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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0章 大哥,我只能幫你體面了

  趙學延手里竟然似乎真有大蘑菇,嚇得某剛開動的大艦重新回灣,這件事也在小范圍內開始流傳的時候。

  港島北角麗池花園夜總會。

  一輛汽車抵達大門外,當一個五十許老者下車時,面對跑步迎來的小弟,淡然拄著手杖道,“叫李裁法來見我。”

  迎賓小弟一愣,驚奇的看向老者。

  老者卻起步就走向夜總會內,身后還跟著剛下車的兩個青年壯漢,迎賓小弟想了想,快速跑著去匯報了,以前的港島很少有人敢這么大氣大姿態的呼喝法哥的名字。

  現在就多了…

  別說趙學延那位超級大亨,就是趙生手下各種辦事跑腿的,不管阿標還是雷洛或顏同之類,喊一聲李裁法名字怎么了?那不都是小事?

  片刻后。

  當某老者坐在大廳里一邊喝酒,一邊笑瞇瞇的看著舞臺上的白素芬演繹歌舞,李裁法才帶著幾個手下快速走來,一看老者,頓時彎腰笑道,“大哥?你什么時候來了。”

  跟著阿法就對左右道,“快叫紀爺,這是我的拜門大哥。”

  一群小弟恍然大悟,然后紛紛彎腰叫著紀爺。

  老者紀爺這才淡定掃了李裁法一眼,笑道,“阿法,沒想到你這小赤佬,做的很不錯嘛,我在上滬就聽說你做下的大好事了。”

  “算了,先不談那個,叫臺上那個姑娘下來陪我,今晚就她了。”

  一句話,別說李裁法,就是一群小弟都紛紛色變。

  紀爺見狀頓時不耐道,“怎么,你想欺師滅祖?”

  有一說一,紀爺別說是李裁法的拜門大哥,就是曾經民國時代威震上滬的杜老板,也是青色那一掛里的小字輩。

  在那個體系之內,欺師滅祖可不是小事,輕則都要三刀六洞,重則…

  其實在李洛夫奇案故事里,李裁法本身就是拜門紀爺后,做事立功卻被紀爺怕麻煩,給趕出上滬讓他來港島發展,當阿法在港島成為“港島杜老板”后,各種運粉和其他生意都風生水起。

  這位紀爺就從上滬跑來港島,想要接管李裁法的一切。

  也是初到的第一晚,看到李裁法的女人小翠在登臺演繹歌舞,開口要小翠陪他…就因為李裁法不敢輕易背上欺師滅祖的名目,老大要睡他妹子也忍了,送了。

  事后,阿法才召集手下各堂口老大們,如阿標那群撲街,各種暗示手下們反對紀爺,不服紀爺,所有人只認李裁法一人。

  阿法不敢親自對紀爺不敬,就是小弟們各種吵鬧,搞事,紀爺一看形式不對,這才跑路彎彎。

  直到李洛夫探長掃粉,即便不能人贓并獲靠港島法律逮捕李裁法送他去坐大牢,卻借用港督法令,把李裁法列為不受港島歡迎人士,把他押送去彎彎,才又落入紀爺手里,被三刀六洞。

  阿法三刀六洞后,用刀挾持紀爺跑路,直接開車撞死紀爺,再偷渡回了港島找李洛夫探長拼命。

  李裁法這種混江湖的,有時候真不敢輕易違背大規矩,不管他還是那位杜老板,誰也不敢背什么欺師滅祖的罪名。

  在紀爺多了一些惱怒的注視下,李裁法才拉開椅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哥,臺上的白素芬,只是在我這里唱歌,并沒有下海。”

  紀爺大怒,手里的手杖往木地板上一戳,發出脆響,“那就今晚讓她下海,你個小赤佬,真是好大的膽子!”

