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神奇的現象’很多人估計都經歷過,那就是沒走過的路,第一次走的時候總覺得格外漫長,可當走過一次后再走,就會突然發現,咦,沒想象中那么遠嘛,那里我記得,不遠處就是什么什么,很快就到了…
實際上路還是那條路,用相同的速度去走,并沒有比第一次所花的時間更少,但就是給人一種時間縮短了的錯覺。
云景他們歸途就是這樣,大半天走了上百里,總感覺很快就到家了,實際上還遠著呢。
一路上白芷和往常沒什么兩樣,甚至更加體貼溫柔了,但云景知道,她內心并未對家人釋懷,只是埋藏在了心底,需要很長時間去一點點抹平這份傷痛。
趕了大半天時間路,下午時分,牛車上的白芷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對邊上云景道:“官人呀,我們在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好端端的休息干啥?云景心頭愕然,不過一看她表情就懂了,點頭笑道:“也好”
趕車的宋巖聽到他們的對話,當即開口道:“少爺,少夫人,我記得前面不遠有一處紅樹林,那里還有一條小溪,環境不錯”
“就去那里吧,時間也不早了,正好弄些吃的”,云景點頭道。
到地兒之后,白芷急匆匆的下車,然后飛快跑去林子深處眨眼就沒影了。
對此云景沒感到意外,人有三急嘛,白芷雖然漂亮,但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吃飯喝水也是要排泄的。
彩虹?什么彩虹?漂亮女人排出的廢物依舊是臭的…
用念力觀察了一下周圍,除了小溪邊有一個中年男子安靜垂釣之外,沒什么值得注意的,云景也就不去觀察白芷了,都老夫老妻了什么沒見著,而且那種事情若是還去觀看那得多變態?
宋巖他們開始張羅生火做飯,劉大壯提議去打點野味來,云景也由著他們去了。
看到紅樹林邊上的小溪流,流水潺潺,云景就突然有點手癢,伸手一招就將牛車上的魚竿隔空取來。
趁這休息時間,先甩它幾桿再說,魚餌就用‘隨處可見’的蚯蚓好了。
來到溪邊一積水頗深的小潭處,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云景就放下小板凳坐下,一條蚯蚓‘自動’從地里鉆出來,將其掛在魚鉤上云景就拋竿了,接下來是安靜等待。
他距離那位垂釣的中年男子隔著一條小溪,也就一二十米距離罷了,對方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練武的也非讀書人,估計家境不錯才有時間這樣休閑吧。
云景的到來對方只是平靜的抬頭看了一眼,微微點頭算是給陌生的釣友打過招呼了,然后注意力集中在水面的浮漂上。
面對對方眼神的時候云景也點了點頭,確認過眼神,都是喜歡這種安靜休閑娛樂方式的人。
沒有交流,雙方都安靜垂釣。
片刻之后,對面那人的浮漂一沉,迅速收桿,很快就拉起來一條十公分長的小白條。
云景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方將小白條放進魚簍后,那種釣魚佬的優越感油然而生,下意識看向云景這邊笑了笑,似乎在說你看,我上魚了,羨慕不?
云景:“…”
別得意,這才開始呢,等下看誰掉得多!
人啊,很多時候就是這么無聊,這不,云景莫名其妙的就和對方較勁了,同樣的愛好就想爭個輸贏,這種事情靠作弊沒有任何意義和成就感,就得憑真本事和運氣。
又過了一會兒,對方再度釣起來一條筷子長的鯽魚,云景這邊還是沒動靜。
同樣的,對方收拾好鯽魚后又看了云景一眼,看到沒看到沒,我又上魚了。
云景不為所動,釣魚嘛,講究的就是一個心平氣和,你一旦急了那就更釣不到,本就形態很好的云景壓根沒受影響。
可問題是接下來對方接二連三的上魚就有些欺負人了啊,尤其是云景這邊連瞟都沒有沉一下。
難道是自己找的位置不對?
