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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5章 他大感震撼,看不懂了

第0845章他大感震撼,看不懂了第0845章他大感震撼,看不懂了  本書作者其他書:

  駱士賓和水自流還商量著如何用錢砸跪下趙學延的時候。

  醫療中心北方十字路口處,周秉昆正滿心火氣等綠燈呢,就見一輛桑塔納停在路邊,駕駛座上,喬二強也對著他揮起了手,“秉昆,上車。”

  周秉昆愣了一下,打開車門上車,訕笑道,“喬小哥,這么巧啊。”

  喬二強發動車子笑道,“巧什么,我是專門來等你的,咱們一起出去吃點,對了,你嫂子說希望我去吉春開百貨超市,你方不方便給我介紹下吉春的大致情況?”

  “說起來我經常路過吉春,但還沒在那里停留過。”

  周秉昆啊的一聲,拍著腿道,“喬小哥你經常路過我們吉春?嘿,下次路過一定要來我那里坐坐,我在吉春開了家飯店,吉膳堂,到時候一定讓你嘗嘗正宗地道的吉春菜。”

  他知道喬二強是喬四美那個護士長的親哥哥,但還真不知道對方是做什么生意的,還有,大嫂想請對方去吉春開超市??

  至于他這個年代能開飯店,為什么還這么窮?想在南都找了落腳的地方都拿不出錢?吉膳堂是周秉昆掛靠在一家吉春雜志社旗下的單位,算起來也是公家產業。

  他開飯店的時候,時間太早,時代環境不允許私人興建飯店。

  所以一部分收益是要交給雜志社的。

  其次是,這個年代吃飯打白條,三角債,要賬難,以他的鐵瓷兄弟曹德寶為代表,天天在他那里大吃大喝,結賬時打個白條,要賬…就真的太難了。

  吉膳堂都差點被各種白條債拖垮現金流,給整破產。

  這也是周秉昆單純的一個表現,還是那話,他親大哥是吉春常務副,一把手不在,周秉義幾乎抓全面工作。

  就這,大把企事業單位或機構的人去吃飯打白條,不給現金,他但凡說一句我哥是誰,咱也不仗勢欺負誰,只需要你們一個個的吃飯付錢,別賴賬!

  那他早就身價暴增,成為有錢人了。

  點一下他和周秉義的關系,向眾多企事業單位大吃大喝的要來結賬的現金,很難么?

  他這都沒做過,熬到現在一窮二白,還是帶著爹媽和幾個孩子跑回光字片那老破小生活。

  喬二強笑了,“沒想到你也是大老板,行,我下次去一定坐坐。”

  接下去,兩人就一邊開車一邊聊,主要是喬二強問,周秉昆回答有關吉春的各種情況,等到了南都一家飯店里,點過酒菜后,喬二強才感慨道,“吉春目前也沒有大型綜合性百貨超市啊,那我真可以去闖闖。”

  “到時候開業了,希望秉昆哥你多幫忙關照下。”

  周秉昆急忙道,“關照不敢當,不過能幫的我一定幫,你去我們那邊開百貨超市,大好事啊,日常生活購物也會方便許多。”

  他以前都沒怎么見過、了解過什么是大型百貨商超,也是來了南都昨天購物時,才逛了一次,感覺很棒,很好。

  喬二強則是在涼菜和酒水端上來后,倒了杯酒,“秉昆哥,我敬你一個,以前我跑莫斯卡做貿易,大部分是在黑省和京城附近拿貨,以后有需要了,要是從吉春拿貨,你可得幫我多聯系幾個渠道。”

  “放心,幫忙是幫忙,生意是生意,我不會少了你的辛苦費。”

  周秉昆也舉杯碰杯,笑道,“那不行,我就純幫忙,談錢就傷感情了。”

  雖然他和喬二強也沒什么感情,但自己老爹還住院呢,病人也需要護士照顧,喬四美還是護士長呢。

  喝過酒,周秉昆也試探道,“你要是覺得我幫忙不收錢,不合適,那不如幫我在南都介紹一個落腳地,你看我家老爺子目前情況危險,需要長時間調養。”

  “就算這次出院了,我們若回吉春,萬一…那從吉春來南都,距離太遠了,未必像這次那么順利,我和大哥就想著,先讓老爺子在南都住一陣子,身體徹底養好了再說回家。”

