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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故人陸續凋零……

  遠方有三股強悍的神話境氣息飛速而來,絲毫都沒有掩飾的意思,來大離國境如入無人之境,這樣的行為分明是以勢壓人,就差直接挑釁了!

  每一個神話境的身份都很敏感,無端踏足他國若是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很可能造成國與國之間的劇烈摩擦,畢竟這等層次乃一國穩定的基礎,某種意義上比一國之君都要來得關鍵。

  須知國君數十年一換,而神話境一兩百年都不一定出一個。

  國君尚不會輕易出過,更何況神話境?

  而今大離王朝鄧夫子剛剛逝去,便有三位神話境強勢到來,其目的絕對不是單純的前來送一程那么簡單!

  饒是活了數百年的黃昌陽老夫子此時心情都很凝重,不過在聽到云景那句話后卻是微微一愣,那話語間強大的自信讓黃夫子都有些吃驚。

  云景似乎并未把即將到來的三個神話境視為威脅?他雖然也踏足神話境了,可才多大?饒是黃昌陽本身,單對單他不懼任何一人,可對方是三個啊。

  很快黃老就想道了什么,有道是空穴不來風,云景去歲在桑羅王朝的所作所為已經流傳開來了,以一己之力將來自龍國的神話境永遠的留在了那片大地上,此前縱然已經有所了解,但還持懷疑態度,而現在,黃昌陽縱使沒有親眼看到,但卻信了九成。

  有鑒于此,黃昌陽心下稍安,對方雖然來了三個且目的不明,但他們這里加上云景也有兩個神話境,若等下撕破臉對方也討不到多少便宜。

  他們這等層次,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一旦動手絕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心頭沉吟,黃昌陽道:“若是能不起沖突最好,旱情剛剛過去,百姓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他們實在經不起折騰了,但到時候若他們太過分,我大離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晚輩自然明白”,云景點點頭道,心下卻是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自己居然已經站在了穩定一個國家的高度,這可不是過家家的小打小鬧,那是一言一行都將影響到無數人的生死存亡!

  自己還這么年輕,而黃昌陽這樣的前輩和自己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的自然,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當晚輩看到,而是處于同樣的高度。

  雙方可是差了幾百歲的。

  人生境遇便是這么的讓人應接不暇…

  “嗯,我相信小景你不是沖動的人,總之,等下只要對方不太過分,我們見招拆招便是”,黃昌陽沉吟道。

  老一輩都求穩,而年輕人都是熱血沖動的,受不得氣,一點事情就會炸,很多時候欠考慮,而事實是,鄧長春尸骨未寒,黎民百姓需要時間休養生息,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大局啊,不是一言不合拎著刀子干一架那么簡單的,沖動之下只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后果。

  這也是為什么年輕人當不了大官的原因,熱血上頭就什么都不顧了,殊不知多少人會因為你一時的沖動而受牽連。

  云景平靜道:“前輩放心,晚輩知道分寸,但有句話晚輩還是要說,這世間啊,能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說到底終歸還是要看拳頭,說白了誰拳頭大誰就能占據主導,在這樣的前提下才有所謂的仁義道德可講不是么”

  “小景的意思我明白,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別人得寸進尺,我們知道這個道理,他們也清楚,總歸還是要看他們接下來態度如何的”,黃昌陽點點頭道。

  視線看向天邊,云景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道:“前輩,他們來了”

  很快北方來的三個神話境就出現在了大離京城區域,且直接來到了鄧家大門外,他們的到來沒有和任何部門報備,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這樣的行為,對方的態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走吧,我們去迎接一下這三位貴客”,黃昌陽起身道,貴客兩個字說得語氣有點重。

  云景起身說:“同去”

  大是大非面前,云景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的,也自然沒道理讓一個老人家孤軍奮戰沖在前頭,但兩人前去鄧家門口的時候,云景還是好奇道:“我還以為前輩會讓我按兵不動,到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呢”

