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前往高鐵站的路上,孫興坐在一輛suv后車廂,開車的是他心腹小弟老三,車子里也還有其他三個馬仔。
大家都是略帶緊張的邊開車邊看路,老三更是邊走邊解釋,“興哥,咱們現在回綠藤,只要能回去,暫時躲一躲,不見高先生也行,這路上,您可千萬別沖動啊。”
“萬一沖動留下來,別說趙學延,就是…”
孫興喝著一瓶特侖蘇不耐煩的擺手,“我知道了,姆的,姓趙的也太坑了,他到底是玩的特效還是安排替身?這特么拍的也太像了!”
老三訕訕閉嘴。
小弟丙急忙道,“對,對,我可以幫忙作證,我跟了興哥兩年多了,咱們興哥哪有150斤的時候?”
小弟丁也趕緊發表態度,“說的是,咱們鳳凰夜總會鐵打的興哥,流水的漂亮姑娘,一茬割一茬幾乎無窮盡,咱們興哥永遠喜歡十九歲,誰會稀罕一個老女人?”
孫興,“…”
他看看小弟丙,再看看丁,有點郁悶的想給兩人幾巴掌,你們在這里證明我的清白有個吊用?外界廣大吃瓜群眾不認可啊。
又或者那些走粉的不認可,他們還是會來找他算賬的!
就在這樣的情況,后方一輛現代突然加速,超越幾輛車子,又一減速,轟的一下撞在了suv車尾。
老三和孫興等人紛紛一震,一懵。
沒等他們說什么,后面那輛現代就又繼續撞車尾了。
“臥槽,興哥,這是粉莊的人來報復吧?他們不會帶槍了吧,要是帶了,咱們就完了…”老三被第二次震蕩后,才亡魂大冒的開口,臉上也多了不少汗。
這要是在綠藤市,他們不怕,也能搞來一些東西。
在羊城不一樣,他們一群外來戶還真搞不來那些,關鍵是帶著那些也不方便轉移。
孫興匆匆回頭,看到現代又有沖撞趨勢,而現代后方、側后方還有其他車輛在逼近…匆匆一撇,那幾輛車上的男人們基本都帶著帽子墨鏡口罩??
“快跑!淦、舉報視頻的熱度現在那么高,說不定姓趙的還買了水軍炒作,這緊要關頭他們對付我應該不敢動槍。”
“否則就是全國輿論嘩然。”
“但車禍也很可怕啊!!”
孫興也猜出來了,這應該是是一個個粉莊的人,而不是來自趙學延的悍匪天團,為什么?
就因為這群家伙撞車雖然還算克制,不是高速撞上的,但要他命的氣息也比較外溢和濃烈,和趙學延天團的綁走勒索味道都不一樣。
那些帽子口罩男視線里,想致人死地的殺意太強烈了。
老三剛要開著車亂逃,現代又一次撞在了suv左側后車門位置,一下子頂著suv就側翻了。
畢竟suv不是平穩不動狀態,它本來就是移動,被開著。
被開著的車子在路上行駛中,前兩次撞擊已經導致其路線有些歪曲,再來一次側后撞擊,翻車概率就大了。
等綁著安全帶的孫興等人,在翻車中跌跌撞撞片刻,車子也在馬路邊水泥墩子處撞停,車頭都扁塌了的現代,還有另外兩輛車子上,快速走下一群男人,有的是拎著棍棒,有的帶著鋒利指虎,但更離譜的,有人用專用防腐蝕手套,抓著瓶裝物走來!
大馬路上,其他地帶的很多車輛已經紛紛提前停車,或者掉頭就跑了。
也有人在隔得遠遠的,拿出手機打110,拍照錄像什么的。
suv副駕駛座小弟戊剛爬出翻倒的車子,就是惡風撲面,被一棍子砸中耳畔軟到了下去。
當有人擰開某瓶子事物的蓋子,用專用防腐蝕手套抓著,想要向后車廂傾倒什么時,倒在車廂里被安全帶捆著的孫興才慘叫著伸手,遞出來一張卡,“我有錢,這卡里有一百萬,別殺我!”