  喬二強大笑,“好說,你們要是不介意,可以住我家紗帽巷的老屋,現在那里沒人住了,空著呢。”

  喬家一大家子,喬祖望還在港島沒回來,老大和大嫂搬進了165平的四室,喬三麗也住在四室新房,以前她在那里可以幫忙照顧懷孕的葉小朗。

  以后可以照顧坐月子的葉小朗,及帶帶出生后的小侄女。

  喬四美?大部分時間是住在醫療中心的。

  他二強則是在黑省都安家置業了,紗帽巷老宅早就空著落灰了。

  周秉昆也是大喜,啊啊幾句連連客氣,又和喬二強聊了會這個紗帽巷老宅的話題,他才好奇道,“二強你是跑莫斯科做生意?這可是出國的大生意啊,沒想到你這么年輕…”

  喬二強倒是變的眉飛色舞起來,他一個學渣,中學畢業就不讀了,一年多前還是各種打小工、當苦力的,目前卻成了風云人物,時代弄潮兒。

  在趙學延和喬一成面前,他還是個小弟弟,一切路子都是那兩位指點、以及帶隊趟出來的,可是在周秉昆這外人面前,他就能炫耀了,“莫斯科真是遍地黃金啊,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是撿錢。”

  “不是我吹,就咱們內地一百三四十塊一件的時尚皮夾克,頂上普通職工一個月薪水了,看起來很貴,但你帶著一件到了莫斯科,開價一千四,一群人搶著要。”

  “哪怕很多毛熊人,身材比較高大,穿上小夾克不合身,那依舊是搶著買。”

  “你就帶十件夾克運過去,秒賺一個萬元戶!”

  周秉昆噗的一聲噴了,呆若木雞的看向二強,“這不能吧?十件皮夾克能賺個萬元戶?怎么可能這么夸張…”

  喬二強肯定點頭,“就是這么暴利,不過做生意簡單,困難的是如何面對一路上的坑蒙拐騙搶,我們幾十個大老爺們結伴,還有八成以上都是退役精銳,一般情況下沒人敢惹。”

  “可就算這樣,去了莫斯科也要向當地社團交保護費的,不是不敢打,而是與其和那些社團打來打去,有那時間精力還不如多跑幾趟,多幾趟的利潤,賺的遠比交的保護費多出好幾倍了。”

  “比較時髦的皮夾克只是一個例子,其實那邊羽絨服、雪地靴等等才更暴利,就冬天保暖那種軍大衣,你要是冬天運過去,一件十五倍以上的利潤都常見。”

  周秉昆又噴了。

  這么夸張暴利的生意…還真是?

  正懵逼震撼茫然中,周秉昆都一拍桌子,“哎,你要這么說,我想起一件事,以前我哥在軍工廠當廠長,因為廠子快破產了,他也急的沒辦法,就去莫斯科找朋友幫忙,最后買回來一艘巡洋艦。”

  “那巡洋艦的鋼材是當時我們國內沒有的鋼種,就是把大艦拆了,賣鋼材就賺了一千多萬元,也讓軍工廠借助這一波紅利轉行了,沒破產。”

  “我哥也是那件事后,才去當副高官的。”

  “你看我這腦子,我哥那事我知道,清楚,怎么就沒想過也去毛熊做生意呢?”

  老馬說過,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法律,當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冒著絞死的危險做事,但是現在喬二強講的,那是一件時髦的皮夾克運過去,百分之一千的利潤啊。

  就他們冬天常穿的軍大衣,還有雪地靴之類,能賺的更多更爆炸?

  你要說這是扯澹吧,可周秉義為了以前的國企工廠,跑去搞來一艘巡洋艦,拆了賣鋼才都賺一千多萬啊。

  和這種生意對比,他辛苦經營吉膳堂,卻面對大把大把要不來錢的白條,搞得飯店賬目一直窮的幾乎拿不出幾個現金?他這是何苦呢?

  這樣的生意,也就是這個時代特色了,放在20年后,哪有這么賺的?

  各種激動中,周秉昆又疑惑道,“二強,現在還能跑大毛熊?不是解體了么?”

  之前幾個月那邊動靜鬧的那么大,還能跑生意?

