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省來鳳基本實現了全縣每一個村都通電,而且縣內也修起了單卡車道水泥馬路直通每一個村落時。
港島大學,趙學延正看著26歲的袁國士,正驚喜的大笑著站在一片試驗稻田里,從50年被邀請來港島,有趙學延派人前往各地收集各種稻種,還有內地官方的各種扶植支持。
六年奮戰,這位無雙大佬終于攻克了制種關,育成了第一畝雜交水稻。
雖然這是一代,但趙學延相信有了一代,而袁國士也風華正茂,這個世界,他的成就絕對會更高。
就在這時,雷洛從遠處跑來,笑著開口道,“趙生,亨特那邊有消息說,找到了您的親人。”
趙學延愕然,“我親人?”
你開玩笑?我就是用人道功德隨機具現了一個身份,哪來的親人?
愕然后他又挺無語的,曾經西虹市首富世界里,具現了一個醫學世家出身的身份,冒出來一群哈佛醫學院“老師”們主動幫他運作諾貝爾醫學獎。
就是在2012大洪水滅世的位面,他隨意具現一個阿妹人身份,也多出來一個楊紫曦那樣的小學同學。
這還是遇到的,估計那些沒遇到過的同學之類就更多了。
畢竟是人道功德直接修改記憶,穩固他在一個個位面的出身,來歷。那這個位面他具現了一個華僑、移民幾代的身份,雖然具現時設定為無父無母,沒親兄弟姐妹的干凈身份。
但大框架之外,偶爾出現一些小“老師”“同學”類意外,也不算奇怪。
想到這里,趙學延失笑道,“亨特?說說,我那個親人是什么情況。”
這么幾年過去,曾經的爛賭鬼亨特,早就借助和李裁法一起向東京不斷運粉發大財了,有了足夠的財富,亨特都是警隊一哥了,當然,他這個一哥名譽遠大于實權。
目前的港島誰話事,懂的都懂。
雷洛也是一臉怪異的微笑,“據說是令尊堂兄的親外甥,27歲,人已經帶到尖沙咀了。”
這樣的親人,似乎繞的有點彎。
聽說趙生在倫敦時期,其實少年開始就孤兒院了。就趙生在港島冒泡后,這些年里各種花里胡哨的操作,若是有近親在倫敦,早就被控制住拿來做交易了吧。
這能被牛不落找到一個“一腳跨在三服的堂伯家”的五服外甥,險險卡在邊緣啊。
這估計也是倫敦那邊能找到了最親之人了。
放在21世紀10年代那會,因為互聯網、大都市移居潮的出現,踏在五服的親屬?好多年輕人一年兩年不一定見一次、聯系一次。
那種親戚關系早就淡的不像話了,不過這個年代,卡在五服關卡的親屬?其實對雷洛這種港島潮汕移民來說,心下覺得這種親友關系真不算遠。
他表情怪異,是覺得,這都56年了,倫敦那邊送來一個趙生的五服兄弟?什么意思?以華夏傳統而言,只能算族兄弟了。
五服再向外,就是向九族發展了。
別說雷洛情緒怪異,趙學延也挺尬,“更具體的信息呢?比如他具體工作、能力、為人處世性格?”