某瓶子男,“…”
其他棍棒指虎男也面面相覷起來。
幾十秒后,瓶子男一手抓瓶子,一手拿走了卡,“密碼是多少,小子,你要是敢撒謊,我保證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孫興還是慘哼著開口,“密碼6個9,另外,你們聽了老板命令來搞我,現在拿錢走人,未必不會被老板處置,放了我,事后我在給你們每人一百萬!”
原本打算收了卡就繼續潑硫酸的瓶子男,“…”
你特么竟然在這種時候賄賂我?
孫興繼續,“給我一個你們的聯系方式,我說到做到,事后每人一百萬,我不敢撒謊的,就算逃了這次,可你們若是日日夜夜埋伏我,我哪有那精力防備?”
瓶子男再次不說話,之前拎著棒球棍打暈孫興小弟戊的寸頭開口了,“行,每人一百萬,你在大后天的綠藤日報登廣告,就說要搞裝修,招聘施工隊,我們會派人和你談生意。”
“生意談妥,拿到錢,這次的事了結,你耍花樣,后果自負!”
“反正我們只會隨便找個不知情的中介去和你談!”
說到這里,棍棒男冷笑道,“阿秋,給他小弟一些教訓,讓他知道輕重。”
阿秋這才反手從兜里拿出一個硫酸專用吸液滴管,吸上去十幾滴,又捏著管子向小弟丙的手臂上滴。
慘嚎響起。
一群帽子口罩男快速上車,閃人。
這群人才消失幾分鐘,110和120就紛紛來了。
當孫興被從倒翻的車子里救出來,看著鬼哭狼嚎的小弟丙,被緊急救治著抬上擔架,他滿臉都是大汗。
姆的,要不是自己還算聰明,而這群家伙也還能收買策反,自己這次真的慘大了,辣么大一瓶硫酸要是潑他身上臉上,下場絕對不忍直視。
老三和小弟丁也湊了過來,攙扶起孫興,欲哭無淚道,“興哥,現在怎么辦?”
孫興黑著臉道,“應付下警察,讓高明遠派人來保護我們!”
這些事他還真不敢尋求羊城警方的幫助,有一說一…他雖然改頭換面,整容手術很成功,但指紋,還是多年前那個已經判了死刑的指紋。
dna同樣也是某死刑犯的。
稍微出一點意外,被警方給配型確認,那等待他的依舊是死路,你說羊城警方不會輕易往多年前的某殺人案上聯想?別鬧,有趙學延那個老銀幣在外面。
自己要是進了警署,和警察打交道正開心呢,姓趙的一個電話過來…說他其實是綠藤多年前某死刑犯,不信你驗指紋。
到時候他怎么辦?坐蠟么??
沒節操的趙學延都報警多次了!
中午的羊城,某火鍋店。
當韓富虎正在喝著啤酒吃著涮羊肉,就見幾個青年敲門入內,某光頭更是笑嘻嘻走來,亮著一張銀行卡道,“虎哥,這次雖然沒能搞定孫興。”
“但先從他那里搞來一百萬,還說好了,后天再給我們900萬,當時出動的有9人,一人一百。”
韓富虎繼續涮了一筷子羊肉,笑道,“媽的,這個孫興很有錢嘛。”
沒錯,第一波去埋伏孫興的光頭阿秋等人,是韓富虎派去的,雖然孫老板的舉報視頻里,賣的是傅國生、沈嘉文、疤鼠、綠藤蜘蛛哥乃至羊城晚裝空間等等。
沒有賣韓富虎。
可虎哥才是行動力最強那一個,比焦濤和沈嘉文的人都先到。
因為虎哥感覺自己也被綠了。
就像是他斥責的那樣,你對得起老傅,對得起我么?我連5斤都沒瘦下去,那家伙瘦了30多斤??
這不能答應!
不過光頭阿秋等人,做事的時候,突然被錢財收買,中途也沒有打電話咨詢他,收了錢約好了下次怎么收錢,事后逃離了才打給韓富虎說這件事…
虎哥也是很滿意的。
誰讓他最近太窮了呢,缺錢啊!
為什么缺錢??