  “其實是有想過的,但沒意義,一來,他們既然來了,對于小景你的事情必定知道一些,如此一來若還按兵不動難免會被他們看輕,再則,小景你也要學會適應這樣的局面了,以后這樣的事情還很多,甚至還需要你獨當一面,所以站到前臺宜早不宜遲”,黃昌陽如是道。

  云景點點頭說:“也是”

  他踏足神話境的時候便明白,自己的心若不是冰冷如鐵,那么總歸還是要擔起這個層次的一些責任,所謂的責任不是任何人強加給自己的,而是作為一個人的基本擔當。

  說句很簡單的,以往他能順利成長,家人得以安穩生活,那是無數人在前面庇護著,曾經享受了他人的庇護,而今也是時候出一份力了。

  那種自己牛逼后就覺得以往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心態云景是做不出來的。

  不過這會兒云景卻有些糾結,那就是當自己站到前臺后,將來科舉咋搞?他還想考個進士功名呢,那時自己的考卷考官敢評閱嗎?怕是交白卷都不敢把自己唰下去吧。

  但凡到時候云景參與了考試,哪怕糊名都沒用,考卷必定會被人挑出來特別對待的。

  當然,那不是云景考慮的問題,糾結的是別人,估摸著擔任自己主考官之人想死的心都有…

  當下鄧家大門外已經戒嚴,鄧夫子的葬禮大離王朝不允許任何人來這里生亂,可謂三部一崗五步一哨,而且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甚至周邊幾個街區都已經戒嚴了。

  能來這里吊孝之人要么身份特殊要么經過嚴格排查,等閑之人連靠近資格都沒用。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三個人來到了鄧家大門外,他們出現得很突兀,仿佛憑空出現,正是從北方遠道而來的三位神話境。

  這三個人中間那位身穿金色長袍,看上去五十歲左右,梳著大背頭,下巴上一尺胡須明心精心打理過,此人眉宇間有著絲絲難掩的霸氣。

  左邊那位一身藍色長袍,看上去七老八十了,但卻精神奕奕,目光深邃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白發梳理得一絲不茍。

  而右邊那位卻有些神秘,整個人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到面容,但從隱約的體型輪廓看卻是一位女子之身,居然是一位女性神話境!

  他們三人突兀的出現第一時間就引起了周圍的人注意,實在是他們太特別了,站在哪里就讓人望而生畏,甚至都不敢與之對視,同時,在他們出現后,人們下意識低頭遠離他們,將他們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

  “你們是誰!”,一位負責鄧家大門外秩序的將領硬著頭皮上前開口問,強忍著低頭不敢看他們的本能,警惕之下這位將領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將手放在了腰間刀柄上。

  對于這位將領的詢問,那三人連看都不曾看一眼,直接無視了。

  中間那位金袍男子看著鄧家大門開口緩緩道:“不知不覺,一晃眼都兩百年光景過去了,當初我還是一個后學末近的小年輕,曾游學四方來過大離京城,而后再未踏足過大離疆域,而今再來,卻是已經物是人非”

  “說起來,我也有一百多年未曾踏足過大離疆域了,不管一百年還是兩百年,對我們來說都足夠漫長,這段歲月中,多少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到,多少曾經看過的經歷過的都成了過眼云煙,嘆歲月之匆忙啊”,左邊那位藍衫老人唏噓道。

  一兩百年時間,歲月更替,人間已過十代,他們還在人世,可太多太多都永遠消失在歲月里了。

  金袍男子繼續道:“是啊,而今,又一位‘老友’辭世長眠了,感觸良多啊”

  “可不管怎么樣,活著的人,依舊要在紅塵掙扎,都說我們這樣的老家伙超然物外,可誰有知道我們其實也逃不過世俗的紛紛擾擾,區別只是和其他人在意的不一樣罷了”,藍衫老人語氣復雜道。

  右邊那位黑袍女子輕哼一聲打斷說:“你們夠了,莫不是來這里就為了感概兩句?我可沒時間陪你們在這里瞎扯”

