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多的干旱,天上滴雨不下,縱使廣袤無邊的大荒林都顯得有些死氣沉沉,很多樹木都已經枯萎了,樹葉凋零。
縱使再耐旱的植物,一直得不到雨水澆灌,亦經不住這樣的考驗會死去。
當然,如今的大荒林還沒嚴重道那種地步,無數參天大樹扎根地底深處,還是能攝取一些水分的,枝繁葉茂華蓋參天遮擋陽光,林間陰涼,亦能庇護一些弱小植物。
那幾乎無人踏足的原始老林間,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毒蟲猛獸,一些強大的若是跑去外界人類生活地方,很輕易的就能引發一場災難。
同樣在大荒林中亦存在了不得的寶藥和珍貴礦產,可惜,因為大荒林的危險,人類無法輕易得到,甚至都不敢生出涉足其間的心思。
再珍貴的東西,沒命帶出去也是枉然。
念力延伸出去觀察著下方大荒林的所見,一些東西云景都有點心動,比如生長了不知道多少年幾乎完全木質化的金色人形人參,比如有著房屋大小黑紋鬼臉蜘蛛守護的青色果子,再比如桌子大小通體翠綠不含絲毫雜質的露天翡翠…
大荒林中的寶物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都是無主之物,這片廣袤無邊的原始老林根本就是一座天然寶藏,誰能將里面的東西帶出去九牛一毛那么點,其價值幾乎沒有多少人眼紅。
那些東西云景也就只是有點心動罷了,沒有弄走的打算,畢竟他又沒有收集癖,哪怕他弄走那些東西輕而易舉。
天地萬物個人豈能享盡?
一心多用,云景留意著盯上他們這一行的東西,他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這一行前去的目的上面,看向圖波問:“圖先生,之前我已經看過青梅姑娘送來的諸多資料,不過晚輩有些好奇的是,那邪惡組織在你們桑羅王朝境內作亂這么久了,你們就沒有抓到過他們的任何成員嗎?資料上沒有記載,這似乎有些不合理吧?”
所謂人過留聲雁過留痕,異域文明搞出的蟲子,控制的人奸,它們組織再如何嚴密,隱藏得再怎么好,桑羅王朝認真起來,總不可能一個活口都沒抓住吧?
那可是一個國家的力量,絕不可能那么廢物,就連當初大離都抓到了一大批呢,否則鄧夫子也不可能通過他們的口中洞悉如今人族背負詛咒這回事兒了。
面對這個問題,身材魁梧看上去五六十歲鐵塔一般的圖波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他看向云景道:“云公子客氣,你叫我老圖就好,至于你所說的抓住邪惡組織活口,自然是有的,而且還不是一兩次”
“好的圖先生,不過既然你們抓到過活口,那資料上為何沒有絲毫記載?”,云景點點頭道。
青梅這會兒鼓起勇氣插嘴道:“云公子,好叫你知道,給你的資料絕對沒有藏私隱瞞,還請不要誤會”
資料肯定是沒有藏私的,這點云景心頭明白,不過估計一些無關緊要甚至說出去尷尬的部分就沒給自己了吧。
圖波也不去糾結云景的稱呼問題,而是沉聲道:“活口抓到過不少,但都沒用,不但沒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而且一旦從哪些活口處但凡有絲毫突破口的跡象,他們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無法阻止他們的死亡,死后身子連完整的尸體都不會留下,這種事情說出來不甚光彩,而且也沒有任何價值,是以并未記載在資料上面”
“不,這很有價值,難倒你們就不覺得,淡淡是他們死去的方式就值得深思嗎?”云景認真看著對方說道。
那些人奸的死亡模式云景自然是清楚的,是盤踞在其腦海的蟲子作祟,直接從大腦處動手,自然是難以防備。