  喬二強笑著點頭,“能跑,那邊的黑手黨都多次聯系我們,讓我們繼續北上了,他們收保護費雖然沒我們賺得多,可至少有的收,還有貨用。”

  “我們要是不跑,那才是坐吃山空。”

  “另外一點,我們團隊都是拿的真貨,貨比三家到哪都不差,信譽度闖出來了,而不像有些倒爺那樣,整些殘次品湖弄人,那是在敗壞咱們華夏生意人的信譽啊。”

  說到這里喬二強都喝了一杯酒,表情有點無奈。

  最初的國際倒爺跑去莫斯科,一向是受到各種歡迎的,大毛熊人對華夏倒爺態度也都很好,可…哪怕正經商貨已經那么賺了,依舊有人為了賺更多,專門倒賣假冒偽劣殘次品。

  這是大勢。

  錢嘛,有錢能使鬼推磨。

  一直到90年代中后期,這一波跑一趟莫斯科就爆賺N多錢的生意,都出現了另一種風潮,那就是很多毛熊人開的商店,店門外直接懸掛本店不售華夏商品的招牌。

  都是被假冒偽劣殘次品坑害的。

  再到千禧年,大毛熊境內各主要大城市都出現了各種大型商超,不管是毛熊寡頭開的,還是歐羅巴的商超連鎖店都有,才讓倒爺的職業環境徹底消失。

  母庸置疑,現在喬二強和周秉昆談這些,就是想拉秉昆入伙的,倒爺的發展空間會隨著時代發展而終結,那…既然連趙哥都說了,開正經商超也是一條很好的前路。

  他想要認真經營百貨超市連鎖店,只是蹭趙學延神醫、治病救人的光環余波可不行,也得把人拉上車才行。

  至于跑一次,帶十件皮夾克或者一堆棉衣、雪地靴就能賺一萬甚至幾萬,為什么二強跑了一年多,還只是一二百萬的身價?

  這是團隊運作模式的因素了。

  他們幾十號退役精銳組成的骨干團,可不是一成二強當老板,老板賺九成,骨干團平分一成…

  而是所有人,一起平均暴富。

  那些退役兵哥哥賺的,每一次都不比一成、二強少到哪去。

  這一年多光是他們團隊就造就了近百號百萬富翁,更別提唐·山大地震故事里王德清組成的病患家屬團了,還有出自寧省海吉縣那一幫子,也都在快速暴富。

  暴富的過程,不管是和大毛熊黑手黨斗智斗勇,還是和幾千公里的國際列車上,各種小偷、騙子、搶匪等等斗智斗勇,大家受傷都是家常便飯,好消息是至今沒死人。

  他們團隊里,打過半島戰爭的都有三個,年齡雖然大,可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打過南越戰爭的就有二十幾個。

  喬一成、宋清遠等高材生當大腦,老兵英雄當拳腳,混不出頭才是怪事。

  未來1993年夏,轟動國際的華俄列車大劫桉,也無非是五六十個青壯拿著瓦斯槍、電警棍、長刀去洗劫跨國列車,不客氣的說,就算二強團隊遇到那一波悍匪,也能輕松把對方打跪下。

  現階段喬二強都覺得,可以多拉幾個合伙人,一起經營商超連鎖店,他一個人想發展,手里那點錢,也就在各地省城開開罷了,發展速度也有限,若能多拉十幾個百萬富翁一起加入。

  那發展效率就快多了。

  路子,趙學延已經指出來了,等拉了周秉昆入伙,那就可以再請喬一成、宋清遠幫忙搞發展計劃書,籌備商業計劃了。

  趙氏醫療中心。

  當趙學延走出來打算去吃飯,保安正幫他取車時,駱士賓和跛足水自流就走了過來,留著長卷發的駱士賓豪邁笑道,“你就是趙院長?久仰大名,鄙人駱士賓,鵬城駱氏集團董事長,這是我們集團股東水自流。”

  笑聲里,駱士賓還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遞來。

  趙學延都無語了一下,這個強女犯怎么蹦出來了?話說駱士賓二十多年前強女鄭娟一事,他還沒受到過法律制裁呢。

  以前他七十年代初蹲號子,那是在當時投機倒把進去的。

  有點小意外,趙學延也沒有深究,平靜道,“你有什么事?直說,我還趕時間。”