  他們三人旁若無人的自顧自說話,完全沒將周圍的一切放在眼中,早已經引起了所有人關注,可他們僅僅站在那里就氣場太大,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敢上前。

  還是那位將領,職責所在,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幾位,還請表明身份,否則…”

  “小娃娃你退下吧,我們前來送別老友,就不計較你的冒犯了,以免被人說以大欺小,去,通報鄧家的人一聲,就說鄧老故人前來”,不待那將領把話說完就被金袍男子打斷道。

  他們的到來雖然別有目的,卻沒有直接硬闖,到底死者為大,這點面子還是要給鄧家的,通知鄧家的人出來迎接,他們的身份完全當得起這樣的待遇。

  那將領聞言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這幾人來歷不明,大搖大擺的出現本該直接拿下,可實在提不起那樣的勇氣,甚至生出拿下的勇氣自己都莫名感覺荒謬,然而依言前去通報他也不敢啊,現在鄧家的情況豈是他一個武將敢去因為一點小事兒而驚動主要人物的?

  就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道:“你且退下吧,有道是上門是客,就讓老夫待鄧家接待一下這幾位貴客”

  當這個聲音響起后,那三位神話境總算是正色了一些。

  說話的正是黃昌陽,他和云景一前一后來到了鄧家大門口。

  黃昌陽的尊容整個大離京城可以說沒幾個人不認識的,很多人家都供奉著他的生祠畫像,而有資格來鄧家吊孝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認識他?

  是以當他一經出現,周圍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恭敬彎腰行禮,有人稱黃老,有人稱夫子,沒有任何不敬之人。

  有他老人家出面,那維持秩序的將領行禮后就到一邊去了,意識到那三人身份非同尋常,黃老都親自出面啊,而他之前居然敢上前質問,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后怕不已,只覺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黃老畢竟庇護大離多年,此番直接成為了人們關注的中心,跟在他身邊靠后一些的云景就像是背景板一樣沒有多少存在感了。

  但也不是沒有人留意到云景的,只是那三個北方來的神話境目光就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明顯在打量思索。

  黃昌陽直視那三位神話境,開口道:“幾位如此不告而來,恐怕有些不妥,縱使來者是客卻也有失為客之道!”

  這句話幾乎是指著他們鼻子說你等亂了規矩!

  事實是這個層次誰都像他們那樣直接大搖大擺的去往他國那還不亂套?哪怕云景此前去他國行云布雨做好事兒都低調著呢,哪兒像他們那樣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對于黃昌陽的質問,那金袍男子微微拱手道:“老黃你這話就有些過了,我等非是不懂規矩,而是聽聞老鄧故去噩耗,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這才冒昧不告而來,事出有因,還望理解”

  說得冠冕堂皇,分明是急不可耐的前來求證,完了恐怕才是露出真面目吧!

  黃昌陽心如明鏡,雖然對方理由牽強,卻也勉強說得過去,于是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幾位便請吧,不過老鄧剛走,還望各位別驚擾了他的安息”

  說得委婉,實際上是丑話說在前頭了,就差明說不管你們有什么目的別在這個時候添堵,否則大家臉上不好看直接撕破臉都沒好處!

  “哎,未曾想老鄧就這么突然走了”,藍衫老人感慨道,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臉上的唏噓卻是真實的。

  金袍男子說:“老黃你似乎對我們充滿了敵意啊,何故如此不待見我們?算了,請吧,先去送老鄧一程”

  那黑袍神話境女子微微點頭,話不多。

  他們沒有一來就展現出敵意撕破臉,黃昌陽也不再多說什么,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于是幾人便前后踏門而入前往鄧長春靈堂所在。

  在他們說話的過程中,黃昌陽在暗中給云景介紹那幾個人的身份,金袍男子是金狼王朝如今碩果僅存的神話境,叫古嘯滄,兩百五十多歲,在他們這個層次算得上是人生巔峰時期,此人早年間行事霸道無比,可謂一路殺過來的,當年在他的霸道行徑下,殺得他那一代無數人膽寒鑄造了他的威名,踏足神話境之后他倒是收斂了一些,但性格依舊強勢蠻橫。