關于這點,云景暫時不打算透露,倒不是想藏著掖著,也不是想要關鍵時刻裝逼,他云景還沒那么自私,實在是還不到透露的時候,畢竟不知道人奸組織在桑羅發展到什么程度了,誰都有可能是人奸成員,一旦云景提前透露,不可避免的會被防范起來,憑空給自己后續增加很多變數和麻煩。
邊上默不作聲的熊放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看云景的目光也多了一絲佩服,心說云公子看待問題的角度果然不同,蛛絲馬跡中就能發現細節,恐怕這就是他非同尋常的地方吧,難怪桑羅王朝會費盡心思的請他去幫忙。
僅僅只是這樣,熊放就對云景能去解決桑羅問題多了幾分信心。
在此之前,熊放只是安排來保護云景安全的護衛,職責所在罷了,分內之事肯定會做好,但對云景個人并沒太大感官,他都活一把年紀了,自然是不可能一開始就對某個人各種情緒的,都是從一點點相處下來的積攢改變。
圖波目光一閃道:“云公子所說的這點我們自然不會沒有想到,只是從所有死去的活口處都沒調查出個所以然來,這成為了一個謎團,因為沒有任何頭緒,恐怕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是以并未記錄在資料上面”
話雖如此,云景卻聽出了潛臺詞,大概就是丟臉的事情就沒必要張揚出去了唄。
云景心說他們從死去的活口處自然是調查不到任何東西的,畢竟盤踞在人體腦袋處的蟲子在殺死寄生者之后就自行消解回到母巢了,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能調查道任何線索才有鬼了。
如此一來,并非桑羅的人不聰明,只是他們不想把丟臉的事情擺出來罷了。
“原來如此”,云景點點頭道,然后有問:“從資料上看,貴國一位神話境賢者在負責此事,他老人家都沒能親自抓住活口調查出死因嗎?想來那等存在想要控制一個人的生死很容易吧?那些活口總不能在神話境面前無聲無息的死去才對”
之所以如此問,是因為云景當初可是親眼看到,那些人奸在鄧夫子面前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就定住了,不可能桑羅王朝的神話境賢者差那么多吧?
對此圖波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說:“那些活口若是在那位面前,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秘密可言,只是…只是那位沒有親自看到過任何一個活口,當某地有邪惡組織作亂,那位趕去之前,要么全都隱藏起來無跡可尋了,要么就提前全部死絕了,是以至今未能獲得任何有用的線索”
否則就沒必要請你云景來了…
云景心頭了然,感情是那些人奸刻意避開桑羅王朝的神話境賢者呢,要么直接死去,要么隱藏起來,反正不和你打照面。
由此云景可以推斷,那些人奸已經潛入桑羅體質內了,甚至很多高層估計都是人奸,唯有消息靈通,才能及時傳遞消息讓其他人奸避開神話境的賢者!
問題有點嚴重啊。
“還真夠狡猾的,避重就輕”,云景點點頭道。
圖波想了想,看向云景問:“云公子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目前倒是沒有什么發現,只是看完資料后心頭有些疑惑,故才有此一問,不過現在心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云景搖搖頭道。
關于那些蟲子的特性,在了解桑羅體制都被滲透的前提下,云景就更不能輕易透露了,哪怕身邊的這些人在云景觀察下都沒問題,可也僅僅只是他們身上沒有蟲子寄生而已,但并不能保證他們就和人奸沒有牽扯!
凡事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誰說人奸非要利用蟲子寄生控制才能發展壯大組織成員的?
