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專注攻擊水晶山,并沒有注意到浮提國主的到來。
金剛杵刺中陸謙后背的一剎那。
身上驟然噴出銀色的氣霧。
氣霧帶著一陣怪異的清香。
接觸到浮提國主手臂,武器連同手臂一起腐蝕成灰燼。
浮提國主如遭雷噬,當場暴退數步。
此時,氣霧把陸謙整個身軀全部包裹。
猶如一個銀色的大金屬球。
“好濃郁的束方虎汞。”
浮提國主暗暗驚訝。
此汞的濃度是正常玉液草的一千倍。
天知道這個家伙怎么獲得如此多的玉液草。
前方又傳來一陣劇烈震動。
黃泉奈何金橋和審判金光的作用之下,水晶山的裂縫擴大了些許。
裂縫快要蔓延至水晶尸體身邊。
“畜生,住手!!”
浮提國主發瘋似的用出全部力量攻擊。
陸謙身邊出現焰中仙、邀月襲月、金蟾玉兔等人攔住浮提國主的招式。
不過都在下一秒被擊飛。
束方虎汞在密集的法術轟擊之下,迅速消失不見。
很快,裂縫蔓延水晶尸體身邊。
黃泉奈何金橋再次落下,這具干瘦如柴的肉身即將暴露水里。
“找死!”
浮提國主怒發沖冠,表情既驚又怕。
萬萬沒想到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人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嘩啦!
身形分化萬千,數千金剛杵又再次落下。
在如此深的海底,陸謙逃無可逃。
三息時間,大輪回盤破碎。
金剛杵落到陸謙身上。
火花四濺,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閻羅真身裂開,堅如靈器的肉身,對上法寶金剛杵,以及超過他六百年道行的法力。也僅僅支撐了一會。
陸謙口吐鮮血。
充斥著強大破壞力的金剛之力在體內肆虐。
嚼碎內臟和法力、陰神。
還沒等浮提國主高興起來。
黃泉奈何金橋徹底砸開水晶山。
強大沖擊力使得四周的水被撐開,方圓一里呈現出一種短暫的無水地帶。
一瓢迷魂湯淋在尸體頭上,橋上女子一把火將其燒得一干二凈。
陸謙眼睛大放光芒,嘴角留著鮮血,無視將自己扎成刺猬的金剛杵,神情十分自信。
“你怎么…”浮提國主不敢置信。
為何陸謙受此嚴重傷勢,還有余力出手。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閻羅真身這門神通修煉至今,受到的折磨也不算少了,傷勢雖然嚴重,不至于像他人一般失去力量。
并且,無色神水有修復的功能,這些傷勢只不過多花一陣時間恢復罷了。
“哈哈,前陰已謝,后(和諧)陰已至,你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話音剛落,金剛杵轟然消失。
眼前白色大理石般的寶相莊嚴雕像緩緩變淡,隨后消失。
眼前是一個身材干瘦,留著山羊胡,黝黑皮膚包著骨頭的老人。
“你很厲害。”老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在下第一無量。能否替老夫解答一番,你是如何發現秘密的?此地應無人知道。或者說你是異界之人吧?”
從陸謙剛才用出他心通那一刻,第一無量就知道此人是心神修士。
再加上說出的‘前陰后中陰’這類詞語,他就知道陸謙不是誤打誤撞。
太黯域根本沒有心神修士的傳承。
甚至整個世界的心神修士信息都很少,許多高手都不知道有心神修士這么一個流派。
“你答對了。本座正是異界之人。”
話音剛落,陸謙身邊出現秋官的身影。
秋官冷笑一聲,放出一顆圓溜溜的珠子。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浮提國主吸入其中。
這顆透明的珠子里面是第一無量的虛影。
“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原來是區區中蘊身,哈哈,這下可正中老夫下懷。”秋官得意笑道。
中陰身是前陰已失,后(和諧)陰未至的狀態。
人人或者死后都有中蘊身,大概在一剎那左右,隨后消失不見。
中蘊身并非魂體,也并非肉身,而是一種心神意識的狀態。
所以不會受到外界任何事物的束縛,自由自在移動至各處,動念之間即可到達。
“這個家伙應該用了某種方法,使得尸身保存在既死瞬間,所以一直保持著中陰身狀態。”
隨著秋官話語的說出,第一無量面露死灰,碰到個懂行的。
確實如此,陸謙毀掉肉身,他也就失去這個狀態。
意識體變為魂魄體,自身大部分心神修為毀于一旦,現在最多也就道基圓滿左右。
“好了,廢話不多說,把你知道功法以及轉世的各項材料都交出來,饒你不死。”
“要殺便殺,哪來這般廢話。”第一無量才不會相信陸謙的鬼話。
又是一個硬漢,一番折磨之后,第一無量終于乖乖服從。
特別是橋上的奇怪的湯水,雖然不知道是何種東西,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喝下去。
“哎,老夫這就拿給你,希望你信守諾言。”
第一無量欲哭無淚。
誰能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一樁小小的生意。
早知此人如此兇惡,還不如答應那一樁生意,就不用受苦了。
三人來到浮提皇宮。
或許是浮提國人與水晶尸體緊密相連,陸謙摧毀尸體后,幾乎都變成孤魂野鬼。
整個島嶼一下子變得鬼氣森森。
“怎么回事?”鼉禎愕然道。
與之交手的人修為衰退大截,他輕松就將眼前敵人全部斬殺。
其他浮提國人也一樣。
這時,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陸謙進入皇宮的身形。
“追!”鼉禎大喝。
皇宮可是秘寶所在之地,可不能讓陸謙給捷足先登了。
而且酆都之事還沒算賬。
可謂為時已晚。
剛一飛進皇宮。
還沒等他看清方向,一道狂風驟起,黃色法力裹挾著無數貨物飛進巨大的火焰之門。
而鼉禎心心念念的酆都陸謙,正站在火焰門的旁邊。
見到鼉禎進來,陸謙還笑了笑。
“你藏得好深。”鼉禎冷笑。
正要出手,而陸謙似乎早有準備,迅速踏入火焰門,消失不見。
連稷下學宮眾人都不帶了。
鼉禎也不在意這些,朝著氣息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齊國國都。
陸謙眾人出現在大祭酒宮,他身上的窟窿傷口開始愈合,只留下一個個淺顯的疤痕。
秋官將一顆透明的珠子放在桌上。
“你是從中央大地過來的嗎?”陸謙饒有興趣看著第一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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