  曾經周邊幾個國家金狼王朝國力第一,古嘯滄更是霸道,也是劉能證道逍遙后殺得整個金狼王朝神話境只有他,此人才沉寂了一段時間,心頭估計憋著一團火呢,而今劉能不知所蹤,鄧長春又故去,他心頭那團火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藍衫老人來自大江王朝,叫鐘溪山,這也是個狠角色,表面一團和氣,實則心機深沉得很,當初大離陳夫子的死,其背后的謀劃絕對有他一份,只是沒有證據罷了,那次劉能若不是為了給大江王朝一份念想,絕對將他也一起宰掉!

  至于那個神話境的黑袍女子,黃昌陽卻是不認識,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也不知道古嘯滄他們是從哪里找來的,估計若不是這個援手,古嘯滄和鐘溪山也不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到來。

  聽黃昌陽介紹的時候,云景也在暗中打量這幾個人,都是相同的層次,沒直接交手倒是無法判斷他們的幾斤幾兩,但整體而言,他們三人加起來都沒有去歲龍國來的唐老給云景的那種壓力,他們的單人實力估計也就和洪崖差不多,哪怕厲害點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畢竟龍國來的唐老都被云景斬了,這偏遠小地方的神話境怎么能比?尤其這段時間云景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當然,哪怕這樣云景也不會自大到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任何輕視他人的行為都無比愚蠢!

  那個籠罩在黑袍中的神話境女子,話不多,整個人似乎都隱藏在迷霧之中,饒是云景都捉摸不透,并沒有貿然的用念力去觀察對方,一旦被發現必將引起誤會。

  云景暗中觀察他們的時候,他們又何嘗沒有觀察云景,對于云景這個傳言去歲在桑羅王朝斬殺龍國神話境的存在,古嘯滄幾人甚至比對黃昌陽還要上心。

  之前的傳言他們持懷疑態度,如今近距離觀察,除了確定云景的確和他們同一個層次外,然后就是年輕了,年輕得過分,年輕得讓人嫉妒。

  就這樣一個小年輕,雖然踏足神話境了,可他真的有能力殺掉來自龍國的強者?

  他們心頭雖然一萬個不信,但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空穴來風。

  不過目前還是先祭拜鄧長春最為重要,不論如何禮節流程還是要走的,其他的之后再說便是…

  古嘯滄等人的到來,黃昌陽親自代表鄧家迎接,一來是鄧家除了死去的鄧長春外其他人資格都差了一些,再一個,黃昌陽也是代表大離。

  他們的到來雖說只在門口幾句話的功夫,但消息卻是很快傳播開去驚動各方。

  三個神話境聯手而來啊,稍不注意就要出大事兒,驚得無數人頭皮發麻心頭不安,雖說如今幾個國家看似和平,可當初那一戰還沒過去多久的,若非有黃昌陽頂著,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嚇得宛如驚弓之鳥。

  很快鄧家家主帶著一群關鍵人物前來見禮,鄧長春已經故去,鄧家最大的依靠如今沒了,他們無不小心翼翼的對古嘯滄幾人的到來表示蓬蓽生輝。

  此一時彼一時啊,鄧長春還在的時候,面對他國神話境,鄧家何至于如此小心翼翼?可如今到底情況不一樣了。

  夏紫月也匆匆趕來見禮,,不管是處于面對長輩還是大離的待客之道,夏紫月的態度都很謙遜,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云景留意到,當夏紫月前來見禮的時候,金狼王朝的古嘯滄看著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這讓云景心頭微冷!

  古嘯滄還能打什么注意?如今鄧長春故去,他們三人強勢到來,而夏紫月貴為大離長公主卻至今單身…

  夏紫月和自家師父之間怎么樣不是云景這個小輩能多嘴的,但有這層關系在,這古嘯滄若敢提出什么讓云景感到惡心的想法,說什么也得讓他清楚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想法不能亂起!

