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巖體從峽谷中浮現出來,它們大小不一,小的只有拳頭大,而大的則堪比房屋。
這些巖體沒有任何依托懸浮在峽谷上方,與地面持平,它們并不相連,有的間隔寸許,有得則相距幾米幾十米。
從葬劍山山門遺跡之處開始,由這些大小不一的巖體組成了一條勉強能稱之為路的通道,一直通往峽谷的對面!
峽谷中依舊狂風肆虐,詭異的氣流居然和這些巖體達成了某種平衡,呈現出了這樣一條路來。
饒是云景看到這一幕,都不得不在心頭感嘆昔年葬劍山手段之神奇,什么樣的手段和洞察力,才能讓氣流和巖體達到平衡弄出這樣一條路來?
前路出現了,很多人甚至都顧不得那塊神奇的白玉影壁,一窩蜂涌向浮空道路。
然而沒有人踏足上前,那浮空道路沒有任何依托,看著就嚇人,萬一站上去掉下懸崖算誰的?
生命只有一次,沒了可不能再來,無法確保安全的前提下,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你看那浮空道路,很多巖體還在晃悠呢,一點都不穩定,氣流帶動下更是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急吼吼的往前大概率是會死人的!
“盡管早就知道大概率會呈現出這樣的情況,可當親眼看到后,依舊感到有些驚人,葬劍山不愧是曾經無數劍客心目中的圣地,在那片廢墟之下,還隱藏著多少驚人手段?我所觀察道的,也僅僅只是浮于表面罷了”
看著那邊云景心頭喃喃道,他不是自大之人,并沒有因為念力這種手段就以為自己先知先覺全知全能了,從小師父就教導他做人要謹慎,優勢并不代表一切,他一直都銘記于心。
偽裝曾王大錘,別看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從未小看過葬劍山這片存在了數百年的遺跡。
“前路已經出現,我們可以過去了,踏足葬劍山真正的遺跡所在!”游笑有些激動道,不過并沒有急吼吼的跑過去向前沖,那么多人都沒人貿然上前,他不覺得自己那么幸運能順利過去。
云景看向那邊說:“路的確是出現了,只是恐非好事兒啊,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說的也是”,游笑頓時收起激動的表情沉吟道。
之前僅有的一條鎖鏈通道就死了成百上千的人,如今這一條不穩定的浮空道路,又得拿多少條命去填那道峽谷?
此時有一些人詫異的打量了云景一眼,心說這暴力的二愣子說得沒錯,還真有另外的路,如此一來,他所說的還有一條路豈不是真的?
那么他是不是知道得更多?
想是這么想,鑒于之前云景那兩錘子,人們暫時熄滅了某些心思,如今已經有一條路出現了,沒必要去招惹那家伙。
當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心出現的浮空道路之時,一些人卻是將主意打在了那面白玉影壁之上。
這影壁的非凡之處已經展現過了,若是能夠弄走…
可是怎么才能弄走呢,這是個問題,前一個這么干的人尸體都已經涼了。
寶物給人帶來的誘惑很多時候遠超紅顏美人,盡管不知道這白玉影壁弄走后能得到多大的好處,后面慢慢研究就是,弄走再說。
眼饞白玉影壁的不是一個兩個,趁大多數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浮空道路之時,有人忍不住對白玉影壁下手了。
下手的一共十來人,他們穿著不一年齡也不一樣,分散隱藏在人群中,明顯是一伙兒的,實力最高的乃一個真意境中期,其余全是先天境界。
這些人如此修為,明顯出自一方不小的勢力,若能弄走這白玉影壁也算不虛此行了。
至于如何在眾目睽睽下弄走白玉影壁,那不是大頭還在對岸的遺跡么,他們有真意境中期壓陣,想來沒多少會拼命搶奪。
本著這樣的打算,他們眼神快速交流后立刻動手,分工明確。
因為白玉影壁本身就很危險,是會反抗殺人的,是以他們倒也沒想過破壞影壁,而是朝著影壁周圍的地面下手。
那真意境中期動作飛快的朝著影壁周圍地面屈指連彈,一道道無匹鋒芒撕裂地面將其與大地分開,其余人則一窩蜂沖上去,分散影壁周圍,各種抓著一個方向想硬生生將其從地面拔出抗走!
結果影壁不但紋絲不動,甚至還閃過一抹潔白光華,緊接著道道凌厲鋒芒閃現,噗嗤噗嗤的聲音中,動手的十來人,包括那個真意境中期全都被撕成了兩半,與最開始那個人一樣,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情況的出現頓時驚住了在場之人,一個個看了一眼死去的十來人,又畏懼的看向白玉影壁,下意識后退了一些。
之前的先天后期還好,如今連真意境中期都被秒殺了,這白玉影壁的極限在哪里?