對方笑得越發開心了,臉上那種優越感簡直溢于言表,在釣友面前嘚瑟簡直不要太美滋滋。
這種無聲無息的較勁硬說起來實際上壓根就沒意義,但他就是讓人開心啊,過后與人閑聊的時候說那天我釣了多少對面一條都沒釣到,這話題不就來了嘛,指不定得吹多久呢。
大概半個小時時間,對方釣了十來條魚,有大有小,云景這邊收獲為零。
果然今天不適合釣魚嗎?嗯,估摸著對方是提前就打好窩子的吧,肯定是這樣,否則解釋不通啊,這么一想云景心頭有些索然,自己打了一場沒準備的仗,吃了個悶虧。
反觀對方,那叫一個得意,偶爾看向云景的目光,總覺得他是在說不是吧你就這?
云景不說話,一臉云淡風輕,呵呵,咱釣的是樂趣,才不跟你計較呢。
白芷處理好個人衛生尋過來了,看到云景在釣魚,于是安靜的陪伴在他邊上沒說話。
隨著白芷的出現,對面那老哥目光一頓,突然就覺得魚簍里的收獲不香了,年輕人不講武德!
然而還有更過分的呢,隨著太陽西斜,秋老虎火辣的陽光照射在兩岸,白芷安靜的起身離去,片刻又回來了,站在云景身邊給他撐傘,順道還帶來了一盤切好的水果,不時喂云景一塊。
這一幕讓對面的老哥心頭有種暴躁情緒滋生,總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情緒上的變化,導致他都脫鉤了一條大魚。
又過了一會兒,宋巖他們飯菜最好了,白芷干脆去端來一口一口的喂云景,好讓云景能認真釣魚。
對面老哥沉默片刻,收桿,提起魚簍氣呼呼的走了,不釣了,今天這魚本來收獲滿滿,可就是開心不起來。
云景一愣,這咋就走了呢,你還沒看到我釣起來一條魚呢,我還沒能挽尊的說。
最終云景還是釣到了一條魚,一條手指頭大小的白條,頓時心頭舒服了,總算沒空軍,否則還得待下去,指定耽誤行程。
對于釣魚的人來說,甭管大小,只要釣到就成,那可是尊嚴問題。
打量著釣起來的小白條,云景心頭美滋滋,心說整塊豆腐都能熬一鍋湯了,收桿,走人,至于那條小魚,云景給放了,要不然還真拿去熬湯啊,反正有白芷作證,自己的確是釣起來魚了的,沒白忙活。
重新啟程,夜幕降臨后云景他們進入一處縣城,找了家客棧包下了一個單獨的小院住一晚。
隔天一早他們繼續出發,不過劉大壯丁威這樣的過來人卻是悄悄對視一眼,目光在傳達一個意思,年輕真好。
他們為啥會如此眼神交流呢,蓋因白芷明顯行動有些不自然,這都給折騰成什么樣子了?還是年輕好啊,體力和精力著實讓人羨慕。
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云景和白芷都老夫老妻了,再怎么折騰也不至于讓她行動不自然,之所以會這樣…咳咳,不可說不可說。
這天中午時分,云景他們途徑一座小村子,云景主動讓宋巖停下牛車,饒有興致的看向那座村子的村口方向。
在那里有一群二十多個村民聚集,他們圍著一個人,不是發生什么事兒了,而是在進行一場再正常不過的交易。
他們交易的對象并非走村竄巷的貨郎,而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物,更準確的說,那人從事著一份很特殊的職業,對于云景來說,這份職業完全就是傳說中的存在。
那人也是賣東西的,不過賣的東西很單一,就一種,菜刀。
賣菜刀的人看上去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面容隨和,時時刻刻都展現出和氣生財的一面。
他身上背著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插著幾十把菜刀,無論是款式大小都是一樣的,一把菜刀的分量最少也是一斤往上了,而他背著幾十把菜刀下鄉,足見起體力和耐力。
實際上這樣的事情沒什么好看的,并非那個賣刀的有什么特別之處,他就一個普通人,以云景的眼光不會看錯的,云景之所以饒有興致的留下觀看,是也對方的刀不賣,而是送!
