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韓,某別墅。
吳明奎看看手里的手機,抽著大雪茄走到孫興面前,“孫會長,麻煩你給我翻譯一下,這叫三千萬元?56億南韓幣么??”
手機本來就是孫興的。
上面此刻顯示的也是孫興國內某銀行的賬戶,上面3029元的數字,是那樣的醒目和拉風。
賬戶余額變動短信也還在呢!
孫興狼狽的解釋,“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坑的啊,上次和姓趙的談好了,我的產業加上200多肥羊的視頻、照片,賣3000萬,哪知道他這么不要臉的給我3000元?”
“吳會長,我是被坑的那個啊,我冤枉啊!!”
“3000萬變3000元,我已經備受打擊了!”
接到這一筆轉賬提醒之前,孫興的“小弟己”已經打了跨國電話過來,告知了孫興某飯店里的交易流程。
小弟己生怕孫大哥誤會他,還也特別展示了錄音。
就是趙總和他交易時,說三千就三千的錄音。
要是沒有錄音,估計小弟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小弟己的嫌疑洗清了,但這對孫興本人的處境改善并不大,誰讓他還在吳會長手里呢。
吳明奎咬牙低罵,“阿西吧,承豪,把他丟進黃海喂魚!”
等西裝仔承豪和幾個其他小弟踏步走來時,孫興急的冒哭腔了,“等等,你們不能這樣,我這之前也已經給了你們一千萬,19億南韓幣了!”
這倒是真的,孫興這一千萬是他來南韓之前,就收拾出來的,別忘了在從羊城回綠藤之前,他還被一伙悍匪威脅,要他到了綠藤再給900萬。
雖然那件事黃了,一群悍匪擔心韓富虎的安全,沒時間精力派人去收錢,但孫興也提前準備好了。
他當初也沒想過老老實實交錢,就是準備好錢是一回事…到了交賬時是否耍花招,是否想挵對方一回看能不能解決,是另一回事。
若交易時能弄死對方,肯定不用交了。
搞不定,錢就可以繼續交。
阿秋等悍匪們沒去,孫興剛好帶著這筆準備好的一千萬跑路來南韓。
吳明奎大怒,“阿西吧,你以為我和傅先生的感情只值那么一點點?你這是羞辱我!!”
“我再給你三天,找不到錢,你就是喂魚的下場,西吧,氣死我了!”
那是和他心心相印、情比金堅、心有靈犀、心領神會的傅國生啊。不加夠錢,能了結??
孫興忙不迭點頭,“給我手機,我還可以打電話。”
等他拿到手機,雖然猶豫糾結,還是撥通了打給馬帥的電話,“馬總,我是孫興,以前咱們可能不熟,但我想向你借三千萬救命,你可以去找我高叔叔商量下,馬總,拜托了,請務必一定借我三千萬救命啊!”
他背后的靠山不只是高明遠一個。
其他的…都是不方便對外說的機密啊,事情鬧大了只會連累別人,現在是沒辦法了,他只能求助馬帥這個高明遠手下大將了,對方肯定拿的出三千萬。
但救不救他?這不是祈求馬帥心善,是只要對方找了高明遠多深入聊一聊,高叔叔應該會向馬帥透漏一些事。
坑爹啊,還是趙學延太不講武德。
說好的三千萬,怎么能用三千塊打發他?這也太離譜了!
孫興都開始感慨自己混了大半輩子社會,但認識趙學延的短短時間以來,接受的教訓比之前大半輩子還深刻!