  話語下紀爺身后兩個西裝青年都向前一步,似乎要施壓。

  不用李裁法說什么,原本跟著他過來的一群看場小弟,直接有人站在幾步外掏槍瞄人了,兩人只能認慫,然后被圍過來的更多小弟劈頭蓋臉暴揍起來。

  紀爺怒氣倒是輕了些,而是在嘴里發出幾聲呵呵假笑,“好,好,阿法,你真是長大了,有出息了!”

  他這次從上滬跑路來港島,一個是目前的內地,他們這種貨色基本沒什么好日子,連黃老板都很窘迫呢,別說他一個聲望遠不如民國上滬三大亨的普通通字輩了。

  但更重要原因是,他在上滬聽說李裁法雇傭一波鬼佬猛人,連續搶了好幾次匯豐銀行,先是旺角和油麻地分行,然后總行都搶了,搶總行一次搶走六億多港幣…

  這特么就太夸張了。

  這么恐怖的財富,不管李裁法事后如何擺平搶銀行一事,還能光明正大開夜總會,他這個大哥,既然在上滬過的像是狗一樣,不來幫小弟一把,多花他點錢怎么行?

  原李洛夫奇案故事里,他是好幾年后才從上滬跑來,看上李裁法女人,明知道是他小弟的女人,也要船,就是試探李裁法是否敢背負欺師滅祖的招牌對付他。

  提前幾年被阿法搶銀行的勁爆新聞吸引來港,他繼續做這種姿態,無非也是一種試探,目前的青色一掛,在內地是混不下去,越混越苦,可在港島、濠江乃至彎彎,卻多的是大哥,兄弟。

  其他不談,杜老板不就住在港島?

  李裁法敢欺師滅祖,他就是喊一聲杜老板,讓他出來主持公道,隱居養病的杜老板估計也沒辦法坐視不理。

  而在杜老板安居港島后,被他的江湖名望吸引來的青色子弟也是越來越多,杜老板沒有在港島繼續搞大事的心思,但可用人馬…隨便招呼一聲能拉出來幾百上千打仔。

  在紀爺暴怒中,李裁法又倒了一杯酒,對正暴打紀爺小弟的手下道,“好了,拉去后巷隨便打幾十分鐘就行,別驚擾了客人。”

  這話一出,小弟們轟然領命做事,紀爺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阿法這才舉起酒杯,“大哥,我可不敢違背你的命令,一次拜門,一天是大哥,你終生是我大哥,不過,白素芬小姐不一樣,或許趙生對她不感一點興趣,可陪趙生喝過酒的經歷,足以讓我必須保護她,在我的場子里不能出事。”

  “你就是請杜老板出來主持規矩,也是這樣。”

  紀爺眉頭大皺,“趙生?”

  他才剛從上滬逃出來,還真沒聽過趙生的名字,畢竟在抵港之前,他這種大混混在上滬,是很不受待見的。

  黃老板都開始掃大街了,他一個阿紀算個淡淡?這是消息渠道都被限制了。

  不過嘀咕一聲趙生后,紀爺又用手杖向木地板戳了一下,“我管他什么趙生不趙生的,我青一掛幾十萬兄弟,還能讓一個外人欺負了?”

  “阿法,你真要幫那什么趙生和我作對?”

  逃離上滬前日子不好過,可他人到港島了,以他的輩分,比杜老板還高,振臂一呼開館收徒,難道拉不來一群小弟?事實上他在原李洛夫奇案故事里,抵達港島被李裁法靠下克上手段嚇走,跑路彎彎后,還真是靠著輩分振臂一呼,就能拉出來幾百小弟拜他門下繼續當大哥。

  他輩分高,新收的門生哪怕是小年輕,都能號稱和上滬杜老板一個字輩!

  然后老紀繼續在彎彎風光了多年。

  這話語下,李裁法都樂了,忍俊不禁道,“大哥,就沖你這話,還有之前想讓白小姐下海的想法…做小弟的,只能綁了你去見趙生,聽安排了。”

  “如果趙生沒時間見你,那我只能把你交給杜老板了。”

  杜老板…真是李裁法偶像!