說送也不準確,他僅僅只是不收錢而已,不現在收錢,而是把菜刀賒給村民們,以后他還會來,到那個時候村民們再自己看著給,多少隨意那種,所以這和白送有什么區別?
對于鄉下人來說,一把菜刀那是能用很多年的,甚至有時候還能傳家,而如今有‘免費’的菜刀可以拿,誰不樂意呢,所以就把那賣菜刀的天天圍著了,但凡有需求的,賣刀的都會賒一把給村民。
到底這個時代很多人都是淳樸的,白拿人家東西,很多村民都拉不下那個臉占便宜,其中亦或者還帶著點天底下沒有白吃午餐的小心謹慎吧,是以并非每個村民都從賣刀人那里賒一把菜刀。
看著那邊的交易現場,云景目光透露著古怪的神色。
居然連賒刀人都出現了?
這種存在云景在前世聽說過,但沒真正見過,對他來說僅限于傳說,未曾想如今居然看到真的了。
真有這樣的存在!
他們‘免費’送刀是傻嗎?畢竟菜刀不要本錢的啊,可眼下卻是眼見為實。
賒刀人這份職業在人們口口相傳中被賦予了一層神秘面紗,有人說他們的出現意味著亂世將至,也有人說意味著將有大的災難發生,更有人說意味著王朝更替…
總之眾說紛紜,也不知道真假,畢竟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這點。
如今居然親自遇到了,云景難免有些好奇。
“官人怎么了?”白芷順著云景看的方向看去,沒什么特別的啊,于是好奇問。
云景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好奇罷了”,說著他頓了一下,問白芷:“小白,你聽說過賒刀人嗎?”
谷抶“賒刀人?妾身倒是不曾聽說過呢,有什么問題嗎?”白芷想了想道,她是真沒聽說過。
對此云景并不感到意外,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真正見到這樣的職業呢,搖搖頭笑道:“沒什么,隨便問問罷了”
這會兒邊上的劉大壯想了想開口道:“少爺,我倒是聽說過賒刀人”
“哦?說說看你知道的”,云景看向他好奇道。
劉大壯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后緩緩道:“我還是小時候聽一些老人提起過賒刀人,說他們賣刀不收錢,而是賒賬,給錢都不要,會過幾年十幾年再來收賬,那時候能收多少全看賒了他刀之人的心意…”
說道這里劉大壯頓了一下,眉頭微皺努力回憶自己知道的信息,然后又道:“關于賒刀人的出現,說的最多的是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要么大災,要么戰火,反正就有些不詳,再有就是,他們賒出去的刀,之所以不收錢,是預感到了大災大亂的到來,刀是給人渡過難關的,畢竟面對大災大亂,有一把菜刀在手,總好過手無寸鐵,與其說他們后面是來收賬,不如說是回來受恩,其實想想,若人們真因為一把菜刀而度過難關,那無異于救命之恩了,豈是一把菜刀的錢能比的?哪怕收不回全部,僅有為數不多的人報恩,那也是大賺特賺”
這樣的么?豈不是說這些賒刀人是在玩長線投資的把戲?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賒刀人的出現意味著不詳,真的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可問題是,如今大離王朝兵強馬壯國泰民安,怎么就會出現意味著不詳的賒刀人呢,真的會發生大災大亂的事情嗎?
這種事情就很玄…
想了想,云景對劉大壯道:“劉叔,麻煩你過去一趟,看能不能從賒刀人那里賒一把刀來,客氣一點,若是不能也不用強求”
“少爺說哪里話,不麻煩,我去去就來”,劉大壯點點頭笑道,旋即翻身下馬,把佩刀放在馬上朝著賒刀人走去,云景說要客氣一些,自然就沒必要帶兵器了。
白芷好奇的看著云景問:“官人似乎很在意賒刀人?難倒你也相信劉叔所說的傳言?”