社會我趙總,太不講規矩啊。
一周后。
綠藤市區鳳凰夜總會,看著關門的夜場,趙學延想了想,覺得還是把這地方改造一下,改成幼兒園?安老院?更合適。
他是不可能經營什么夜總會的,手里的慈善基金還有那么多,隨便抽調一點過來,建一個社會福利機構就綽綽有余了。
這事情很小,最多是他自己不在,也很少來綠藤,找個認識的幫忙照看下,監管下就行。
就在趙學延思索中,黃希開著一輛大眾趕來,下車就興奮的招呼,“趙學延,你怎么來綠藤了?早說啊,我去車站接你。”
黃希,就是趙總選中的目標之一了,兩人關系還可以吧,畢竟趙學延幫了對方不少忙。
這個記者雖然職業水平也就一般般,但還有一顆真正的媒體人之心。
那二百多留下特殊照片和視頻的姑娘們,趙總親自聯系她們說銷毀證據還她們自由,估計只會起到反作用,會令對方誤以為剛出狼窩又遇到了虎豹。
不過交給夏潔,讓八里河那邊安排幾個女警聯系接觸,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和黃希客氣幾句后,趙總就上了大眾,讓對方帶著去吃飯,飯桌上再聊改造夜總會的事也不遲。
就是車子前行中,趙總突然打了個噴嚏。
與這個噴嚏一起發生的,是原本還晴朗的天空,轟隆隆響起一陣悶雷聲。
趙學延一時間都有些皺眉,他什么體質?百毒不侵只是基本形容詞,普通疾病更不可能找到他身上…當然,打噴嚏不一定是疾病,也可能是被辣椒、孜然類調料刺激了。
但沒有啊。
普通調料想刺激他的嗅覺也是很難的。
再說他現在附近本就沒有什么獨特的氣味。
他還在無語,就見黃希詫異的看了眼窗外,“今天預報似乎沒雨啊。”
趙總沒說話,吸了口氣,略奇怪道,“你的香水也不算劣質刺鼻。”
黃希也顧不得天氣不天氣了,狂翻白眼,“不是吧,你就隨便打個噴嚏,至于往我用什么香水上面想??”
“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今天我沒用香水!”
“不信你聞聞。”
一邊說她還伸出一只手遞到了趙學延面前。
趙總點頭,不再多言。
12月初。
趙學延早就處理完綠藤那邊的一點瑣事,回了鵬城。
當他站在自己家的陽臺上打了個哈欠時,一股困意彌漫而出…這種困意可以輕松靠意志驅散、或者靠其他手段解決。
讓他更意外的是,伴隨著困意,外面還算晴朗、輕風的天,突然就不知道從哪來了大量的烏云。
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趙學延抓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眉頭皺的更深,“不對,越來越不對勁了,我的身體素質,還有幾百年內功加持,甚至道法道術也不是不懂。”
“神通就不用說了。”
“按照常理,打噴嚏、肚子餓、困倦等等情況,早就消失好多年了,就是日常做飯,進食,往往也只是興趣來了做點。”
“我早就可以實現辟谷,幾年不吃不喝都無所謂的。”
“但自從從平陵離開,去綠藤打噴嚏開始,各種正常人會出現的身體反應、生物生命反應,竟然重新在我身上覺醒,復蘇…偏偏都是小問題,時不時、兩三天來一下?”
“這很不對勁啊!”
從第一次打噴嚏開始,到現在偶爾會覺得肚餓、困倦、疲累,這都是可以靠意志驅散、靠內功功法、道術、神通等控制,剔除的。
他沒有出手搞定這些,就是覺得自己身體反應不正常。
病了?并不是。
他醫術也是很強大的,遠非正常人類可以推測的。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趙學延沒立刻解決那些奇妙反應,而是一二十天來一直在旁觀、默默發展的根本,那就是,他隨便打個噴嚏,像正常人那樣…噴嚏之下,天空雷鳴、大地輕微震顫,湖浪海浪震蕩。
困了,好好的晴天突然烏云蓋頂、狂風肆虐。
餓了…一些正常生長的糧食,如水稻小麥,會莫名有枯萎病死,或加速發育走向成熟的征兆,渴了,一些正常的河流可能有走向枯竭趨勢。
這些才是問題啊。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身體反應就和天象、自然勾連在一起了!
操控天象、翻云覆雨,猶如神明一樣影響天地,其實趙學延目前不少神通、技能都可以做到。
言出法隨有多吊不用贅述,可成長山神印也是走向神話之路。
就是控火、隔空移物、草木瘋長、草木翻飛等等也隨時能讓無靈科學世界走向神話側。
那些要么需要消耗人道功德,要么需要他消耗體力體能。
現在這情況不一樣,本質區別,就是天象自然,會隨著他身上浮現的一些正常人自然反應,而變動。
那就像是,他的身軀在和自然世界融合,因為融合,出現了一些本不該出現在他現在身體上的異常反應,因為融合,他隨便一點小動作,就可能是外界的天崩地裂、疾風暴雨。
“難道,是身份融合引起的變化??”
他自從抵達這個位面以來,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上個世界只是誅九族,有個可能被牽連的九族遠親,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三族內背景…
這背景變化,加深深度,有什么意義??