如此一來,暫時再沒有幾個人敢打白玉影壁的主意了,狗命要緊啊,從而再度將注意力集中在浮空道路上,至于死去的十來個人,壓根就沒誰多看一眼。
自己找死怪誰?
云景再度看了那白玉影壁一眼,眉毛微不可察的一挑,在那十來個人死去的時候,他在影壁之上感受到了神話境的氣息!
和神話境的存在接觸次數多了,他倒是很熟悉,那種一方世界盡在掌控之中的氣息做不了假。
不過那白玉影壁肯定是比不上一尊神話境強者的,最多只是一部分神話境的意志賦予其上,但若滅殺在場的所有人卻是綽綽有余了。
神話境的意志能存在這么多年嗎?對此云景也不好說,回憶從劉能留下的書籍里面關于神話境的介紹,他覺得那影壁上神話境的意志,在之前的幾百年里應該是蟄伏起來了,而今影壁出世,那份神話境意志也被激活,存在不了多久的,至于能存在的時間那就未知了。
而且那份意志最對也就機械的被動防御,類似事先設定好的程序,畢竟不是真人。
然后云景又在想,這玉璧的出現,僅僅只是開啟前路那么簡單嗎?聯想到之前宋明刀的詭異舉動,他總感覺這葬劍山的水很深…
“除鎖鏈之外的第二天路出現了,那豈不是大錘兄弟你說的第三條路也是真的?”沒想那么多的游笑看向云景道。
一心多用的云景理所當然的點頭道:“肯定啊,都跟你說了我那朋友很靠譜的嘛,只是第二條路找出來都這么困難,第三條路怕是遙遙無期了,而且就這條路還不知道怎么過去呢”
“說的也是”,游笑點點頭道。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敢在對影壁輕舉妄動的人們專心致志研究浮空道路,不過還是沒有人敢踏足,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云景倒是沒過多研究,天黑后就去找東西吃了,吃飽喝足休息一下不舒服嗎,誰有空研究那個。
因為第二條路的出現,再加上他那兩錘子帶來的壓力,他暫時離去找吃的倒是沒人阻攔。
對于云景來說,浮空道路再危險也就那樣,他都可以直接優哉游哉的走過去…
可其他人不這么認為啊,那玩意懸浮在虛空中,很可能一步踏錯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夜晚很多人也沒有閑著,精通機關之人與那些被‘請來’的飽學之士依舊在商討研究,各種知識都用上了,什么日月更替,什么星象對應,還有什么季節變化,反正半晚上下來都沒拿出行之有效的通過辦法。
目前為止倒是沒有人率先去嘗試走那條路,因為沒有第一個人出現,其他人都很克制,不想白白去送死。
除了正常的通過之法外,很多人已經打起了笨辦法,那就是拿命去填,用一條條人命去探索正確道路。
“這些人也太謹慎了,路都已經出現,但凡輕功不弱之人想過去都不難吧,有了借力之處還怕過不去?”
夜幕下,一堆篝火燃燒,云景和游笑席地而坐烤著蛇肉,游笑忍不住吐槽道。
烤的這條蛇還是云景從地下洞穴找到的,游笑可沒那本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認可了云景這個臨時組隊的伙伴。
對于他的吐槽,云景撇撇嘴說:“你說得輕巧,自己咋不去?話說你這家伙自稱‘空門’出身,輕功才是強項來著”
“額,我輕功雖好,但那峽谷上方氣流混亂,巖體鋪就的道路于氣流維持微妙平衡,很可能踏足其間就會破壞那樣的平衡,咱還不想死”,游笑尷尬道。
云景鄙視說:“你自己都明白的事情還怪他人不敢上前?”
“我這不是替他們著急嘛…”
一夜很快過去,這一晚倒是過得平靜,到底是荒郊野外,這才出來一天,云景有些懷念摟著白芷軟玉溫香的舒服了,還是家里好啊。
隔天一早很多按捺不住的人,就忍不住嘗試從浮空道路去對面了。
眾目睽睽下,一對中年男女出現在浮空道路前,難的先天中期修為,女的后天后期,兩人是夫妻。
他們是被迫前去探路的第一批,男的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女的脖子上橫著一把刀,一臉苦澀,看著男子淚流滿面。
有人對那男子說:“你輕功不弱,告訴你的前進方法可曾記清楚?去吧,搞快點,想想你妻子,只要你能探明前路,我等保管你們夫妻二人接下來平安無事!”
