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平南王季曉峰,宛如一道銀色流光劃破天際,一馬當先持刀殺向秦安泰。
短短兩個呼吸間,季曉峰和秦安泰兩人就躍過數千米距離在戰場上空相遇。
季曉峰目光冰寒,手中那把冰寒霧氣環繞的大刀斬出,綻放極致鋒芒,恐怖刀光彌漫天際,可怕的寒意席卷四方,似乎要把天地凍結,輕微的咔嚓聲中,以他為中心,方圓千米范圍內有雪花冰晶凝結,每一匹雪花冰晶都比鋼鐵還堅硬,比刀子還鋒利,那些雪花冰晶中倒映著他斬出一刀的景象,駭人至極。
他所處的那一片區域,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冰寒的死寂世界,被可怕的刀意籠罩。
似乎是天地間的水汽全都被凝結成了雪花冰霜,那一片天地變得干燥無比,尤其是下方被波及的軍隊,更是頃刻被凍成了冰雕,崩碎成粉末。
季曉峰的強大毋庸置疑,其實力之可怕,武道意志影響一片區域,讓掌那片區域都根據自己的意志運轉。
他乃是大江皇室成員,所修煉的功法更是世間頂尖,所持兵器也是神兵利器,其實力甚至還要高于南陽城外被斬殺的賈平南一線!
面對仿佛攜一方冰寒世界殺來的季曉峰,秦安泰心頭凝重,但卻沒有絲毫懼色。
季曉峰手中的長刀還未近身,恐怖的寒意彌漫,秦安泰渾身上下飛速有冰霜凝結,那寒意不但作用在身上,更是作用在心靈,他有一種思維意識都被凍結之感,反應都遲鈍了很多。
“殺!”
秦安泰微微瞪眼,渾身元氣鼓蕩,身后青云縹緲,其中沉淪的明月微微一震,一圈肉眼可見的恐怖波紋席卷開去,仿佛破碎了一片世界,身上的冰霜消散,就連季曉峰周圍的雪花冰晶都被震碎消散無蹤了。
處在他們這樣的層次,交手起來,不但是武技功法的比拼,更是武道意志的交鋒,甚至已經達到了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消除自身不適,秦安泰手中戰刀剎那變得雪亮,比正午的驕陽都要刺眼,一刀斬出,和季曉峰手中的長刀拼在了一起。
兩刀相遇,輕微的碰撞之聲彌漫四野,以兩人為中心,一圈圓形波紋擴散開去,所過之處虛空都仿佛在扭曲,但凡被波及的范圍,真意境以下頃刻就被碾成血霧!
兩人稍微交手,紛紛臉色一白,誰都沒有占到便宜,但他們卻并未因此而分開,凌空交手,手中兵器舞動出漫天殘影,叮叮叮的聲音連成一片,一個呼吸就交手千百次,每一次交鋒都會碰撞出恐怖余波,千米范圍內根本無人能夠近身。
他們也只是真意境而已,連神話境都無法自由翱翔天際,更何談他們,凌空交手中,滯空的力道用盡,輾轉拼殺落到了地面。
而地面到處都是三國聯軍,是以地面的士兵遭殃了,他們交手周圍,所過之處方圓千米無一幸免被波及,死傷無數。
死的都是自己人,季曉峰暗自咬牙,可交戰關頭,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他們戰得激烈,真意境以下根本插不上手。
原本和季曉峰一起殺來的歷嘯蒼和袁破岳不是不想聯手一舉殺掉秦安泰,而是他們被跟著秦安泰沖出的兩個大離真意境后期強者攔住了。
攔住袁破岳的是李明陽,乃大離爭鳴學宮山長,他一身布衣,手持古樸長劍,一劍揮出便是千百萬道實質般的金色劍光,每一道劍光都好似神金打造,金色劍光如長河浩蕩,如江河奔涌般朝著袁破岳席卷而去。
李明陽動作優雅,舉手投足見盡顯讀書人的風采。
作為他對手的袁破岳就要兇悍得多了,宛如一頭猙獰惡獸。
袁破岳手持漆黑長棍,渾身元氣鼓蕩,身上仿佛燃燒黑色火焰,他當空而立,一棍朝著李明陽砸下。
在他動手之間,身后有猛獸的咆哮聲響徹四野,一頭數十丈高的漆黑暴猿身影仰天咆哮,隨著他那一棍砸下,一道千米之巨的恐怖漆黑棍影像是天柱傾倒般碾壓而下。
噗噗噗…
在那一棍之下,空氣都被打出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李明陽揮出的金色劍光長河被崩碎,化作鋒芒碎片席卷八方,于大地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盡管心驚于這位桑羅王朝袁破岳的強大,但李明陽依舊一臉云淡風輕,身影仿佛沒有重量般后退,長劍一引,畫了個半圓,剎那間,以他為中心,天地間千米區域為之一靜,沒有了任何聲音,緊接著無聲的天地間有劍鳴聲響起。
