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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2-0443章 什么叫驚喜?

  銀座酒店大廈外,林貴仁走到街邊一輛馬自達邊,回頭看一眼大廈高層方向,忍不住打了個惡寒。

  淦,他來之前就知道,花錢請趙博士幫他們宣揚島國的好,東京的好,以便去吸引內地高精尖人才來島國,這可能性并不大,可趙博士剛才調戲人的力度也太狠了啊!

  銀行印鈔權、爸爸國駐軍?

  就沒這么欺負人的。

  林貴仁還在心下吐槽,馬自達副駕駛座就走下一人,一臉諂笑的開口,“林先生,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我是不是馬上就有一起做事的其他同胞了?”

  這位講的是很別扭的日語,林貴仁無奈笑著用流利的普通話道,“張老師,別心急,我們回去再說。”

  這個日語很生硬的男子叫張強,內地一個老師,目前是以來島國探親的方式旅游的。

  錢財費用…則是外務省出的。

  外務省發放工資,怎么可能只針對趙學延一人?小趙無非是最近太紅,紅到爆炸,外務省才準備試一下,能否接觸,有沒有收買腐蝕的可能性。

  在那之前,外務省搞得事已經不少了。

  這年代很不缺麗麗、阿杰、老鬼等偷渡客,內地各個省份的都有,若是有人嫁給島國人,取得了合法的永久居留證,對于那些非法移民來說,就等于“上天堂”了。

  張強的表妹,就是一個那樣從偷渡客轉為合法的人。

  等外務省查出來,張強和表妹經常聯系,經常有書信來往,而且信件里分外羨慕、仰慕島國,類似于精日一樣的存在…

  如果張強沒有任何身份地位,也就算了,外務省都不會多看他一眼,但得知張強是一個80年代大專畢業,畢業后包分配,進了一個地級市最好中學,短短幾年就提干的存在后?

  外務省才覺得,張強似乎有點收買價值。

  老師啊,教的是學生,學生不就代表著未來?

  老張只是一個普通地級市好中學的老師,小干部,但外務省可以發工資,幫助他更進一步以及幾步,等以后他在教育領域里名氣更響,聲音更大了。

  能影響的人就更多了。

  林貴仁上級這才通過張強表妹,給他打錢,請他來旅游,旅游中招募。

  當然,他們干活不會太糙,不可能說讓張強回去后,發表一些太過分的話,類似洗白二戰、不承認各種屠殺等等言論,還遠不需要用張強來說。

  這位老張,只需要日常里經常向內地的同行、以及下一代,吹噓島國的自由、民主、繁榮、富貴就行。

  等他逐漸吹得多了,影響的人多了,他的價值也就體現出來了。

  張強,也只是外務省挖出來的棋子之一,恰好想著拉攏趙博士時,老張還在東京沒回去,就想著帶他來一起看看。

  萬一,萬一有機會一起吃頓飯,也是個拉近關系的方法。

  華夏人不都喜歡酒桌上談事情,拉感情么。林貴仁身為一個從沒去過內地的二串子,拉關系或許還不是那么便利,老張可是地道的內地人,聽說趙學延也是從內地出去的逃港者…

  現在想想,他還是太年輕了!

  趙博士那種逃港者,和張強這種精日,就不是一個物種啊。

  張強來了后,隨便給他開一個月五百美元的薪水,還承諾可以通過他表妹的名義,不斷給他郵寄各種家用電器、自行車、摩托車等等物件,就讓張老師徹底淪陷了。

  幾乎直接想寫保證書向外務省效忠了…

  趙博士那里,就問你印鈔權和駐軍,是不是太喪心病狂??

  林貴仁小郁悶的話語下,張強激動了,“什么?還有人這么不識抬舉,給你這么好的機會,都不知道珍惜?”

  言語中張強都漲紅了臉,感覺比林貴仁都羞怒多了。

  小林急忙按住了他,“別激動,這個不成我們找下個目標,咱們的事,不急在一時片刻。”

  拉著張強重新上車,馬自達后車廂里,一個島國中年笑著開口,“試探失敗了?只是請那位接收下媒體采訪,給他一億円還不夠?”