還不是上次在鵬城被趙學延搞了,第一次見面對方要借走他兩個億,他沒有,七天過去也就湊了幾千萬,那也把虎哥窮成low窮了。
小弟們同樣知道虎哥最近超窮。
能發財的時候順手撈一波,也就不是壞事了,大不了收了錢繼續搞唄,你指望一個粉莊講什么江湖道義,那不是扯淡么。
“大家今天做的不錯,都坐下,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這一筆錢你們每人十萬,剩下的十萬就在這兩天吃喝全花掉。”
等韓富虎大笑著舉杯時,一群小弟們也紛紛驚喜的坐下,開吃了。
光頭阿秋都喝了一口啤酒笑道,“晚裝空間是不能去了,說起來還有點遺憾,里面有個媽媽桑超正的。”
“不過羊城那么大,也不止一個晚裝空間可玩啊。”
他說的媽媽桑就是余罪故事里,一群警校生來羊城特訓,余罪的好哥們好室友“漢女干”汪慎修去晚裝空間想吃霸王餐,遇到的媽媽桑韓俏了。
在上次跟著韓富虎跑路國外之前,阿秋都是經常去晚裝找俏媽的。
韓富虎大笑,“槽,聽說那個阿悄早就包了小白臉了,誰還知道你是誰啊!”
其他小弟們也紛紛大笑。
一群人吃吃喝喝,吃過午飯才又轉移陣地跑去嗨皮了。
又是新的一天。
當韓富虎從酒店客房里醒來,起床那一刻,就忍不住捂著腦袋搖晃,“槽,怎么頭這么疼?還不會喝到假酒了吧。”
罵咧咧撐著身子去洗刷,走著走著,韓富虎突然就癱軟在地上,差點難受的想死。
又過了幾分 鐘,等他抓起手機喊來光頭阿秋,果斷跑去求醫了。
頭疼、頭暈、胃疼,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視力也開始模糊,這些和當年于歡水喝酒買到摻工業酒精的假酒后遺癥狀一毛一樣。
到了醫院,經歷過一番診斷,還拍了片,韓富虎多少好轉了一點點,在休息區等著片子出結果時,他都忍不住對阿秋道,“你沒事?”
阿秋尬笑,“沒事啊虎哥,我還算不錯?就是阿浪他們也沒事啊,都在醫院附近等著呢。”
大家都沒事,就他一個人這么難受,那就和酒無關了。
昨天吃的喝的,十個人一起,都是吃喝的一樣的東西。排除這個因素后,韓富虎心情更郁悶了,也多了些擔心和緊張。
不是吃喝引起的副作用,那就只能是…病了!
幾個小時后。
韓富虎在阿秋、阿浪陪同下,到了某醫生辦公室,醫生一邊看電腦上的片子,一邊看從取片機取出來的,雙向對照,足足研究了十幾分鐘。
他才坐下,對韓富虎道,“韓先生,你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我希望你…對了,你們是?”
阿秋急忙道,“醫生,我是他弟弟。”
阿浪也連連點頭,“對,我們都是他弟弟。”
醫生掃一眼兩青年,“親弟弟??”
阿秋和阿浪紛紛承認,都是親兄弟嘛。
醫生示意韓富虎先出去一下,他有事要交代,就這樣的場景、態度,韓富虎猛地晃了晃身子,才開口,“醫生,我到底怎么回事?你說吧,我扛得住。”
“我不出去!”
醫生還是建議對方先出去,等阿秋和阿浪也勸了幾句,阿秋陪著虎哥走出去等待,醫生才對阿浪道,“是胃部腫瘤,良性還是惡性暫時不確定,還需要做進一步化驗。”
“但是,以我的經驗判斷,這是典型的惡性腫瘤,概率超過九成,其實韓先生的片子剛出結果,你們來之前,我已經請了兩位腫瘤科專家看過了…”
阿浪,“啊”
這特么怎么就惡性腫瘤了?!
難道是他們做的那些生孩子沒菊花的壞事太多,遭報應了??
這虎哥還想著回來后殺了老傅,接過老傅的地盤當大佬,連沈嘉文那樣的大嫂都接管呢,怎么就…連自己的地盤都搞不定了?
醫生繼續道,“你們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其他醫院在化驗檢查一下,以免出錯嘛。”
“不過我還是建議,盡早做決定,他的情況即便是惡性腫瘤,應該還在早中期,及時手術化療,還是有希望的。”
兩天后。
傅國生的海景大別墅。
喝的醉醺醺的韓富虎按響了門鈴后,沈嘉文剛一開門,他就攬著沈嘉文向內走,邊走邊笑,“嘉文,來,今天玩些不一樣的。”
沈嘉文猛地推開韓富虎,“你瘋了?滾!”