“你們不得好死!”男子呸了一口咬牙道。
“說這些沒用,快去吧,反正你都是好去的”
對于他的仇視無人在意,說話的時候,男子的妻子已經被長刀劃出了血跡,他若再不行動,妻子性命堪憂。
不得已,男子深吸口氣,給妻子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身影一閃,輕功施展到極致,整個人朝著遠處飛奔而去,卻不是浮空道路方向…
他妻子頓時愣住了,這明顯是在跑路啊,說好的同生共死呢?眼中上過一絲凄苦,女子主動把脖子在刀鋒上一抹,鮮血噴濺,就此死去,她的目光一直看著丈夫離去的方向,直到沒有絲毫光彩。
這樣的畫面,大多數人沉默不語,其余的則避而不見,江湖就是這樣,爾虞我詐,威逼利誘,親友背叛,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那男的最終也沒能跑掉,被人隔空一擊打成了血霧,他們夫妻倆算是做了同命鴛鴦。
“誰敢起小心思,下場便是如此,下一個!”
隔空一巴掌拍死跑路男子的真意境中期目光掃視其余幾十個探路之人冷冷道。
雖是做出這等以他人性命探路之舉,可有他這樣的修為,倒是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在場倒不是沒有能與他掰腕子之人了,但既然他當了惡人,自己說不得還能撿便宜,何必多那個事兒?了不起事后惺惺作態的說兩句不痛不癢的公道話也就是了。
江湖中人的命不值錢,誰在乎?
有了前車之鑒,下一個探路之人倒是不敢亂來了,畢竟往前還有一線生機。
這是一個先天初期的女子,沒人在乎她的容貌身材,此時成為了犧牲品。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圍眾人的冷漠嘴臉,認真回憶腦海中前一晚上無數人分析出來的可行道路,一咬牙騰身上前。
身形如飄絮,這女子在漂浮的巖石上借力,每一次邁步都有幾十米,很快就沿著浮空道路朝著對面前進了數百米,這讓她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一旦到達對面,她就脫身了,若是能在葬劍山遺跡獲得好處,將來并非沒有機會報這逼迫之仇!
她一邊前進一邊心頭感慨,暗道讀書人里面還是有著無數經天緯地之才的,居然根據星象變化琢磨出了一條前進道路。
然而她卻是高興得太早了,沿著浮空道路前進六百米之后的一次落腳,原本以為不會出錯的地方,腳下那塊房屋大小的浮石,卻以為她的借力,在峽谷狂風的吹拂下頓時滴溜溜旋轉!
身形不問,加之周圍狂風亂流,就近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于是她整個人朝著峽谷下方栽倒下去。
沒有驚叫,她明顯已經任命了,早就想過這樣的下場,心頭卻在茫然,江湖,到底有什么意義?無數次的險死還生,最終卻逃不過更強者的一句話。
江湖,那是一個吃人的世界啊,也罷,從此便沒有煩惱了…
隨著女子身影消失在峽谷下方,無數觀望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可惜,暗道這條路看來行不通,不過她倒是探明了前面數百米的安全落腳之處,那么就讓更多人去試探接下來的路好了。
下一個再度被推了出來…
事實證明那些以為之前那女子探明一段安全道路之人的想法落空了,第三個人沿著女子前進方向而且,僅在兩百米外就因為失足跌落峽谷!
這讓人們初步意識到,前方這條路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那些浮石和氣流維持微妙平衡,卻是在移動的,差之毫厘的間隔,再踏足就不在安全了。
當真正意識到前路沒有規律更沒有所謂的安全落腳點之后,卻是付出了整整二十多條人命的代價,最遠也前進了不到千米!
然后人們沉默了,這可如何是好?接著又想的是,既然這條路沒有真正安全落腳點,那么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
“存在的意義,大概是對前往葬劍山之人的考驗吧,當初的葬劍山號稱天下劍客心目中的圣地,前來拜師挑戰之人必是如同過江之鯽,若連過去都做不到,還談什么挑戰拜師?”,對于相同疑問的游笑,云景想了想如是回答道。
然而游笑卻納悶道:“問題是這條路是以葬劍山功法開啟的啊,豈不是說當年葬劍山的弟子走這條路也要經歷一番九死一生?”
“誰告訴你葬劍山的人開啟后就要自己走一遍?就不幸幫其他人開啟啊”,云景撇嘴道。
稍微一琢磨,游笑無語的發現貌似是這個道理。
然后他看著那邊還在用人命探路的畫面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濃濃的糾結,見云景不為所動饒有興致的看戲,忍不住道:“大錘兄弟,你難倒不覺得那些人太過分了嗎?”
“你想表達什么?”云景反問。
游笑沉吟道:“那些人,逼迫他人探路,絲毫沒有罪惡之感,反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連表面功夫冠冕堂皇的話都懶得說,做人怎么能壞到這種程度?”
“不是吧大哥,你年紀比我大,混江湖也不是一兩天了,人心都是黑的道理你不懂?還談什么仁義道德,你是砸想的?”,云景當即翻白眼道,一副我初出茅廬都明白的道理你還在糾結是不是傻的表情。
盡管云景說得在理,游笑還是忍不住道:“不應該是這樣的,練武先練德啊,那些人連基本的武德都沒有了,和畜生有什么區別?說好的鋤強扶弱俠義之心呢?”