  他二三十年代在上滬入幫,就是以老杜為偶像的,不過自己拜的大哥太不給力,幫大哥做事殺了想黑吃黑他的對象,老大竟然怕捅窟窿,不止教訓他一頓,還發配他帶著旺財兩人赴港。

  阿法能有今天,是和旺財一起打出來的。

  就說淪陷之前,他協助軍閥管控秩序、協助盟軍抗戰,淪陷后,李裁法也一直幫忙營救各種被鬼子關押的抗戰人士跑路,協助一位陳大佬幫忙港濠大營救,他這都是學杜老板的。

  然后被鬼子通緝,阿法跑路離開,跑到華山一帶身無分文,他以前都和杜老板毫無交集的,發個電報求助,直接被杜老板電匯來了兩萬大洋…最窮困時被偶像救了!

  直到鬼子投降,阿法重回港島,這才徹底大崛起。

  不管在白皮鬼佬,還是華人社會里,阿法都靠著巨大的光環和人脈才能風生水起。

  去年杜老板跑路來港,阿法也是第一波去接船的人之一,去年到現在,他也經常拜會拜見杜老板,從沒失過禮數,還不止一次想請杜老板過來當大哥,領導他呢。

  無非杜老板有退隱之心,身體也不好,就沒成,不過杜老板對李裁法也是很支持,關照的。

  那位杜老板在阿法心目中的分量地位,遠超老紀這撲街大哥無數倍。

  在他笑聲下,紀爺瞪大了眼,“你敢?!”

  綁了他交給趙生處置?這小赤佬真是反了啊…

  李裁法又喝了一杯酒,“大哥,你也是大亨,體面一些吧,不然我只能幫你體面了。”

  “你在這里先不要走動,我去打個電話請示下。”

  等他放下酒杯起身離開,紀爺也站起身子時,幾個小弟就突然圍了過來,就圍著老紀不說話,眼光很刀。

  足足二十幾分鐘后,正在老紀喝悶酒時,李裁法又走了回來,一臉神采飛揚道,“大哥,有消息了。”

  “趙生沒想著把你丟下海,或挖地埋了,你應該感到慶幸了,趙生的原話,像你這種老不死的,別在港島或彎彎禍害普通人了,帶著大隊人馬去島國,去東京。”

  “不管你能招募多少爛仔,趙生都可以免費把你們送去東京,到了地方你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你甚至可以從內地招募一些人…”

  其實這個年代,內地不平靜,各種土匪豪強蹲山窩里搞事,還是受到了某些人支持的。

  那群爛人留著禍害好人,還不如全送去島國和鬼子爭生存權利呢。

  這幾年,從內地跑路港澳彎的各種社團爛仔越來越多,留在灣區全是禍害,這也是社團混蛋越來越多,越來越擾民,直到后來再過幾十年,港島社團幾乎深入社會方方面面。

  街頭開個小推車賣魚丸,你要是不加入社團都會被欺壓敲詐的最根本原因。

  之前趙學延做到了讓自己各種辦工廠、招人,通過置業安排工作,讓大量青壯乃至其家屬們脫離社團欺壓的環境,別管趙氏直營還是雷洛等開班的tmd運輸,都是這例子。

  剛才接到了李裁法電話,談什么通字輩老紀…

  他壓根不想搭理的,但思索后,覺得,把所有混蛋都送出去,更方便些,能在這個位面港島發展初期來個根除社團環境的操作啊。

  肥仔超和他手下那一票送出去了,再把老紀,甚至以老紀為招牌的眾多爛仔送出去,以后這個業務…常開。

  把什么王老吉、大小馬、跛豪、馮老大、蟹王等等等,最后就是把李裁法這群爛仔團體也送去島國?

  正經人不容易在這年代的島國立足,但阿法這類人,沒一個正經的啊。

  他們可以幫老麥治理東京啊。

  別管現在的老麥同不同意,愿不愿意,這不是可以從老麥手下開始運作么?北極熊團那個麥克里安上校,不就是阿法的好盆友了么?

