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老者面色微變,并沒有出手阻攔。
此刻的他感覺到手腕發麻,眉目之間都露出了凝重那個之色。
天離合璧的威能已經觸摸到了元嬰大圓滿的領域,哪怕是身為執劍長老的他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不敢輕易的與陳念之為敵。
不過到底是元嬰后期的大能真修,此人被駁了面皮,此刻還是面色很不好看。
只見他面色難看的看著陳念之,目光微微發冷的道:“閣下雖然是修為不凡,但是鎮壓我長河仙盟的真君,此時怕也沒有那么容易翻篇的。”
“是嗎?”
陳念之卻冷笑一聲,然后說道:“此間事了,本座會去一趟長河圣地見一見天殛道兄,就不勞閣下操心了。”
“寰天殛?”
那執劍長老聞言神色驟變,寰天殛可是長河道君的弟子,不僅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半步元神之境,而且還有不小的把握突破元神。
這等存在身份尊貴無雙,想不到陳念之居然還有交情。
“此人是的寰天殛,戰力也是極其不凡,怕也是來歷不凡之人。”
“既然他留了方玄鯨一條命,那么再跟他交惡實屬不智。”
一念至此,那執劍長老壓下了繼續追究的念頭。
不過雙方已經鬧得不快,他還是冷著臉道:“道友好人脈,今日貧道受教了。”
執劍道人說著,便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等到執劍道人離去,那隨著方家而來的眾人一哄而散,僅留下方玄鯨被鎮壓在了群山之下。
“多謝道友相助。”
就在這個時候,陳家老祖被陳明軒二人攙扶著走了過來。
陳念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受重創的陳家老祖,這才說道:“既然是自家人,那就不必多禮。”
眾人聞言,這才明白自己在遙遠的三脈古域之中,竟然還有一處祖地。
是的,如今姬洲陳氏得了浩瀚海道統,自然是以東荒陳氏祖地自稱。
想到家族還有一個大靠山,眾人都心中露出了狂喜之色,那陳家老祖看了一眼鎮壓方玄鯨的群山,這才的說道:“那方玄鯨鎮壓在此處,是否會有麻煩?”
“無妨。”
陳念之搖了搖頭,這才開口說道:“此人的實力不值一提,我以天火法力重創了他的筋脈,以他的修為沒有三百年的時間根本無法化解。”
眾人這才點頭,這方玄鯨以強者自居,要搶奪陳家的底蘊陳念之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若不是看在長河仙盟的份上,陳念之不會留他性命,此番他雖然逃得一命,但是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若是鎮壓一個甲子的教訓還不夠的話,下次就不是那么容易放過的了。
為了防止這方玄鯨從山下逃走,陳念之又催動陣紋,以靈符鎮壓了山脈,確保他一個甲子之內無法逃出去,這才收了法力。
做完這一切之后,陳念之看著陳氏老祖說道:“閣下的傷勢怎么樣?”
“傷勢無礙。”陳氏老祖搖了搖頭,這才苦笑著說道:“只是咒法惡毒,我怕是難以支撐多久了。”
“我給你看看吧。”
陳念之說著,便催動天火法力探入他的筋脈。
只是一瞬間而已,陳念之就感覺一股務必惡毒的血煞咒法侵襲而來,居然天火法力都難以磨滅。
瞬間而已,陳念之皺了皺眉頭,將天火法力收了回來。
“這是化血咒神印。”
陳念之開口說道,這化血咒神印是化血老魔的魔道大神通,乃是一門極其惡毒的咒法。
哪怕是元嬰后期的大能真修,可一旦遭到這門咒法的暗算,怕也多半難以落得好處。
陳念之說著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好在當初化血老魔催動咒法之時,應當沒有你的生辰八字和精血,否則怕我也無能為力了。”
“你有方法?”
陳氏老祖聞言,露出了狂喜之色。
陳念之點了點頭,眉心微動的說道:“我的天火法力雖然能煉化‘化血咒神印’,但是一旦強行煉化怕也會毀掉你的肉身。”
“不過我可以為你布置一座天火煉魔陣,應當能夠緩慢磨滅此咒,只是需要三百年才行。”
聽他這么說,陳氏老祖倒也不急了。
他松了口氣,對著陳念之拱手道:“請隨我來。”
兩人登上了靈山,那陳家老祖給陳念之親自倒了一杯茶,然后說道:“這次多虧你相助,否則我們老夫怕是得交代在此處。”
“不必如此。”
陳念之神色淡然,只是說道:“你我本是一家,此事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陳臨淵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一枚寶玉道:“我這一脈困苦得很,沒有什么珍惜之物作為報酬,這是我們珍藏的木脈寶玉,就給你作為謝禮吧。”
陳念之靜靜地看著,明虛洲陳氏實力弱小,這木脈寶玉怕是他們手中積累的最為珍貴寶物了。
想到這里,他將木脈寶玉推了回去道:“此物你們留著吧,若是真想感謝,就拿一些五行精氣給我。”
“此事好辦。”
陳臨淵點了點頭,明虛洲陳氏雖然實力虛弱,但是手中的五行精氣卻也不少。
說到此處,兩人便聊起了各自近些年的發展狀況,聽到陳氏短短數百年之間,便一躍成為頂尖仙族,陳臨淵不有嘆息著道:
“說起來慚愧,老夫苦心經營家族一千三百多年,卻還還遠不及你們。”
兩人在暢談了一夜,陳念之通過陳臨淵的消息,大致推算出了自己這一脈的來歷。
當年一并逃離浩瀚海的陳家火種足有數百人,大多都是紫府以上的天驕人物,每一位都是金丹和元嬰種子。
只是化血老魔等陳家仇敵暗中出手,這數百人雖然是分散逃離,但是也大多遭了劫。
就算陳臨淵勉強活了下來,也遭到了化血老魔的詛咒,陳年自這一脈的老祖陳玄冥自然也遭了劫數。
如今的陳氏一脈始祖,便是當年陳玄冥留下的血脈。
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后,陳念之便也不準備在明虛洲多留,他為陳臨淵布下了天火煉魔陣,便準備抽身離去。