“說白了這就是江湖啊,拳頭大就是道理,我不否認存在很多真心為名除害的大俠,但更多的,所謂鋤強扶弱,不過是某些條件下強者對弱者的施舍罷了”,云景搖搖頭道。
并非他對江湖有什么偏見,而是通過實際見聞所了解到的事實,為了自身利益,誰管那么多?就拿眼下的情況來看,那些人為了能過去,管他人死活了嗎?
江湖,說白了就是一群游走在灰色地帶的黑澀會,說得再怎么高大上也擺脫不了這樣的事實,好壞不過在他們一念之間。
說什么門派在某地有著什么樣的美名,那不過是必要的人設罷了,否則一個門派想要長久生存發展下去怎么可能?
無數門派背地里壓榨盤踞之地的人間丑惡簡直不要太多,去深究只會給自己找不自在,表面上過得去那就天下太平了。
云景并不想一竿子打死所有江湖中人,但可觀事實就是如此,江湖中人大多數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管別人怎么樣,他們這樣的做法我不敢茍同,各種威逼利誘,即使前路探明那也是一條血腥的罪惡之路”,游笑深吸口氣道。
云景收起笑容說:“于心不忍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點俠義之心,可又能怎么樣呢,多管閑事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說句不中聽的,實力不夠,再看不慣也只得忍著,否則白白丟了性命怪誰?”
無力反駁云景這番話,游笑下意識看向他說:“我是本領低微,可大錘兄弟你不是很厲害嗎?就不打算做點什么?”
“大兄弟,你這就有點道德綁架了哈”,云景無語道。
游笑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語氣復雜道:“倒是我的不是了,江湖啊,一旦踏足就身不由己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踏足這條路承擔后果,那邊那么多人聯起手來逼迫他人,大錘兄弟即使有些手段卻也有限,說得更直白一點,縱使能顧及眼下,世間這樣的事情太多了,還能顧及得了其他地方不成?”
“你倒是看得通透,難得呀”,云景意外道。
搖搖頭,游笑說:“有感而發罷了,實際上我現在更多是無奈,深感自己能力不夠,若有掌控局勢的實力,便不至于如此糟心了”
“所以你們江湖中人就是讓人無語,凡事只想著用武力解決,須知人力有限啊,不想看到悲劇發生,又于心不忍,在實力不夠的前提下,就想辦法通過其他方式解決啊,你既然說那條路既然通了也是一條罪惡之路,找到另外一條路不就得了唄”,云景撇撇嘴道。
說話的時候,云景暗道咱也不是什么都沒做好吧,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順便拉人一把咱還是不會吝嗇的,就比如那些摔下峽谷之人,暗中幫他們脫離險境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到處嚷嚷了。
當然,云景幫助的都是那些值得幫助之人,雙手沾滿血腥的罪惡之徒就算了,死再多都無所謂。
至于如何判斷,云景心中自有一桿秤,連動物情緒他如今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一個人是否心存善念判斷起來還不簡單?
聽了云景那句話,游笑頓時豁然開朗,心頭陰霾盡去,笑道:“對啊,既然那條路會害死很多無辜之人,那就另外找出一條路好了,你說過一共有三條路的”
“你這么想就對了,既能幫助他人,又不至于把自身至于險境,這才是正確的做法”,云景點頭道。
然而游笑卻是突然看著云景古怪道:“等會兒,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們江湖中人凡事只會想著武力解決?你難倒不是?”
“我有說過嗎?你聽錯了”,云景一口否認。臉不紅心不跳真誠無比。
游笑撓撓頭,自己真的聽錯了嗎?
不去糾結那么多,他看了遠處一眼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云景愕然問。
游笑頭也不回道:“去找你所謂的第三條路,希望能快一點找到,那樣就能少死一些人了”
說著他就開始仔細尋覓檢查早就被人們可謂挖地三尺檢查過了的周圍。
看著他的背影,云景撇了撇嘴,心說你這家伙還跟我玩心眼呢,用言語擠兌我當我聽不出來?
算了,你想當好人,就幫你一把好了,江湖不是我的世界,但能少一些傷亡,也算做好事了。
于是云景扛著錘子追上有些‘絞盡腦汁’道:“我想起來了,當初我那朋友告訴我通往葬劍山遺跡的兩條路,其中一條貌似和什么劍有關,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聞言游笑動作一頓,一臉我就知道大錘兄弟你有所保留的表情。
實際上游笑也并非什么爛好人,這從他當初毫無顧忌的亂伸手就可看出,只是這段時間來此見得太多人間丑惡心生不忍罷了,說白了就是矯情。
“與劍有關么?”喃喃自語,此時游笑下意識看向遠處那依舊佇立在大地上的石質殘缺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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