其實那什么五服族兄弟,和他本尊毫無關系,就是人道功德刷出身,修改了別人記憶搞出來了。
不過他也想看看,牛不落搞這個,是什么意圖。至少在牛不落那邊,應該認定兩人是真有一點點遠親關系,才把人送來的。
雷洛不說話了,從隨身包里抽出一個文件袋,“是亨特收集的情報,我沒看。”
趙學延點頭,打開文件袋就看了起來。
幾分鐘后他就很牙疼的燒了文件,這個叫李向南的“五服”族兄弟,是一個倫敦華僑三代,標準的游手好閑爛賭鬼,出生時家庭環境還不錯,小富二代,卻輸光了家產還禍害了父母的命。
就算禍害死父母是意外,那也是毫無可取之處。
“給他一萬塊錢,讓他滾蛋,以后沒我的允許,不得踏入港島半步。”
雷洛沒看過資料,但趙生發話,他自然照做。
看在人道功德修改過對方記憶的交情上,給一萬略關照下吧,這年頭一萬港紙也不是小錢啊。
港島筲箕灣李生開自己的塑膠廠起步也只是花了三萬多。
估計牛不落那邊也是一路查找他的蛛絲馬跡,終于覺得找到了一個把柄,研究來研究去,覺得對他毫無影響,攥在手里攥幾年,就像是炒股票炒成股東的心態…
實在熬不下去了,才丟出來送他了。
早在50年他各種印美刀紙,用那個技術搞風搞雨時,世界范圍盯上他的勢力多得是啊,那時候牛不落都沒有把這個李向南丟出來換些什么籌碼,只能說炒股票炒成股東了。
內地搶在高盧之前,引爆了屬于華夏的蘑菇彈,舉世沸騰。但緊隨其后,在高盧引爆大蘑菇時,內地已經掌握了氫·大蘑菇。
和兩種蘑菇一起出現的,是直追八十年代的現代化工業基礎,還有能年產300萬噸糧食的農業硬實力。
畢竟這個位面,不止袁院士已經發力,在大肆推廣高產水稻,其他的各種高產糧種作物,也已經在天南海北生根發芽。
南越戰爭越演越烈時,整個華夏就是一片欣欣向榮,即便和大毛熊鬧翻了,依舊在朝著各種利好發展。
這不是鬧翻幾年后有了各種蘑菇,而是翻之前的蘑菇力。
與之相反的,島國這些年可以說是民不聊生…島人與島人之間,兩極分化極為嚴重,好的像是白象土邦邦主那樣繁榮熾烈,壞的能壞成阿三家第五種姓一樣。
粉和一座座超級賭場、老師俱樂部、藝術家藝校培養基地,把全島都折騰的面目全非。
目前的地球,所有人提起島國,估計第一印象都是…東京很不涼快。像什么好萊塢隔壁家的山谷,和東京提鞋都不配。
旅游、娛樂教學和賭場經濟,已經撐起了全島百分之九十多的收入總量。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趙學延看的目瞪口呆。
牛牛于1956送給他的假五服兄弟李向南,竟然放了個大炮仗,在名古屋攜帶上萬信徒,來了一場直追李梅大師燒烤藝術的大活動…
原因,趙學延得知李向南死了的消息時,已經查出來了,無非是阿南即便不被趙學延認可,但被趙生送了一萬起步資金驅逐出境的消息還是傳出去了。
傳出去,就說明趙生知道這號人。
就仗著是趙生五服兄弟這個優勢,阿南跑去島國浪,白吃白喝,從沒人會和他計較,不管是肥仔超、王老吉、金牙駒等人的團隊,還是邁克·柯里昂等等,沒人計較一個人的吃喝花費。
哪怕后來阿南開始吸粉,也是貨物供不應求。
賭…他本身就是個爛賭鬼?更無所謂了,你隨便玩,輸多少都不向你要債,就是等你贏了,也別想拿走多少錢就是了。
最初的兩年,阿南在東京真是過得日子賽神仙,直到他發現自己得了癌癥,還是晚期的,治不好了。
就開始神神叨叨走向了邪路,還因為能免費混吃混喝,過好日子,招攬了不少徒弟,再直到臨死前想瘋狂一把,真的玩了一把大的。
這都影響到阿妹家在南越戰場的一些利益了,畢竟,島國是后勤中轉基地啊。
趙學延當然明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可他還是沒想到,只是一個系統修改過記憶,多少產生一點點聯系的假親戚,還是五服邊緣的,也能在短短幾年內,搞出來這么大動靜。
這也太不柯學了。
然后,趙學延看著李向南死亡后留下來幾個孩子,基本全是混血,有華島混血,有華妹混血,或者拉丁裔混血,紛紛被肥仔超、跛豪、邁克·柯里昂等人收入集團,培養。
他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李向南剛被送去港島是孤身一個,沒后代,后來趙學延還發動了自己在牛不落的力量徹查,的確沒有其他親屬了,李向南就是最后的獨苗。
可他在島國浪的那幾年,夜夜笙歌當國王,留十幾個小尾巴真的不算奇怪。
港綜位面。
趙學延回歸時,依舊是1996年2月。
這次他一直休養到5月,都沒急著在穿越,實在是上各位面最后的小意外,讓他很無語。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假親戚,都能在世界上鬧出那么大風浪?毋庸置疑,不談李向南最后逝世時,直追李梅大師的熱力行動,就說那十幾個小字輩,再被肥仔超、跛豪、王老吉和邁克·柯里昂等人渣惡棍培養成新生代?