大地裂開一道可怕的裂縫,一把金色劍光破開大地沖天而起直奔袁破岳,那道劍光金燦燦明晃晃,像是要把天都斬破。
袁破岳眼睛一瞇,獰笑一聲,手中長棍一轉直插大地,隨著他的動作,一根聳立天地的棍影自上而下砸在了地下沖出的金色劍光上。
虛空扭曲,大地顫抖,劍光破碎,棍影折斷,余波席卷周圍,兩人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李明陽身隨意走,一步踏出,仿佛跨越了空間的距離,瞬間出現在了袁破岳身后,一劍云淡風輕的橫切他的腦袋,袁破岳回頭就是一棍砸了過去…
另一邊,歷嘯蒼也和大離南山學宮的山長交手起來。
歷嘯蒼手持血色長槍,身上有血色勁氣升騰,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邪意無比,他長槍舞動血色彌漫周圍天地,看一眼就讓人惡心頭暈,有著影響人心智的邪門手段。
他長槍一刺,有道道血色長虹盤繞千米區域,凝聚在槍尖,像是一舉一動都在牽動一條條血色長河。
大離南山學宮山長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面對邪意森然的歷嘯蒼,他不悲不喜,手中沒有兵器的他伸出蒼老的手指往前輕輕一點,天地仿佛平靜的水面隨著他一指投入了一枚石子,有輕微的波濤聲響起,道道肉眼可見的水紋輻射開去,將歷嘯蒼的所以攻勢擋住。
緊接著,他云淡風輕的一手下壓,天地一震,一座巍峨青山虛影浮現,帶著天幕傾倒的恐怖的氣息朝著歷嘯蒼鎮壓而下。
“殺!”
歷嘯蒼獰笑,長槍舞動,道道血色長河澎湃,帶著邪惡的氣息逆天而上,將青山席卷磨滅崩碎…
他們都是真意境后期的強者,在神話不出的時候,可謂站在了這個世間的巔峰,交手起來可謂天崩地滅,大地被打殘,虛空被打得扭曲,一般人根本別想近身參戰。
站在他們這個層次,若不是拼死相搏,若無外力因素,很難短時間分出勝負決出生死,畢竟每一個都活得夠久,經歷過無盡兇險,應對危機的手段層出不窮。
可這是戰場,不是他們比武較量,全都沖著要了對方的命去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有大危機大恐怖,稍不注意就要生死道消。
除了他們六人外,以落星城為中心,四方原野上,數十個地方都是真意境的雙方強者在交手,每一處交手的地方都兇險萬分,刀光劍芒處處彌漫,天地都像是要被打得破碎。
在真意境強者面前,不是那個境界,脆弱如螻蟻。
他們若是對普通士兵出手,根本就是開無雙一面倒的屠殺。
三國聯軍中的真意境高手眾多,但大離這邊也做足了準備,紛紛出動,想方設法將敵方強者攔在了城外。
但這畢竟是數百萬人的大戰,數百萬人分散四方宛如汪洋彌漫大地,真意境強者的交戰,對整個戰場來說也不過幾十處醒目的浪花罷了。
三國聯軍兩百五十萬,從四面八方沖向落星城,意圖用人數優勢碾壓這里的大離軍隊。
可落星城上有大離的雷火軍,鋪天蓋地的炸彈洗禮下,敵軍人數再多都沒用,一死就是一片,根本就別想憑借人數優勢拿下落星城。
戰斗開始還沒多久就進入了白熱化狀態,每時每刻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永遠的死在了戰場上,白雪覆蓋的冰原逐漸被血液染紅,逐漸被破碎的尸體覆蓋。
相比起三國聯軍數以十萬計的死亡,大離一方的士兵傷亡卻并沒有多少,縱使偶有敵軍高手靠近沖來,但畢竟是少數,大離一方也有高手出面應對,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大離這邊占據絕對優勢,可傷亡還是時時刻刻都在發生,不過只要守住城池,把三國聯軍攔在城外,最終的勝利就是屬于大離這邊的。
對面人數再多,只要沒有真意境跑來開無雙,普通士兵又能經得起多少時間的炸彈洗禮?