人心最為復雜,有時候啊,一個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主動叛變的,或許是禮儀,或許是仇恨,或許是因為某個弱點被拿捏。
總之,此去桑羅王朝,除卻極個別的人,身邊任何人都不足以讓云景放心。
圖波也不再追問,只是認真道:“接下來就拜托云公子多多費心了,天災人禍,生靈涂炭,我桑羅形式危機,云公子但有差遣盡管吩咐就是,我等義不容辭”
“嗯,晚輩盡量不負重托”,云景亦是認真道。
交談中天邊的太陽徹底沉入了地平線一下,天光漸暗,黑夜將至。
看著天邊的余暉,這種站在高空觀落日的機會可沒多少人有機會體驗道,饒是云景都看不膩。
心頭一動,云景并未表現出任何異常,似乎被天邊落日余暉的景象所沉迷。
“小心,保護云公子!”猛然間船頭的圖波開口大喝。
在他開口的時候,包括圖波本人在內,前后四個真意境后期頂尖高手都感覺到了危險臨近,一個個警惕四方,身上的恐怖的氣息閃爍不定,在他們的氣息下,周圍很大范圍內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與此同時,青梅青月兩個女子一左一右站在云景身邊江湖護在中間嚴陣以待,盡管有四個真意境高手在她們的動作是多余的,但本身職責卻是做得到位。
雖說云景早就知道熊放他們四個每一個都是真意境后期的頂尖高手,但此時他們氣息展露出來后依舊讓云景有些吃驚,他們每個人單獨拎出來,其實力恐怕都比當初被云景弄死的所謂大江王朝神話境以下的十大高手之一洛境差多少!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可謂依舊走到了武道的盡頭,沒有誰比誰差,勝負關鍵恐怕僅僅只是誰的經驗豐富以及底牌多少罷了,當然,運氣也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強者之間自有計較,到底是分屬不同陣營,氣息展露后,熊放和圖波忍不住下意識對視了一眼,旋即目光很快分開,又不是小年輕,還能干一架爭個孰強孰弱啊。
云景此時沒有裝傻的問出發生什么事兒了的弱智行為,目光看向了斜前方道:“那邊”
在云景開口的時候,船上除卻青梅青月外,其他人都幾乎同時看向了那個方向,也是危險來源的方向。
對于云景能同時發現危險源頭,四個真意境后期頂尖高手都有些詫異,畢竟云景只是一個先天初期罷了。
但他們都沒有說什么,只道云景好敏銳的感官,或許這也是他的過人之處之一吧,對此,云景前去桑羅王朝解決問題,他們的信心有多了那么一丟丟。
細節之處見真章啊,若云景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估計只會給人留下一個此去必定灰溜溜跑路的想法。
就在這片刻之間,斜前方的下面的大荒林中,一道龐大的身影閃電般沖天而起朝著他們襲來,速度極快,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音爆嗡鳴。
黑鷹拖動船只飛馳在虛空速度就已經夠快了,但在那沖來的異獸面前完全不夠看,那異獸飛行間身軀周圍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音爆云!
對此,包括圖波熊放在內的四個頂尖高手無不目光一凝,他們是頂尖高手不錯,神話境不敢奢望的情況下,他們可謂走到了武道盡頭,然而他們現在是在天上啊,環境因素導致他們處于被動劣勢,若是船毀,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別說保護云景了,他們自己怕都是九死一生的下場。
借著些許的落日余暉,云景他們看得真切,沖天而上的是一頭體長近百米的銀背八翅蜈蚣,恐怖的體型面前,包括云景他們腳下的船只在內都宛如袖珍螻蟻。
那蜈蚣通體銀白,落日余暉下渾身閃爍冰冷的金屬光澤,宛如神鐵澆筑,身軀兩側如刀般的足肢偶爾碰撞迸濺火星,八對百米長宛如蟬翼般的金色翅膀宛如一把把神鐵打造的天刀,煽動間割裂氣流讓人心寒。
它蜿蜒橫空,宛如蛟龍游動,撕裂長空伴隨著音爆云,不知道是忌憚船上的四大高手還是其他原因,并未第一時間襲來,而是繞著云景他們左右盤旋。
當這頭恐怖異獸出現的時候,拖動船只黑鷹都嚇得尖嘯一聲,飛行軌跡無法保持平衡,連帶著船只都搖擺起伏不定,若非它經過專門訓練,估計第一時間被嚇得一頭栽倒下去。
“長著八只金色翅膀銀背蜈蚣?從大荒林里面沖上來,此等異獸居然盯上了我們,該死,這下有麻煩了!”圖波沉聲道,面色難看無比。
僅僅只是那異獸身上的氣息就讓他如臨大敵,而他們是在天上啊,僅僅只是這樣倒還沒什么,打不過以他們的修為想走還是很容易的,關鍵的是還得保護云景的安全,這就難辦了。
好吧,他們在乎的只是云景,職責所在目前如此,至于青梅青月并不在他們考慮范圍內,兩個侍女而已,哪怕死了再安排就是,可謂要多少有多少。
熊放臉色難看道:“此等能飛行的異獸,天空可謂它的主場,擁有極高智慧,沒有第一時間襲擊我們,恐怕是在忌憚我們四人從而觀望,若不及時解決,一旦它襲擊過來后果不堪設想,這船和黑鷹必定第一時間遭難,那樣一來,我等必將跌落大荒林,縱使摔不死,想要穿過危機重重的大荒林幾乎不可能!”