那多少仗著和趙生有一丟丟親屬關系…能席卷向世界的風浪,都不會小。
這種事吧,若他們是在華夏禍害,趙總自然輕松能拍死,可一直在島國,甚至向阿妹家流竄,那個就真是讓世界人民鬧心。
6月。
趙學延養足精神,開啟新一次位面之旅,但他剛立足在新世界,就愕然感覺到了一種,天地不分、時空顛亂的滋味。
時間和空間是什么概念?
這很難用文字來形容,不過以趙學延目前的能力,也本能就感知到了,這里和正常正經世界,截然不同的味道。
下一刻。
一道仿佛開天辟地的斧光亮起。
趙學延本能產生了一點不妙感…說一點,是因為他一直開著轉移神通呢,總數量破億的人道功德,應該不會輕松被揮霍空。
伴隨著不妙感,他及時撤出這個位面。
但退出的那一刻,還察覺到了,有什么擊中了自己,只是被轉移神通挪移走了。
站在略熟悉的時空,趙學延查看系統,發現之前似乎被斧子砍中,神通爆發效果下,一次就消耗了幾百萬人道功德…
而他此刻就是穿著褲子鞋子,站在大街上,一條結疤脫皮的長疤痕,從左肩一直貫穿到右肋骨下。
傷疤倒是不難看,還有種鬼斧神工,超自然的玄妙氣息。
“咦?”
他還正在感受身軀是否有不適、留下其他頑固傷疾隱患呢,就發現,系統展示欄里人道功德,突然減少了一點,這不是錯覺。
在人道功德減少的瞬間,從左肩到右肋骨下的傷疤,輕輕一涼,但暫時也沒更多感觸了。
“我這是,不小心被疑似盤古的大神給劈了?就像是第一次得知,系統每個月都會開啟一個新位面,我想去就能去…”
“第一次擔心那樣,萬一遇到盤古開天的場面就糟糕了?”
這次真遇上了??
回過味來,哪怕以趙學延的閱歷,經驗,都很懵逼以及無語,那種天地不分、時空顛亂的感覺和滋味,真是盤古開天前的一片混沌??
不是,自己挨了盤古一斧子,只消耗了幾百萬人道功德,還有現在人道功德也會隨著時間流逝,一分鐘減一點,就能治愈盤古斧留下的暗傷??
這盤古開天斧,殺傷力這么低的么?
“也不對,我以前雖然接觸過一些神魔,不管港綜位面的神魔,還是倩女幽魂位面,其實那些神魔實力,和盤古大佬對比,差距還挺大的。”
“那是不是真的盤古大神在開天,也不好說吧?”
“其次,那一斧子,未必是朝著我來的,就算遇到了盤古開天,那位開斧子也屠殺了不少混沌魔神吧?”