韓富虎大笑,“我是瘋了,對,瘋了,哈哈,來,一起玩啊。”
等沈嘉文猛地摑了他一個耳光,韓富虎才猛地從后腰抓出一把槍,“槽,別給你臉不要臉,來,以前怎么伺候那姓孫的,今天給我來一套!”
“要是我不滿意,你就等著上路吧!”
沈嘉文目瞪口呆,“韓富虎??”
虎哥突然哭了,“我特么胃癌了,確診了,跑了三家醫院,沒多久可活了,嘉文,你別逼我!”
“逼急了我,大家一起上路,路上也好有個伴!”
沈嘉文,“……”
半個多小時后。
當焦濤開著車子,送傅國生到別墅口,剛一開開門,就見門內走廊上,丟著一些衣服。
這些衣服男女樣式都有。
隱隱約約的,二樓還有一些聲音響起,焦濤一瞬間人都不好了,傅國生同樣,“…”
等某些聲音又變大了一些,焦濤才急忙攙住傅國生,“傅哥,冷靜。”
傅國生晃了下身子,“小濤,你跟我十幾年了吧?”
焦濤忙不迭點頭。
傅國生擺擺手,指了指樓上,焦濤再次重重點頭,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忍和遺憾。
等他抓出搶向樓上走時,走出幾步,傅國生就開口,“不用殺嘉文。”
就算被戴了綠帽,其實沈嘉文是他上線啊,他不是最大的boss富佬,沈嘉文才是經常替富佬傳達消息和指令,包括什么時候有貨到,在哪接貨的。
焦濤再次點頭。
重新起步時,眼底還有一點點驚喜,畢竟嫂子…真的很潤啊,就這樣死了太可惜。
有一說一他也 氣啊,就算傅哥真不行,當不了男人,他上次都說的那么直白清晰了,隨時等你電話,可你呢??
家門不幸啊!
這樣的大嫂必須找個機會好好教育一下。
一段時間后,砰砰砰的聲音響起。
傅國生在客廳里呆坐一陣子,才看到焦濤捂著左手臂下樓,血痕比較明顯,“傅哥,姓韓的跳樓跑了…”
傅國生懵逼,“姓韓的?韓富虎??”
焦濤再次點頭,“不過我也打中了他一槍。”
就在這時,衣衫襤褸的沈嘉文也從二樓跑了出來,看到一樓大廳的傅國生,頓時楚楚可憐的解釋,“老傅,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姓韓的趁著你不在,拿槍進來威脅我…”
“我是被逼的。”
傅國生,“…”
傅國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焦濤轉身,捂著傷口怒斥,“大嫂,你省點心吧,你桃子后面是什么?兔子尾巴么?”
正常人類誰特么會有兔子尾巴?
還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焦濤都不好意思向傅哥明說,剛才進屋的時候到底都看到了什么,要不是某些畫面太刺激,他也不會出神,恍惚,然后被韓富虎找到槍反擊他,在逃掉。
有本事你沖我來啊!
沈嘉文這才怪叫一聲,捂著桃子就跑回去了。
傅國生抓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滿嘴都是苦澀,姆的,這還不如直接殺了算了,可他舍不得啊。
韓富虎?這還真是好樣的!
他就算是開成人玩具公司的,以前也經常用那種物流渠道散貨,也很少玩的這么花啊。
傅家別墅附近不太遠處,一個正在客廳里一邊泡茶一邊看書的中年,猛地抬頭看向左右,狐疑道,“什么聲音?有人放鞭炮?”
“大白天,無緣無故的放鞭炮?”
狐疑一陣子,他沒聽到后續聲音,就繼續泡茶看書了,直到…幾分鐘后。
一樓的落地玻璃窗走廊突然響起一陣玻璃碎裂聲,他轉身看去,才看到一個一手短槍,一手捂著屁股的赤果中年殺了進來,臉上全是兇厲之色。
看書男驚呆了,猛地抱住自己雙肩,“兄弟,大哥,你…”
大白天好好地。
一個赤果男人沖進來,這畫面太驚悚,而且對方行走中,還有血液滴落在后面。
韓富虎臉一黑,“快,衣服!”