以前以為沒意義,現在?他是在平陵市八里河,把那個叔叔從冀北小縣叫到八里河做事,現實里接觸交流后,再去綠藤,才出現后續變化。
融入世界時背景加深,代表他和世界融合更深,一步步身軀同化天地??真要是這樣的發展趨勢,以后豈不是一個不爽,島國諸島就真在天災中崩裂沉沒了??
他要是當年在2012位面就有這樣融合世界,融合地球的實力,哪還需要在當年發展什么人魚一族??
“我現在這情況,還真是有點詭異啊!”
12月中。
華南財經學院大一某宿舍樓內,趙學延裹著一個小毛毯,一臉哭笑不得的看向宿舍窗外。
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
這場雪已經下了一夜了,當全校師生們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銀裝素裹的世界,然后好多人玩瘋了。
這里是鵬城啊,和港島也就一河之隔。
多少年沒下過雪了?何況還是持續一夜的鵝毛大雪?成年人在這種時刻都依舊是童心暴起。
但只有趙總知道,這一場大雪是從他輕微感冒開始下的,他感冒癥狀越重,下的就越大。
流鼻涕、咳嗽、鼻塞,偶爾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小冷…你要是動用神通技能,甚至專業給自己開點藥來幾碗,所有難受癥狀都可以輕易摸消。
但上百年沒感冒過…突然來一次,還有點小驚奇。
沒有消耗一點人道功德,沒有動用任何技能,道法、道具等等,他輕微小感冒一下,就是讓鵬城體驗下大雪封城??
“既然鵬城都下了,整個粵東也輪流來一場??”
言出法隨發動,趙學延突然無語的發現,羊城下一場大雪,只是景觀宜人的雪而不是雪災,都要扣除2點人道功德,若是覆蓋整個粵東,消耗幾十點了。
鵬城這里是單獨的例外。
甚至可以說,他要現在坐車離開鵬城,依舊對自己的感冒置之不理,那他走到哪,雪或其他東西,就會下到哪跟到哪。
再有一個月就要放寒假了。
他突然有種出門浪浪,去外面過個假期的心思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才從隨身空間拿出一顆丹藥,“算了,體驗了一晚上…還是搞定吧。”
等丹藥下肚,幾分鐘后,趙總所有感冒癥狀消退無蹤,外面原本漫天的鵝毛大雪也突兀消停。
片刻后,王偉良這個粵東羊城仔才一臉興奮的跑回宿舍,“臥槽,撲街、撲他阿姆,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在粵東體會到下雪天啊,聽說上次還是1983年…”
“那時候我爸年齡都不算大,當年下的還是稀少的白色小冰粒,也談不上正經的雪。”
這方面,也剛回來的東北大漢張鵬有話說了,“哈哈,瞧你那沒見識樣?想看雪還不簡單,寒假跟我回老家,我保證你看到爽,看到膩。”
說完,張鵬又激動的看向趙總,“老趙,厲害啊,比特幣都450刀一枚了,嘖嘖,咱們都掙大發了啊,我聽說導員都是在300出頭時買了十幾個,后來又追加了二十多個,總數40。”
“一個掙一百多刀,就先按一百刀算,40個也是4000刀,兩萬多塊了。”
“這才多久啊!”
“按這幅度,我春節回家可得多找點錢買一波。”
趙總無話可說,他現在興趣完全不在比特幣上面啊,不過某些事他也沒法對外說。
王偉良想了想,沒提比特幣,笑道,“延哥,快期末考試了啊,你這半年學了幾天?到時候可別全掛啊。”
一天后。
羊城,趙學延還在街頭感受雪景呢,他主要是對比下,人道功德扣除2點的大雪,和鵬城那邊因為他小感冒一晚上引起的雪有什么不同。
就見一輛寶馬從馬路車流里駛出,停在了路邊,后車廂里傅國生還搖下車窗,對趙總招呼道,“趙生?真巧啊,要我捎帶你一程么。”
傅先生和趙總是什么交情?那可是他和媳婦外加小弟焦濤一起被綁架,被借走了9000多萬的交情!