“不能就這樣僵持下去,必須拿出個辦法來,還請快快商量定奪”,后面傳來宋岳的聲音焦急道。
后面的所圖開口道:“為今之計只有兩個辦法,要么我們第一時間將其擊殺,要么留下一個人斷后給其他人爭取離開的機會”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在權衡利弊,第一時間擊殺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可問題是如何擊殺?若是在地面,那八翅銀背蜈蚣他們任何人都不懼,但這是天上啊,那么快的速度盤旋在虛空,四人合力都不敢保證能將其擊殺,但凡一擊不得手激怒對方被纏上后果不堪設想。
可留下一人斷后呢,誰留下?保證能拖多久?至于能不能活下去,那就看天意了,萬一拖不住,人死了不說,這船能跑得過那家伙的飛行速度嗎?
“我提議我們四人合力將其斬殺,若是不成,我留下來拖住它給你們斷后”,圖波當機立斷道。
他是桑羅王朝安排來保護云景的護衛,職責所在不容含糊,總不至于讓大離派來的人斷后吧?
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圖波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好,同時出手,別猶豫,我們四人聯手一擊,這八翅銀背蜈蚣縱使不死也殘,屆時我們是留下人斷后還是趁機殺掉它都能占據主動了”,熊放開口道,并未拒絕圖波的提議,他是大離派來保護云景的,不到最后時刻自然是不會離開云景身邊,總不能讓云景去了桑羅身邊連個自己人都沒有吧。
幾句話的功夫,那龐大的八翅銀背武功一直在周圍盤旋,音爆云環繞,嗡鳴聲響徹四方,氣流涌動,若非熊放護著船只,恐怕僅僅是它引動的氣流就有得船只受了。
然而在云景的感官中,那八翅銀背蜈蚣卻并無惡意,這并非云景想當然的感覺,而是如今的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動物的一些情緒,這是他當初科舉歸來的路上就擁有的奇特感官,這么久以來早已經得到了驗證,葬劍山那條白線蛇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時在云景的感覺中,那八翅銀背蜈蚣盤旋在周圍,不但沒有惡意,反而還想過來主動和自己親近,但又在顧慮著什么,似乎它有些糾結,從而跟小孩子一樣有些惱怒,就好似明明想和什么人玩,可偏偏有人打擾一樣。
‘這是一頭堪比那天黑蟒般的強大異獸,或許還弱一點,但它會飛,這樣的優勢下和黑蟒孰強孰弱還未曾可知,這等存在,在大荒林中恐怕都不多吧?’云景心中如是道。
對方本來就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和自己親近玩耍罷了,它有什么錯?