“如果我遇到那一斧子,只是屠殺魔神時的震蕩余波,一斧子砍掉幾百萬人道功德,也就不出奇了。”
思來想去,他不確定那是什么奇妙遭遇。
只能說,一個月更新一個位面,他從94年9月,到這96年6月,原本可以有21次主動穿越機會,他才是第七次開啟…
遇到一次勁爆畫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各種思緒翻飛中,前方街頭突然駛來幾輛摩托,原本摩托上的一群人是要呼嘯而過的,可開著開著,為首一輛就停在了趙學延身側,駕駛員摘下頭盔,對著趙學延吹口哨,“靚仔,你混哪里的,在哪紋的疤痕?看起來很帥也很唬人啊。”
趙學延看看幾個飆車族,對方衣裝打扮、以及摩托造型,都是90年代的人,和他扎根的港綜位面…差距很大!
他這才一驚,自己看到那閃耀的斧光時,借助轉移神通回家,定位是港綜位面啊,但港綜大本營經歷過漫天神魔甚至外星人、黑科技的助推。
他的趙氏集團影響力深入方方面面,早就把港島打造成科幻之城了!
對方這些疑似古董品牌的摩托,可不是港綜大本營流行的。
又放目眺望了下左右,散發出感知,趙學延很快發現,這里是港島,但不是港綜大本營世界。
好家伙。
疑似盤古大神的一斧子,把他的時空之路都給劈歪了?
趙學延沒理會幾個摩托黨,起身就走,走出幾步后,某摩托車后的妹子突然開口,“咦,你不是靚仔延么?”
“阿延,前陣子你表哥齊唯民還打電話說,你另一個表哥喬一成要結婚了,問你有沒有時間回南都去吃酒席呢。”
趙學延,“…”
什么亂七八糟的。
疑似盤古大神的一斧子,不知道把他劈到了哪個位面不說,還冒出來兩個表哥?這倆名字他一個都沒聽過。
止步后,趙學延又看向妹子,“你認識我?”
這個新世界,他都沒有用人道功德具現身份呢,已經有人認識他了?
妹子瞪大了眼上下審視趙學延幾眼,“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得靚,竟然連老娘都忘了。”
“港島街頭,滿大街都是靚仔,神氣什么?!”
說完,摩托妹一拍身前的駕駛男,這群摩托黨又盯著趙總嘀咕幾聲,才開車走人。
趙學延則發動言出法隨,想要查看齊唯民和喬一成是什么鬼,然後1點就查清楚了,這是一部喬家的鵝女故事里的男主們…
同樣是言出法隨的影響,他也搞清楚了,自己竟然和兩位真有一點出了五服,幾乎近九族關系的背景表。
這份背景表,就是他稀里糊涂融入這個世界時,和位面產生交融衍生出來的。
一滴水,滴入一個池塘,也會產生彼此交集,對彼此雙方留下印記,以往趙總是靠系統穿越,系統損耗功德之力時,可以自主抹平那些交集痕跡,也可以自主創造,如言出法隨在一個個位面具現的背景履歷。
這次系統…多少出了一點意外,還是疑似盤古大神那一斧子搞的波瀾,系統還沒發力摸消位面對他產生的痕跡或接到他命令去創造背景,只是在融入時全力抵抗那一斧子。
他和這新位面交集,就被位面衍生了一點背景痕跡。
這樣的背景?趙學延不滿意,可以用言出法隨抹掉,再去重新創造背景,耗一兩點人道功德而已。
但喬家的鵝女?近九族邊緣的遠親…若非他誕生的背景里,是有個喬一成、齊唯民一起上小學、初中的因素,近九族的親屬關系,那還算親戚么??
他這邊是,初中之后和家里長輩跑來港島。
他1966年的…
“這故事里的一家子有不少奇葩啊,老大喬一成要結婚了?”弄清楚這亂七八糟的線路,趙總覺得,以喬一成和齊唯民在原故事里展現出來的條條線線。
他這個近九族老表的遠遠親,貌似也不怎么合適融入主角團的關系圈啊。
結婚喝喜酒?去不去?看一眼胸膛上疑似盤古大斧留下來的傷疤,趙學延輕微陷入了小沉默。
咦,老喬是第幾次結婚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