“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總之不好說,反正也沒什么損失,好奇之下稍微了解一下無傷大雅”,云景搖搖頭道,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反正云景這會兒僅僅只是單純的好奇。
老實說,饒是云景看了那么多書,但關于賒刀人的事情也僅僅見過寥寥幾筆的記載,都是似是而非霧里看花,沒有任何詳細的記錄。
反正在云景看過的記載里面,每次賒刀人的出現,事后的幾年十幾年時間都會出現大災大亂的事件,就很神奇,說巧合也說得過去,說和他們有關生掰硬扯也挨不上邊。
不一會兒劉大壯就回來了,他搖搖頭道:“少爺,抱歉,屬下未能帶回來一把菜刀”
在云景詢問的目光下,他繼續道:“對方不賒給我,說他的刀只賒給有緣人,而我并非有緣人,而且我們也并不需要”
“嗯,無妨,麻煩劉叔走這一趟了”,云景點點頭一點都不意外道。
對方的刀,總是沒有拿在手中打量,但對云景來說并無區別,僅僅只是普通的鐵質菜刀罷了,沒有任何神秘之處。
丁威在邊上開口道:“少爺若有疑心的話,需不需要我去將賒刀人帶過來詳細了解一下?”
“不至于,我們與對方并無任何沖突,沒必要多此一舉,而且對方也不是在行傷天害理的事情,無需在意”,云景搖搖頭道。
和神神秘秘的東西扯上關系,云景雖然好奇,但好奇心還沒重到刨根問底的程度。
再遠遠的看了賒刀人一眼,云景道:“我們走吧”
其他人無有任何異議,于是重新啟程。
不過宋巖卻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既然云景有些好奇,他決定以后多收集一些關于賒刀人的情況,萬一哪天云景一時興起問起也有所準備。
接下來的路途一切順利,沒有遇到什么意外事情發生,而且也沒再見過其他賒刀人,似乎見過的那一個僅僅只是特例。
但云景他們心頭都知道,既然有一個賒刀人的出現,那么全天下的很多地方肯定還有這樣的賒刀人活動,只是沒有遇到罷了。
兩天后他們很順利的回到了牛角鎮。
回來后的第一時間云景就收到了四封信,都是他陪白芷回家這段時間寄來的,這個時代通訊不便,來往交流幾乎都是靠書信的方式。
稍微修整云景便開始瀏覽四封信,讓他意外的是,第一封信居然是去年游學途中拜訪過的周玉寄來的,當時還有盧江他們在場呢,云景和他們交流時還探討過去歲邊關戰爭格局,轉眼都一年過去了。
心中周玉倒是沒有傳達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問候云景是否安好,然后聊了一些他入仕上任后的一些日常,周玉如今是縣令,治理一縣之地,幾乎每天都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發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字里行間周玉似乎在表達郁悶情緒,明顯他想要大展拳腳報效家國的想法落空了,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明顯和他志向不符嘛。
信里周玉唯一高興的事情,是他上任后掃平了幾個占山為王的土匪窩,得到了治下民眾的稱贊,也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光彩事跡了。
最后他在信中表示,當初與云景一見如故,期待下次重逢再度把酒言歡。
收到周玉的這封信云景是很開心的,對方并未忘了自己,多一個朋友,多一個交流對象,便是人生一件樂事。
看完后云景沒急著看其他的信,而是攤開紙張認真的給周玉寫回信,有選擇的大致闡述了當初分開后自己的一些事情,然后表示將來抽時間去和對方聚一聚。
云景并非客套話,他是真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他還要去北方幻境那里的,那時候也順道就能拜訪周玉了。
回信寫好,云景翻開第二封信,是遠在京城的葉天寄來的,信上說的都是一些日常,嗯,葉天的日常就是各種好運,什么時候什么地方撿了什么東西之類的,云景見怪不怪了,葉天在信中著重提及了他曾去方月月家找過對方,并未被拒絕登門,還和方月月很是開心的玩耍了一天呢。
對于方家居然沒有將葉天拒之門外,這點在云景的預料之中也在預料之外,總歸這是好事兒,無論是對葉天和方家來說都是一樣。
如果方家拒絕了葉天,甚至門縫里看人惡語相向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對于葉天的來信,云景也給他回了一封,閑聊了一些瑣事,然后囑咐葉天好好讀書,讀好書將來才有作為。
完了是第三封信,是林夜星寄來的,信中主要表達了一個意思,邀請云景年底那個月去參加他和沈輕柔的婚禮,隨著這封信寄來的還有一份他親手書寫的請柬。
云景也給他回信了,說到時候一定到場,回信的時候,云景想到林夜星他姐林星語下意識撓頭,到時候肯定是要面對的啊,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去就去!