這樣的情誼下,大雪天看到趙總在馬路邊站著,好心捎帶一程不是應該的么?就算剛被搶的時候傅國生不知道趙總身份,但是鄭潮安排手下老彪打黑槍都這么久了。
兩個多月了,他在不知道就不合理了。
不過這一刻,開車的不是焦濤,焦濤進去了。
上次在大別墅和韓富虎互相開槍,一個非法持有槍械就不輕,何況還焦濤還真打傷了韓富虎?焦濤把所有罪名都背上身,也被判進去了。
開車的是余罪。
趙學延失笑道,“傅總這么好心?搭車就不用了,我有點牙疼,出來看看,診所就在前面。”
傅國生啞然,“牙疼?哈牙疼不是病,就是疼起來有點要命,趙總小心啊,盡早看醫生,別太難受。”
話語下,他又客套了幾句,就吩咐余罪開車走了。
直到車子開出去二三百米,余罪才驚訝道,“老傅,我聽說那不是你仇人么?你見了面態度還這么好?”
傅國生臉色黑了好幾度,擺手,“我又沒能力干掉他,那再見了只能盡量結交下。”
何止是被借走了9000多萬的交情?搞得他最近財政一直緊張,某個舉報視頻出來后,孫興也不止一次打過電話給他,說舉報視頻是趙學延搞的。
替身加影視特效…
他沒有確切證據,但聽說孫興在南韓那邊,即便交了不少錢贖命,沒被整死,他南韓的合作伙伴吳明奎也沒少給孫興上酷刑,各種刑法下孫興依舊一口咬死,是趙總搞的舉報視頻。
若是真的,那就是超級大仇了。
就說一點,沈嘉文給他戴綠帽,幾乎全國皆知了。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坑,更得罪人的?就算如此,傅國生又能怎么樣?趙總可以找他第一次借錢,他搞不定對方,就能找他借第二次。
還是這個道理,趙總若能搞舉報視頻搞他一次,他搞不定,就會有第二次。
為了不讓第二次降臨,他在街上遇到趙學延,除了打招呼,想結交討好一下之外,還能做什么??
你說路過時當做看不見…不是不行,可萬一他當做看不見,回頭趙學延看到他,以為他不給面子,繼續搞他第二次,不管是借錢還是發新視頻,他扛得住??
現在跟了他十多年,被當做門徒培養的焦濤都進去了,要蹲好久,這還是走粉沒被實錘,按其他事情判罰的。
他身邊可用的親信都沒那么多了啊。
你說鄭潮、莫四海、裴漁等等,那些家伙哪個老實了?一個人造反,其他人見到了只會趁機發財,而不會向他效忠的。
“牙疼,怎么不疼死這個撲街啊!”
已經開走二三百米了,趙學延又聽不見,他自然也不用太掩飾內心的情緒了。
傅國生還在咬牙切齒,就聽見一聲轟隆巨響,還有滾燙的熱浪從一側席卷而出,一下子吹打在寶馬上,都讓一塊車玻璃直接碎裂。
還有滾燙熱浪淹沒了老傅。
幾個小時后。
傅國生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沈嘉文,以及余罪。
老傅都茫然道,“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他本能想起身,卻發現自己上半身包括半邊臉包扎的像是木乃伊一樣。
余罪湊了過來,一臉崩潰道,“老傅,我們這也太倒霉了,走著走著街邊一個小吃店,煤氣罐爆炸…撲他老姆,店里店主和幾個吃飯的,受的都是輕傷,最多是一些不重要的地方皮膚組織燒傷。”
“你這有點不是一般的嚴重啊…”
“爆炸現場唯一的重傷號,就是你。”
傅國生,“…”
老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拿著茫然的眼神看向沈嘉文,大嫂也是一臉的狼狽,“老傅,別想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
“外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沈嘉文也覺得很崩潰啊,韓富虎進去了,焦濤進去了,張安如也一樣,傅國生走在路上都離譜的成為煤氣罐爆炸現場唯一重傷號。
她想在也很缺錢啊!
這又不是戴著兔子尾巴和韓富虎切磋武功時。
安慰傅國生一番后,又叫來了醫生護士重新幫傅國生查看情況,沈嘉文站在走廊上,郁悶的向左右張望一番,對余罪招手。
余罪快速跑來,“大嫂,老傅在所里都大難不死,這次也一定沒事,最多毀個容、燒的上半身留一些傷疤,看起來嚇人一點而已。”
余罪也受傷了。
不過他運氣不壞,寶馬副駕駛座車玻璃沒碎,沒什么玻璃碎屑傾撒到他身上,也沒有被氣浪沖擊的太狠。
傅國生…
好衰啊!