  駱士賓看著遞出去的名片,對方連接的意思都沒有,稍微愣了一下,開口道,“趙院長,我出20萬,希望你幫我個小忙。”

  “就是我希望等周楠來醫療中心看望他爺爺的時候,制造點小誤會,比如周志剛病情突然加重,讓周家人以為,周楠和周志剛那個病人,命里犯沖,不適合多見他爺爺。”

  趙學延笑了,意味深長的打量駱士賓一眼,“這個忙的確不大,是小忙。”

  不就是讓周志剛病情反復一下,波動一下么。明天波動一下,后天恢復正常,再見周楠的話,病情反而好的更快了…這不是趙學延不講武德啊。

  而是駱士賓只說了一次交易,他后續在做什么,那是第二次了,額外事件。

  這樣就能收20萬?

  在駱士賓隨著這話也目露喜色時,趙學延才道,“20萬不夠,兩個億還差不多,你有么?”

  駱士賓,“…”

  水自流都懵逼道,“趙院長,你這也太獅子太開口了,不對,饕餮都沒你這樣開價的吧。”

  趙學延笑著點頭,“這個忙我幫了,記住,2億,你主動湊上來的,欠我的錢不還,后果很嚴重的。”

  說到這里他都拿出了大哥大撥號,“阿鬼,是我,鵬城有個駱氏集團董事長欠我兩個億,你安排人收下債,半年內,利息就不要了,超過半年利滾利。”

  掛了大哥大,他就笑道,“港島的洪樂社,坐館阿鬼會安排人和你收賬的,你既然是鵬城大老板,應該對他的名字不陌生,再見。”

  阿鬼,鬼王在一年多前就跟了趙學延做事了,粉、顏色、賭檔、放高利貸等等生意全放棄了。

  一年多來,幾萬洪樂打仔爛仔,全是靠著十位賭王、賭神、賭霸、賭尊之類渣渣們混吃混喝的。

  一個個賭壇怪客怪咖,濠江贏一把,拉斯維加斯、大西洋城、邁阿密或巴哈馬、高盧等等…他們贏賭場的是小錢,一個賭場也就帶走幾千萬就夠了。

  關鍵是坐在一個個賭場貴賓廳里,和各式各樣黃白黑大富豪對賭,卷起來的財富都超過20億刀了,還基本是合法賭場賺來的干凈錢,都不用洗了。

  你說贏了那么多,被報復?幾萬洪樂打仔爛仔跟著一起混吃混喝,你以為那幾萬爛仔是擺設?

  港島洪樂社都因為這些事一定程度內名震全球…逐漸在全球賭徒心目中被稱之為賭壇造神社了,白人黑人小弟,都在各地收了一大堆。

  別以為白人黑人就不賭、沒賭鬼啊。

  反黑故事里的洪樂鬼王,目前是震驚諸國的賭壇大帝了,畢竟那一票賭王、賭神、獨霸什么的,在阿鬼面前都是很乖巧的,贏來的各種財富,九成都要上繳給阿鬼。

  阿鬼在港澳彎一帶的名氣,已經壓過了濠江賭王。濠江那位現在都要給阿鬼維持好關系,只希望洪樂的賭術大亨們,千萬別經常去濠江,你們只要去歐羅巴和阿妹家各種禍害就行了。

  當然,阿鬼收了那么多錢,除了養幾萬打仔爛仔之外,更多的,還是讓小弟們和各種死有余辜的人渣們聊天、談心,勸告人渣們加入重生計劃。

  而原本反黑故事里,洪樂的大對頭和興盛,都被甩開幾個層次,大家玩的圈子都不一樣了。

  當保安把車開來,趙學延上車走人時,駱士賓才從目瞪口呆中清醒,追著車尾氣奔跑,“等等,等等…”

  臥槽,他是想著用錢把一個醫生砸跪下。

  讓對方幫他做事而已,怎么就稀里湖涂的,從20萬變兩億了?哪怕他目前行賄一些大廠老總,一個項目能輕松賺千萬,那也是要和對方對半分的啊。

  而且那種大項目,談一個,都要很長很長時間的。

  追不上車子,駱士賓累的氣喘吁吁在街頭喘息時,水自流也跟了過來,駱總這才直起腰,一臉不可思議道,“水哥,那家伙嚇唬咱們的吧?他能指揮洪樂的鬼王做事?開什么玩笑。”