讓云景啼笑皆非的是,信中林夜星字里行間都在表達一種莫名的勝利感,似乎他成婚在云景前頭總算是了卻多年的夙愿似得。
兩人可是‘一生之敵’來著,這次林夜星總算在婚姻方面先云景一步了,給他高興得…
最后一封信是云景師父李秋寄來的,這個云景絲毫不意外,畢竟他幾乎每個月都會和師父有書信來往。
只是這次李秋寄來的信,里面的內容卻是讓云景不禁挑眉。
信中的內容,除了和云景日常交流外,李秋主要傳達了一個意思,居然讓云景盡量去一趟葬劍山遺址!
對于自家師父讓自己去葬劍山云景是真的很意外,沒有強求,讓云景盡量去一趟,足見李秋對讓云景去這一行有多么重視了。
師徒倆沒什么不能說的,信中李秋也說了讓云景去的理由,不過說得很隱晦,也是師徒倆多年的朝夕相處形成了默契,云景才能看懂李秋要表達的內容。
李秋讓云景去一趟葬劍山遺跡,這件事情還得從當年葬劍山的覆滅說起,世人所知的葬劍山覆滅,是當初葬劍山掌門壽終正寢后沒用了神話境鎮壓從而導致覆滅。
然而李秋告訴云景的卻另有原因,說當初葬劍山覆滅神話境掌門隕落是一個原因,主要還是大離王朝的緣故。
也不知道李秋哪兒來的消息,說曾經葬劍山欲鑄一把天子之劍,持劍者將能君臨天下!
這個消息真假不論,總之葬劍山的覆滅因此而埋下了禍根。
而今葬劍山遺跡出有異動,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天子之劍出世,所以李秋讓云景去一趟,看看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天子之劍出世,李秋讓云景盡量將其帶走,別落入他人手中,否則很可能天下大亂,畢竟僅僅只是天子之劍這四個字,一旦被人得到那把劍就足以做很多事情了,那將危機整個國家安定。
大離王朝能人異士無數,如果真有什么天子之劍出世,需要取走還不簡單?
為什么李秋還讓云景去呢,他的說法是,云景帶走天子之劍才是最讓他放心的,他了解云景性格,縱使云景手持天子之劍,也絕對對那個位置沒任何想法。
唯有那把劍在云景手中,才不至于因為一把劍而破壞當下的家國安穩。
換句話說,如果真有那么一把劍,除了云景之外,落入任何人手中李秋都不放心!
看完師父的這封來信,云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
這么多年來師父難得給自己提什么要求,實際上這并不是什么要求,畢竟去不去李秋并未強制性,但云景還是決定去一趟,師父多年的養育教導之恩,這點小事兒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云景之所以陷入長時間的沉思,是聯想到了兩天前見過的賒刀人。
賒刀人出現了,如今突然冒出疑似傳說中能禍亂天下天子劍的東西,這是巧合嗎?
“天子劍,真有這么神奇的東西?一把劍而已,說白了就一件兵器,持有之人居然能君臨天下,這不扯的么”,云景心頭無語道。
可聯想到賒刀人都出現了,云景一時之間又有些吃不準。
萬一真有那么一把神奇的劍呢?
話說葬劍山的事情鬧了這么久還沒結束么,莫不是真有那么一把劍在等待它的主人出現?
信了你的邪,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