  林貴仁進入外務省也沒多久,還算是職場新丁。

  這次做事當然有上司跟著,這位就是他的系長內山光司。

  這輛馬自達,小林就是司機。

  伴隨內山光司的話,張強頓時瞪直了眼,“一億円??”

  他整個大腦都一片空白,被這個恐怖的天文數字驚得瞠目結舌,張強是臨時被拉來湊數而已,可能用得上他,也可能用不上。

  交流愉快,他才會以一個內地人的身份,去敬趙博士幾杯,談些內地的風土人情。

  不順利的話他就是擺設。

  所以他根本不清楚,這次林貴仁去拜訪的是誰,只知道可能會多一個和他一樣身份的同胞…

  原以為自己在內地,已經是市中學的青年干部了,月薪也才幾十塊大華幣,來一趟島國,拿500美元月薪,已經幸福到爆炸。

  80年代大專生,畢業包分配,干個幾年就提干,屬于基操。

  這個年代的大專生,說是大專,待遇比二三十年后的碩士研究生都要好上太多倍了。

  但五百美元月薪,偶爾會領一些讓同事們羨慕到的眼紅脖子粗的國外電器,和一億円對比??

  落差有點大啊。

  林貴仁再次看了張強一眼,解釋道,“內山君,我覺得那位趙總,根本就沒一點這方面的心思和興趣,這根本不是錢多錢少的事。”

  內山光司好奇道,“他是直接果斷拒絕,不留余地,還是提了條件,你卻覺得我們給不起??”

  林貴仁,“…”

  沉默幾十秒,小林憋屈道,“他提條件了,我們真給不起。”

  內山光司更興奮了,“說一下。”

  林貴仁,“…”

  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講出了趙博士的條件,內山光司直接躥起身子,腦袋磕上了車頂,才疼的齜牙咧嘴,“八嘎,混蛋,他把我們島國當什么了?”

  早知道還不如不聽了。

  趙博士的條件,侮辱性太強了!

  張強聽傻眼了,這次外務省去拉攏的到底是什么人?對方提的條件也未免…他日語講的很生硬,但能讓人聽懂,說都有這功力,旁聽,還是比較順的。

  這是把20世紀80年代的島國當八十年前的晚清了么?

  林貴仁也拍了下腦門,系上安全帶啟動馬自達走人了,幾分鐘一晃而過,車子里還是一片沉默。

  林貴仁開車前行中,看到前方紅燈,幾輛前車都在排隊等候,他才踩剎車減速…

  我踩,沒減速?

  我再踩?

  林貴仁大驚,“不好,剎車失靈!”

  他反應的很快,確認剎車失靈已經急急打方向盤,可…幾十秒后還是狠狠撞上了路邊人行道邊的一個水泥隔離墩。

  幾百米外,某大廈19樓落地玻璃窗前,看著馬自達撞車,趙學延笑著收回視線,“恩怨分明還是這么帥,誰用誰知道啊。”

  “想用金錢腐蝕我,還開價那么低,也太羞辱人了,你不倒霉誰倒霉。”

  “不過應該死不了,那車速還不到五十公里每時,小林不止綁了安全帶,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

  “不過副駕駛座沒彈安全氣囊?那貨還撞玻璃了,可能比較慘…”

  旁觀了這一起車禍,趙學延的心情更美好了一些。

  這才1986年,距離所有上市車輛基本都會普及安全氣囊…還有點遙遠。

  1980年12月,歐羅巴才有了第一輛配備氣囊的汽車上市銷售,是奔馳。

  直到1995年,阿美利不堅國會才通過法案,要求新車必須配備雙氣囊。9年后阿美利才會有這樣的方案,島國也先進不到哪去,這年代,偶爾一些汽車駕駛座配一個,已經屬于比較新奇的裝備了。

  林貴仁在車禍里沒大事…那就以后走著看了。

  副駕駛座,趙學延哪知道那是誰啊,跟著林貴仁在一起的,估計也不是好鳥,應該是他同事?大不了蓋下膏藥旗罷了。

  馬自達剎車失靈,誰能把這鍋丟到趙博士身上?那不是開國際玩笑么。

  在他歡快的想要吃晚飯時,唐牛電話又打了過來,“趙總,幾天前咱們在機場見過的梁思申,想要拜訪一下您,說是離開東京前,求趙總您開恩,讓她們一家能死個明白…”

  趙學延滿腦子問號和感嘆號!