  麥克里安的英雄團撐腰,肥仔超、李裁法之類只要過海,都能當管理島國子民的小官了。

  以他們欺壓島國良善的本事,做事肯定不會太差。

  就說李裁法,你開創什么港島小姐選美啊,去東京,開東京小姐選美不也是美滋滋?

  只要有錢,上億噸的糧食都能從阿妹家運來港島,那還怕運個幾十萬港島、彎彎爛仔混蛋們去不到東京??

  沒這個道理嘛。

  這幾十年后即便再有了誕生陳浩南的環境,也不需要浩南從灣仔殺到銅鑼灣、在殺穿油尖旺了,直接從東京殺到大阪、神戶多嗨啊。

  老紀這種混蛋從內地跑路,還想著在港島、彎彎靠著自己通字輩招牌振臂一呼搞大事?這就是給了趙總一個新的靈感而已。

  尖沙咀半島酒店大套房里,看著窗外的夜景、海景,趙學延心情越來越不錯,等大體想好了后,直接就開始安排人做事了。

  從港島、濠江和彎彎開往東京的船票,必須搞起來啊。

  免費船票,人手一把西瓜刀,開局全靠麥克里安和肥仔超他們了。

  “島國未來會成為社團合法化的地方,其實最大原因,就是這個時代,阿妹家當太上皇,管理不到基層,需要借助山口組之類管理社會…”

  “現在給他們一票港彎爛仔當手下用,這是做慈善啊。”

  牛不落曾經喜歡用紅頭阿三管理殖民地,建議老麥用少數華人管理大部頭的島國治安,不是壞事啊?牛牛都證明過這類招式不錯的。

  半個月后。

  東京灣,當一個搖著小木船出海捕魚的男性漁民,正一臉貪婪加期待的眺望著海面,希望能有機會撒一網,撈點魚吃。

  一個略大的浪打來,突然就掀起了漁船,差點掀翻,搞得漁民狼狽跌下海,他的水性還算可以…

  重新爬上了漁船,漁民一臉的惱怒和悲傷,“八嘎,想當初在南洋諸國,我山下雄輝從漢人殺到白鬼,再到諸國土著,何等威風快意,媽的…”

  “現在一口米都吃不上,出海打漁也只能用這一人搖動的人力小破船,那群鬼畜太該死了!”

  山下雄輝三十多歲,也算是一個男性正值最能打的時間段,五年多前,他還跟著無數同胞在南洋浪戰,從大馬打到印泥諸島,打上袋鼠樂園,橫掃一切。

  燒殺搶掠的技藝出神入化,閑的沒事還能去戰俘營里虐一虐各種洋鬼子、華人或其他土著族群俘虜。

  現在可真是tmd了。

  島國人在阿妹家統治下,平民或普通敗兵們的生存環境就很差,動不動被欺壓壓榨,奴役。

  自從老麥發現自己開始缺糧,有錢都買不到?就立刻發動大量人馬從民間搶糧。

  能吃飽的那些最上流人士,自然不會被坑的太慘,慘的還是普通階層,山下雄輝即便在南洋燒殺搶掠多年,當年很兇,可戰敗后…也只是個平民。

  現在別說多少天沒吃過一口香噴噴的大米了。

  現代化漁船出海也找不到,人力搖槳小木船出海,這都是靠他身強體壯搶來的機會。

  船雖然很差,但至少還有小漁網可以試試,一旦撈上幾小網回去,那就是大餐了。

  罵咧咧折騰一番,山下雄輝正要重新作業呢,突然就被一陣遠方傳來的汽笛聲驚醒,聽聲音,他就知道絕對是大家伙。

  很快…

  山下雄輝就看到了視線盡頭的海平面上,浮現了一艘猶如海上宮殿的大船,好大的船…和泰坦尼克號差不多級數的大船,小山岳一樣在大海上乘風破浪,朝著山下雄輝所在小木船駛來。

  驚呆了幾秒,山下雄輝就玩命開始搖船遠離對方的航道。

  在他以吃雞的力氣瘋狂搖走一段距離時,才飄在海上,傻傻看著那些大船駛向東京灣。

  是的,最初他只看到了一艘,當逃離對方大致航道后,一艘大船已經變成了六艘。

  大量的身影密密麻麻站在一層、二層甲板上,在眺望著東京灣,猛一看基本全是亞裔,再細看幾乎全是華人。

  距離山下雄輝最近的一艘大船,一層甲板上,被一大群壯漢簇擁著的王老吉,先是奇怪的掃了山下雄輝一眼,“這都什么年代了,島國佬還用搖槳小木船出海??”