看書男懵了幾秒,忙不迭脫自己衣服丟了過去。
片刻后,韓富虎再次捂著自己的屁股逃了出去,臨走前他都要走了看書男的車鑰匙,還有手機。
等汽車發動聲遠去,看書男才匆匆跑到客廳座機電話邊,“喂,警察同志,剛才有個赤果男人拿著槍跑進我家,搶了我一身衣服和手機、車子跑掉了。”
“他還受了傷,一直在滴血,羊城這是怎么了?光天化日的,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他不管怎么說,也是住海景別墅,上下幾層加起來室內面積就上千平,大院子里有花園、有泳池的大老板啊。
今天遇到的這件事太令人驚悚了。
現在他才確定,不久前從不遠處響起的那些疑似鞭炮聲,似乎是…然后…就挺魔幻的。
報過警,中年抽出根煙點上,狠狠吸了幾口,才又狐疑的走上二樓看向某鄰居。
赤果的男人,從隔壁跑來搶了衣服車子跑路??
他記得隔壁住的也是大老板,成人玩具商,生意貌似還不錯,關鍵是對面的老男人,比他還老那位,家里媳婦挺,就是挺那啥的。
那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
現在的帽子批發商都這么兇悍了么??
半個多小時后。
也經過一些問詢和做筆錄的某看書男在二樓陽臺,看著一群警察押著傅國生和焦濤一起上了車,要遠離這一帶大別墅區。
沈嘉文則懵逼的站在別墅門口眺望著什么…看著看著,又從別墅里走出來幾個警察,貌似還帶著什么證據類事物,請大嫂一起上車。
看書男都猛地打了個哆嗦。
帽子批發商跑了,受害者卻要被警方帶走?這是什么世道啊,不對,某些聲音很不一般啊。既然之前的那位受了傷,是誰打傷他的?對方手里都有家伙,還受傷??
這個成人玩具老板商,遠遠不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么簡單?
“雖然鄰家大嫂很不錯,但這有點太危險,我還是先去另一個家躲一陣子再說。”
哆嗦之后,當他的秘書開著另一輛車到了,看書男果斷閃人,給自己別墅落上鎖就跑了。
子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還是他的小秘書比較溫柔可愛。
羊城某玩具廠。
正在和一群小弟吃著火鍋喝啤酒的鄭潮,接到一通電話,突然就噴了,等他匆忙擦擦嘴,又看了眼左右瞠目的小弟們,才忙不迭擺手,“撲街,太意外了,傅老板又進去了!”
粉仔等小弟們,“啊??”
余罪都猛地起身,“不是吧,怎么又進去了?之前他因為被那什么孫興實名舉報的原因,進去了,配合調查了幾天,好像今天不是剛放出來??”
他這個警校臥底,雖然沒有真的豁出命去破獲這個走粉集團的雄心,他怕死。
但也不至于跟上的老板,動不動進去啊。
這以后還怎么好好搞情報??
余罪的確是像原故事軌跡里那樣,和傅國生在看守所打出來一片交情后,出來說跟著他…很快又被傅國生發配來鄭潮這里了。
混入看守所暗殺傅國生的那個殺手,老傅依舊懷疑是鄭潮指派的,只是現在還沒有證據。
鄭潮在問詢下,又喝了一口啤酒壓壓驚,詭異的笑道,“聽說好像是有人給老傅戴綠帽,被當場抓獲,動了槍…”
“送綠帽的男的跑了,還在潛逃中。不過老傅也因為有那什么東西,被帶走了,情況好的話,可能是焦濤替他坐牢。”
“情況不好,老傅就要一起跟著了啊!”
余罪瞠目,“大嫂…大嫂真這么狼??我還以為視頻上那些東西是假的。”
“這次老傅才進去多久?就被當場抓獲了??綠藤孫興??”
鄭潮搖頭,“不是孫興。”
余罪無言以對。
不是孫興,好像是一個比“是孫興”更惡劣的消息。
為什么呢??