  什么叫做她們一家死個明白?您鬧著玩呢。

  就算你們一家子遇到了生死危機,和我有個毛的關系,我怎么就知道你們為什么死的了?

  上次在機場分開后,他并不知道洪文剛做過事,更不清楚那兩個妹子被警察抓。

  老王去攔福山勝平的車,他都不知道。

  思索后,趙學延還是看在梁思申可能已經幫內地最頂尖化工企業保了一批最頂尖先進設備的“功勞”上,才示意唐牛放行。

  幾分鐘過去。

  等他看到敲門進來的梁思申,幾天沒見,這小丫頭都變憔悴了許多。

  趙學延隨手給她丟了一罐飲料,“說吧,遇到什么事了?”

  梁思申激動的把上次和他分別后的一切,都講了一遍,這也聽的趙博士無語,跑路泰國的分臟狂人阿剛又出現了?太離譜了。

  后續那些,他一直聽的古井無波。

  直到得知老王攔路上了福山勝平的車,路上被追殺,下車被綁架…

  梁思申喝了一口飲料,努力平復下情緒,才解釋道,“趙總,我外公已經打算帶著我們去內地避禍,他不知道到底卷入了什么麻煩,但這麻煩太致命。”

  “估計目前也只有內地能護得住我們一家安全,還好他手里也有幾千萬刀沒有用出去,帶著幾千萬刀回去投資,應該也不錯。”

  “現在,我們就是走之前,想求趙總告訴我們一下,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才會導致這么危險的局面。”

  這是死個明白??

  還別說,老王一家能否從現在開始,安全離開東京抵達內地,這是一個不確定的問題。

  萬一還沒到內地就掛了,被薩利姆為首的悍匪團隊搞了,滅口…那真是死的稀里糊涂。

  不過,老王挺聰明啊。

  卷入老薩交易蘑菇武器的事件里,目前能保住老王一家人身安全的,也只有內地了,他們帶幾千萬刀回去投資?也算做了一點點好事。

  想到這里,趙學延開口道,“你們回去,打算投資哪個行業?”

  梁思申茫然道,“還不確定。”

  趙學延敲著座椅扶手思考幾秒,“內地也算是百廢待興,工業發展急需各種設備物資,而現代工業,機床又有著工業母機的稱謂,我建議你們可以帶一批世界最先進的機床回去。”

  “有了這東西,不管做哪一行都容易多了。”

  梁思申驚訝道,“這個…很難吧?”

  最先進的機床?那絕對是封鎖禁運物資。

  趙學延點頭,“是有點難度,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外公若還是炒買炒賣,投機那一套,他都沒有回去避難的價值。”

  梁思申表情很精彩,“趙總,我外公只是一個合法商人,合法手段運輸那些禁運物資,被發現就…”

  趙學延失笑著擺手,“現在,不是他守法還是違法的問題,而是他自己莫名其妙闖進一個鱷魚潭,想自保就要展現自己的價值。否則,回了內地也未必安全。”

  內地是傭兵禁區,外人想搞事都未必扛得住居委會大媽,鄉鎮民兵團的鎮壓,但這個世界有人花錢辦事,會有地頭蛇收錢操作的。

  薩利姆團隊和他的合作伙伴,若一心想要錘死老王這個意外,花點錢也能辦事啊。

  并不是一定親自上陣。

  梁思申哭喪著臉不知道該說什么,趙學延笑的很燦爛,“你是來想查探一下,死個明白,也行,我就告訴你真相,福山勝平意外偷錄了,某些國際悍匪團隊和駐島阿美兵,交易蘑菇武器的機密。”

  “好好的日子你不過,非要跑去摻和蘑菇交易,等他以后掛了,下輩子一定不會再這么浪了。”

  告訴老王真相沒什么,他知道了真相,才會明白這件事到底有多大,而想要去內地求保護,那就不是只帶著錢去當大爺招搖撞騙了,而是真會把錢投出去,興建的發展盤越大,對他的人身安全才越有保證。

  梁思申倒吸一口冷氣,頭皮都麻了,“蘑菇交易?!”

  誰能給我翻譯一下,什么叫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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