這場數百萬人的戰爭波及范圍太大了,饒是云景念力覆蓋范圍半徑達到了十公里,也無法完全囊括整個戰場,只能是盡量兼顧自己念力覆蓋范圍內力所能及的戰局。
就如同在南陽城外的戰爭那樣,云景念力范圍內,他控制敵人兵刃乃至一切能用的東西,無聲無息間給敵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可他造成的那些傷亡,對整個戰場來說依舊是微不足道的,甚至還比不上一二十架投石車,畢竟投石車每投一枚開山雷都能炸死成百上千的敵軍。
噗…,手中長槍洞穿一個沖上城墻的地方后天后期好手,抬手將其尸體挑飛,在隔空凝聚一枚火球轟殺一個數百米外的敵軍先天初期高手。
時時刻刻都注意這秦安泰他們戰斗的云景心頭一動,被他逮住機會了。
遠方,數千米外,李明陽和袁破岳硬拼一擊,雙方各自飛退,兩人臉色都有些蒼白,嘴角有血液溢出。
受了點輕傷,袁破岳卻是一臉猙獰,越戰越瘋狂,反倒是李明陽,依舊維持著云淡風輕的風度。
“大離爭鳴學宮山長李明陽,我知道你,的確厲害,大離四大學宮之一的爭鳴學宮山長,當真名副其實,有資格引領讀書人,可惜,你老了,而我正當壯年,你又能和我戰多久呢,你一定舍不得大離將士離去逃命吧,可你一直這樣戰下去是會死的,而我,最多受重傷…我…我尼瑪…”
拉開距離的袁破岳一抹嘴角的血液沖著李明陽放嘴炮,并非他不懂得死于話多的道理,而是雙方平分秋色,其他人不足為慮,說點話,用言語影響李明陽的意志很正常。
一般人是拿他沒有辦法,連近身都很難做到,但還有一個云景一直都在暗中虎視眈眈啊。
于是乎,在他放嘴炮的時候,渾身元氣收斂暗中調息恢復受到的傷勢,云景用念力無聲無息給他來了一下狠的。
袁破岳手中那根長棍由特殊材料打造,重達數十斤,云景念力控制著突然就給他砸在了兩腿之間!