  鵬城距離港島太近了。

  以駱士賓目前的級數,還真對港島有不少了解,知道洪樂、和興盛就是全港最大社團了,另一方面,他甚至聽過和興盛最新崛起的囂張哥,都有MI6背景。

  MI6支持囂張哥搞風搞雨,最大目的就是趁著最后的余暉撈錢。

  可就算是和興盛囂張哥,什么能賺錢就做什么,毫無底線無法無天的家伙,在目前的港島也不敢懟洪樂,誰讓洪樂那些賭壇怪咖太多太恐怖了。

  砸錢都能砸死無數人。

  那些怪咖若一門心思從賭場撈錢,還會引起各種賭場的聯合應對,但人家賺的最多的是貴賓廳里的大富豪們,那些怪咖和富豪對賭,賭場都可以局局抽水的…

  甚至,也有一些賭術驚人,本身是賭壇天王的資深老手,還喜歡專門找那些新晉崛起的怪咖怪客們對賭,切磋技術。

  一個家伙背后至少有幾千打仔爛仔混蛋們,包括白人黑人。

  出了事,那幾千爛仔是真的敢做事,敢打敢拼的,他們本來就是社會混蛋,人渣敗類,吃喝玩樂全靠怪咖怪客們了,出事能不拼?

  再說了,也有不少野心家,想要在里面冒泡博出位的。

  水自流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新的一天。

  駱士賓剛在酒店里醒來,就聽到了劇烈的敲門聲,等他迷迷湖湖走去開門,才見水自流一臉緊張的走來,“出事了!”

  “我們的電子管廠被砸了…”

  “損失不嚴重,但這是對方給的下馬威,就是洪樂的人。那甚至不算洪樂正式成員,而是鵬城一些流氓,為了巴結洪樂做的投名狀。”

  “半年,兩個億,拿不出這筆錢,以后我們不管做什么都不會安生,甚至你家門口,都有人輪流守著。”

  駱士賓這次是來和周秉昆搶孩子的,不過他在鵬城也早就結婚了,媳婦曾珊打不通他的電話,就打給水自流求助了。

  駱總再一次瞠目結舌,“臥槽…”

  還真有人敢問他要兩億?這算什么稀里湖涂亂七八糟的賬目?瘋了吧。他們都是混社會出身,都蹲過大牢,改開后起步階段,也沒少做亂七八糟的事,第一桶金,都是黑的。

  就算這樣,遇到趙總這樣出牌的套路,他都大感震撼,看不懂了。

  時近正午。

  趙學延正在周志剛病房里給這位老工人做針灸治療,當門口出現一道身影,激動的喊著爺爺時。

  原本還算穩定的周志剛,突然就雙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這一下子,一屋子家屬都嚇得不輕,包括剛來,喊了聲爺爺的周楠。

  周家人各種激動中,趙學延倒是平靜道,“沒事,老爺子就是太激動,暈過去了,等他睡醒就沒事了。”

  周家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然后開始疑惑的討論起了,為什么周楠剛來,老爺子就激動的暈過去…

  片刻后。

  走廊里,當周秉昆帶著周楠,一臉憂愁的走過來,剛恭敬喊了聲趙院長,趙學延就擺手道,“昨天就有個叫駱士賓的,找到我,說給我兩個億,讓我做點手腳。”

  “比如老爺子一見到周楠就病情加重,造成周志剛和周楠八字不合、命里犯沖類假象,兩億啊,我就收了,他剛才才會暈。”

  “沒事,等明天,周楠再見他時,他繼續健健康康就行了,畢竟駱士賓給我兩億,只是一次交易。”

  “你們也別有心理負擔,就這一次,明天就沒事了。”

  周秉昆瞪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周楠都崩潰道,“駱士賓竟然砸兩億,讓你做這種事??”

  周秉昆也激動了,“他竟然有兩億?太夸張了吧。”

  趙學延搖頭,“他沒有兩億,現在算是欠我兩個億,我已經找專業的財務公司去收賬了,沒事,他一年還不起,努力個十年八年甚至一輩子,應該還的起。”

  “我也不知道駱士賓和周楠你有什么關系,才讓他這樣做,不過他和我談生意時,也沒讓我不告訴你們這件事的真相。”

  周秉昆再次震驚,“他沒有讓你保密?”