但圖波他們不知道啊,還商量著聯手對付它,在那八翅銀背蜈蚣沒有惡意的前提下,一旦打起來,傷了誰都不是云景想看到的,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對其他人來說卻是結下了一個可怕的強敵。
八翅銀背蜈蚣會飛,那等急速下天空可謂它的主場,縱使四個真意境后期頂尖高手聯手怕是都討不到好。
見他們已經快速商量出了對策,眼看就要動手了,云景開口道:“諸位,聽我一言如何?”
“云公子放心,這異獸雖然強大,我等定能保護你的安全”,圖波焦急道,還以為云景是在害怕呢,出言安撫他的心。
云景趕緊道:“別急著動手,我的意思是,那異獸并未攻擊我等,只是在周圍盤旋而已,雖有影響,但問題不大,何必急著動手激怒它給我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呢?”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原本都準備出手的四人一時之間止住沖動猶豫不決。
熊放沉聲道:“云公子,你的意思我們明白,可那到底是異獸啊,我們不想和它開戰,它估計不會那么想,萬一我們放松警惕它突然攻擊如何是好?”
“熊先生所言極是,不過你都說它是具備極高智慧的異獸了,難倒沒發現,它雖然在周圍盤旋,可一直都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范圍嗎?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它并不想和我們為敵?至少暫時如此”,云景如是道。
“這…”
聽他這么一說,熊放等人有些吃不準,如果像云景所說的那樣自然是最好不過,可萬一想差了呢?后果誰承擔得起?
在他們舉棋不定中,云景看向八翅銀背蜈蚣開口道:“你們看,它速度降下來了,只維持和我們一樣的速度在邊上并行,沒有絲毫攻擊意圖,諸位都是武道通玄的高手,想來對于兇險自有判斷吧,難倒對這異獸是不是會攻擊我們都無法判斷?”
聽到云景這么說,他們發現云景說的居然是事實。
可越是這樣他們心頭就越是感到荒謬,什么時候人居然能和異獸如此平靜的相處了?額,倒不是沒有,除非家養的,要么實力強到直接收服對方,可他們現在這算什么事兒?
同時一個個心頭多多少少有點尷尬,之前他們有些先入為主了,作為正常人的思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異獸來勢洶洶,都會潛意識的覺得這是危機,并沒有朝著第二種可能性方向去想,經過云景提醒,他們才反應過來居然忘了作為武者的直覺。
好吧,這也不怪他們,誰讓他們壓根就沒有這樣的經歷呢。
哪怕當初那天漓江內的巨蟒異獸,天下那麼多人匯聚而且,無不想著弄死它,誰想過對方只是路過從而與之友好相處?
此時云景再度開口道:“你們看,它出現這么一會兒了,一直都沒攻擊我們,是不是能代表它并無惡意?當然,哪怕只是暫時的,可萬一哪怕它展現出攻擊意圖,憑各位的修為,難倒還不能第一時間做出相應對策嗎?所以我覺得,大家還是按捺下來,別主動展露攻擊意圖,一旦打起來總歸不是什么好事兒”
“…云公子說得不無道理”,圖波悶聲道,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實在是沒有這樣的經歷啊,人類居然能和異獸和平相處?以往那一次遇到不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這種情況對別人來說有些難以接受,但云景卻早已經習慣了。
小動物那么可愛,除了含淚吃三大碗的時候,咋就不能成為朋友呢?
在他們一個個有些懷疑人生的時候,云景一句話嚇得他們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只聽云景躍躍欲試道:“這條蜈蚣當真威猛神俊,你們看它的身形,是不是頗具別樣的美感?一種暴力猙獰美,然后啊,它飛得多平緩,若是過去站在它背上翱翔天際,你們說著是不是一種難得的人生體驗?”
說著云景還往前走了一步,一副馬上就要體驗一下的樣子。
這可把其他人嚇得不輕。
圖波當即攔住云景道:“有話好說,云公子別沖動,萬萬不可,它不攻擊我們就已經不可思議,你千萬別亂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