  “有點奇怪啊!”

  嘀咕一聲后,王老吉猛地一拍甲板護欄,“撲他阿姆的青一掛老紀,該死的屎忽鬼,自己闖的禍,卻引得趙生趕我們潮州幫和他一起遠渡重洋來島國發展?”

  “我淦,老子在港島打拼半輩子,容易么?”

  “兄弟們聽好了,不管那些上滬衰仔有多少人跟老紀,找機會,這筆賬一定要算清楚。”

  跛豪崛起之前,潮州人官方比較兇的就是陳統探長、混社團厲害的是王老吉之流,未來名震天下的大小馬,也只是王老吉收的義子而已。

  就在一群壯漢聽令點頭時,又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鑲著大金牙的橫肉男走了過來。

  雙方還隔著十幾米,金牙男就大笑道,“死老頭,火氣很大嘛,要不要到了地方,我幫你找幾個島國阿婆下下火?”

  王老吉還沒說話,比較橫的小馬哪怕才十三歲,就叉著腰大罵,“老鬼,你怎么和我干爹說話呢?剛吃過米田共么?”

  金牙男臉一黑,王老吉卻拍著小馬的肩頭大笑,“小馬,怎么說話呢,快叫駒叔。”

  王老吉的時代,金牙駒、彪叔等大佬才是霸占各個碼頭,開字花檔、開煙館、粉攤和雞寨馬坊的大佬。

  金牙駒在小馬對他做著鬼臉叫駒叔時,也踏步走來,伸手去搓小馬的笑臉,“衰仔,你真是個小妖精,駒叔做人一向大度,就不和你計較了。”

  “否則等你長大了,我一定叫十個八個黑人來伺候你。”

  王老吉甩手拍開了金牙駒的手,“好了,金牙駒,你有什么事?沒事別阻礙我看風景。”

  金牙駒收起手,笑道,“我打聽清楚了,那一票不斷逃竄的上滬仔,有兩個杜老板手下門生出來搖旗,開了兩個堂口。”

  “反倒是李裁法的拜門大哥紀老鬼,已經在道上引起公憤…撲他阿姆,一艘這樣的船,運我們這樣的爛仔五千人,一次六艘,就是三萬。”

  “我們好好的在港島、濠江、彎彎呆著,就特么一個紀老鬼,害得我們不得不放下地盤家業,跑來重新打地盤。”

  “記恨上紀老鬼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想要做事,得趁早!”

  “不然都沒機會報仇了。”

  半個月啊,自從趙生開始操盤某件事,不管你是混哪里的,哪怕都在彎彎安家插旗搶地盤了,趙生一聲令下,老洛克都可以幫忙跑腿的。

  誰讓趙生手里真有蘑菇?這特么就離譜!

  安排幾艘大船,拉幾千上萬爛仔混蛋人渣?這難道很難搞么?港島警方都是劉福、顏同等一個個探長帶隊,白人鬼佬開著各種車在后面威懾。

  喊著請王老吉、金牙駒這些大混蛋搬家。

  承諾了你們現在走,我們可以讓你們帶著家產、錢財和小弟一起走,免費送票。

  不想走??

  好像至今為止,港島沒人說不想走,白人悍匪屠戮牛不落白人差佬都發生了,匯豐被搶都發生了,誰會感覺不想走,就真可以不走?

  王老吉在這話下,表情變幻一陣子,才開口,“還是先讓兄弟們找個落腳地再說。”

  東京啊,三萬爛仔人渣來了!

  四月份了,夏天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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