  趙學延搖頭,“沒有啊,我肯定沒聽錯的。”

  趙總可以打包票,昨天談生意時,駱士賓駱總真沒有要求他保密,既然沒有,那就是可以直說,坦白的局。

  免得大家誤會來誤會去,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糾葛。

  周秉昆沉默,他有點不太懂這里面的彎彎道道,這年代,有些人是不信什么八字不合、命里犯沖的事的,有的人卻是相信的,他理解駱士賓為了搶走周楠,會砸錢做事。

  但他理解不了駱士賓寧愿負債兩億,也要這么做,竟然還不要求保密??

  沉默一陣子,周秉昆看向周楠,“楠楠,你是清大的高材生,你說,這駱士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周楠,“…”

  他是高材生,高考前就有清大想讓他保送去讀書,周楠拒絕了,因為他知道保送生必須在清大讀完四年本科。

  然后他直接考上清大,又在清大繼續報考阿妹家的大學,今年過了春節后,就會以全額獎學金的方式,去阿妹家留學。

  在跟著到了1993年夏天,從阿妹放假去機場的路上,被一個阿妹家搶匪開槍打死了…因為這事,周秉昆和駱士賓起沖突,不小心誤殺駱士賓,還因此被判了九年刑期。

  可這樣的高材生周楠,也理解不了駱士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鵬城。

  尚能集團老總姚立松坐著轎車抵達駱氏旗下原拔絲廠、現電子管廠,看著工廠大門口左右兩側。

  有二十多個混混穿著“駱士賓還錢”的襯衣,還舉著“駱士賓還錢”的條幅,老姚都看的眉頭大皺,等他派了司機去下車打探情況,很快得知。

  駱士賓竟然欠了港島洪樂集團兩個億債務?

  再次揮手讓司機走遠,姚立松才抓起大哥大撥號,電話打通后,姚立松都無語道,“我說駱總,我的駱總,你怎么回事啊?欠了港島洪樂集團兩個億?”

  “我真是好家伙,洪樂集團也是你能欠的?你不會在濠江輸了兩個億吧?”

  “你這樣,我沒辦法把現在的項目交給你做了。”

  他是周秉義的戰友,后來轉業后就成了尚能集團董事長,國企大老,也是他經常把項目交給駱士賓,一個項目賺多少,對半分。

  而日常間吃喝玩樂把妹媾女,都是駱士賓給他安排妥當。

  雙方關系很鐵的。

  可就算是再怎么鐵的關系,突然得知對方一下子欠了兩億債務,那也心顫啊。

  洪樂集團,姚立松也知道啊,洪樂也不是沒來過鵬城追債,這個年代,遍地都是黃金,但也有很多暴發戶,發達以后就開始紙醉金迷,跑去濠江賭錢,甚至在港島賭,從而破產的…太常見了。

  在姚立松話語下,對面的駱士賓急的都快上火了,“不是,老姚,我沒欠他們錢,淦、這事太荒謬了,我真沒欠他們錢,就是被一個醫生給訛了。”

  “我也沒想到,現在的南都社會人,做事都這么沒禮貌了,太沒有規矩了,這是明搶啊。”

  “我發誓,我沒欠錢,沒欠條,沒任何字據,連口頭承諾都算不上,因為我只打算砸20萬讓那個醫生幫我做一點小事,那邊答應做了,但轉口問我要兩億,淦…”

  姚立松,“…”

  姚立松聽著聽著就掛了電話,以他多年來的了解,這件事駱士賓估計還沒怎么撒謊,事情應該就是他形容的樣子,可,那又如何?

  你沒見港島的洪樂集團都來收賬了!

  以洪樂這一年多來,在鵬城、羊城乃至珠·海的收賬模式推斷,既然那邊接了這筆賬,駱士賓想不還,那麻煩就大了。

  這已經不是南都的幫會講不講禮貌的事情了,而是洪樂下場…那是能一定程度影響部分港商投資的事件,港島本身也有富豪,富二代、豪門二三代們,喜歡賭幾手,然后落在洪樂賭壇大亨們手里的。

  那些富豪也不乏在內地投資開廠的。

  另外,洪樂鬼王手持的現金流堪稱爆炸,隨便一個投資意向,全是合法的干凈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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