  此外這三人的到來牽扯太大,已經有人去通報大離天子了,而當下因為鄧長春故去而忙得腳不沾地的大離天子卻不得不放下其他事情專程趕來。

  還是那句話,神話境這種存在,去了任何國家都值得一國之君親自以禮相待,更別說這次直接來了三個,大離天子若是不來那就給古嘯滄等人可乘之機了。

  總之,當下黃昌陽他們這一群人在鄧家一下子成為了關注的焦點,其影響力甚至蓋過了鄧夫子故去這一事實。

  眾人很快來到靈堂,鄧長春的后人當即跪拜迎接。

  接過鄧長春后人遞來的燃香,古嘯滄看著棺材內‘安睡’的鄧長春,面容感慨而復雜,嘆息道:“故人陸續凋零,好似風中落葉,你我相識數百載,而今卻走道了前頭,哎…,一路走好吧”。

  感慨一番,他們相繼沖著鄧長春遺體拜了三拜,旋即將燃香插入香爐,卻并未離去,而是看著鄧長春的遺體久久不語。

  不論如何,是敵是友也罷,數百年的相識啊,而今故人卻永遠閉眼躺在前方,不管是誰都難以保持心頭平靜,那種復雜的心情難以言述。

  人群中,大離長公主夏紫月和鄧家的人在一起,之前她就發現了云景居然跟黃昌陽他們在一起,當時她就心頭一驚,一時沒想明白云景是如何和黃昌陽他們走在一起的,不過那樣的場合她也不好說什么。

  這會兒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緬懷的古嘯滄等人身上,夏紫月暗中傳音給云景說到:“小景,快到夏姨這邊來,這樣的場合不是你能摻和的”

  她是在擔心云景,縱使夏紫月已經聽到了一些云景去歲在桑羅王朝的所作所為,但那些都還沒真正證實,她依舊一如既往的將云景當作需要照顧的晚輩。

  云景又何嘗感覺不到她的關心,暗中回應道:“夏姨放心,我有分寸”

  “你這孩子,翅膀硬了就不聽話了是吧”,夏紫月有些著急道,她知道云景有些本事,可也要看什么場合啊。

  自家師父還沒把我的情況告訴夏姨?亦或者師父忙著調任京城忘了?即使這樣,夏姨總應該聽說了一些傳聞吧,只能是關心則亂了。

  在長輩眼中,晚輩不管本事多大都是小孩子,此來人之常情。

  心頭感慨,云景再度暗中回應道:“夏姨,我明白你在擔心我,可接下來如何應對古嘯滄幾人還得我幫忙呢”

  夏紫月聞言一愣,想到了云景在桑羅王朝所作所為的傳聞,真假先不說,云景還是個孩子啊。

  不待夏紫月再說什么,那古嘯滄的視線從鄧長春遺體上收回,再度拱手送別,接著后退兩步,看向黃昌陽道:“老黃,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找個地方聊聊?”

  “也好”,黃昌陽點點頭道,心頭明白,接下來才是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了。

  然后緊接著,古嘯滄便話鋒一轉,目光巡視一圈最終放在云景身上,開口意味不明道:“聽聞你們大離近來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年輕人,叫云景,老夫亦想見識一番,可否在場?同往一敘如何?”

  “晚輩云景,見過諸位前輩,既是前輩相邀,晚輩怎敢推辭”,云景不卑不亢的上前一步道。

  他這一站出來,頓時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

  古嘯滄他們和黃昌陽單獨閑聊很正常,可云景這個年輕人算什么事兒?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云景的,他名氣還沒那么大,也不是所有人都知曉去歲桑羅王朝發生的事情。

  但此時不管人們心頭怎么想,都沒有他們插嘴的份。

  “陛下到”,外面傳來了一個太監的聲音。

  古嘯滄沖著云景點點頭,然后笑道:“小友請,然后既然大離國君到了,那便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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