找到不在場證明，還有來這里的路上，有沒有見到可疑人員。”
柯南倒不是盲目相信江夏的人品。
只是展廳里那具尸體，死狀太慘，血濺的到處都是。
如果人是江夏現殺的，江夏身上不可能這么干凈。
另外，柯南以前見過江夏打人——是拿棍子一棍一棍的敲，像在游戲廳玩打地鼠。
而像展廳里這樣，模仿油畫，把人釘在墻上的舉動…儀式感很強，還挺復雜。
怎么看都不像江夏的風格。
因此柯南覺得，實情大概是江夏路過這里，出于某種原因，走進展廳看了一眼，然后不小心踩到了血。
至于江夏為什么不開燈、不驚叫、不報警…
只能推測跟他的性格有關。
每個人看到尸體時的反應，本就各有不同。
柯南也確實想象不出江夏一邊驚叫一邊往外逃的場景。
這么一想，剛才江夏平靜的從展廳里走出來，似乎還挺合理。
而且理論上來講，江夏本來就有點…
總之，一些異常的舉動，放在他身上，反而不能算異常。
就是不知道江夏每個月請十多天病假，曠十多天課，到底有沒有老老實實去找心療科的醫生看病。
想到這，柯南回顧了一下自己觀察到的江夏日常。
似乎是清一色的飆車、打人、逛展館…柯南心累的想，答案大概是否定的。
展館離警視廳不算太遠。
四個人站在展廳門口，害怕的害怕，推理的推理，想撿鬼的想撿鬼…沒過多久，警方就到了。
地獄展廳里，大燈被打開，房間瞬間明亮。
目暮警部和鑒識科的警員們一起進到廳內，查找線索，另外派了幾個部下，找目擊者詢問情況。
佐藤警官領命走出來，打眼往四個人身上一掃，視線停在了江夏的背影上。
根據她的經驗，兇手出現在第一發現人里的概率很高。
而和那兩個臉色發白，躲躲閃閃不敢看尸體的高中女生，以及那個還沒有佐藤腿高的小學生一比，江夏的嫌疑，頓時直線爬升。
只是走近以后，江夏回過身，佐藤警官看到他的正面，頓時一怔。
…這人，前不久，她剛在辦公室見過。
佐藤雖然不是鑒識科的警員，但跟過那么多起命案，多少有了些經驗。
她能大致看出尸體死了有多久。
而根據她粗略的判斷…真中老板涼的時候，江夏正坐在她們的辦公室里報案。
難道這一次，兇手竟然不在最早發現尸體的那波人里？
佐藤美和子頗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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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們沒能提供太多線索 好在地獄展館里，有一只監控攝像頭，正好對著案發現場。
然而警方回放畫面時，只看到了兇殺過程，沒能看到兇手的臉——被騎士盔甲擋住了。
監控播完一遍，江夏拿起自己的手機，里面多了一段他剛才偷拍的錄像。
拍的不是監控畫面，而是落合館長。
剛才，館長趁其他人都在看監控，蹲下身假裝系鞋帶，趁機用一支完好的筆，換掉了地板上真中老板死前用過的，一支筆寫不出字的筆。
在警方對著監控沉思時，江夏跳過了推理步驟，走到館長旁邊。
館長正背著手，深沉凝視著墻上的油畫——那一幅騎士殺死惡魔，但渾身沾滿鮮血的油畫。
在館長眼中，真中老板言而無信，答應了繼續開展館，卻又突然要把展館拆掉。
所以館長并不后悔殺人。而且他越看越覺得，畫里面的騎士，跟他的處境非常相似。
——帥氣、悲壯，犧牲一切，只為肅清罪惡。
正感慨著，旁邊忽然幽幽飄過來一句：
“正義的騎士制服了惡魔，但同時，他自身也被邪惡之血侵染…你是這么想的嗎。”
館長一驚，猛的看向身側，就見那個最早發現尸體的年輕人不知何時走到了他旁邊。
落合館長心虛的僵了幾秒。
片刻后，他捻了捻胡子，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計劃不可能被輕易看破。江夏大概只是在單純聊油畫。
然而下一秒，江夏的話題就完全從油畫上偏離開。
他忽然說：“你應該知道吧，簽訂土地買賣合同的時候，賣家可以對土地的后續用途做出限制——比如把‘繼續經營展館’寫進合同里。”
館長一怔。
江夏繼續道：“只不過，這種限制會勸退很多買家。所以一旦在合同里加上限制條款，這片地，就會變得很難賣出去。
“現在看來，你的前任老板，并沒有把‘限制土地用途’的協議做進合同里。”
“沒寫進合同的承諾，連剛入職幾個月的菜鳥都不會信，更別提你的前老板——一個經驗豐富的生意人。”
江夏說完，打量了館長一下：“話說回來，您也已經一把年紀了，在職場摸爬滾打幾十年，還是個館長，平時肯定也簽過不少合同，不會從來沒想過這些吧，不會吧？”
溜到旁邊，默默偷聽了許久的柯南：“…”
雖然他不太明白前因…但是對一個老人這么陰陽怪氣，真的不會氣到人家然后被碰瓷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從江夏說的那些話來看，他好像在懷疑館長就是兇手。
…為什么？
還有，江夏怎么會對展館的事這么清楚？
難道是售票處的小姐姐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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