沈嘉文盯著余罪看了好幾眼,才勾手道,“跟我來。”
上次損失慘重,錢財方面本來就緊張了,除此外,她和她背后研發的最新型毒,也需要撒出去一些試驗反應啊,她覺得可以試試余罪了。
等沈嘉文起步離去,走出了十多步,余罪臉色也變幻一陣子,才快速跑去,“大嫂,老傅剛這樣,我們要是那樣,是不是太…不那樣了?”
沈嘉文懵逼,止住腳步盯著余罪看了十幾秒,才咬牙大罵,“滾,你這個衰仔想到哪去了?老娘就算再饑渴,也看不上你這瘦排骨!”
她只是想要試試余罪的成色。
這撲街想到哪去了??
風評受害啊!這一刻沈嘉文都忍不住有點悲愴,這一天天的,外面到底多少人是這么看她的??
元旦后,南韓。
依舊沒來得及做整容手術,雙腿好轉了不少,可以直立行走的孫興,正諂笑著看向吳明奎,“吳會長,我敢保證,你把姓趙的騙來,一定可以發一筆大財橫財。”
“別說他當初三千塊騙走我價值五千萬元的產業,財富,就說他勒索綁票傅國生、張安如等人的,還有勒索我高叔叔。”
“他勒索我高叔叔五百億啊!!我說的是華夏幣,折算成南韓幣接近八兆了。”
“這里是仁川,只要你搞定了姓趙的,還怕沒錢??”
這里是仁川港口某碼頭,伴隨孫興的話,吳明奎一臉大笑,“好,好,孫會長,咱們之間的賬清了,沒事了,這次若是能從趙學延身上搞到錢。”
“我可以分你半成,不過,我說有幾萬枚比特幣和他交易,真能把他騙來?”
孫興雖然僥幸逃生,先是一千萬再從馬帥那里借了三千萬,不用被老吳搞死了。
老吳也答應放他一馬,可是,虧了這么多錢,高叔叔還倒臺了,他別說以后怎么過安穩富足的生活了,就是欠馬帥的錢,若是不還,也會有一定后果的。
那些后果他背后其他靠山可以搞定,但麻煩不會小。
思來想去,養傷的這段時間,孫興除了被吳明奎虐了不少次之外,也把主意打到了趙總身上,那邊不是發了很多次橫財,暴富的不像話么,對方敢這么坑他。
他偶爾坑對方一次,不過分吧?
吳明奎,南韓首都漢城的大毒梟,仁川這樣的大港口也是對方勢力范圍,只要趙學延敢來,還怕搞不定一個外來戶??
身為一個大毒梟,客串一下悍匪也沒問題吧?
怎么把趙學延從內地騙來,比特幣交易不就是一個好方法?那家伙不是就在一直收比特幣的么。
直接說他們手里有幾萬枚,愿意按照現在市價出手…當面交易,還怕對方不過來?
不管怎么想,孫興都覺得這次的事有很大概率成功啊。
半成分紅?好吧,分紅對于現在的他也很重要,不過嘛,最重要的還是能讓趙總被坑,那他情緒上會更開心,振奮。
在雙方笑談中,一輛奔馳從遠處駛來,到了大貨倉出口處,奔馳上走下兩道身影,是余罪,和鄭潮手下粉仔。
余罪兩人還穿著印有印花的西裝,印花是胸口一個燙金邊的富字。
吳明奎大笑著帶小弟迎了上去,包括孫興也被簇擁著走了過去,這是交易。
雙方交易還算順利,痛快結束后,吳明奎剛打算宴請余罪,就見一架直升機從遠方盤桓而來,片刻,趙學延就從停好的直升機上跳下,盯著孫興道,“老孫,說和我交易比特幣的是你??”
吳明奎猛地舉手,“是我。”
一邊回應,吳會長一邊大笑,“趙先生,聽說你很有錢,我才冒昧請你過來交易,比特幣我暫時沒有,但你先支付我幾萬枚的錢,等我哪天有空了,一定還你。”
孫興都叉著腰大笑起來。
趙學延,他超無語的看看左右,對駕駛員招手,“快點,我忙完還要回去考試呢。”
駕駛員,“…”
駕駛員隨便操作幾下,就亮出了航空加特林菩薩。
吳明奎,“…”
孫興,“???!!!”
就連余罪和粉仔都是大眼懵逼,十分懷疑那加特林菩薩·六根清凈·管子是玩具!
一定是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