云景的念力能發揮出數萬斤的力量,那一棍子下去…
噗的一聲悶響,聲音并不大,百十米外都聽不到,似乎是蛋碎的聲音。
那一刻,袁破岳雙目都差點鼓出來了,手中長棍拿不住跌落地上,瞬間彎腰雙手去捂下面。
他是真意境后期沒錯,身軀堅固無比,身上還穿著鎧甲,但他的長棍更為堅韌啊,幾萬斤的力道下去,出其不意之下,蛋碎在所難免,饒是他如此強大的實力,在遭受蛋碎的這一瞬間,依舊短時間喪失了戰斗力。
‘真意境后期果然可怕,幾萬斤力道下去的一棍子,也就敲碎了兩顆蛋,若換成先天高手的話,哪怕先天后期,這樣出其不意的一棍子下去絕對會被打得骨斷筋折死去’,偷襲之后,云景心頭不禁嘀咕道。
而與此同時,李明陽豈會抓不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在袁破岳下意識伸手去捂下面的時候,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對方身后,饒是袁破岳一瞬間反應過來,強忍蛋碎的痛苦想要反抗也慢了半拍。
噗嗤…
李明陽手中長劍一揮,劍身上凌厲鋒芒一閃,袁破岳的腦袋就和身軀分了家!
他堂堂一位真意境后期強者,可謂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不遠萬里前來支援大江,卻就這樣把性命交代在了這里…
一劍削掉袁破岳的腦袋,李明陽自己都有點懵,饒是他活了一百多歲,遇到過的敵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沒有人和他交手的時候露出過這樣重大的破綻。
他之前出手殺袁破岳,純粹是下意識使然,本能的就動手了,身體動作甚至都快過了思維。
殺了袁破岳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把對方殺了…
“這簡直沒道理,為何那一瞬間他自己用棍子砸自己的下面,瘋了不成?”
李明陽心頭疑問重重,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可他愣是搞不懂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但此時卻不是想那么多的時候,他瞬間把疑問壓在心底,只身仗劍,巡視戰場,然后身影一閃就重新了南山學宮山長那邊,先聯手干掉歷嘯蒼再說,然后再去配合秦安泰斬殺季曉峰!
南山學宮的山長修為實力本就和歷嘯蒼在伯仲之間,而有了李明陽的加入,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一下子歷嘯蒼就處于絕對的下風,同時面對兩個同級高手,他險象環生壓力山大,稍不注意就會被弄死。
李明陽的加入,讓歷嘯蒼心頭一凝,然后看到了袁破岳的尸體。
死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
此時此刻,同時面對兩個同級高手,他已經萌生了退意,不想白白丟了性命。
然而李明陽兩人豈會給他逃跑的機會,李明陽和南山學宮的山長是多年好友,兩人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封死了歷嘯蒼的所有退路。
歷嘯蒼的心亂了,全身心的應對李明陽兩人。
然后云景又出手了,歷嘯蒼一亂,可以說處處都是云景動手的機會。
在歷嘯蒼逼退李明陽全力應付南山學宮山長的時候,他的一根頭發,被云景用念力控制著,宛如一根針一樣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耳洞。
這一根頭發肯定是殺不了歷嘯蒼這個真意境后期強者的,甚至連傷到他的耳膜都困難,然而他一根頭發的刺激下,歷嘯蒼耳膜一痛,稍微分心。
結果就是這一瞬間的分心,他人沒了,被南山書院的山長近身一指點在了眉心,那一指之下,他腦袋都差點被點碎,意識空白了一瞬間,緊接著,李明陽抓住這個機會,噗嗤一劍貫穿了他的心口攪碎了他的內臟。
如此一來,金狼王朝前來支援大江的歷嘯蒼也死了…
李明陽和南山書院的山長下意識對視一眼,都知道事情蹊蹺,然而這個時候可沒時間琢磨蹊蹺在什么地方,他們壓下心底的疑惑,同時看向了和秦安泰廝殺的季曉峰。
微微點頭,兩人聯手殺了過去…
接下來的戰斗就沒有懸念了,季曉峰同時面對三個同級強者,還有一個云景無聲無息的隔空給他使絆子,他在堅持了半刻鐘后,被秦安泰三人直接分了尸!
隨著這三個的死,三國聯軍主帥盡皆隕落!