余罪來跟鄭潮之前,也見過沈嘉文的,就是沒想到那位會那么浪和狼。
鄭潮也無語的放下杯子嘆息,嘆息道,“早知道這樣…”
早知道這樣,他也會把握機會的,這不是饞不饞的問題,而是身為一個派殺手殺傅國生,想取而代之的人,鄭潮野心很大,若是能提前策反了沈嘉文聽他的。
想要干掉傅國生就容易多了。
可惜了。
他是見過孫興的,鄭潮自問比孫興還是更帥的,也更有男人味,那邊連孫興都可以無所謂,沒道理他阿潮不行啊。
“吃,大家繼續吃,吃完了,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去探訪下老傅。”
“哎,這戴帽子戴的全國人民都幾乎知道了,情況有點嚴峻,萬一老傅想不開,跑路去國外了,咱們能見到他的次數就不多了啊。”
鄭潮再次開口,招呼一群小弟吃吃喝喝時,不管怎么看,他的笑容都有些壓不住,語氣里也有很幸災樂禍的味道。
余罪,“…”
好不容易和傅國生混熟了,要是沒一點收獲,那家伙不管是坐牢還是跑路,就這樣不容易遇到了,這算不算是臥底計劃的初步失敗??
就挺讓人牙疼的,那么大一個莊家,自己家門都護不住啊!
八里河派出所。
趙學延在高朝、曹建軍陪同下,見到了幾天前在火鍋店停車場拿水果刀想要暗殺他的青年。
面對面坐著時,趙學延才拿出一張照片,是通緝令,“這個是你老板么?”
上面就是韓富虎跑路后,被通緝的照片。
“搶劫男”看了幾眼,有些恍惚的搖頭,“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還真是他老板!!!
這個就撲街了,老板還答應過,事情做了后,不管成不成,都會給他請律師,以及發放后續錢財的。
他做事之前也只是收了三成款而已。
現在韓富虎又被通緝了?跑路了?這個就尷尬了。
但他還是不能承認,畢竟你對外說,自己拿著水果刀蒙面打劫,是和朋友開玩笑,嚇唬朋友的,認錯人了,這是一種性質。
你承認拿刀想要暗殺,甚至綁架勒索,又是另一種性質。
哪怕后來調取的某地下停車場監控上,已經清晰展現,他最初剛從陰影里蹦出來,是邁著刺殺的步伐和動作,想要偷襲趙總的…
那刀子是朝著后心去的,等高朝和曹建軍發現不對轉身,趙總也轉身,沖后心去的刀子才變成普通威脅,他也喊起了搶劫。
那些證據,只要他死不承認,還是有機會洗一洗的。
現在老板撲街了,這怎么算??
趙學延笑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等他起身離去時,“搶劫男”才猛 地起身,“哎,等等,我配合什么了?你別亂說啊,我就是認錯人了,開玩笑而已。”
趙總懶得搭理他了,和高所、曹警官一起走出辦公室,才揚了揚手里的通緝令,“這家伙,出名方式也挺別致。”
他只是給韓富虎刷了一個我有癌癥的技能,持續了一陣子啊,那貨怎么會是以這種方式,登上通緝令??
曹建軍無語道,“還真是姓韓的啊,剛才那小子表情已經出賣了他,不過…”
不過非法持有某種物品,還疑似卷入“強女”事件,入室搶劫等等,和粉莊性質依舊不一樣啊。
曹警官有點不太好評價,這樣的韓富虎即便落網了,不按照粉莊罪行判,這是成功還是失敗??
就算是傅國生這樣坐牢,也有點遺憾吧??
趙學延笑著搖頭,“沒事,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是該把韓富虎身上一直持續著威力的技能給取消了,那家伙只是不管往哪個醫院就診,都能確診癌癥而已,實際上他身體本質是健康的。
撤銷了技能就好的差不多了。
至于撤銷后,韓富虎會不會跑回之前的醫院鬧事,為了誤診鬧事??一直背著通緝令在身,他沒那個醫鬧的機會了吧,除了警察要抓他,傅國生也不會放過他。
歸根結底,目前的羊城還是傅國生當表面上大佬,手下可用的人多得是。
不管鄭潮、莫四海還是裴漁等等,一個個小老大都是聽傅國生的,焦濤只是老傅身邊的親信行走而已。
('從港綜簽到成為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