這數百萬人的戰爭廝殺雖然波及范圍無比廣闊,可三位主帥卻是無數人關注的焦點,隨著他們三人的死,北方三國聯軍的軍心亂了。
“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但此時正事兒要緊,現在戰場上能匹敵我們這個層次兩兩聯手的幾乎沒有,接下來我們分開,支援各方,盡量多斬殺敵軍高層,待到敵軍高層盡隕,他們的軍隊,能殺多少殺多少!”秦安泰心念閃爍很快做出決定對李明陽兩人說道。
“我等對戰局把控比不了秦將軍,既然秦將軍這么說,我們照做就是”,南山書院山長笑呵呵道,別看他慈眉善目,可看向三國聯軍的顏色卻是莫名的冰冷。
作為讀書人,陳夫子的死他一直都耿耿于懷,無法給陳夫子報仇,但他不介意多殺一些大江王朝的人。
“如此,我們行動起來吧”,李明陽微微點頭,身影一閃仗劍去了別處。
事態發展到現在,從戰起開始也不過個把時辰而已,雙方戰局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傾斜!
雖然大離王朝的軍隊依舊被包圍在落星城內,可隨著敵軍主帥的死,北方三國聯軍的軍心亂了,這一亂就一發不可收拾。
處處煙烽處處血,秦安泰他們輾轉多處,聯手他人斬殺一個個敵軍真意境強者,有時候去往別處的途中,敵軍先天期也順手就抹除了…
“退,撤軍!”
咚咚咚…
盡管北方三國聯軍的傷亡還沒有到一半的程度,可隨著高端戰力的將領一個個死去,戰爭已經不可逆轉,啃不下雷火軍駐守的落星城,再戰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只會白白送死。
不得已,三國聯軍中,能做主的人紛紛下令撤軍。
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可想而知他們內心有多么痛苦,三國聯軍,兩百五十萬人,不但沒有拿下落星城,更是傷亡小半,連三軍主帥都死了。
戰爭打成這樣,將要受到什么樣的懲罰都是其次,此戰過后,北方三國都將淪為天下笑柄。
冷兵器時代,戰爭打成這樣,這一撤軍,說白了就是潰敗…
“殺,全軍出擊!”
見敵軍潰敗,秦安泰當機立斷下令道,聲音傳遍四野。
他下令之后,并未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與大離一方的高層分散四方追殺敵軍高層強者,能殺多少算多少,每多殺一個,都能削弱敵國力量。
落星城的四方城墻打開,里面的大離軍隊蜂擁而出,追著潰敗的敵軍殺,鮮血和尸骨彌漫大地…
戰爭從早上開始,不到中午三國聯軍就潰敗了,大離的軍隊一路追殺,足足追殺了百多里,滅殺敵軍數十萬,最終北方三國聯軍潰敗四方的不足七十萬!
這樣的戰績,不知道要傳唱多少年。
有道是窮寇莫追,下午時分,潰逃的敵軍主力逃到了一座州城,秦安泰下令全軍止步停下追殺。
這一路追殺過來,將士們人困馬乏,實在是不適合繼續攻城擴大戰果。
“整軍,撤回落星城,統計戰果戰損,修整三日,分兵三路,兵指大江京師!”
秦安泰看了一眼前方的大江州府下令道。
三天之后,再來拿下這座城。
此戰過后,直至大江京師門戶前,大江王朝絕對無法短時間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了。
就在此時,一種莫名的氣息彌漫天地,包括秦安泰在內的所有大離將士,全都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的那一座城。
那里,有一種莫名的氣息在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
“哎…”
一聲輕微嘆息在那座城中響起,聲音不大,卻是傳遍四方,那聲音的語氣,任何人都能聽出無奈的情緒。
“大離王朝,差不多了,你們就止步于此吧,讓你們能做主的出來說話”
隨著那一聲輕微的嘆息后,那座城中再度傳來了這樣一句話,但這句話說得無比平靜,再也讓人聽不出情緒變化。
秦安泰等人心頭一凝,下意識對視,心情復雜。
大江王朝的神話境總歸還是坐不住了,雖然還未出面,但意思很明顯,鬧劇到這里就差不多得了。
是的,對神話境來說,之前的一切,也不過只是鬧劇而已!
面對神話境,不是那個層次,誰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